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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冷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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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浩然随着赵若兰来到章召城城门前,这里一片战争过后的惨状。城门外摆放着很多拒马,拒马上没有清理干净的碎肉跟烂布,跟血浆掺和在一起,糊在拒马之上。护城河现在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虽然战场经过多次打扫,但是稍一观察,城墙上还在修补的破洞,城门上刀砍斧凿的痕迹,被火熏黑的城门楼观察垛,以及无处不在,难以洗刷的血迹,都在哭诉这场战争的残酷。
  二人来到城下,城门上守卫见是赵若兰,急忙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赵若兰一路飞奔带着孟浩然来到城中军营,在一处营帐外停下。二人下马,来到一处军帐前。
  赵若兰说道:“孟高士,这里便是冷大师的军中营帐。”
  不等赵若兰继续说下去,孟浩然在帐前躬身行礼道:“师侄孟浩然,拜见冷师叔”。
  只听营帐内,一声温柔似水的悦耳女声传出“孟浩然?请进”
  正是冷师叔的声音!孟浩然按下激动的内心,随着赵若兰一同走进帐内。
  只见一个空间开阔的大厅,外围几十盏灯烛把整个大厅照的灯火通明,正中两侧摆放十多个座椅,地上一张虎皮地毯,四下整洁干净,一尘不染,迎面一个精铁打造的帅案,一个人正伏于帅案之上,身袭白色修行长袍,头上乌云一般的长发盘起,斜簪一只玉钗,一方白纱掩面,一旁白色宝剑悬于帅案。正是冷月。
  孟浩然进帐,冷月坐于帅案,仔细端详了半天,看了看头冠,又看了看手握的“斩蟒”,这才欣喜的站起身来,走到孟浩然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看的孟浩然都不好意思起来。猛然想起,自己这一身的污泥。连忙躬身施礼道:“参见冷师叔”
  冷月摆摆手,“浩然你不用如此拘束,那天我听弟子说傅远山那孽徒追逐灵儿,匆忙前往,刚到摘星崖就看见傅远山把你跟灵儿打落山崖,我冲过去本想救出你俩,却只能抓住灵儿。你却......”
  冷月说道此,语调慢慢沉重。但是在孟浩然听来,温柔的声音如春日细雨浇灌田地一般,直听得孟浩然心里无比舒畅,想到燕灵儿,孟浩然问道:“不知道燕师妹那时没事吧?当时我只看到一个黑影掠过,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冷月说道:“灵儿被我救下了,我转身欲拉你时,天风已经将你裹挟,我也无能为力,只好跳回崖上”
  说完,一声轻轻叹息。随即,看向孟浩然,欣喜的说道:“真想不到你还活着,让你师傅知道,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孟浩然想起师傅,心中一阵酸楚,又想到二师姐,终于忍不住眼睛开始发涩,似乎有泪水在眼中酝酿。
  接着问道:“燕师妹她无碍吧?师叔救起燕师妹之后呢?”
  冷月说道:“那天我救下灵儿,她见你坠入天风,号啕大哭,把当时的情况说给我听,我就押着那几个孽徒到掌门师兄那里去,遇到吕师兄,他听说你落崖之后,急忙前去寻找,你那几个师兄师姐,当时就要跟傅远山拼命,被你师傅喝止,大家都前往摘星崖去查看,知道是天风侵染到你,别说是我跟你师傅,就是我师傅你师祖在世,恐怕也无可奈何,吕芳哭的跟泪人一般,后来又下山在附近找了你一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无奈后来只好在摘星崖边给你修了一座衣冠冢,上次见到吕师兄,我听他说,吕芳经常去坟前,次次哭的跟泪人一样,灵儿每次随我去万仙山,也是先去摘星崖祭拜......”说到这,一直柔声细语的冷师叔,语气也颇沉重。
  孟浩然此时内心就像是被刀子戳了一刀似的,因为自己害的二师姐如此伤心,这真是自己粉身碎骨也无法报偿。想到二师姐为自己伤心落泪的样子,孟浩然恨不得立刻就飞到师门,面见师傅师姐,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的消息。
  冷月看孟浩然此时的神情,宽慰他说道:“现在你也不必难过了,你们兄妹感情深厚,现在平安无事,这就大可安下心来,待会我用门派灵法传功向宗门报信,大约半天的工夫,宗门便会知晓。待这里妖族进犯彻底被打退,我护你一同去万仙山。”
  孟浩然听到这,心里十分高兴“是,多谢师叔”。
  接着,孟浩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冷师叔怎么在这里啊?”
