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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仙雷滚滚 / 第十五章 神掌湖底

第十五章 神掌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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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瑕回头一看,那疾风狼竟泅水追来。屈瑕心中大怒:真是欺人太甚,不给你一些教训还真当我好欺负。一个猛子潜入水中,在水中向老狼身影看去,老狼四足划拉,正以狗刨式前进。屈瑕再下潜些许,手中青锋剑对准老狼尾尻,恶狠狠刺去。眼看就要得手,突觉一股大力笼罩双腿,动弹不得,身躯缓缓向水底沉去。
  屈瑕这一惊非同小可,脑中念力发动,欲图催动星河炼神对抗这股大力,奈何在这神掌湖水中,灵力受制,手链无法化形。屈瑕身躯下沉,眼还可以视物,感觉自己到了湖底一个小山坡,正在滑向山坡上一个山洞中。进了山洞,屈瑕感觉笼罩自己身躯的大力退去,身躯终于自由,没有了身在水中的感觉。
  屈瑕站稳身子,只见头顶是一片圆形灰色光罩,再看脚下四周,也是圆形光罩,仿佛自己身在一个灰色气泡中。耳边忽然一道苍老声音响起:“不错,这就是在气泡中。”
  屈瑕已经受惊多次,这一次不再慌乱,顺着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个虚实相间透明身影站在自己右侧五尺外。看那虚影,头上用木簪插着发髻,身上穿着古老七彩琉璃宗黑色道袍,脚下一双踏云履。面相苍老,隐露愁苦。
  屈瑕明白,对面老者只是一具神魂,但具体身份如何,一时不便确认。
  老者道:“你是琉璃宗弟子?”屈瑕躬身道:“在下七彩琉璃宗炼气期弟子屈瑕,因回归宗门路经神掌湖。”
  老者神态忽变轻松,道:“原来把这里叫做神掌湖,倒是贴切。外面什么年份了,魔族是否退却?”屈瑕道:“现在是大夏历一千零五十二年。自八百年前一战,魔族被我人族战败,九州大陆已有八百年不见魔踪。”
  老者开怀道:“好,好!人族终于大胜,我滕槐受这八百年炼魂之苦却是值得。”
  屈瑕双膝跪地:“前辈可是我琉璃宗八百年前的结丹境长老?不知您老与宗门高祖级元婴,八百年前的滕京高祖有何关系?”
  老者道:“滕京正是家父。家父八百二十年前在一个叫做螺蛳岭的地方,与魔族千丈巨人卫目同归于尽。”屈瑕磕头:“晚辈屈瑕,叩见宗门太祖长老。”
  老者面露慈祥,伸手虚扶:“不必拘礼,起来说话。”屈瑕遵命起身。
  老者指着气泡角落一个锦袋对屈瑕道:“这个如意袋中装着当年琉璃宗机密,当年我从魔族大军中突围,来到这里。你帮我带回宗门,亲手交予当今掌门之手。我乃一具老弱残魂,不知什么时候便风吹烛灭。”
  屈瑕伸手拿起锦袋,只觉一股古老气息扑面而来。屈瑕将锦袋牢牢绑缚在内衣里层,回身面对滕槐高祖。
