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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人虽昏睡,实则神游物外,早已对坐于黄石公面前。
“拜见师尊”
“可有疑惑”
“东郭先生遇到饿狼了”
“恐怕言过其实了”说罢,抬手摸了摸张良的头,“避嫌远疑,所以无误”
.........
雅娥坐在张良对面,一双黑眼圈。
“辛苦你了,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你醒了,太好了,我给你端点稀粥”
“我没事,陈平的药很有用,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想当面谢他。”
“先喝粥,喝完了我去请他过来”
“好!~”
张良三下两下喝完,雅娥这才端出去餐盒,不一会带着陈平进来。
张良准备起身,怎奈扯着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公子安心躺着,我们就在床边说说话”陈平把手笼在袖子里面,几步走到床前。
“在下张良,三代相韩,今日多亏兄台丹药救命”
“不才陈平,本是乡野村夫,后得阴阳家看中,自号陈平,不料阴阳家诬陷我偷东西,就把我赶了出来”
雅娥嗤笑,忍俊不禁。
“我看陈兄见识颇广,十家九流无所不知,人生难得一知己,得一知己足矣。”
“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肉麻不肉麻,我听不下去了,出去透口气。”雅娥径直走了出去。
“我有一事请教陈兄,我们明明救了全村数百口人,为何那疯妇人还要杀我?为何那邪人已经死了,那些村民还信奉太阳教,叫人心寒。”
“难不成,你是心意门人?”
“怎么,陈兄对心意门也有了解?”
“略有耳闻,相传数百年前,心意门人出世,搅动天下,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大势,唯我所控,据说心意门很重视修心,常常扪心自问,只是几百年前的传说,当不得真。”
“我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心中不快罢了”,张良不曾想世上还有如此博闻强知的人,连隐世百年的心意门都知道一二。
“你也没什么可不快的,凡夫俗子多容易被蛊惑,她信了那条歪门邪道,你只是杀了邪人,却不能让他们不信邪不是。”
张良顿悟,避嫌远疑,乃是尊重他人,不为他人作决定,倘若村夫相信邪门外道,杀了谁也没用,反而自己成了杀人有嫌疑之人。避嫌,他人方不误会自己贪财嗜杀,远疑,他人方不会生疑而丢掉信任。
避嫌远疑,重在人心。杀人无用,重在诛心。死人难救,救人救心。
张良脑海中突然跳出一本帛书,文字闪闪发光,正是那句“避嫌远疑”,伴随腰间画字玉佩微微灼热,张良伤势好了大半,有一股清流在胸腹之间自行运转起来,这难道就是师尊所言“画”字天书。
“陈兄,有何打算。”
“我就要离开此地,四方算卦讨生活……”
“这好办,你从此跟着我,做我门客,每月一金,如何?”
“小人就说,公子乃是人间豪杰,这出手果然不一样,哈哈哈。”陈平顿时感觉自己有了一座大靠山。
“快哉,当浮一大白”张良自知,此人决非凡人,即便略有瑕疵,但瑕不掩瑜。。
陈平开始侃侃而谈,大论自己方面在阴阳宗如何天资聪慧,门人如何嫉贤妒能,云云。
张良对陈平的过往,又多了几分了解,难怪道行平平,原来真的是阴阳家的弃徒。
“阴阳家四分五裂,术士被始皇帝信任,方士却被天下排挤。我师尊本是阴阳家掌门人,看不下去始皇帝迫害百家弟子,终被暗杀,从此术士掌教,方士沦为不入流的角色,我也被逐出师门,我与术士之间有门户之仇,师尊是这世上我最敬重的人,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不让放任他们胡作非为。怎奈自己本领低微,这才拉公子下水,所以公子谢我,愧不敢当。”
“陈兄多虑了,我有保剑锋,专管不平事,看到了怎么可能不管,一点小伤,不碍事。”
“公子高义”陈平拱手
半日过去,雅娥已然带着食盒返回张良房间,见陈平在哪里高谈阔论,张良只是微微一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何处落脚,“喂,你们两个,不用吃饭的吗?”
“嫂夫人进来,也不打个招呼,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陈平确实不曾发现雅娥走进来。
听到一句嫂夫人,雅娥才有了笑容“那就一块吃点吧,饭菜都够。”
三人吃了饭,张良留下陈平,也没有避开雅娥,说了一个自己筹划已久的想法,“我们贩卖海盐。”
“陈平,我们三人去东海郡乡野之间招募商旅护卫,于东海之滨购盐,辗转千里,卖与北边,或可南下卖与桂林,象郡。”
“这盐,金贵不假,可遇到雨水必然折损,况且如今山林多盗匪,恐怕赔钱的居多。”
“无妨,亏多少,我补多少。陈兄便当商队的主事,料理货物交易,雅娥助我练一支擅长弓箭的护卫队。我自有妙算,你们只管听命行事。”
“诺”陈平拱手
“相公,几时想要从商了?”
