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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爱屋及乌,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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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周六,李梓南要去把苏茜的画弄到市图书馆去布展。场地是周正德联络的,图书馆空房还很多,馆方也很乐意,更主要的周正德曾给图书馆捐过五十万,这个面子,馆方还是要给的。
  苏茜对开画展没兴趣,甚至嫌麻烦。当初李梓南跟她说他的朋友可以免费提供场地时,她就不太愿意,但是见到李梓南那么高兴,她就答应了,不想辜负李梓南一片热心。
  李梓南之所以选在今天布展,主要是因为他的工作室在周末没那么忙,其他同事也可以一起来帮忙。另外,林燕和她的男朋友郭一竹都是上班族,也是周末才有空来帮忙。苏茜的画很多,大多还没装裱。今天布展一天,明天是周日,人流多,正好开展。
  李梓南除了雇一辆小货车运材料与工具以外,没请一个工人,都是朋友来帮忙。在展馆里,李梓南带领大家先把画装裱起来,光是装裱就花了大半天时间。接下来,李梓南测量墙壁的总长度,统计画的数量,计算出每幅画的间隔长度,然后开始钻孔打钉。郭一竹给他扶梯子,递工具,其他人协助苏茜根据画风和创作时间排列顺序,其中主要有油画、版画、水墨画、山水画。她平时的收入主要是给人画漫画和插画,将要展览的这几类画她从未卖过,她画这些画纯属兴趣爱好。
  钉子还没打几个,李梓南踩空从梯子上掉下来,屁股先着地。高度虽然只有一米多,但对一个血肉之躯来讲震动也不小。大家吓了一跳,跑过来要扶他起来。他示意大家别动,感觉自己的某个内脏像是被震碎了一样。大家看着他,不敢动,干着急,苏茜都快急哭了。过了几分钟,他终于能说出话了。
  “没事。”他挤出一个笑脸,挣扎着想站起来。
  大家把他扶起来,纷纷问道:“没事吧?有没有伤哪了?”
  “没事没事,咱继续干。”
  他其实真有事,尾巴骨受伤了,很疼,深刻感受到武打电影实在夸张。他之所以忍着疼痛说没事,那是因为他见他的几个同事和郭一竹都笨手笨脚的,若他不在,今天肯定做不完布展。他各方面的动手能力还可以,因为他从小看着父亲做木工,还给父亲打下手,现在的他也算半个木工了。
  “你真没事吗?可别硬撑着。咱们可以改天再布展。”苏茜有点不放心。
  “真没事,这才多高呀。咱们继续干吧。”他笑着爬上梯子,一副没受伤的样子。
  大家见他没事,接着继续干活。
  布展整整用了一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饭,李梓南想叫周正德和刘敬义一起来吃饭,他先给周正德打电话,不料刘敬义跟周正德在一起,可他们有事没空来。周正德说明天开展他和刘敬义再来捧场。
  第二天开展,来参观的观众很少,有的人走进展馆看了两眼就离开了,有的人走马观花浏览一遍就走了,更别说会有人买画。展馆里大多时候只有李梓南他们几人,像是自己给自己办画展,孤芳自赏一样。不过,这完全在苏茜的意料之中。她无所谓,倒是李梓南替她着急。李梓南几天前就设计出画展的大海报贴在图书馆大门口了,没想到竟是这效果。
