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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法庭之王 / 第七章 各奔西东

第七章 各奔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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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的生活总是热烈而短暂,也正是因为那份短暂而热烈我们总不由得在精神偶尔松弛下来的时候会去怀念那样的日子,但这般的体悟也只是数年之后才会逐渐渗透全身,而此刻即将毕业的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体会到的。
  伴随着答辩的完结,宣告着方求正他们大学时代的正式结束,校园里充斥着各种毕业季的忧伤,也饱含着青年人对于未来的无限想象,8栋502的四个人,开始打包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奔向各自未知的前方。赵柏涛买好了回家的车票,准备去到上海父母给他找好的律所工作;刘少功则考取了北京一所大学的研究生,准备北上继续自己的学业;朱侯呢,一如既往的朝着为官从政的方向迈进,所幸也让他成功的考取了老家山东的选调生,需要下到基层去历练两年;方求正则选择继续在百川律师事务所待着,跟着自己的师父刘文也律师学习,虽然赵柏涛曾多次邀请他和自己一起去往上海的律所,告诉方求正说经济越是发达的地方拥有的机会越多,那里有着更多的大所,平台会更高,业务同样会更多,而且在上海,他能够提供帮助,他的父母可以为方求正帮忙找好律所,肯定不会差。但是方求正留下来除了在这个律所已经实习了很久,师父待自己很好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白芷了吧,白芷的父亲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她也更希望能够留在这座自己从小生活的城市。
  在陆续送别了室友之后,在这座城市对于本就不善于交际的方求正来说,似乎感觉自己内心空荡荡的,大学能够称之为朋友的人都离开了,就剩下自己了,所幸这座城市还有白芷,还有她在自己的身边,方求正想到这里顿时感觉又充满着斗志,在赵柏涛离开之前,告诉方求正,日后如果想要寻求新的发展,就去上海找他。
  方求正来百川律师事务所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但所里的人几乎也都是各做各的事情,没有太多的交集,律师们大多数时间都不在所里,剩下的几个人也都是忙碌的身影。
  这天师父接了一个案子,帮一个老奶奶去会见他的孙子,这老奶奶大概有70多岁了,一进门就说找刘律师,前台的江漓就问她找哪个刘律师,这老奶奶就说找刘文也律师,江漓于是就找来了方求正,对他说“这是找你师父的,你接待一下”,方求正就把这位老奶奶扶进了办公室,师父出门前就跟他讲过,说今天会有一个老人过来咨询会见的事情,想必应该就是这位了。坐下之后,方求正开始询问老奶奶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说自己是刘律师的徒弟,有什么事情可以同自己先讲,老奶奶说到:自己儿子死的早,儿媳妇也早跟人跑了,老伴很早就过去世了,只留下她一个人把孙子带大。由于自己疏于管教,没想到这孙子不争气,经常在外面惹是生非,前几天因为打伤人被关进了看守所。老奶奶说到这眼泪就下来了,方求正赶忙递过来张纸巾,让老人擦下,老人接着说你们能不能帮我进去见一次,我孙子现在被关在看守所里,我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方求正看老人穿着朴素,没什么钱,就自作主张只要了500元。