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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预言验真理,少年背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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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仪式到来的前一天,墨晗前往议事厅去了解和完成亲和力测试。沼泽部族全民皆信奉万灵女神,认为女神是生命的赐予者。女神也在大陆中创造了各种有灵性的兽灵,她赋予了兽灵神奇的能力,沼泽驯兽师是女神钦点的具有灵性的使者,能够与兽灵产生一种神秘的联系,将兽灵驯化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沼泽驯兽师的实力即使是人类骑士、荒漠狂战士、泰坦巨人、游侠以及法师们也不容小觑。驯兽师是大陆唯一可驯化野兽兵种的职业,不太擅长魔法,也不擅长近战。根据驯化等级分为兽灵师(1-3级兵种)、魔怪师(3-6级兵种)、驭灵者(7级以上兵种),沼泽大酋长泽星就是一名驭灵者,湾流部族的族系至最依一来一直有着三头龙怪这种金字塔级别的战力,最出名的事参与过神魔大战的泽凌大酋长甚至有一只九头龙怪,可惜战死在异世界大战中,目前的酋长泽星是沼泽部族强有力的依靠,即使是邻国荒漠的嗜血魔也要掂量掂量。然而,这里的兽灵灵并非包括龙类,上古之龙都是始祖龙神的子孙,其高贵的血脉不可能被驯化。墨晗还从部族祭司听到了传说级别的驯兽师万灵使者,据说只有博爱善良到极致之人才能得到女神的眷顾,获得女神的祝福成为万灵使者,这一传说只在千年前的神魔之战出现过,一切似乎都在神魔大战后消失殆尽。
  了解完毕之后,墨晗和部族其他几个刚满15岁的少年一同前往了兽栏,测试亲和力。部族测试的方法也很简单,便是与有亲和力检测器之称的“灵角彩蝇”进行互动,灵角蝇是一种非常活泼的兽灵,虽然没有任何战斗力但是对亲和力非常敏感,如果候选人的亲和力很高,它会非常兴奋,并根据候选人的灵力等级,亮起它的多彩光腺,亮的颜色越多代表候选人成为驯兽师的可能性越大,当然两种颜色以上才能拥有成为驯兽师资格,因为两种颜色代表候选人能够驯化亲和不同血系得兽灵,这是驯兽师得基本条件。当然,女神的眷顾不会是那么容易获得的,就比如黑日部族,只出现过一名驯兽师,并且只是一名兽灵师,并且这名驯兽师的生世也很传奇,他是部族某个猎人收养的孩子,严格从部族血缘来说并不算黑日部族成员。部族首领也很苦恼,为什么黑日部族连一个驯兽师也诞生不了。虽然如此如果多彩角蝇只有一种颜色,虽然驯兽师无望,但是也可以成为部族的猎人,驯化一些平常野兽如沼泽土狼之类的,也可以担当起保卫部族的重任。
  虽然黑日部族只有一名外系血缘的驯兽师,但是并不代表族长墨海会忽视这项仪式,即使没有驯兽师的出现,如果今年的一批孩子全部能成为部族猎人也是极为不错的。墨晗同几名亲年前往了部族兽栏,在这里墨晗看到了猎人们驯化的沼泽生物,有土狼、隼等猛兽,也看到了测试器“灵角彩蝇”,这个生物通体透明,形状和蜻蜓一样,脑袋上长着奇怪的触角,只不过型号大了很多,跟一只猫的大小一样,这种生物天生具有亲和力测试的能力。墨晗见到这些生物后,惊叹不已,他确信已经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逻辑的世界。测试在族长的命令下开始了,候选少年进入兽栏后,角蝇兴奋的围着候选人转圈,很遗憾转了几圈以后,没有发出任何颜色的光。从早上一直弄到晌午,只有2名孩子获得了1种颜色,再无其他,这也让族长和候选人家属兴奋了很多,这样部族又多了2名猎人。
  墨晗排在最后几名,该他到场了,念到他的名字后,便静静的走进兽栏,看不出一丝兴奋,角蝇便感兴趣的凑了上来,不停的围着他转圈,试探他的气息。族人看到这一幕,非常惊讶,没有见过哪一名候选人得到过这个反应,大家期盼着角蝇能够亮起他的彩腺体,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角蝇好像嗅到什么可怕的气息,猛的原地打转,然后蜷缩在兽栏的角落,似乎感受到什么,非常害怕墨晗,透明的身体瑟瑟发抖,之后便不再有任何动静,连半个腺体都没有亮起。看到这一幕,所有族人都惊呆了,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能让温顺的彩蝇产生过如此反应,大家纷纷交头接耳,族长墨海见到如此,赶紧叫出墨晗,他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与祭司低声交代以后,走到了墨晗身边有点慌张的说道:“今天上午的测试到此为止,大家也不要乱议论什么,最后结果是要成人仪式认定,说不定这个孩子只是不适合当驯兽师而已。”听到如此,墨晗便从在场的部族长老的眼光种看到一丝异样的眼光。墨晗也很奇怪角蝇的反应,但是他也无所谓,现在他关心的是自己怎么回去,当不当驯兽师也无所谓。