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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恨台上卿卿 不是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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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涅槃三月,草长莺飞,天气美好的像棉花糖,不渡举教出游。
  祝山河高兴的像个孩子,走的迤逦斜行、歪歪扭扭,花枝乱颤的,反倒是顾勾戈和此歌老气横秋,没有一点出来游玩的意思。不渡就是这样,跟世间大多的宗门不同,掌教不正经,弟子却又过于沉重。祝山河就常说看不上这俩娃,一点朝气都么有的,想得多,愁绪太盛,活不长久。
  幸好还有轻舞飞扬,不然这偌大的韶华山能把他圈死。飞扬也不喜欢搭理两个孩子,在祝山河面前却是非常狗腿,此刻它围着祝山河跑来跑去,非常舔狗,一点尊严都不要。
  强烈暖阳照耀下的韶华万物如虹,风情万种,风华绝代。万里风烟在其间缭绕,激荡河水奔流直下,天地之间风吟鸟唱,草长莺飞。
  三人一狗来到山顶草坡,满山的翠绿摇曳,暗香浮动。他们俯瞰大山大河,看到如此美景之后祝山河、飞扬疯狂的扑了下来,他们在斜坡上站定望着远处青山明媚,感觉就在一瞬间来临,祝山河和轻舞在大风之间摇来摇去,祝山河唱着不知名的歌谣沉醉期间,一人一狗很快就嗨了,胸中憋闷着万千想法。祝山河对着空山幽谷疯狂喊话道:“这个世界会好吗?”
  此间美景丝毫没有挂碍到另外两人,顾勾戈心心念念故事讲到了哪,此歌永远是人群中悲伤的第三个。
  祝山河躺倒在山坡上定定的望着天空,喃喃道:“那我就接着讲了。”
  任侠、海啸和那群孩子们入狱之后不久就被放出来了,因为不好管,官府还得养着他们,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他们浩浩汤汤的又离开了,祝山河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还是要把本该坐的牢一天不差的坐完。
  狱中的岁月太过碎片化,祝山河大多已经记不清,虽然挨过太多的打,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可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印象。他的记忆力变得很差,很多人很多事就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但是有两个事情他却是记得非常清楚,只是两件普通的小事,他不知道为何会在他脑中停驻如此之久,如此之深。
  一件是入狱第三年,有一天他发了疯一般,要求出狱,他记不不起来当时为何要那么发了疯一般的想要出去,他撕心裂肺的扑打着狱卒,手拍打着栏杆,手打破了,头撞烂了,血肉模糊。他像头发怒的野兽,血红着眼睛,暴躁而又绝望,如果可以祝山河觉得当时的他会毁灭这个世界。当然最后他也没有能够出去,昏死后被扔在了牢房之中。可是当时又是为了什么,他竟全然记不起来,当时拼死要去做的事情,现在竟然丝毫想不起来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在狱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另一件是出狱那天,在走出牢房的那一刻,他心发潮发颤,死活不愿意踏出下一步。没人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任侠和海啸死活劝不动他,没有人知道什么原因。
  任侠又好气又好笑的问道:“怎么,你还住上瘾了?”
  祝山河:“我要拿走我的鞋,这个不是我的鞋,我要我七年前穿的那双鞋。”众人才发现祝山河没有穿鞋,光着脚站在在地上。
  狱卒完全不想搭理他:“有什么区别呢?赶紧滚,再不走抓起来再住上几年。”
  祝山河唯有沉默,唯沉默是最大的蔑视。
  他就那样冷冷的盯着狱卒,盯得狱卒心里发毛。
  狱卒:“好,好,怕了你了,不就是一双破鞋吗?谁稀罕似的,我去给你找。”等了半天狱卒才扔出来两只破破烂烂的鞋,骂骂咧咧的喊道:“赶紧滚吧,真晦气!”