方求正知道师父每次会见收费是800元,下午师父开完庭回来后问到老人会见的事情,方求正就把上午的情况对师父讲了,并告诉师父收了800元,其实是他自己自掏腰包补了300元,这次会见完之后,过了一周,老奶奶又来了,说能不能麻烦你们再进去看一次,并说这次自己钱没有带够500,只有400可以不,方求正感到为难,思量半刻后,叹口气说道,“好”,到了第三周,那老人又来了,说只有300元了。方求正实在耐不住老人的思孙心切,只好又再次答应了老人。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每次的差额都是方求正自己出钱补齐的,但是老人更不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孙子,在看守所里却没有表达过半分对于奶奶的想念。
  每次方求正和师父去见他,那孙子问的同一个问题都是能不能取保候审,能不能每周多来会见几次,说需要钱的话跟我奶奶要,老人在外面对他嘘寒问暖,孙子在里面从未问及老人的身体健康,每次都是方求正提醒了他问他有没有什么要捎给奶奶的话才想到让方求正带话给奶奶注意身体。每次老人在看守所门口等他们出来的时候,都想听听孙子说了什么,在里面日子过的好不好,方求正为了不让老人伤心,就让师父配合自己编了一些顺心话给老人家听,听得老太太泪眼婆娑的,不停地说孙子真懂事,每次方求正听到老人还夸这孙子孝顺,心里就泛出一股酸味,在心里默骂这孙子真他妈不是东西。每次从看守所出来老人都要问她孙子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来,方求正凭自己的法律经验,明白这孙子起码需要判个三年以上,涉嫌故意伤害,但转念想想老人家一个人日后将怎么样生活,毫无精神依托,就想着给老人留一点念想,就说具体需要看案情发展,快的话两三个月就出来,慢的话可能要等一年左右。
  大约委托会见了三次以后,后面老人家突然就没有再来过律所了,又过了几周,当方求正再想起这个老人的时候,就问前台的江漓,上次来所里的那个老奶奶最近有来过吗,当江漓告诉他没有来过的时候,方求正心里忽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想着给老人家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情况,于是翻开自己以前的工作记事本,发现老人家连电话号码都没有留下。方求正想着老人家那么大的年纪,一个人生活,又没有人照顾,也许是生病了,又或许是找了其他的律师,方求正内心更希望是后者,虽然他知道后者的可能性基本没有,因为每次会见的收费他都是最低的,差额都是自己补的,这一点其他人并不知道。反正此后老人家再没来过他们律所,方求正也再没去会见过那孙子,因为那孙子压根就不值得。
  毕业后的方求正在距离律所约五公里左右路程的地方租了个小房子,到律所坐公交也就五站路,由于律所的工作每天都很忙,房子是他托白芷帮他找的,因为律所所在地处CBD,房租比较贵,就选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段,白芷为了帮他找这个房子,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大夏天的顶着烈日见了好几个房屋中介才敲定下来。房子虽然不大,但对于方求正来讲,多少算是在这个城市毕业有了落脚的地方。方求正白天在律所,晚上基本都是加班到很晚回来,白芷有空的时候就会过来帮他打扫整理,有时临走之前会把饭菜做好,她知道他基本下班每天都是自己点外卖,每次方求正下班后看到桌子上备好的饭菜时,似乎才能够感觉到在这个冰冷的城市有了一丝丝的温存,也许他为此努力奋斗的源泉里就有她,但是他不确定这种动力是从什么时候加入进去的,他弄不清楚,他也不想弄清楚,他希望的只是能够尽快解决掉当前的困顿,给予她未来的生活多一丝明媚。
