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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凶手的独白 / 第六章 转折

第六章 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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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恋爱的时候,都希望对方是那个对的人,可以相守一生白头偕老。
  而对于吴小姐来说,这一次……是错的人。
  ……
  “受害者已经醒了,但是情绪不稳定,建议不要太刺激她。”
  阿乐叹了口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能温和到哪儿去?作为警方,自然希望受害者能回忆更多的细节,提供更多的线索。哪怕受害者再不愿意想起,再难以启齿,也是要问个一清二楚的。
  吴小姐的伤情不太好,严重影响了生理和心理,将是一辈子的烙印。
  就像非洲某些部落对未婚女子的习俗……她被实行了割礼。
  病床上的吴小姐,脸色惨白得透明,眼窝凹陷,唇干涩起皮。双眼无神空洞,只是看着天花板,像是死去了很久很久。
  阿乐没忍心,站哪儿半天也没说话。最后,是吴小姐自己,开了口。
  “我其实不想见任何人…到现在…我的手还是会发抖。我甚至……开始怀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吴小姐闭了闭眼,落下了这几天来的第一滴泪。
  “我跟他认识四个月,确认恋爱关系,我真的以为他是我这辈子的良人。不过,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一开始,他的表现很好。一个男人大半夜,横跨整个市区来接你下班带你看医生……大概铁石心肠,也能感动一二了吧。之后……渐渐的…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我不可以跟别的男人说话,不可以晚归,甚至看电影,都要多买一个位置,防止我身边坐一个陌生男人。再之后每天他都要检查我的手机,上下班都要发定位。”
  吴小姐渐渐停止了哭泣,苦笑着,却更让人心疼。
  “后来,他变得越来越多疑。甚至怀疑我跟公司同事不干净,还去我公司大闹了一次。我丢了工作,他就天天把我困在家里,没有他的陪同,我甚至不能踏出家门。那天,我就给前同事…男的…打了个电话,他就拿针缝我的嘴……我挣扎反抗中……拿水果刀扎了他一刀。之后,他就骂我、打我……他说……他说…他说把我缝起来,就再也没人惦记了……”
  阿乐紧紧攥着拳头,关节发出声响。
  一川斜靠在病房的角落,看了看阿乐,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样的愤怒,他感觉不到。
  阿乐从吴小姐的病房出来,嘭一拳就砸在墙上。
  “这TM什么垃圾玩意儿!等我抓到他,我一定打到他吐血!肺都要气炸了!!”
  一川没出声,他在思考的,是郭静怡的案子,是那个凶手。对他来说,吴小姐的案子已经结束了。
  有了吴小姐的证词,现场的血迹比对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现场第二人的血迹,确认是吴小姐男友何敞无误。而吴小姐所在小区偏门的门卫也反应,曾看见何敞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小区保洁在偏门垃圾桶里,发现了沾有吴小姐、何敞两人指纹的水果刀。
  这是个好消息,但,也是坏消息。
  郭静怡案的凶手,再次失去踪迹。
  何敞是个斯文人。就连被捕,也特意换了衣服,整了头发。好像他不是被抓去坐牢,而是去参加颁奖礼。
  曹贺叼着烟,胡子邋里邋遢,身上的外套也灰扑扑的。两人一前一后,一正一邪。
  一川没有跟去,他对这个案子不感兴趣。这只是扭曲的爱情,简单而愚蠢…他一个人回到了郭静怡案的现场,漫步在花园里,被一块透明玻璃吸引了视线…
  另一头审讯室中……
  何敞始终很平静,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供认不讳,对所有的细节都精确还原。
  听说何敞被捕,吴小姐要求单独跟他通话。很少有受害者愿意直面伤害自己的人…曹贺担忧她的精神状况,不过最终还是同意了。但介于规定,依然对这通电话施行了监听。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吴小姐开口了。
  “阿敞,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早就跟别人好了,你的绿帽子戴了很久了。”
  只是这样一句不软不硬的谎话,让一直平静的何敞发了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早就不干净了,肮脏的女人!!你该死!你怎么不死!我怎么没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这一刻,所有的斯文儒雅就像漏水的墙皮一样剥落,露出里面那满是水渍,不黑不黄的破墙。
  何敞的心里住着野兽,它裹着人皮,可终究……不是人。
  曹贺走后,看押何敞的民警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何敞出事了,因为他的母亲去了看守所。这位母亲带了一罐高浓度硫酸作为慰问品,一滴不剩泼在了何敞的脸上。而那个女人嘴里吐出的恶毒,跟何敞如出一辙。
  “你这个肮脏的东西,老何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不死!!去死!去死!!”