  任侠和海啸终于把祝山河接了出来,劝说的他走到了战车上,才像两头脱缰了的野兽那般冲到了那个出言不逊的狱卒面前,一顿拳打脚踢,打的那狱卒脸肿的像个猪头之后才扬长而去。
  海啸和祝山河现在混得不错,直接开了一辆战车来接祝山河,牌面大,非常拉风,身后是一队近来名声大噪的万丈游骑兵保驾护航。当年出狱的那帮小子在任侠他们的带领下,都转身投了行伍,在万丈那最动荡的岁月里,他们很多人都献身战争,凭着不屈的意志和昂扬的斗志,以任侠、海啸为首的山河铁骑创下赫赫威名,以山河为名是因为入伍之初,他们看着山河破碎,作为这片山河的少年,他们发誓要以热血捍卫之。他们虽然是最底层、最穷苦潦倒的,但是他们也深爱着脚下这片土地,他们没有什么能做的只是有用血肉之躯去抵抗洪流。
  战车非常拉风的穿过樱花长街,先去哪里,任侠和海啸却是有了分歧,任侠认为祝山河应该先去沉醉好好找俩姑娘,沉醉是当年任侠常去的那家妓院,几年来在任侠的暗中扶持下已经做大做强,现在名声在外,是万丈的标志性场所。
  任侠非常懊悔的说道:“是我的失误,就应该在车里备着,不然去的这段路上小祝同志多心煎啊,都七年了没开火了,得是多么高昂的战意啊!我的失误,下次你出狱我们再接你去的时候一定提前备好,让你一出来就在战车上开干,那得是多欢喜啊。”
  祝山河无语的看着任侠骂道:“你妈,下次我去接你全家。”
  任侠开心的嘿嘿嘿笑出了声。
  海啸则是不同意,他认为应该先去遁入老酒馆,兄弟们先好好喝一场。
  不过二人都是闲操心,祝山河既不愿意去沉醉也不愿意去遁入,他想去看一场魂断。
  任侠不愿意让他去说道:“不去了吧,你想见的不想见的都没在那里。没有什么可看的,看了只会伤心,看了只会想起那些不该想起的事情。”
  祝山河只是不听,他跳下了车在大街上发了疯的狂奔,转眼已是热泪盈眶。
  七年时间足以改变太多东西,七年之后祝山河再出狱,早已是物是人非,欲语泪先流,生死两茫茫。
  七年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七年间发生的事情都是任侠、海啸他们转述给他的,以至于他迟迟不肯相信,以至于那种一瞬间的破灭足以将其击碎,以至于他在出狱之后只想干成一件事情-----复仇,为种花、为避免、为郁孤、为小郡王,为陈梳妆……
  七年时间足以让万丈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拖着点破家当走出监狱的祝山河有种再世为人的麻木和无所适从,都变成这样了,他根本不想回来,可是又没有办法,他不能就这样让他们消失的不明不白。他回来,为了那些回不来的人。
  祝山河在偌大的戏楼广场中央站定,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像一个巨大的梦幻转盘,一切显得那么的不真实,显得那么的如梦似幻,苍白无力。
  任侠和海啸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当年的戏楼已在战火的洗礼之下破败不堪,七年真的是改变了太多,就连他们也从当初青涩的少年转化成了在生活的海洋中漂流的青年,戏楼没有观众也没有戏子,只有无尽的破败和绝望死灰。
  祝山河颓唐的坐倒在广场中央,他执拗的的非要看完这场戏,这个念头强烈到几乎要炸了他自己,任侠无奈,他让海啸看着祝山河,他则发了疯的去找戏班子,祝山河的状态真的太差,差到他觉得如果是这样祝山河还不如不出来在牢房里待着更让他放心一些。
  任侠冲入了万丈最火的一家戏班子,对方死活也不愿意去哪个广场唱戏,按他们迷信的说法,那个场子死过人,沾染了太多鲜血,太过晦气,非常的不吉利。而且他们今天的演出已经全部结束了,断没有去别处出演的道理。任侠好说歹说戏班主就是不松口,最后任侠红了眼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了戏班主放言:“你要是不去,我就掐死你。”
  最后,戏班主极不情愿的同意了,老头子那里见过这种阵仗。
  戏楼之上,一场魂断拉开大幕,即将开场,老霸王开场一嗓子算是把祝山河的魂喊了回来,祝山河看着当年的金戈铁马、生离死别脑海里全是七年多前的那场初见。
  霸王不再是霸王,他亦不再是霸王,他只是在生活这场战争中无法左右任何的小兵,楚女也不是当年那个楚女,恨台上卿卿我我,不是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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