  回到上海的赵柏涛,顺利如愿进入了父母给他找好的律所,算是正式开启了律所实习的生涯,跟着律所的师父将自己在法学院的所学付诸于实践,能够从事着自己所喜欢的工作,父母又在身边,即使忙碌他也觉得自己很幸福;刘少功来到北京后,在大学继续攻读研究生,算是彻底扑入进去了他所热爱的学术研究,跟着导师从事着宪法与行政法的研究工作;下到了老家所在地基层工作的朱侯,每天都得和村民打交道,终日为村子里的脱贫工作而奔波,在这里没有了城市的繁华,有的只是鸡鸭和夜里从远山传来的一两声狼嚎,他们都在各自的生活里扮演着竭力奋斗者的角色,依然在有序地朝着当初理想的方向迈进。每个人也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悲伤与离别,但这不是也不应该成为一个人生活里的全部,回过头来努力进取才是人生这首曲子的主旋律。
  这天早上方求正照例像平日里一样去上班,幸运的是今天的这趟公交竟然还有位子,以往站惯了的他难得能够坐下,公交车驶过三站后上来一个妇女,手上还牵着一个约摸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很不方便,此时车厢里的人也开始陆续多了起来,方求正见此起身示意那位妇女坐他的位置,自己则选择站在一旁,妇女坐下后把小孩抱在腿上,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礼貌性的客气,这让方求正心里稍微感觉一点不舒服,但也没有说什么。
  此时车厢里的一位矮个子模样的男人借着拥挤朝着那位妇女靠近过去,约在妇女身旁停留了3秒后即转身离去,那矮个子的男人到站下车的时候可能由于匆忙,手臂不小心碰到了下方求正,方求正朝那人看了一眼,那人也回头朝方求正看了一眼,并露出凶狠的表情,随后上了辆迎面驶来的出租车,方求正透过车窗望着那人坐车绝尘而去。不多久,公交车到达下一站方求正准备要下车的时候,突然一个尖锐的嗓音喊道:“有小偷呀,有小偷呀,我的钱包不见啦”,叫喊的人正是刚才的那位被让座的妇女,并且同时站在车后门口制止大家下车,正要到站下车的方求正也被叫住不许走,那妇女仔细盯着公交车车厢的人看了一遍,忽然走到方求正身边问到:“我的钱包不见了,是不是你偷的”,“不是”方求正直截了当的回答说,那妇女好像对这个回答感到不满意,继续说到:“从刚才我上车开始,你就假装好心让我坐你的位子,借机靠近我,看见我带个小孩不方便,好下手,就是你偷了我的钱包”,方求正感到不明所以,觉得跟这种人毫无道理可讲,对这妇女讲到:“我好心给你让座,你不说谢谢也就算了,现在还诬赖我偷了你的钱包,简直是狗咬吕洞宾”。那妇女似乎感觉到自己被冒犯到了,心想对方竟然说自己是狗,顿时一屁股坐到地方开始撒泼,嘴里依然不依不饶地喊叫着:“今天大家要是不把这小偷抓住,谁都不要想下车了”,方求正对这妇女的行为简直感到无语,说到:“你让开,我到站要下车,你到底想要怎样?”。妇女说到:“怎么着,偷了钱包就想跑了,我要搜身,让大家看看钱包就在你身上”。车厢里的乘客也开始有的不耐烦了,旁边有人说到,“年轻人,你就让他搜下呗,也好证明自己的清白,耗在这里也是耽误咱们大家的时间,大家说对不对”,一旁有声音附和道:“小伙子,你就让他搜嘛,如果你真的没有偷她的钱包,就不怕她搜了”。方求正感觉自己现在似乎成了众矢之的了,成为了别人口中的麻烦,要为成全大家的方便买单,即使只是一个毫无逻辑可言的怀疑。一个从事法律工作的人竟然要被别人无端搜身,简直是赤裸裸的对人身权的侵犯,想到这方求正不由觉得实在是可笑。
  这时候司机说话了,“小伙子,你要不肯让搜身的话,这车门我就不能够打开了,这车我可就要开到附近的派出所去啦”,方求正高声说到,“那行,师傅那就麻烦您把车开到派出所去吧”,司机让其他人都先下了车,车上就剩司机、方求正、那妇女和她那四岁左右的女儿。车开到附近派出所后,方求正在派出所接受了民警的搜查,最终并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任何和钱包有关的东西。随后民警安排他们作了笔录,在作笔录的时候办案民警询问方求正在现场车厢里有没有看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方求正想了想觉得车厢里那个矮个子的男人的行为有些奇怪,于是便把这个情况同办案民警说了,民警进一步询问那人的年龄、身高及外貌特征,方求正回答:“那人应该有四十来岁,身高165公分左右,穿着件蓝色的格子衫,体型偏胖、大圆脸、络腮胡、颌骨突出,另外他下车回头看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右手臂上有一个匕首式样的纹身,颜色很浅,面积不大”。