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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看到竹简的一刻,整个人愣住了。无敌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世间还真有无敌的存在。张良思量,这竹简真及时,恒三不就是门口这人吗?除了看上去破破烂烂,还有些痴痴呆呆以外,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突然想到此前挂榜,悬赏一万钱,莫非是此前六位高手之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良这时间已经来不及找那张榜的掌柜的,急忙赶到陈平的面前,现如今只有陈平可以共商此事。
“你看看这竹简”张良将竹简递给陈平
陈平看罢,一头雾水,黄叔正好就在张良身边,陈平便递给了黄叔
“这是哪墨家游侠儿墨迪公子的字迹,我和黄伯几人虽然不识字,但是字迹还是认得的。”
陈平恍然,难不成就是让自己请吃饭的那个人。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如此小气,这如何是好,看样子这恒三不是一般人。
“公子,那恒三现在何处?”
“正在门外,看样子似乎是之前计策里面,许诺万钱的六名武者中的一位,不过一直是王掌柜在张罗此事,我确不认得他。”
“他来,想必就是为了那一万钱,只是就我的人是你,这人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这时节,陈平也对恒三也是一无所知。
“那厮正在门口等着一万钱”张罗摸了摸鼻子,思量起来
“一万钱,不如去劫道,劫道都抢不到一万钱”
“给我一万钱,黄叔你去山庄库房找一万钱来”
黄叔领命,不一会儿带过来三百金,两个伙计抬着装在一个箱子里面。
张良思量,墨家人当不会诳语。跑这会儿是跑不了,只求这厮拿了钱,赶紧走。
张良带着两个伙计,抬着一大箱子上币,到了门口
“壮士,这是三百金,差不多正好一万钱,还请笑纳”
恒三一只手抓起来箱子,往肩膀上一抗,也不看钱财多少,转身准备离开。
张良长舒一口气,这厮终于走了,张良捏了一把汗,自己是不是太过小心了,毕竟身边就有九段的强者,自己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即便是黄明亮,一顿弓箭,也要射成刺猬,哪有什么无敌的存在。
张良一抬头,那大汉却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
“不行,我那朋友缺个爹,你来当”恒三伸手抓住张良的肩膀
“放开我家男人,给谁当爹,姑奶奶我还没生娃儿,给谁当爹,你这人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放开他,不然我就射箭了”韩雅娥看到壮汉要抓自己的男人走,当下就发作了
“挡着我的人,都要死..........”恒三怒喝,二人身后的院墙应声轰然倒塌,连门板都四分五裂,在场的人都被震住了
陈平看着光景,顾不得伤病之躯,心想姑奶奶千万别添乱,你误了卿卿性命不要紧,别拖累了一大帮子人啊
“壮士,壮士,息怒,息怒,我就是你救得陈老爷,我可是说一不二,说给你一万钱,就给你一万钱,这人乃是我家兄弟,承蒙壮士看得起,向拿去当爹就只管拿去,以后见着我喊声二叔就行,自己人不用那么见外,去吧,去吧”陈平一边说,一边拉着韩雅娥,也不看她那择人而噬的眼神。
“是当我朋友的爹,我没有爹”恒三稍微平复了一些,看向张良
“壮士不用抓着我,我随你去便是,只是还请收敛一些怒气,这里的寻常人可承受不起,上天有好生之德”
“只要没人害我,我不杀人”恒三说道,但手里并不放松
“可否容我交代几句,不然家里没了我,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君子一言九鼎,我自然不会食言”
恒三也不说话,只是松了抓张良的那只手。
张良摸摸鼻子,走到韩雅娥跟前,小声安抚她,在她耳旁低语一阵,然后才大声说“娘子在家好好学写字,相公出趟远门,有机会就给你寄家书”
韩雅娥两眼泪花,但是还是忍住没哭,重重的点了下头
张良又走到陈平身边,在他耳旁低语一阵,然后才说“我不在的时间,一应事务以陈平为主,他的话就是我的,黄明亮、韩雅娥,你们二人辅佐他打理产业,尔等听清楚没有”
黄明亮早就猜到张良的想法,此去不过是引开那厮,未必会有危险。何况即便自己全力一击,未必能有这恒三一吼之威。黄明亮和一干人等均高声唱诺。
恒三一个箭步,依然站在张良身边,伸手一抓,一晃眼,已经飘然走在庄子外面的大路之上,他一手抓着箱子,一手抓着张良,看似走的很慢,实则迅若奔雷。张良脚粘不到地,人也使不上劲儿,便如风中柳絮,随风飘摇。
阴阳教跟着秦朝一千精兵,看得明白,恒三非一般人能降伏。只是教中多有人死在恒三手上,就连张良杀的人也都算在他头上,阴阳教一时间脸面无存,教主震怒。
教主钦点,派出了教中四大护法之一,据说修为已经超越了九段,乃是真正的国士无双。这人便是巫长青,从来没人见过他出手,人称南护法神。此时这巫长青就在附近,实际上已经跟了恒三很久了。却始终没动手,只因未曾看过恒三出手,便一直忍耐着。
恒三带着张良日夜赶路,极快便到了寡妇家,到的时候正看见官府衙役正在抓那寡妇。
张良发现恒三神志不清,怕他暴起乱杀人,便抢先说道“各位差爷,为何锁拿我家嫂嫂?”