“本来计划自己前往东海之滨,顺路下坯,结果遇到这些事情,索性带着你们一起去做这件事,这陈平是有才之人,提醒我重用,张夫人。”
“没正经,我还没和你拜堂呢。”
“江湖儿女,那管这些繁文缛节。”
“相公大人有理,小女子受教了。”雅娥懒洋洋的唱了个诺
…………
第二日,三人买了辆马车,张良和雅娥在车上,陈平充当车夫。
行至郊外,四下无人。张良这才以真面目示人。
“陈兄莫怪,张良真身在此。”雅娥也恢复了原来相貌
“公子真神人也,没想到公子还会那传说中的地煞玄功。”
“非也,我这只是雕虫小技,算不得地煞玄功。”
“什么是地煞什么功?”雅娥好奇
“地煞玄功早已失传,据说能任意变化,能化作飞禽猛兽,能上天入地,那可是神仙手段。”见张良不语,陈平只好出来解释
“赶路吧,再走三十里,应有客栈。”
雅娥跟着上车,马车缓缓开动。
“相公,你看我这箭术都是跟着俺爹学的,上次陈平说我有六段,只是帮你练一支骑射怕胜任不了,要不还是不要了吧。”
“无妨,夫人只是缺了些历练,况且当今天下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练私兵,箭术六段已经不得了啦。”
“那俺试试”
“让你试试就试试,别拍,有我呢。”
......
“杨柳青青,踏之可惜,毁我柳叶,遗我帛金。”一个素衣老者,手持竹仗,拦住去路。
“公子,有人劫道”
“我看到了,直接闯过去”
“啊?撞死麻烦多”
“放心,撞不死,是我老熟人。”
于是陈平纵马狂奔,眼见要撞上了,陈平吓的闭上了眼睛,那老人一跃如飞燕一般落在车顶。
“臭小子,翅膀硬了,敢撞你黄三爷”
“叫师叔”
“师叔在上,晚辈暂居车顶,不便行礼,还请勿怪”口不对心,黄明亮躺在车顶懒洋洋的,一动也不动。
“下来步行,师侄儿”
“怕了你了,从他妈一开始就看你不顺眼,师公偏偏让我护着你,丧气。”
“师公是谁?”韩雅娥问道
师公就是石公,只是不方便告诉他人,“就是我师傅,这老头是我师侄儿”
“管好你的狗嘴,早让你有多远滚多远,老不正经的东西”
赶着以前,黄明亮早就打的张良满地找牙了,只是张良如今身怀奇门遁甲秘术,等闲还真奈何他不得。更何况,这张良确实成了自己的师叔。
“公子,这人如此厉害,被马匹撞都没死,怕是有九段的功力”陈平见老头和自己并肩而行,很是诧异,毕竟能和马匹比拼脚力的怪人,自己第一次见。
“师侄儿,自报家门吧。”
“老夫姓黄号明亮,大剑师九段,离剑客国手也就一两步而已,怎么样,小伙子你还是跟着我混江湖,离这张家小子远点。”一边说,一边对陈平挤眉弄眼
“启禀师叔,秦兵押解失败,已然伙同民夫占山为王去了,一路上痕迹打扫的赶紧利落。只是术士不曾发现踪迹,如今势单力薄,暂时最好避开与术士正面冲突。”黄明亮用上了“雕虫小技”,除了张良,其余人都未曾听到这段话。
“老英雄哪里看得上我这凡夫俗子,何况如今入了你的门下,岂不是成了张公子的晚辈,太亏,太亏。”陈平直摇头。
“小师娘,我看你也是个练武功的,要不要老头子我指点你一下,保证你半月进七段,如何?”
“小心我用弓箭射你”
“师娘忒不近人情,我也是一番好意。”
一枚箭头射来,黄明亮单手夹住。
“公子有如此厉害的师侄儿,想必师门长辈也是大大的有名,还未请教公子师从何人。”
“江湖小门派,不值得一提”张良根本不会透露心意门的事情,黄明亮更不敢
“我师傅乃是雕刻大师宋天昊,怎么样,如雷贯耳吧”
竟然是石匠,不应该啊,陈平心中疑惑。
“陈兄勿疑,我确实是个石匠,只是艺业未成,只学了点“雕虫小技”罢了”张良说完,一抹脸,换了副容貌“比如,变脸”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地煞玄功,竟然是雕刻之力。”陈平恍然,只是对张良如何变脸的还是不明就里。
黄明亮心中暗笑,师叔真能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