  滕槐道:“地上那把飞剑,是我当年使用的本命法宝,虽然灵性尽失,但对付外面几头狼豕,却不在话下。旁边那一具骸骨,正是老朽残躯。”屈瑕脱下宗门道袍,将骸骨轻轻包裹妥当,背在身后。复又捡起飞剑,别在腰间。
  滕槐道:“不知滕家后人如何了?”屈瑕道:“滕家当代元婴老祖滕敏,现远在西边远古战场执行宗门任务。滕家家主滕良,现为宗门结丹境长老。滕良大儿子滕刚,现为宗门筑基期核心弟子。女儿滕小梅,资质奇佳,好学勤奋,以炼气期二层拜入翠竹峰峰主门下。滕小梅正是晚辈同期师妹。”
  滕槐忽然间涕泗交流,向北而跪,不断磕头:“滕家历代祖先在上,我滕家后继有人了,滕家后继有人了!”伏地流泪不止。
  滕槐缓缓站起身来:“老朽八百年来,所受诸苦,就是为了今日。宗门古物已交由小友带给宗门,又得知滕家后代子孙如此争气,如今已可瞑目。老朽感激你带来后代子孙消息。我有一言,不知你如何取舍?”屈瑕道:“前辈但有所命,晚辈无有不尊。”
  滕槐道:“我公事私事皆已了却,心中再无挂碍。现在要说的,是关于你的事情。我观你灵根低下,照目前情形,只怕筑基无望。”屈瑕道:“前辈明鉴,晚辈卡在炼气期第四层瓶颈已有月余,一直不得其法。”
  滕槐道:“一个炼气中期瓶颈已是难关,后期更是艰困,遑论九府驻基了。”屈瑕亦有耳闻,筑基有那下品、中品、上品之分,不同品别功力相差甚大,寿元也不尽相同。屈瑕跪地:“请前辈教我。”
  滕槐道:“人族修炼,以骨肉为引,吸收天地灵气,这就好比以磁吸铁。骨肉比作磁矿石,灵气比作要吸之铁。那么磁石之精纯程度,决定了吸引铁物的能力大小。磁石纯净的,灵根资质上佳。磁石混杂的,灵根资质下等。妖兽以血为引,最是讲究血脉传承、纯净,方能在灵气修炼上高人一等。”屈瑕心道:“不知魔族修炼如何?”终究不敢打断长者言语。
  滕槐续道:“人身骨肉乃天生而成,所谓脱胎换骨不过是比喻尔,终究难于洗髓换筋。所以要想逆天改命,终究要另辟蹊径,那就是以魂为引。我观你身怀魂宝,神识颇高,正可以修炼这以魂为引的法门,筑基是没有问题。但有一大难处,就是这以魂为引,来日筑基期冲击结丹境时,神魂暴露于雷罚之下,难度那结丹天劫。就像我现在,以结丹之魂,终究不敢面对神掌湖雷电之威,在这苦受噬魂之苦。”屈瑕方才明白,为什么滕槐只能躲在这气泡之中,不敢走出这神掌湖。
  屈瑕道:“晚辈愿意修炼那以魂为引的法门。以其坐以待毙,不能筑基,不若搏那一线生机,到时再想办法。”
  滕槐点点头,道:“以魂为引,需以神识贯通平时修炼的经络,这对你不算难事。难在以神识之力在丹田中种下一道魂力种子。”当下将引魂入丹田的法门讲了一遍,却是将神魂切割出五分之一,种于丹田之中,与丹田混为一体。屈瑕料想那神魂切割之苦,思之不寒而栗。
  屈瑕道:“晚辈不惧那裂魂之苦。回去后勇猛精进,定不负前辈教诲之恩。”
  滕槐见屈瑕已将法门记熟,长吁口气,对屈瑕道:“这个气泡,是宗门七彩琉璃盏所化,护佑我魂八百年不散。只是当年在大战中已有破损,复又经万丈古魔一击,已是不堪其用了。否则宗门重宝在手,我岂能走不出这神掌湖?”
  屈瑕见滕槐太祖有聊天之意,道:“前辈,不知这神掌湖当年究竟如何?”
