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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宣布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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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青云道长的答卷,胡占山终于能将目光移到自己期待已久的两份卷子上了,心里不禁松了口气,老黑和王逸尘,这两个人肯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王逸尘的卷子自己之前监考的时候已经大概看了一遍,于是胡占山先拿起老黑的卷子看了起来,只见他写道:
  道生法。法者,引得失以绳,而明曲直者也。故执道者,生法而弗敢犯也,法立而弗敢废也。故能自引以绳,然后见知天下而不惑矣。
  虚无形,其裻寂冥冥,万物之所从生。生有害,曰欲,曰不知足。生必动,动有害,曰不时,曰时而伓倍。动有事,事有害,日逆,日不称,不知所为用。事必有言,言有害,曰不信,曰不知畏人,曰自诬,曰虚夸,以不足为有余。
  故同出冥冥,或以死,或以生;或以败,或以成。祸福同道,莫知其所从生。见知之道,唯虚无有;虚无有,秋毫成之,必有形名;形名立,则黑白之分已。故执道者之观于天下也,无执也,无处也,无为也,无私也。是故天下有事,无不自为形名声号矣。形名已立,声号已建,则无所逃迹匿正矣。
  公者明,至明者有功。至正者静,至静者圣。无私者知,至知者为天下稽。称以权衡,参以天当,天下有事,必有巧验。事如直木,多如仓粟。斗石已具,尺寸已陈,则无所逃其神。故曰:度量已具,则治而制之矣。绝而复属,亡而复存,孰知其神。死而复生,以祸为福,孰知其极。反索之无形,故知祸福之所从生。应化之道,平衡而止。轻重不称,是谓失道。
  天地有恒常,万民有恒事,贵贱有恒位,畜臣有恒道,使民有恒度。天地之恒常,四时、晦明、生杀、輮刚。万民之恒事,男农、女工。贵贱之恒位,贤不肖不相放。畜臣之恒道,任能母过其所长。使民之恒度,去私而立公。变恒过度,以奇相御。正奇有位,而名形弗去。凡事无大小,物自为舍。逆顺死生,物自为名。名形已定,物自为正。
  故唯执道者能上明于天之反,而中达君臣之半,密察于万物之所终始,而弗为主。故能至素至精,悎弥无形,然后可以为天下正。
  国失其次,则社稷大匡。夺而无予,国不遂亡。不尽天极,衰者复昌。诛禁不当,反受其殃。禁伐当罪当亡,必虚其国,兼之而勿擅,是谓天功。天地无私,四时不息。天地立,圣人故载。过极失当,天将降殃。人强胜天,慎避勿当。天反胜人,因与俱行。先屈后伸,必尽天极,而毋擅天功。
  兼人之国,修其国郭,处其廊庙,听其钟鼓,利其资财,妻其子女,是谓重逆以荒,国危破亡。
  故唯圣人能尽天极,能用天当。天地之道,不过三功。功成而不止,身危有殃。
  故圣人之伐也,兼人之国,堕其城郭,焚其钟鼓,布其资财,散其子女,裂其地土,以封贤者。是谓天功。功成不废,后不逢殃。
  毋阳窃,毋阴窃,毋土敝,毋故执,毋党别。阳窃者天夺其光,阴窃者土地荒,土敝者天加之以兵,人执者流之四方,党别者外内相攻。阳窃者疾,阴窃者饥;土敝者亡地,人执者失民,党别者乱,此谓五逆。五逆皆成,乱天之经,逆地之纲,变故乱常,擅制更爽,心欲是行,身危有殃。是谓过极失当。(原文:《黄帝四经》)
  ……
  看完之后,胡占山还犹自点头,感到意犹未尽,沉思回想片刻,才看向王逸尘的卷子,之前虽然已经大概看了一遍,但现在再看一遍,依然感到深深的震撼,只因为别人的卷子都是努力想要阐明“道”的本质,王逸尘的卷子却以批判的角度阐述了“道”在世俗中被人滥用,尤其是皇亲国戚,文武大臣的盲目崇信,反而被奸人所误,造成许多不良后果。
