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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惨遭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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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地狱的烈火,火红一片的烈焰巨龙张开巨大的龙口,伸出巨大的龙爪,似乎要将眼前的一些都给撕碎。火光肆掠,声势浩大。
  杨浩然手持闪烁着灰芒的扫茶几,强势挺进,在漫天火光下显得分外耀眼。谢语嫣看着杨浩然以灰色光芒护体,冲撞而来,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扭曲。“神湮焚世咒”乃是仙道修士眼中的无上神术,凭借凡人之力即可借力天地伟力,而借力却需要强大的自身修为,而谢语嫣修为尚欠火候,承受天地之威的同时自己也遭受了巨大的创伤。“开天”乃正道万年难求的绝世神器,也是施展“神湮焚世咒”的绝佳媒介。只是因为谢语嫣自身实力的限制,无法将神器的威力完全彰显。
  此时,她感到天地间无数灼热的能量,无穷无尽的涌入她的身体,外人无法感知到这天地伟力的未能,但作为施法者的她,却感受的尤为清晰。她觉得五内俱焚,身体似乎都要被燃烧一般。好在开天乃是神器,帮她挡下了大部分的天地伟力,否则她面对将是身死道消的结局。
  火龙翻滚,火声嘹亮,她的身体在半空中左右摇摆,她觉得自己在这天地伟力之下显得无比渺小。突然,她想起师父传授她“神湮焚世咒”的时候说过:“此仙法乃是宗门镇宗绝学之一,威力巨大,但也有巨大的反噬之力,修为不到家时候切勿随意施展。就算你天赋异禀,但缺乏的正是时间的积累,切记切记。”
  “轰!”
  半空中再次炸响,余下的战台直接化成粉尘,每个人都感觉到地面在剧烈摇晃。巨龙肆意翻滚,带起无数的砂石,整个神月洞天看上去都在风雨飘摇。
  台下,观赛弟子纷纷后退撤出十丈,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遭受到了波及。杨浩然离谢语嫣越来越近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任由她将仙法施展完全,迎接他的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生死关头,他咬紧牙关,将身体崩的笔直,但到达谢语嫣面前一丈的时候,他被一道无形屏障给阻住了,再也前进不得分毫。
  一时间人人变色!
  杨浩然脸色变得难看,虽没有修行过“神湮焚世咒”,但他也知晓此乃宗门镇宗绝学之一,其中但威力,如果在神兵利器的夹持下,威力可是要翻倍的。眼看破局就在眼前,但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生生阻拦,他如何甘心!
  三叉戟再次迸发出强烈的灰光,但却依旧无法前进。或许单从法宝来说,三叉戟丝毫不弱于开天,但和谢语嫣的仙法相比,他就相差的太多了。他并没有修行任何顶级仙法,催动三叉戟也只是凭借本能,没有压低箱的绝招,又如果应对谢语嫣施展的宗门奇学呢?
  就在他心如死灰,萌生死志的时候,眼看那道巨大的火龙就要袭到眼前,甚至都碰到了他的皮肤,开天也是绽放出从未有过的炽烈光芒,这宗门的镇宗奇学眼看就要施展完成,谢语嫣却突然喷出一道口鲜血,身子突然无法在空中站立不稳,喷出的血液都带着火焰的炽热。
  盘旋在高空的开天也摇晃不停,忽上忽下,谢语嫣紧咬嘴唇,将自己的双眼闭上,沉下死心将全部的力量灌入到开天之中,半晌之后,开天不再摇晃,绽放的绿色光芒都成了实质。
  火光之中一声龙吼,那巨龙居然逐渐虚化,一片片的开始碎裂,而高中的开天受巨龙牵制,气势也一下弱了不少,谢语嫣心中悲叹一声,满眼的都是绝望。她此刻已经无力掌控巨龙,只能用余下的力气拼命支撑着开天。巨龙终于消散,但挡在她身前的屏障也因巨龙的逐渐消散而碎裂了。绝处逢生,杨浩然大喜,毫无犹豫的驾驭三叉戟,笔直冲向了眼前的绝美女子。
  自己终究还是要死在他的手里么?
  可笑自己还曾无视于他。
  在身死的关头,她的心变得平静似水,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眼前其貌不扬的青年。
  短短的一瞬间,却如同过来万年。天地间都安静了,似乎所有的人和物都停止了下来。只有半空中的她凌空站立,长袍飘扬,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那一道灰色气旋的到来。
  下一刻,杨浩然停住了,他离她如此接近,几乎可以闻到对方的呼吸。
  她此刻如同一个无助的小女子,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天子骄女的傲然。她眉目紧锁,双眉之间还带着一丝丝忧伤,但更多但则是对生死的恐惧。
  火光逐渐停止,入眼之处满是萧瑟的悲凉。哪位女子睁开了眼,就那么看着他。
  这种眼神,何其相似,诉说着无尽的哀伤和悲凉。就在昨夜,他见过类似的眼神,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凄凉,入了血肉,刻在了骨上。
  杨浩然看着眼前的女子,深情有些恍惚,心中喃喃自语道:“八师姐,是你么?”