  何敞扭曲的心理找到了缘由,不过,可怜人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曹贺回到局里没见一川,才想打个电话却被门口看门的李大爷叫住了。
  “曹局啊,这里有一川的信,你帮忙带进去吧。”
  “哦,好。”
  “谢谢啊。”
  “不客气。”
  曹贺在这里工作了十二年四个月,这是第一次有一川的东西出现。
  这是一个信封,纯白的,手感有些粗糙应该是较为廉价的产品。没有邮戳,并不是通过邮政寄到这里的。蓝黑的字迹很工整,只是下笔很重力透纸背。
  ‘一川’
  曹贺其实很好奇,这封信并没有封口,只要他打开就能知道里面的内容。一川跟他做了三年的同事,可对于这个人,除了工作曹贺一无所知。
  也许,一川也有秘密。
  这信封在手里捏了又捏,最后还是物归原主。
  “恩?回来了?”
  “恩。”
  “门卫室有你的信,我顺手拿回来了。”
  “哦。”
  曹贺拿着烟,半天也没抽一口,倒是烟灰烫到了手。只可惜,一川最终没有打开信封,只是在看见那两个字的时候,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变化。忌惮、担忧、又或者是别的什么。这是很少见的,这封信…或者说写信的人,一定是个重要的人。
  “怎么?”
  “哦……额,没什么。现场有新的线索吗?”
  “有点新想法。”
  “说来听听。”
  一川拿了支铅笔,在曹贺的办公桌上写写画画。
  “别墅平面图,这里是通风井。”
  “通风井?”
  “恩,一般别墅都有,在花园内。为了地下室的通风和采光设置。”
  “你是说……凶手并不是从正门进入的?”
  “恩。”
  “证据呢?”
  一川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是一丝藏青色的纤维。
  “通风井玻璃窗缝隙里,发现的。”
  曹贺看着桌上的平面图,对最初大门口监控被破坏一事起了疑。
  “如果,破坏正门监控只是虚晃一枪,那我们的思路就发生偏差了。”
  “恩。但确实有人从正门进入。”
  “恩?”
  “卢秋说了,正在面部识别,晚一点应该有结果。”
  曹贺的神经开始突突,难道有两个嫌疑人?一个从正门进入,而一个从通风井进入?
  “通风井是否被监控覆盖?”
  “没有,案发现场属于小区最底部别墅,花园部分紧靠外墙,是监控盲区。有报警系统,但被认为破坏了。”
  “就算花园部分紧靠外墙,翻墙入内也该被路边的监控拍到才对。”
  “恩。但没有。”
  曹贺深深的抽了口烟,眉头揪再一起。
  “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直接从小区外部进入别墅的花园内。”
  “……”
  “……”
  两人一阵沉默,曹贺抽烟,一川转着铅笔。
  “下水道!”
  “下水道。”
  两人一愣,彼此笑了笑。
  “那下水管道里一定会有线索!走!”
  “恩。”
  两人正准备再去一次案发现场,还没上车就被叫住了。
  
  “曹局……我们又收到了一个报案电话,这次……报案人是个孩子。”
  曹贺和一川对视一眼,只是点了个头,就分散行动。
  这里,还有一个说不通的地方。何敞案中的报案电话、给房东的预警电话是谁打得?那个变声器又是谁,在什么时候安装的?
  一个诡异的念头浮上曹贺的心头,也许……吴小姐也是目标,只是被何敞抢了先。
  可眼下曹贺来不及思考这些,他匆忙赶到监听前,只听到一个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妈妈……妈妈的皮……妈妈的皮掉了…叔叔……快救救妈妈……我太矮…我够不着,我够不着……妈妈…呜哇……”
  曹贺心里一紧…他甚至仿佛看见了那恐怖的场景,放低了自己的声音和语速,不断的安慰着男孩。
  “小朋友,别哭,你把地址告诉叔叔,叔叔马上来!”
  “就……在那个……”
  随后……电话…被挂断了。
  技术立刻紧急追踪,很快确定了地址。曹贺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上车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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