  看完之后,胡占山不仅意犹未尽,而且受到感召,不禁意兴勃发,提笔在王逸尘的文章后面评论道:
  自孟子而后,能将许大见识寻求者,才见此人。至如断曰:荀与扬,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若不是他见得,岂千余年后,便能断得如此分明也。以仁义布意,而道德从之,故老子舍仁义,则非所谓道德;继承异端之汨正,继叙古之圣人不得不用仁义也如此,继叙佛、老之舍仁义,则不足以治下天也如彼;反复皆数叠,而复结之以“先王之教”,终之以“人其人,火其书”,必以是禁止而后可以行仁义,于是乎成篇。其文源远流洪,最难鉴定;兼之其笔下变化诡谲,足以眩人,若一下打破,分明如时论中一冒一承,六腹一尾。浑浩流转,傲岸不群,可与子舆氏若干卷书并勒不配。
  写完之后,自己看看,也觉得颇为得意,于是把王逸尘的文章评为了状元,老黑的文章则列为榜眼。
  评阅已完,胡占山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把脑子里依然激荡的思绪清空,起身去外面宣布结果。
  时间已近中午,阳光从山洞顶部的开口直直洒下,为封闭的空间带来光明,空气仿佛成了一块凝固的金色琉璃,冻结着一片虚无。
  水潭上波光粼粼,一尾白色鲶鱼在水中自在游弋着,浑身银白色鳞片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正是化为原形的卢将军。
  见胡占山到来,大家纷纷从各个角落汇聚到了他面前,鸦男从高处飞了下来,就连卢将军也从水里一跃而出,落在地上化为人形,洒落一地水花,不好意思地朝周围被他溅湿衣服的人笑一笑。
  大家的心思都放在文试的结果上,倒也不介意,一双双眼睛都看着胡占山,仿佛他是一块藏着宝物的琥珀,要把他看透一般。
  胡占山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最大程度发挥出山神的威严,开口宣布道:
  “这次文试,大家的答卷水平相差很大,优秀的有非常优秀的,不优秀的,也有考得很糟糕的,”说到后一句话时,他的目光扫过王仙佑和猪大姐,见他们一个啃着手中桃子,一个只顾着羞答答地盯着对方看,任何一个都不像是在乎结果的样子,心里不禁对他们的不争气感到有些生气,又为自己的威严被无视而感到一丝悲凉,顿了顿,继续说下去,“我先宣布中间的吧,第四名,枯松道长,第五名,鸦男。”
  枯松道长颤巍巍地伸出四根手指头,像是要搞清楚第四名到底是排在什么位置,等他搞明白之后,便垂头叹息一声,就像再次名落孙山的老秀才一样。
  从很久以前开始,枯松道长就不再记得自己的年龄了,与之相反的是,他能清楚地看出自己离身死道消的距离,而这距离正在一点点缩短,若是年轻个几百岁,他对文试还是很有信心的,但近百年来自己的记忆力发生了不可逆转的衰退,与其说是机器生锈,不如说是齿轮转了太久,已经磨损,无法再复原了。
  遗忘是死亡的先驱,而枯松道长的身体已经是满目疮痍的战场,对他来说,修行已经不再是与天斗,而是与自己日渐衰老的身体斗,这具身体在进入棺材之前已经开始腐烂,一天比一天更加属于死亡,而不是他自己。
  对年轻又有才华的人来说,写文章或许就像是随意泼洒不值钱的墨水,对他来说,则是在词语的迷宫里寻找一个出口,而每一个出口他都要找很久很久,本身就由语言组成的思维宫殿早就摇摇欲坠,被蛀蚀得千疮百孔,只需轻轻一推,便会成为痴呆与迷茫的废墟,对枯松道长来说,那并不比死亡好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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