  冷月说道:“我数月前受人之托,护送一镇邪宝物来到距此百里外的寒城,交于静宁庵的拂远师太。正遇到妖族进攻章召城,于是就留下助战。”
  冷月问孟浩然道:“现在距你落下摘星崖已三年,你这三年在干什么?怎么不回师门?又是如何来到这距万仙山千里之外的章召城的呢?”
  孟浩然说道:“我那天被打落摘星崖后,隐约看见有人救走燕师妹,我当时感觉身体已经有一部分冻入冰块,就晕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昨天才在城外一处草房醒来......”
  孟浩然心里记着火老的教诲,不能对任何人说出与他相关的事,不然就会给别人带来灾祸,虽然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略过火老这一段不提。
  接着,孟浩然将剩下的那些,包括遇到狼骑兵,自己在河边被围等等,都说了出来。
  至于背负的这柄宝剑,孟浩然只知道自己醒来就有,便说是捡到的。
  赵若兰听完之后,由衷的说道:“孟高士果然不同凡响,面对千名狼骑精锐,还能如此收放自如,还能将他们逼退,真让人佩服。”
  孟浩然面带愧色说道:“赵统领见笑了,我这灵源都无法聚到心核的人,根本无法对战千余名狼骑兵,只是运气好罢了”
  冷月此时却一直暗暗吃惊:那天我确是亲眼所见,浩然已被天风裹挟,必定被冰封。天风所成的万年冰绝不可能在三年就被化掉,又在这千里之外,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听到孟浩然说无法凝聚灵源,冷月伸手搭在孟浩然手腕,又用指聚灵,在孟浩然心核处来回扫动。看了看孟浩然。
  孟浩然见冷月看向他,忙问:“冷师叔,我这......”
  没有等孟浩然说完,冷月问道:“浩然,你说你醒来时就在一处草房?”
  “正是”
  “你有没有遇到一些奇怪的人或事?”
  “刚才经历就是小侄近两日的经历,其他再也没有了。”孟浩然想到火老的话,没有说出那段经历。
  冷月接着说:“你试试现在是否有灵感激发灵源。”
  孟浩然当即开始动用灵感,可是半天也没有发觉灵感,就好像平常人想拿桌子上的工具,先要用眼睛看到工具,然后由伸手去拿。现在,眼睛却看不见工具,只看到周围的桌子椅子,就是看不见桌子上的工具。
  连续几次,灵感还是没有。孟浩然茫然的看向冷月。
  冷月看到这个情况,低头沉思,半晌,说道:“刚才我仔细检查了一下,的确是没有发现一丝灵脉的痕迹,心核封闭,现在看来灵感也消失了,应该是灵脉先被傅远山的‘出云手’所伤,又被天风侵染,万年冰里冰冻三年时间,导致灵脉枯萎,晚些时候我给你运法治疗,看看是否能有效。”
  “多谢师叔”孟浩然高兴的说道,旋即想到傅远山等人,问道:“师叔可知傅远山几人现在怎么处置的?”
  冷月说道:“那孽徒被送到掌门师兄那去之后,居然没有严办!后来我与吕师兄逼到门外,他才下令将傅远山永生囚禁到消罪塔,不得放出。那几个外家弟子,都被废去灵感,赶出山门。”
  “这真是咎由自取,活该!”孟浩然心里说。
  冷月对赵若兰说:“麻烦赵统领给浩然安排个住处,让他清理一下,然后晚上的时候我好给他试试治疗灵脉”
  赵若兰起身领命,孟浩然也起身行礼,
  转身刚要走出大帐。
  这时背后的冷月发出轻柔的一声“咦?”