  你一如既往的任性和固执,执念着的他对你可好?
  杨浩然满是笑意,笑容带着无可奈何悲伤。
  他伸出右手,本想触摸眼前的女子,但却忘记了手中的三叉戟,和极速而下的开天绿色光芒交织在了一起,将他们二人的身影完全笼罩,三叉戟一声悲鸣,光芒也暗淡了不少。
  而此刻,尚剩下一个龙头的火龙轰然炸裂,化成一道红芒入住到了开天之中,战台十丈之内再次被火光掩盖。带着焚烧万物的天地之力,冲向了杨浩然。生死之间,三叉戟从他手中挣脱,不受控制的挡在了他的身前。
  下一刻,杨浩然被黄光给吞噬了。
  半晌之后,开天坠地,火光消散。
  众人纷纷睁开眼看着已经夷为平地的战台位置,只看到一个浑身浑身漆黑的青年,拿着一柄三叉戟,傲然而立。殷红的鲜血将他的衣袍都染红了,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就在他身体刚要接触到地面的瞬间。慈霖飞身赶到,颤抖着将他扶起。只见慈霖脸色冷漠。伸出右手,将杨浩然的嘴敲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瓶中的丹药不要命的往他口中倾倒,直到喂完了所有的丹药。慈霖才抱起杨浩然,召处法宝,带着杨浩然风驰电掣般的离开了。
  慈霖没有任何言语,看其飞行的方向,不是醒月洞天又能是那里。余下的醒月洞天众人也不停留,于若菡甚至连跟慈航的招呼都没打,就带着众人直接离开了。
  谢语嫣神情寂寞的从空中飘落,被赶上的秋蕊伸手扶住,一众仙月洞天的弟子狂喜不已,这一场,她们赢了。一路上,谢语嫣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醒月洞天的方向,怔怔发呆。
  ※※※
  入眼,一片的漆黑,他不知在这里闯荡了多久,但始终找不到出口,无边无际黑暗将他包裹,他的身影孤寂而萧瑟。
  他紧咬牙关,绝不让自己停下。哪怕行走万年,那也要找到那一丝光明。然而,路的尽头,依旧是黑暗的深渊。
  他心中满是不甘,内心的愤怒犹如烈火般熊熊燃烧,更是在心中发下宏远:“为了能够在看到一丝光明,即使让他葬身黄泉,也在所不及。
  一丝丝戾气从他的眼中射出,霸道而狂野。
  杨浩然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睁开了双眼。
  一丝柔和的阳光照射在他的床上,一碗一盆都是如此的熟悉,他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从未觉得活着的感觉尽然如此美好。
  房间里空无一人,就在黑瓜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他强撑着身体,想从床上爬起来,但刚动作就发现体内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疼的他额头上汗水之留,本来稍微好转的脸色又变得苍白无比,没有一丝血色。
  他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房梁,一动不敢动,这个疼痛过了老半天才逐渐消散,而他却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汗水,湿漉漉的。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院落里的一草一木,而且还能看到修剪过的痕迹。终于到了中午十分,很久没有吃东西的他,此刻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怎么还没有人来,他无力的叹息着,觉得自己尽然有一日也会如此的不堪,尽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走进来却是他的师娘于若菡。杨浩然连忙起身,可刚动作却又再次牵动伤口,疼的他说不出话来。
  于若菡拿过椅子,走到他床前坐下,细声道:“你别动,好好的给我躺着。”
  带疼痛稍缓,杨浩然才虚弱的说道:“弟子行动不便,就不能是师娘行礼了。”
  于若菡嗔了他一眼,道:“都什么时候,还跟我说这个,你就好好的躺着吧,是命重要还是其他的重要?”
  杨浩然傻傻的笑着,于若菡先是检查了他的伤势,又说道:“你这回和上次可不一样,受到的可都是内伤,没死已经算你走运了。一定要好好的静养,不能胡乱动弹,记住了吗?”