  临近中午,周正德和刘敬义来了,像电视剧那样,重量级人物或高手总是姗姗来迟。紧接着,图书馆馆长也闻声赶来了,对苏茜的画大加赞赏。周正德和刘敬义参观得很认真,每一幅画都仔细观看。刘敬义竟然还带来一个放大镜,时不时拿着放大镜贴近画作慢慢移动,像扫雷似的。馆长陪同他俩,其他人跟在他们身后,像极了陪同领导视察。或许,大家只是想看看他俩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刘敬义在一幅画作前停了下来,后退几步看了看,又凑近几步看看,用放大镜扫了一遍又一遍,捋着下巴的山羊须,思考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这幅画的画风很像19世纪欧洲的画风……”
  “哎,您还真别说,还真像!”馆长也端详起这幅画。
  “嘿嘿,真不愧是行家呀。”周正德笑了笑,“我是对画不太懂,主要是来捧捧场,顺便陪刘总看看画。”
  苏茜对古今中外的画派都很了解,她没觉得她这幅画像欧洲画风,但她没说话。
  “这幅画卖多少钱?你出个价。”刘敬义问苏茜。
  大伙很惊喜,没想到有人要买画,还这么爽快。大伙都在侧耳倾听苏茜怎么说。
  苏茜莞尔一笑:“这画不值多少钱。大家都是朋友,我就把这幅画送给你吧。”
  大伙听到苏茜这么说,不知道这画是真不值钱,还是苏茜真不在乎钱。
  “我是很喜欢这幅画,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馈赠。虽说艺术是无价的,不宜粘上铜臭味,但我不掏钱实在心中不安。”刘敬义说得很诚恳。
  大伙对刘敬义心生敬意。
  “你要是不好意思接受馈赠,那就给几百就好了。”苏茜笑着说。
  “几百?”刘敬义大吃一惊。
  苏茜心里咯噔一下,以为他嫌太贵太离谱。
  大伙也是这么想。
  刘敬义捧腹大笑,还时不时跺脚。
  大伙看着心里有点发毛。
  刘敬义眼角笑出了眼泪,足足笑了半分钟终于停下了,但笑声还在回荡。他伸出五指,说:“我出五万买这幅画!”
  苏茜吓了一跳,以为他是开玩笑或笑傻了。
  大伙也是这么想。
  “刘总,这画值不了那么多钱。最多一千。”苏茜说。
  “五万,你要是当我是朋友,就五万卖给我。我出这个价,是为了以后这画升值了,你我心里都好受些。”
  “刘总在书画界和古董界可是行家,从没看走眼过。他出五万买下这画,以后卖出去翻多少倍还不知道呢。”周正德笑道。
  “我今天可是有备而来,果然没让我失望。”刘敬义从皮包里掏出一沓现金递给苏茜,“这是五万,你拿着。”
  “刘总,这画真不值那么多钱!”苏茜没接钱。
  刘敬义硬是把钱塞到进苏茜手里,然后自己把画取下来,抱在怀里,笑容满面。
  苏茜看着手里的钱,很是为难。
  大伙倒是很为苏茜高兴,喜形于色。
  “没想到,今天我们这图书馆蓬荜生辉啊,竟然有如此杰作。”馆长激动得像是自己的画卖了出去一样,“可惜这么快就被刘总买走了,要是能再展示几天,那该多好!”
  “哈哈,馆长你放心,以后我可以再拿来展示,你可得派人给我保护好啊!”