只是一些长老的脸色变化让墨晗感到一丝担忧,似乎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墨溪奶奶后来也找到了墨晗,让他不要沮丧,没有任何亲和力也不要紧的,但是她也说第一次看到角蝇是这种反应,不过安慰墨晗说可能是这种小东西测试了一上午太累了吧。墨晗没有过多言语,他也不在乎这些,现在他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暂时和这个世界相处,不知道自己的爸妈朋友怎么样了,不过很快他也安慰好了自己,苦恼也没用,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找找一些回去的线索和希望吧。
  第二天,成人仪式的开启之日,墨晗在族人的眼中是一个孤僻的人,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的他,在族人的眼里都是一个小透明,部族关心他的只有巫医墨溪奶奶,还有他的亲叔叔墨山,也没人关心他的未来合前途,即使有了测试小插曲后。由于成人仪式对部族成员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墨山叔叔一早上带着墨晗去了祭司台,黑日部族的成人仪式非常奇怪,也是一种祭祀仪式,所有部族成年的孩子都要被祭司从额头用小针刺一滴灵门精血,精血会被滴入祭台的神奉台中,神奉台里面埋着奇怪的土壤,这土壤呈现暗红色,其中泛着血与光,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非常神奇。黑日部族这项传承已经百余年,据祭司解释,这样的含义是自己的生命与部族大地血肉相连,誓死保卫部族血脉。所有完成仪式的孩子都会在部族中安排职位和工作,有的成为猎人,比较有神性的成为部族祭司,还有的成为杂役工,清扫兽栏,修建房屋等等。成为部族猎人也是大多数孩子们的梦想,他们没敢奢求驯兽师这一神奇的职业,只盼望有机会参与狩猎,体现自己的勇气和忠诚。
  这一批共有8个年轻人参与成人仪式,这也是历年来最多的一批,墨晗的仪式排在最后一位,前面的孩子都表情庄重的被取过灵台精血,这份仪式意味着他们长大,即将承担保护建设部族的责任。随着祭司的喃喃念诵道收祭语歌之后,墨晗的精血也落入神奉台之中。仪式宣告结束,正当众人离去之时,有人发出一声尖叫:“神奉台出现神谕了,神奉台出现神谕了神奉台出现神谕了!”众人看去,神奉台暗红土壤中拱出黄黄的外衣,一颗种子的芽苗破土而出,一颗白色的芽苗,芽苗非常嫩,仿佛是苏醒一般,贪婪的享受着阳光。此时,祭司墨林同时也是部族2位长老,他表情严肃,仿佛面临大敌一样,叫住了所有人,特别是参加仪式的8个孩子:“这种情况,是百年来第一次…神谕要来来了…神谕要来了…魔花现,邪神要现世了,对,对,对…神谕是这么传的。”族长墨海粗犷的眉毛一下挑了起来,吊睛鼓的厉害,可以从他的神情看到这个变故是多么的突然,族长和墨林长老全部呈现出一种恐惧如临大敌的神态,所有族人也是非常惊讶,众人也都呆住,等待族长发话。墨海回过神,语气坚定的说道:“最后一个孩子是谁?”墨山叔叔也惊了,慌忙插嘴:“是小晗,族长,这是有什么不妥吗?”族长并没有任何答应,只是拉过一脸淡定的墨晗,说:“再试一次。”祭司再次取了墨晗的灵门精血,滴在神奉台中,只见白色的小芽伸了一个懒腰一样,继续破土而出,芽苗上甚至已经有了青色的芽枝,这个成长速度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认识。墨海族长面色凝重,他好像并不相信目前的状况,重复道:“再来个孩子,试一试。”于是,祭司又用细针取血后滴入神奉台,但是奇怪的是这次细芽并没有任何反应。祭司墨林颤颤巍巍的说道:“肯…肯定是墨晗,昨天彩蝇的反应也是这样奇怪…这孩子…这孩子可能是邪神…神转世,神谕族训是这么说的,是这么说的,不会错!”随即,他便再次不停重复的朗诵到神谕:日月崩,天地裂,邪魔灭,正义陨,万物寂。魔花现,魔神乱,使者临,美德齐,轮回终……。
  所有族人都被族长和祭司的反应惊住了,在这一个100号人的小部族,流传着几百年的神谕族训,大家都非常相信祭司和族长的话语,在部族中他们拥有绝对的权威,并且神谕中魔花现神,即是神魔乱世,大家一般人也能理解其中的含义,这个族训和神谕也是传承几百年至今,没人质疑它的神性。墨溪奶奶是部族巫医,在部族中也有一定声望,她走向墨海说:“族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墨晗这孩子已经够可怜了,我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怎么可能是邪神呢,族长你说说话。“墨海面色已经缓过来一些,摆摆手:”墨山小子,你这段时间陪着墨晗,我门内部需要商量一下,在没有定论之前,大家不可传谣。“说罢,便头也不回离开了祭司台。众人也都悻悻的走开,但是墨晗从他们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神色,这是一种冷漠和质疑的神色。墨晗却不在乎,也没有说什么,至今为止,他仍然把自己放在一个外人的角色,或者是过客的角色,他不在乎这里的一切或是原本自己世界的其他不重要的东西。