  滕槐仰首远望,声音也变得遥远:“八百年前,宗门元婴老祖行踪泄露,中了魔族联军圈套,苦战于螺蛳岭上。当时我和宗门结丹境师兄祁国远守护宗门,依靠宗门琉璃盏数次击退魔族联军。后魔族元婴级别的千丈古魔卫奔率众猛攻,七彩琉璃盏在经年累月战斗中部件损毁,威力大减,终于没有防住千丈古魔,让其冲进宗门,大肆屠杀。
  师兄祁国远眼看大势已去,收了琉璃盏,复又将宗门炼器之术,宗门秘法装入锦袋,交付于我,掩护我突围。祁师兄道:‘滕京师伯已为宗门捐躯,滕家须留下种子。’我道:‘我已将怀有身孕的妻子藏起来了,已无牵挂。’祁师兄摇摇头,转身迎向古魔卫奔,我只得眼含热泪,向南突围,希望进入南疆蛮荒之地,等待回归宗门之日。忽听身后传来巨响,却是祁师兄引爆金丹,阻止卫奔向我追击。
  我顾不得心中伤痛,一路狂奔,飞至这神掌湖,那时还是大片的山岭。忽觉头顶异样,只见云海中走出一尊万丈古魔,向我急冲而来。古魔身后,一只遮天蔽日的手掌紧追巨魔。那手掌闪耀着五彩神光,璀璨夺目,又伴有响彻云霄的雷鸣。我见躲避不开古魔的冲撞,只得祭出琉璃盏,希望保得了性命。不料那万丈古魔手掌一拍,琉璃盏支离破碎,而我也血肉横飞。
  那时我粉身碎骨,幸喜神魂犹在,躲在一片琉璃盏残片之下,观望情状。那万丈古魔因我阻了一阻,被那遮天大掌正击在后脑,轰然倒地,沉于地表之下。后来,天降暴雨,神掌湖便成了今日模样。
  当时我神魂完好,仗着残片护魂,便想远离此地。不料高空雷鸣,正是我神魂之躯的克星。只得躲在这湖底深处,苦候修士入这湖底,不料想,这一等便是八百年。这神掌湖雷电之威已弱,而我也魂力耗尽,朝不保夕。幸喜祖先护佑,送你到我身边,让我有面目再见宗门列祖列宗。”
  屈瑕听完滕槐讲述,眼含热泪,复翻身拜倒:“弟子决不辜负前辈遗愿,定将诸事办妥!”
  滕槐身躯虚幻,脸露安详:“你走吧,走远些。我这残魂熄灭,怕是会弄出些动静,到时反为不美。”屈瑕站起身,再不多言,向山洞口走去。滕槐破开气泡一角,放屈瑕身入水中。
  屈瑕脚下踩踏,身躯向湖面升起,头颅冒出水面,抹一把脸上水珠,向四周望去。只见五头疾风狼一字排开,蹲坐在湖边,守候自己。屈瑕认准拇指尖港汊,向岸边游去。五条老狼站起身躯,竟然泅渡追来。
  屈瑕一个猛子,沉入水底,从腰间拔出飞剑法宝,却是一柄鱼肠短剑。屈瑕在水中屏住呼吸,睁开眼睛,观察狼群动静。眼见得最后一匹疾风狼从头顶游过,屈瑕脚下使力,鱼肠宝剑分开水路,正中一狼腰部,那狼未哼一声,沉入水底,留下一股血水在湖中漫延。
  前面狼群察觉动静,转头查看,湖面上哪有屈瑕踪影?只是五狼变成了四狼,狼群正惊疑间,一头疾风狼突然向高处窜起,腹部涌出血水,身侧屈瑕正踩水逃离,双手置于湖面之下。
  剩下三头疾风狼长嚎几声,似在交换意见。屈瑕脖子伸出水面,观察狼群动向。只见两头初阶中期疾风狼忽然向着湖水潜下,从水下分作两路攻来。那头后期老狼从湖面攻来。
  屈瑕将鱼肠宝剑插入腰间,放开双手,急速向岸边沙滩游去。在水中,几只初涉水域的老狼,怎么追得上屈瑕的身影?屈瑕站在水边沙地,也不上岸,候在那狼爪将踏未踏实地之际,猛地刺出短剑,又灭了一只疾风狼。另外两头疾风狼在水中再也不敢靠岸,调转狼头,向湖边远处逃去。屈瑕念着滕槐之事,不敢耽搁,冲入水中,洗去血腥,向着岸边疾走,只往那山深林密之处潜行。
  一刻钟后,神掌湖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屈瑕用手紧紧按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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