  孟浩然转身,“师叔有何吩咐?”
  冷月问道:“浩然你这身后之剑,是你捡到的?”
  孟浩然回到“是啊”
  “摘下来我看看。”
  “是”孟浩然答道,随后将背负的神剑从背后取下,一看到剑身,孟浩然也愣住了,这是今天看到的那柄剑吗?原先剑柄上如岩浆奔涌的图案消失不见,只有像是木制剑柄一般的样子。原先如黑玉似的的剑鞘,现在变成如普通木头制成的一般,拔出一看,暗红色流光剑身,此时也变成像铁质的一样。也就剑鞘上9颗宝石一模一样,否则都会以为这是完全两把剑。
  冷月看他面有疑色,问道:“怎么了?”
  孟浩然说:“跟捡到时的花纹不同,可能是捡到时看花了眼”,说着还剑入鞘,双手交给冷月。
  冷月拔出剑,只见铁质剑身,木制剑柄剑鞘,完全就是一把凡品的武器,铁匠铺也就20个银币,不能再多了。可是这剑鞘上的宝石,让冷月隐隐感觉就像是有九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一般,令她心里很是不安。
  冷月看了看孟浩然,问道:“浩然,你捡到这把剑之后,有没有感觉异常?”
  “异常?”孟浩然想了想,他把看到那些死难者后的情绪失控归结与自己的原因,因此没有想到这上面。
  至于这把剑凌空指路的那些,孟浩然也没有提,因为他心中隐隐觉得这柄剑与火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然火老交代不能说出与他认识,那么这柄剑上的所有事情,就都不能说出来。
  “没有!”孟浩然说道。
  冷月点点头,忽然将宝剑掷出,右手一指,挂在墙上的“彻骨”剑脱鞘而出,发出龙吟一般的声音,飞到冷月手上,冷月一剑挥出,劈向空中的宝剑,两剑碰撞,奇怪的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好像什么也没劈中一样,宝剑完好无损,顺势落地,冷月看着,心里对这把宝剑的坚韧也发出由衷的赞叹。
  问道:“你是在哪捡到的这把剑?”
  孟浩然急忙上前捡起宝剑,剑尖向下,双手送到冷月面前,说道:“就在河边一个草屋里,顺着小路一直走,距离我遇到赵统领大约十里地。”
  旁边的赵若兰心里默默计算着,说道,“那应该是在邝冒河的水文观测站。那里确是有一个草屋,战争开始前一直有水文观测人员在那观测水位。战争后,那一带多次遭到妖族扫荡,已经废弃。”
  冷月点点头,接过宝剑,还剑入鞘交给孟浩然,柔声说道“这把剑虽说看似普通物件,但是绝非凡品。既然你危难之时捡到,想必一定与你有缘,你不妨带在身上,将来对你定会有大有用途。”声音竟似燕语莺声一般,悦耳动听极了。
  孟浩然双手接下宝剑,躬身施礼。冷月接着说,“赵统领,烦你带着浩然安顿下来洗漱一下,我就向向宗门发出消息,晚上为他疗伤”
  赵若兰说道:“是,冷大师”
  冷月接着说“浩然你去吧,我现在就用门派灵法传功,将你或者的消息传送到宗门。傍晚的时候,你去我在城北的住宅,我给你治疗。”
  孟浩然施礼道,“谢师叔。浩然告退”
  转身随赵若兰一道走出营帐。
  赵若兰带着孟浩然向其他军帐走去,孟浩然则把那柄宝剑拿在手里端详,心里道“这可奇了怪了,先前见到这把剑的时候,分明是剑柄内有如岩浆涌动,剑鞘也是通体乌黑,剑身暗红,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想到这,拔出宝剑,依旧毫无声响,“现在这剑身变成铁制一般,却能抗住冷师叔‘彻骨’的砍削,那可是品阶一般的神兵也扛不住的啊。”难道这把剑会变化?孟浩然思忖道“要不是剑鞘上那九颗白色石头,我都以为不是那把剑了。”对了!孟浩然想起,这把剑能听到我内心的想法,要不然,我试试?