  杨浩然叹了一口气道:“哎,师娘,您对我真好。可我却给您和师父丢脸了,这次比试我败了”
  于若菡道:“说的什么鬼话,你可是你师父最长脸的弟子了,醒月洞天那个有你这般好的成绩,这可是我们洞天五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最好成绩。”
  杨浩然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还是弟子修为太浅,走到现在也全凭运气。”
  于若菡扶他做起,有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说话。
  杨浩然则突然问道:“比赛已经早就结束了吧,最终是谁夺得了‘羲王’?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谢语嫣吧!”
  于若菡摇了摇头,道:“错了,是严少丘。”
  听到严少丘的名字,杨浩然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过,声音有些发酸的道:“严师兄居然这么厉害,竟然连谢语嫣都不是他的对手,真不愧是宗门的年轻一辈第一人啊!”
  于若菡感受到他语气的不对,但却没有深想,只是想到了自己女儿慕容婉儿,深深的谈了一口气,显然她也不想谈起严少丘。于是岔开话题到:“你这次啊,还得谢谢你师父,他为了你的伤可没少费力气。你这是碰见谢语嫣施展的‘神湮焚世咒”,幸好她修为不够,否则你的小命就不保了。还有,你那个怪异的法宝也帮你挡了不少攻击,要不是如此,恐怕你师父也无法救活你了。”
  听到于若菡提起三叉戟,他下意思的朝储物袋里摸了摸,却没有找到那一柄自己熟悉的三叉戟。
  于若菡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打笑到:“你就那么在意那个法宝么?没事的,只是被你师父拿走了,别担心。”
  杨浩然点了点头,道:“是,师娘”
  随机他又问道:“我睡了多久了啊,我师父呢?”
  于若菡道:“你啊,还真能睡,一睡就是大半个月的,就在前不久你的伤势才被你师父给稳住。就在前天,你师父被掌教叫到神月洞天去了,应该是去商量什么重要之事。“
  杨浩然点了点头,这几年他也只是偶尔带着那柄三叉戟,经常都是放在房间,到没有觉得什么。只是三叉戟自从成了他的法宝后,他发现三叉戟不在身边,自己的身体似乎都缺少了什么似的,甚至让他心里有些沮丧和难过。
  看着神情古怪的杨浩然,于若菡心里有些古怪但却没有问,反而说道:“你刚醒来,就不要想太多了,一切有师父和师娘呢,你的饮食我已经安排了,以后龙依菱就负责给你送来。你就安心的躺着养伤吧,有什么事情就给师娘说。”
  杨浩然道:“是,师娘,谢谢您。”
  于若菡点头道:“你好好休息吧,等下依菱就会来给你送饭的。”说完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就在她正要走出房门时,忽然听到身后杨浩然叫了一声:“师娘,您等等”
  于若菡转过身,有些诧异的道:“老幺,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杨浩然看着她,似乎有些犹豫,还最后还是问道:“师娘,我可否问一下,你可知道我的好友李大业和上官惊云怎么样了,当时都忘记了去问问惊云,还有后来我晕过去了,也没有机会去看大业的比试了。”
  于若菡又看了看他,道:“上官惊云进了前十三,败在了李大业的手中。因为谢语嫣弃赛,李大业获得了第二”
  杨浩然怔了一下,道:“想不到大业......谢谢师娘。”
  于若菡微微摇头,道:“你就别操心这些事了,还是好好的休息吧。”
  杨浩然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于若菡离去。
  房间里再次陷入宁静,百无聊赖的他只能看着房顶,一片片的数着瓦片,打发时间。
  ※※※
  神月洞天,人王宫大殿之上。
  慈航真人坐在居中的宝座之上,其他各洞天尊主以此坐在各自的席位上。
  大殿上静悄悄的,没有伊人说话。慈航则是眉头紧锁,反复打量着放在众人中央的石桌上的三叉戟。
  “霖师弟,他是你的弟子,说说你的看法。”慈航第一个说话道。
  慈霖沉吟了片刻,道:“我弟子杨浩然上山之时,绝无此物,多半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此等绝世奇宝。”
  慈心真人则是冷哼一声道:“这个看似粪叉的东西居然不弱于开天,想来也是神物,不过纵观宗门典籍,却从未见过此物的记载和描述,想来定是邪物。”
  慈霖脸色难看,没好气的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又岂是你我能够全部知晓的,对自己不认之物便认定是邪物,我看心师弟是别有用心啊!”
  慈心本只是随口而说,却没料到激起慈霖如此大的反应,刚欲发作,却听见仙月洞天的慈念秋声音冰冷的说道:“那日比试,我们都看的清清楚楚,此物施展起来灰气环绕,还有隐隐的红色斑点。分明就是邪魔外道之物,只是不知道霖师兄为何却当作看不见?”