民警最后问方求正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方求正想了想说到,“那人从公交车上下来后上了一辆出租车”,民警又问:“那你还记得那车的出牌号吗?”方求正想了下说到:“记得,我当时瞥了一眼,车牌号应该是洪A:57331,一辆绿颜色的现代”,这你都能够记得,真厉害,民警对方求正的记忆感到佩服。在做完笔录后,民警将公交车上的摄像探头取出与刚才所作的笔录进行对比,发现现场确实有一个人形迹可疑,和方求正所讲的形象高度吻合,民警初步锁定这人有可能就是本次作案的嫌疑人,并把这一情况告诉了那位妇女。方求正走出派出所大门的时候,觉得自己终究还是输了,自己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偷,却由别人对自己进行搜身,这不是举证责任上的错误吗,让自己去证明自己没有罪,这就是莫大的讽刺。
  就因为这个事情,方求正今天上班迟到了,等他一进律所大门的时候,前台的江漓对他使了个眼色,方求正立马领会到了这个眼神里暗含的意思,多半是师父生气了。方求正进到办公室的时候,师父果然面有不悦,说:“今天上午有个案子要开庭,你不知道吗,你看看现在都几点钟了?”,“我记得,我因为早上遇到个突发事情耽误点时间,不过我已经和主审法官电话沟通过了,协调了一下开庭时间,争取推迟了半个小时。”方求正对师父说道,想在师父面前极力挽回自己的过错。听到这里师父不悦的脸色才开始慢慢有所缓和,佯装生气地问到“你怎么做到的?”方求正略带得意之色回答道:“我记得他们法院的内部科室的电话,打电话过去询问了下主审法官的工作安排,知道他今天上午只有咱们这一个案子要开庭,然后我就再拨通了主审法官的电话,和他沟通协调将咱们这个案子的开庭时间稍微往后延了半个小时”,师父虽然清楚他的过错,但又不得不佩服他的应急处理能力。
  师徒俩人按照开庭时间来到区法院,委托人早已经在法院门口等着了,一番简单的沟通之后,三人走过通道办理登记后来到法院二楼的2210法庭室,第一被告及其代理人来到了法庭,第二被告只有其委托的代理人到场,师徒俩及委托人在原告席上坐下,书记员宣读完法庭纪律后,法官轻敲法槌宣布开庭。其实这个案子的案情比较简单,但是却显得比较奇葩。2014年7月15日晚上8点,原告刘某在斗牛直播平台上观看某舞蹈主播的直播,在直播间里该主播为吸引观众看直播刷礼物,承诺说,谁要是能够成为直播间里的榜一就给他跳一段舞,刘某为了能够看到该主播的跳舞于是在直播间里豪刷5万元的礼物,瞬时成为了该时段直播间里的榜一,刘某于是在公屏里打字留言让主播跳舞,大约在发完文字后的5秒钟刘某即被该主播踢出了直播间,刘某觉得很不爽,认为对方是嫌弃礼物太少,于是再次进入该主播的直播间又刷了10万元,并再次成为了榜一,同时要求主播跳舞,主播就跳了一段1分钟的舞蹈,刘某觉得对方有些敷衍,要求其再跳一段,该主播却再次把刘某踢出来直播间,刘某不服,找到直播平台斗牛,要求其退还礼物的钱,对方也不予理睬,刘某于是就以该女主播为第一被告,直播平台作为第二被告起诉至法院,要求对方返还15万元。
  在法庭上,法官对于原被告双方之间的争议焦点归纳为:1、原告刘某在直播间刷礼物的行为是否构成民事上的合同关系。2、刘某充值刷礼物的钱是否需要返还。
  至此,原被告之间就上述争议的焦点展开法庭辩论,刘文也律师认为:第一被告作为职业主播,其基本的日常收入来源于观众的打赏,其在直播间宣称谁成为榜一即可在直播间为其跳舞,毫无疑问该承诺属于自愿性做出的,其提供的舞蹈即可视作一种服务,当第一次当事人刘某刷礼物5万元成为榜一的时候,该诺成性服务合同即生效,被告就应当履行其提供舞蹈服务的义务,但对方不但未履行义务,反而将原告踢出了直播间,这理所当然是一种违约。再次直播平台作为第三方中介,其除了提供广泛的营运平台服务之外,更需对入驻平台的主播进行严格合规的管理行为,且打赏礼物的钱款不是第一时间流转给主播,而是进入平台的账户,由平台进行控制分配。当原告向其反映自身所遇到的情况时,第二被告不加核实调查,直接不予退款,故原告要求二被告共同承担退款义务。第一被告的代理人认为原告在直播间刷礼物是自愿行为,可看作赠与,且其作为成年人拥有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不存在可撤销的情形;退一步讲,即使双方之间成立一般的服务合同关系,被告也提供了服务,不存在违约的情形。第二被告代理人也表示其与第一被告的代理意见一致。