  这到这,立即回忆早晨这把剑凌空指路时的场景,依葫芦画瓢,右手紧握剑柄,脑子里发出疑问“这把剑怎么变样了?该怎么变回原来的样子?”问完,等待着手中宝剑的变化。但是半响过去,赵若兰都开始安排住所了,手里的宝剑还是一点反应没有。这让孟浩然很是郁闷。
  既然你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我现在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哑巴”。
  为宝剑取好名,赵若兰也已给他安排好住所,也是位于北城一处宅院,隔壁左手边是冷师叔的住宅,右手边便是赵若兰的住宅。这一片住宅都是官建,专门留给驻军军官居住的,冷月是城防主力,多次以一己之力打败妖族进犯,所以住在这是理所当然,孟浩然虽然刚刚进城,但是冷大师师侄的身份,加上仅凭一个人在邝冒河边逼退妖人一千余名妖族骑兵的围困,虽然不是在城防作战中,但是仅凭这份胆识,也有住在这里的资格。
  这种军官住宅都是统一的样式,一个大院,长宽各十丈,一间两层小楼迎门而立,两侧各一间侧房,一般由专属佣人来住。佣人多为官奴,就是各种犯重罪的人,其家人子女被收缴纳入官奴,然后分发给这类军官为奴。主要就是伺候饮食起居,属于军官的私人物品。官奴不能从户籍,只被视作物件,无论如何对待,即便是被打死,也只算作损坏公物论处。说白了也就在上头追责的时候态度好点,赔点金币银币而已。
  赵若兰安排好一切,转头对着正站在院子中间的孟浩然说道:“孟高士......”
  孟浩然连忙打断赵若兰,说道:“赵统领,高士这个称呼在下不敢僭居,要不就叫我浩然吧,我在山上时,师傅跟师姐师兄他们都这么叫我。”
  赵若兰笑起来,这一笑当真美的不可方物,就如同牡丹绽放,青莲花开。当真有沉鱼落雁国色天香之姿。看的孟浩然也不禁心下一动。
  只听赵若兰说道:“那敢问浩然兄年方几何?”
  孟浩然心下默默算起,三岁入师门,修行十三年,当为十六岁,可是还有三年在冰里,也就是十九岁,便答道:“十九岁”。
  赵若兰惊了:“十九岁便在修行,当真了不得。在下虚长你三岁”
  孟浩然听了忙说道:“赵统领二十二岁便帅军征战沙场,真是女中豪杰,然弟佩服!如不嫌弃,以后我就叫你兰姐”说罢行了一礼。赵若兰此时以手掩口,笑了起来,孟浩然只闻一阵清香扑面而来,接着听到赵若兰银铃般的笑声,着实是令人心旷神怡。
  赵若兰接着说道:“住处是安排好了,只是现在你这宅子里的佣人还没有配发,一时半会也无人照料,这样吧,我已让住处的佣人烧热水,待会给你抬过来,再帮你收拾收拾,怎么样?”
  孟浩然想想,自己再去烧水洗漱,确实连柴都找不着,以前在师门住所洗漱都是用万仙山温泉水,出门用桶拎回来就成,现在住这样的宅子,怎么收拾也不知道,再加上还得赶紧吃饭,然后去冷师叔那里看是否已经将消息传到宗派。便欣然答应,并连连向赵若兰称谢。
  赵若兰笑着说:“浩然不用客气,对了,今天浩然你与冷大师相聚,晚间治疗。待到明天,我带你去面见城主,怎么样?”
  孟浩然立即答应下来。
  赵若兰便转身回到住处安排佣人烧水做饭,孟浩然在宅中洗漱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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