  慈霖脸色不善,怒声道:“哦,这么说来,我们在场的都是邪魔外道了?我们身穿红色衣袍,灰色领口。岂不正是你说的邪魔特征。那这样是不是我们这些人都要自杀证清白呢?”
  慈航脸色不悦,皱眉道:“霖师弟,你不可强词夺理,怎么好端端的我们全成了邪魔外道!”
  慈霖闭上了眼睛,躺在椅子上,不在言语。
  慈航看了一眼慈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走到石桌前将三叉戟拿在手中,道:“前两天我们商议完了宗门的一些事情,今天,我们要商议的事情就是,一是本届伏羲论剑,醒月洞天弟子杨浩然突然又了一件来历不明的奇怪法宝,而且威力巨大。二十,据我门下弟子传来的消息,将配合另外两大门派弟子前往万里荒山,去蛇神谷一探究竟,我们本来决定派本届比试的前四弟子前往,只是此刻让那杨浩然前去,有些......”
  本在闭目养神的慈霖听后大怒,本来他也为杨浩然的修为突然一路高歌猛涨赶到不解,心思也怀疑过这一柄形似粪叉的法宝,只是在这个人王宫殿堂之上,掌教谁都不提,唯独对他的弟子诸般怀疑,更是在结果未明之前妄下结论。一向护短的他又能如何不怒。挡下站起身,怒声道:“掌教师兄一向公正严明,不知今日为何如此针对我的弟子杨浩然,还请掌教师兄给个说法。”
  慈航本只是将自己的猜测说出,与众人探讨,却没有料到慈霖尽然如此大的反应。众人纷纷看向掌教和慈霖。而坐在慈霖旁边的魔月洞天尊主慈渊则是起身拉着慈霖,道:“霖师弟,掌教也只是随口而说,你先坐下可好。”
  慈航脸色有些僵硬,沉声道:“霖师弟,我作为宗门掌教,自然会秉公办理,此前我言语有些不妥,先向你道歉了。这个里面很多细节我们还未弄清楚,所以我是要一查到底的。如果真是冤枉了你的弟子,本尊亲自去醒月洞天给你的弟子道歉,可好?”
  慈霖本来怒气冲冲,但听慈航如此说了又不好再继续发火。再加上慈渊在旁但劝解,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慈航真人继续道:“各位,这个形状似粪叉的法宝,外表看起来平淡无奇,内里却是蕴藏着巨大的能量,甚至能够感受道一丝丝的煞气。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法宝我们尽然无一人可以御用,而杨浩然紧紧问仙境第一重,却驱动的如同自己的左膀右臂,这作何解释?”
  在场的众人都是修真界一等一的人物,在慈航的提醒下,纷纷想到了什么,包括慈霖也不例外,但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人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慈航无奈的看了众人一眼,语气沉重的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粪叉法宝多半就是上古时代的魔炼之法炼制的法宝。”
  尽管众人心中早已想到,但听到慈航说出来还是变了脸色。众人都知道,上古只是法宝炼制分为两大流派,一为神炼,二则是魔炼。所谓魔炼,则是以主人的精血和寿元炼制法宝,这个方法,诡异莫测,而且对法宝的材质也要求甚高,世上难寻,而且炼制的过程及其凶险和血腥,一不小心炼制者就面临着身死道消的结局。此外,炼制魔炼法宝还有一个旁支,则是生祭活物来炼制,虽然法宝威力不如第一类魔炼法宝,但炼制起来却甚是容易,且无任何危险。只是为正道人士所不耻,从而被废弃和禁止。在当今但邪教之中,大多法宝皆是以第二类魔炼之法所炼制。
  只是这第一类的魔炼之法,出自于女娲的手下腾蛇,但习的真正要粹者却寥寥无几,但自上古以来,从未听过有按照此类方法炼制出的法宝。二来,此类炼法过于凶险,就是邪魔也不愿意轻易尝试,是以此类炼制之法逐渐失传,早已被人遗忘。
  不过,粪叉状的法宝看来又不像以第二类方法炼制而出的法宝。那如果是第一类方法炼制而成的话,杨浩然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又怎能炼制出如此恐怖的法宝。
  慈航看着慈霖,见他铁青着脸,站起身来道:“掌教师兄,你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但我要说的是,杨浩然怎么可能懂得上古魔炼之法,而且此类法宝必须本人炼制,而且炼制起来也是声势浩大。从他到我醒月洞天以来,从未离开过宗门半步,又那里去获得炼制的材料,而且这等材料就是我等也极难寻到。”
  慈心真人则是满含讽刺的说道:“要是他背后有邪魔高手支持,而他又是邪魔安插在我宗的奸细呢,这一切不就解释的通了。”
  慈霖大怒,道:“如果他真是想潜伏在我宗,又岂会在人前暴露自己。如果这么说来,他自小生长在皂角村,你那个叫上官惊云的弟子可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只怕你的弟子也脱不了干系。”
  慈心犹如猫被踩到了尾巴,大怒道:“你不要胡扯,我弟子又岂能是你那个蠢徒弟能够相比的。”
  慈霖又岂会在嘴上落入下风,反击道:“对,我的徒弟是蠢,但却进了前四。你那个天才弟子却是比我这个蠢徒弟还不如。如果他天资比我徒弟好的话,那也只能说明他拜了一个无能的师父。”
  慈心怒道:“他不过是运气欠佳,遇到了苦月洞天的李大业,否则,凭他的能力又岂是你徒弟可以相比的?”说道这里,他蔑视的看了一眼慈霖,继续道:“我可是听说,你那个徒弟可是一路靠着轮空或者别人弃赛才得以晋级的,这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慈霖大声道:“我徒弟大战谢语嫣的时候,也是靠的轮空吗?”