恒三听张良在讲道理,便忍住没有出手。那孩童却一直在哭泣,哭的恒三心里烦躁。
“哼,你又是何人,这张寡妇勾搭男人,还杀了陈二,尸体暴露荒野,我们也是得到街坊邻居举报,怎的,难不成是你杀的?该不会,这寡妇的情郎就是你吧”
张良听着衙役的闲言碎语,脸上颇为尴尬,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不明就里,还真不好辩驳。
“那人,是我杀的,尸体不如狗,我扔的”恒三头也不抬
张良已经感觉恒三要发作,连装钱的箱子都掉到地上,一磕碰,三百金散落一地。
衙役们看着地上的钱,两眼放光“小的们,把这厮一块儿绑了,地上的上币乃是物证,一并带我咯”
几个衙役手忙脚乱,都只顾着抢个一两块揣起来,余下的交给县太爷,万事大吉,至于恒三,两个衙役懒洋洋的过来准备绑他。
恒三一巴掌下去,两个衙役都被拍成肉泥,众人全无准备,张良也被吓了一条,果然是无敌。余下的几个衙役停止了捡钱的动作,呆在当场。
恒三也没客气,几个打死剩下的衙役,搜罗落地的钱财。
少年跑了出来,看到地上几个私人衙役只是吐了口唾沫,看到壮汉的那一刻,更是笑逐颜开,完全没了愁容,虽然脸上还挂着眼泪。只是这寡妇却直接吓的浑身哆嗦。
“娘亲,这个傻大个是我朋友,您别怕”
“娘亲”恒三见少年叫娘,他也跟着叫
“傻大个,这公子是谁,长得风流倜傥的”
“你爹”恒三倒是简单,寡妇和少年却一头雾水
恒三仿佛看出来两人的错愕“我给你找了个爹,长得漂亮,有学问,有钱”说罢,把一把上币直接塞在二人手里。
这寡妇倒是开心,自己死鬼在自己身上耕耘了许久才生出这么个种,从来都是几文钱进门都烧高香。等被抓去修长城,却从没见过他稍钱回来,周围的浪荡子每次过来,她都是半推半就,不就是为了那几文钱罢了,自己一个女人家,靠什么来养活儿子呢。
寡妇想到此处,积年的委屈一下发泄出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自大儿子晓事以来,总是不喜欢有人来自己家,但是少年子哪里知道,吃穿用度都需要钱。有了这么多钱,从此再也不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即便是有了这么个便宜相公,心也甘愿,何况人家一看就是大家子弟,亏不了。
恒三不知道寡妇哭什么,一个劲拿眼睛凶张良。张良这时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厮不会女人一哭又要开杀机吧。
好在妇人也笑逐颜开,把钱财整理好,放回到箱子里面。
“他不是我爹,我爹去修长城了”少年倒是明白人
“傻孩子,他就是你爹,我就和你说过,你爹不是一般人,这不修长城,得皇帝赏识,做了大官儿,挣了大钱,我们娘儿两个终于可以享福了。”
张良腹诽,这妇人倒是比陈平还能编故事,只是此时身边藏着个恒三,如同护犊子的母鸡,犯不着和他过不去。
妇人拉着孩子,恒三拉着张良,往屋子里面走去。张良心中大急,就这么放任衙役尸体,也不怕官府发现,引出个大窟窿来。
“娘.......子,你看着门外这些尸首,是不是让我收拾一下”张良喊的极度不自然,仿佛韩雅娥站在身后,一个不小心就是给自己一巴掌一般。
“不必了,傻大个这么厉害,我看官府来人也奈何我们不得,怕个什么”
张良心中狂怒,老天爷,明明是始皇帝的丧钟,为何偏偏要来戏耍我张良。莫非自己就要在这里相夫教子,从此无缘抗秦大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