  “那是当然啦。”
  周正德和刘敬义临走时,周正德跟大家说今晚他在家里举办一个酒会,希望大家能赏光。
  李梓南认识周正德好几年了,但没去过他家的别墅。晚上,李梓南和大家一起到周正德的别墅参加酒会。周正德的别墅离市区不远,在一座小山包脚下,大门两侧各摆放一只巨大的麒麟石雕。别墅占地几千平方米,有游泳池、篮球场、花园、假山、环院跑道。房子是地上三层,地下一层,室内设有卧室、客房、书房、工人房、艺术厅、餐厅、会客厅、影院、藏酒房、健身房、棋pai室等。
  酒会摆在室外,来宾大概有一百人。周正德看见李梓南他们来了,端着酒杯过来招呼,叫他们随便参观,不必拘谨。然后,他忙着招呼其他来宾去了。
  李梓南带了一沓名片,他和别人互换几张名片后,感觉人家对他的工作室兴趣不太,毕竟人家都是开公司的老总。李梓南自尊心受创,捂着裤兜里的名片不再发出。
  李梓南喝了小半杯红酒,也没看是什么牌子,什么产地。他喝酒不讲究,给他假酒他也喝不出来,更别说品出酒的好坏,只要不是毒酒就行。他的几个同事倒是很有雅兴,聚在一起研究起酒来了。苏茜不太喜欢喝酒,抿了一口红酒就不再喝了。林燕倒是很喜欢喝酒,也很健谈,似乎还很懂社交。郭一竹对喝酒也不太感兴趣,只顾着吃水果点心,有点郁闷的样子。
  李梓南和苏茜到艺术厅参观,苏茜被一幅石雕壁画吸引,驻足观看。壁画刻的是一群人,男男女女,其中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下面用一块花布遮羞,身材很健美,好像是在秀腹肌,但他张大嘴巴,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其他人有的手足舞蹈,有的跪地大喊,有的咬牙切齿,有的泪流满面,不知是欢庆,还是悲痛。
  李梓南也被吸引住了,但想不出这壁画在表达什么意思,他想得更多的是这壁画用的是什么石料,这块石头有多重,雕刻了多久,是怎么样挂到墙上的,为何粘得那么牢固。
  苏茜和李梓南正看得入迷,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是意大利壁画……”
  苏茜和李梓南转过身,看见周正德和刘敬义走了过来。
  “这块石雕壁画是由一位意大利雕刻画家,用汉白玉历时两年雕刻完成的。”周正德介绍,“这块石雕壁画重达三吨,雕刻好后用轮船运到中国。”
  “周总对艺术的真是热爱!”苏茜称赞。
  “那是,周总的艺术修养少有人可及。”刘敬义附和道。
  李梓南倒是想听听周正德说一说这壁画表达什么意思,可他却没说这一点。李梓南心想他可能也不知道,也不好意思问他,万一他真不知道那岂不是令人难堪?
  “我这艺术厅里,有各国的名画。我觉得苏小姐才是这些作品的知音,希望苏小姐能常来舍下赐教,更希望我们能成为知己。”
  “周总过奖了,我虽然喜欢画画,但对艺术没多少见解。”苏茜有点不自在地笑。
  李梓南对周正德说的话感到很反感,想带苏茜赶快离开这里。
  “你晚上不是还有事吗?我送你回去吧。”李梓南对苏茜说。
  苏茜一愣,忙道:“哎呀,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周总刘总,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请便,再见!”
  “再见!”
  李梓南和苏茜跟几个他们的几个朋友打个招呼,便离开了周正德的别墅。
  他俩没打车,在人行道上漫步。
  “你是不是生气了?”苏茜有点想笑。
  “没有。”李梓南气囊囊地说。
  “还说没有。”苏茜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的脸都快变成皮球了。”
  李梓南没应声,只管往前漫步。
  “咱把画展撤了好不好?”苏茜说。
  李梓南一愣,停下脚步,脸上烟消云散:“好啊,明天就撤!”
  “也不用那么急,过两三天再撤,给人家留点面子,别闹僵了。”
  “嗯。”李梓南点点头。
  他俩继续漫步。
  “我觉得我那幅画就是一幅普普通通的画,值不了五万,很明显是刘总在照顾我。”
  “黄鼠狼给鸡拜年!”
  看着李梓南强装不生气又醋溜溜样子,苏茜噗嗤一笑。
  “我明天把那五万给你,你帮我去还给刘总,好不好?一分都不要,画就送给他了。”
  “好啊,我帮你拿去还给他。”
  堵在李梓南胸膛里的一口闷气终于呼出来了,整个人轻松了好多,轻得像一片树叶。一阵风把他往苏茜那边吹,他挨着苏茜走,他的手时不时碰到苏茜的手。两只手像两个带磁性的钩锁,碰着碰着就紧紧扣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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