  慈心接道:“对啊,所以没有了轮空,他就败了,而且差点给被人打死。”
  慈霖愈发愤怒了,他脸色铁青的道:“嗯,这么说来,你徒弟严少丘获得第一也是靠运气了,也不过靠别人弃赛才能侥幸晋级。”
  慈心没想到慈霖居然拿自己的话来堵自己,脸色涨得通红,怒道:“这么说,你是觉得我不如你了,要不要分出个生死来,看看是我不会教弟子,还是某人自己废材。”
  慈霖祭出法宝,尽然丝毫没有退让,站直道:“那就让我这个师兄来教下师弟怎么做人吧!”
  慈心也快速祭出自己的法宝,正视着慈霖,大殿之上,一片肃杀之色。
  只见慈航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掌将身上石桌拍的粉碎,满脸怒容的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喝道:“够了,你们两个可还将我当作掌教。”
  慈航自从登上掌教宝座之后,一直呕心沥血,励精图治,在宗门具有极高的威望,深的人心。虽然平时总是笑呵呵的,但发起怒来,却也颇具威严。已经一百年多未见慈航如此震怒了,是以慈心与慈霖都内心惊诧不已,连忙低下头,齐声道:“师弟不敢,还望掌教师兄息怒。”
  半晌之后,慈航真人脸色稍缓,但脸色依旧难看,沉声道:“霖师弟”
  慈霖走到台前,施礼道:“掌教师兄有何吩咐。”
  慈航真人看了他一眼,道:“此事颇为蹊跷,我还需要时间调查,这法宝来历不明,我们还是得弄明白。若真是邪教之物,而且那杨浩然也与邪教有所牵连,我是绝不会姑息的,你可明白?“
  慈霖点了点头,道:“师弟明白。”
  慈航真人又道:“霖师弟,我理解你的心情,知道你难以接受。但是此事事关宗门的安危,牵扯颇多,我们不得不谨慎。今日你就回去吧,先帮你那弟子养好伤,你在自己去询问他,看看是否如同我们的猜测。将其带到人王宫来,我们再一起商议,可好?”
  慈霖脸色变幻了好几次,也不知此刻他是何心情,只是凝重的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大殿,一个人走了出去。
  殿外传来法宝的嗡鸣声,应该是慈霖御琴飞走了。
  这个时候,慈渊走到慈航面前道:“掌教师兄,慈霖火气是大了点,但也情有可原。他的洞天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可以拿的出手的人才,但却被怀疑成邪魔外道,换了在场的任何人,想来心里也不会痛快,所以还请师兄不要介意,切莫生气。”
  慈航点了点头,叹气道:“我自不会怪罪霖师弟,几百年的师兄弟了,他的为人我还是知晓的,也信得过他。”
  说道这里,他有看向慈念秋道:“念秋师妹,你那个叫谢语嫣的弟子身体如何了?”
  慈念秋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道:“语嫣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在比试中伤了元气,修养些时日便好。哎,只是语嫣遭遇道霖师兄门下,要不这次比赛岂会让别人捡了便宜。”
  慈心闻后大怒,正欲说话,慈航却抢先道:“关于比试的事情就这样了,诸位都不要再行计较。”
  慈心满脸怒色的看了一眼慈念秋,别过头去不看她,他怕自己忍不住。这一些都被慈航真人看见,他有心化解,但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见因为石桌粉碎而掉落在地上的粪叉状法宝,正静静的躺在大殿的角落。如果不是专门的去看,甚至都平凡的几乎让人忽略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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