  由于族长的命令,墨山一直陪着墨晗,叔侄无语,墨山甚至有点呆滞,一个胸腰虎背的汉子经历过野兽的搏杀,但是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墨山更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他只默默的陪着墨晗,跟他讲了一些他父母的事情,墨晗的父母是族群中最普通的一对夫妇,他的父亲在一次狩猎中失踪,刚好母亲也将近临盆期,也因为生育时候太过悲伤,难产去世了。但是,墨山提到他的哥哥在去狩猎前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交代了墨山的父母叔父一些事情,好像知道自己有去无回,墨晗的母亲也因为父亲的事情放弃了生存的信念,这也是墨溪奶奶告诉墨山的,村里人一段时间都讲墨晗视为灾星,墨山也没因为这个事情少揍嘲笑墨晗的同龄人,现在知道这个事情的人不太多了,墨山真是一个不懂安慰人的人,墨晗得知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生世以后,心中甚至有了一些悲凉,两世他都没有过多的家庭温暖,他本对这个异世界没有任何感觉,但是此时心中却出现了一些情绪上的涟漪。
  一夜无眠,不幸经历的背后,是更加的隐忍和坚强,但是也带来的是性格上的敏感和偏执。不知不觉,厚重树林包围的村落中散播了第二天的一缕阳光,让潮湿阴郁的沼泽变的更加有一股暖意。但是,此时村外却传来人群的嚷嚷声,墨山带着墨晗出了木门,惊奇的发现整个村落已经被一种奇异的植物包围。4-5米长的簇拥灌木,枝条细长,叶面深绿,聚散花顶生,着花数朵,花色粉白,花冠漏斗,这不就是导致墨晗中毒的夹竹桃吗,整个村落都被这种植物包围,这是一种白色的恐怖,恐惧在空气中随着花粉散播。这些植物毫无征兆的出现让整个村子沸腾了起来,族长和长老祭司们也都在现场安抚着人群,墨晗听到人群中有人恐慌的叫道:“魔花…魔法…,我们都要没命了,邪神要降临了…墨晗…墨晗是灾星,他…他父母也被诅咒死…死去的…”恐慌是一种比病毒散播还快的可怕东西,他会让人失去理智,人们对已知的东西不会恐慌,最可怕的是未知的恐惧,他会占领人的心魄,让人陷入绝望和疯狂。人群中,有抱着小孩的妇女开始尖叫和哭喊,村落得孩童都不约程度得出现眩晕呕吐的情况,跟墨晗中毒的症状一模一样。墨溪奶奶也在现场处理情况,族长当即命令所有人返回住处,在未查明情况前不得有任何动作。祭司也从神奉台回来了,他向族长报告了神奉台的那颗神奇种子的情况,种子已经以惊人的速度成长成为大家看见的植物,并且更诡异的是目前以肉眼可以观察到的速度开花、凋谢、发芽再开花,经历着植物的一个轮回,村落所有的植物恐怕都是它的花种散播而成。在族长的命令下,所有人都返回了住处,墨晗面对这一切更加困惑和无解,他在寻找观察这些竹桃和回去正常世界的联系,对大家的恐慌和指责没有完全放在心上,但是他也察觉到自己有一丝不易发现的沮丧和难过情绪藏在心底。
  议事厅中,墨海和长老们在商量对策,祭司墨林是部族最德高望重的老人,他神色凝重的说道:“这些植物可能是有毒的,让部族成员暂时不可妄动,这些都是神谕,我们目前不知道情况,暂时不要接触这些植物,墨晗那边需要增派精壮帮忙看守,对了神奉台那边也要增派些人盯着,这是。不过,我看那个孩子也没什么异样,这一切全部超过了我们的认识,族长,请你下令把。“墨海同意了长老的提议,在没有搞清楚情况以前,目前只能等,但是他也派出了几名猎人去近距离观察了下白色植物,但是无一例外,全部昏迷,都在墨溪奶奶那救治中。于是,墨晗直接下令整个部落不得外出,他们目前商量的结果是是否弃村迁移,但是也有人反对,整个决定代价太大,大家都同意在观察下情况。
  墨晗是一个心底能藏很多事情的人,他看见有新的守卫猎人在他的木屋附近执勤,虽然有一股委屈,但也没有多想。中途墨山出去一会,可能是向族长报告情况去了,隔了一会就回来了,他发现整个村落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怪异香味,在墨山离开之前,墨晗非常清楚夹竹桃中毒的事情,他告诉了墨山,让墨山转告族长,一定要远离这种植物,更不要摘取花朵枝叶,他不想看着这边的人有人受伤中毒,每个人都是一个家庭中最重要的成员,虽然他自己没有一个温暖的家。他心中那一丝不易发现的沮丧变成了强烈的自责,这些情况真是他出现后发生的,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不过担心也没有用,他再三嘱咐墨山务必告诉族长这些花有毒可能致命,让大家不要近距离接触。就这样,类似囚徒的一天,注定是无眠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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