  在对方发表完意见之后,师父示意方求正是否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方求正站起来补充说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一百八十五条关于赠与合同的规定“赠与合同是赠与人将自己的财产无偿给予受赠人,受赠人表示接受赠与的合同”。我方认为原告刘某未有无偿赠与的意思表示,又何来赠与一说。原被告之间意思表示当成立一般的服务合同,照此第一被告应当在原告刘某第一次刷礼物成为榜一的时就应该为其提供舞蹈服务,但是对方非但没有依约,反而将原告从直播间里踢出,直到原告第二次成为榜一时对方才提供敷衍性的服务,而平台除了为此提供直播媒介之外,还承担着经营者的角色,原告充值刷礼物,需要在平台用钱购买相应的礼物,在这个层面上,平台是经营者,原告刘某为消费者,平台作为双重角色的担当,除了需要保证所提供的商品合规之外,还需要对其直播的管理行为进行规范,故此亦应承担退款义务。
  方求正的语速流利,又能够适时引入法条,对法条记得如此之熟,能够脱口而出精确到多少条,师父此时看着方求正,内心感到很欣慰,觉得徒弟正在自我成长。
  最后法官认定,原被告之间构成服务合同关系,第一被告在原告刘某第一次进行打赏时并未履行其提供舞蹈服务的义务,构成严重违约,而后在刘某第二次进行打赏时方提供了表演服务,虽然原告认为对方表演时长过短,不予认同,但本院认为双方之间并未就表演的时长单独进行约定,故而对于原告第二次的说法不予认可。直播平台作为服务中介,也是拥有礼物所有权的一方,应当履行退款义务。综上,被告应当承担一定的退款义务,经本庭酌情认定,上诉二被告须共同向原告退款5万元。
  最终,对于该案来讲,虽然师徒俩没有取得全面的胜利,但也算是获得了一个相对满意的折中结果,师徒俩的默契配合也都成为了每一个案件中有所收获的关键因素。从法院出来回律所的路上,鉴于方求正一直以来的表现,师父有意提高下方求正的待遇,问到“阿正,你到所里来了有多久呀?”,“差不多十个来月了吧,师父你问这个干嘛?”方求正说到,“没什么,师父只是觉得你一个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又要租房,还要生活,在这样一个城市挺不容易,师父打算给你涨一下工资”,说实话,所里对于实习律师的待遇基本是没有的,对他们也是不问不理,有什么困难也不会去和所里讲,即使讲了也没用,他们的基本工资都是师父发的,虽然名义上他们归所里管,但是基本他们就是每天跟着自己的师父,帮师父做事,碰到个好点的师父每个月就多给你点,不好的给不给就不好说了,这是当前中国实习律师的普遍现状。
  当然方求正的师父刘文也由于自身的年创收比较高,给方求正的实习工资是每个月2000,这在这座城市包括他们律所都是较高的。师父顿了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师父给你涨工资的这事情,别跟所里的其他同事讲,明白吗”,“明白!”方求正平静的答道,但内心依然抑制不住喜悦。师父告诫他不要跟所里同事提涨工资的事情,方求正明白师父的意思,师父是怕自己单独给徒弟涨工资的事情给所里开了一个不好的头,毕竟所里的实习人员的工资虽然都是由每个带教的律师师父自己发,但是基本大家都发的相差无几。如果哪一个师父给徒弟发的比较高的话,所里其他的人就会产生比较,每个实习律师的心里也会产生变化,对其他的带教师父对自己的徒弟的管理就会产生不和谐、不稳定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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