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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空城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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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完遭遇的孟浩然此时内心愤怒至极。一个宗派掌门师兄,居然向同宗师兄弟下杀手,这件事如果让师傅及掌门师伯知道,就算掌门师伯再护短,宠爱这个徒弟,也必须让傅远山对宗门所有人有一个交代。
  愤怒归愤怒,眼下必须想一下该怎么做。孟浩然仔细观察了草屋,只有他一个人。催动灵力入心核,却发现除了全身灵力脉络剧痛以外,根本没有一丝灵气流入心核,而灵脉的疼痛简直让人无法忍受,看来是被傅远山的那一招击中造成了灵脉损伤。这个傅远山现在已经到了“广纳”境界了?简直无法想象。
  一股十分无助的感觉涌上来。就像一个从小就没出过远门的孩子,睁开眼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孟浩然坐起身,刚才催动灵源经过灵脉时的疼痛让他坐不直身体,只觉得浑身像被钢刀剔骨一般。缓了半天劲,才略微感觉好了些,他慢慢支起身,掀开破烂的铺盖,看到佩剑就立在床头,拿起佩剑下床走出门外。
  出门之后,但见一片群山之景映入眼帘,前方有一条宽大的河流,草屋周围是一片树林,一棵巨大的榕树矗立在草屋旁边,这棵榕树树干有三人怀抱那么粗,树叶茂密,在树下看向上面,也只能看到下面的几根粗壮的支干。
  这是哪?这里的人哪去了?我是怎么躺在这里?一边四下张望,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回忆落崖时的情形。
  孟浩然回想到,自己在落崖时,看到一个身影扑向燕师妹,看起来不像是傅远山,因为傅远山没有那么迅利的身手,可能是宗门下的哪个师叔,
  也许燕师妹得救了。想到这,孟浩然的心稍稍放下一点。可救她的是谁?又该如何面对傅远山这一群人?想到这里,孟浩然心中又颇有些焦急,看来自己务必要尽快返回师门。
  以前跟随师傅下山,万仙山周围也没有眼前这么大的一条河啊!四周转了一圈。“或许村里人出去劳作去了。”孟浩然心里想着。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树林里传来一声声的野兽嘶吼,像是一群狼,由远而近向村落扑来。孟浩然急忙靠向大榕树,忍住全身的疼痛,用力跳上较低的榕树枝头,好在榕树茂密,看不到枝干上有人。
  一群骑着青狼的怪物来到村落,这群怪物们浑身铁甲,铁质头盔上布满刀斧痕迹,两只耳朵像两把匕首从头盔里伸出。为首的一只人形怪物身背一把巨大的钢刀,这刀在阳光照射下下反射幽幽的的绿色光芒,刀身很长,远处看起来,几乎与怪物身高相同。“是什么东西?怎么在万仙山没有见过?居然还骑着青狼成群行动?”孟浩然有些吃惊。现在山底下的妖怪这么疯狂了吗?组团骑着狼到处溜达!
  
  为首的怪物叽里咕噜的发出命令,一群青狼兵向村落扑去,逐个房间搜索之后没有什么发现,接着燃起火把,看来是想烧村。
  这怎么能行!孟浩然飞身跳下榕树,发出一声响动。不远处青狼兵听到动静,一声唿哨,扑了上来。
  为首的青狼兵头领看见孟浩然似乎吓了一跳,见了鬼似的一声吼叫,一队青狼兵头也不回,返身向树林方向跑去,带头的那个还不停的回头张望。一会的工夫已看不见踪影。
  孟浩然此时一脸茫然。我就是从树上跳了下来。也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吧?想到这,孟浩然回头看了看榕树。“也没有多高啊?这群妖怪怎么见到我跟见到鬼似的。难道是一群兔子精?”
  愣在那半天,摇摇头,也不去管这群兔子精。继续回想刚才的问题——该往哪走呢?孟浩然陷入苦思,人家说水往低处流,师门在万仙山之上,那么就应该在高处,我只需沿着河流相反的方向前进,不就可以了吗?路上遇到人,再打听就行,总好过在这等着。孟浩然心里决定好之后,握紧佩剑,沿着河流逆流而上。
  走了大概有十多里地,背后传来大群野兽嘶吼声,像是刚才的青狼骑兵。孟浩然心里暗暗叫苦,听这动静恐怕远远不止十多个,原来刚才逃走的,是找援军去了。
  四下看看,只有条河。现在这河边根本无法躲藏。硬拼吧,我灵脉受损严重,无法转化出一丝灵势。孟浩然有点着急了,撇着旁边这条河流,暗叹一口气,我要是会水遁多好!现在可真的是要背水一战了。
  狼骑兵转眼已经追了上来,密密麻麻怕是有千余骑,绝大多数都是弓箭手。它们将孟浩然团团围住。也不上前,就站在距离孟浩然几十步的地方,弯弓搭箭只等信号便要千箭齐发。看到这,孟浩然感觉心里越来越凉,想着没有灵势,起码可以借着剑招对付一两个,再趁机夺取坐骑逃走。可眼下这群狼骑兵似乎不打算近身对抗,直接远距离弓弩伺候。
  “完了”孟浩然心里想着,“师傅,二师姐,师兄,浩然回不去了。师傅的养育之恩,容我来生再报吧。”想到这,孟浩然倒也坦然了些。
  人在稍有机会的时候,总会患得患失,受了伤怎么办?扎了手怎么办?......总之就是能不伤着就不伤着,能不扎手就不扎手。可是一旦到了绝境,想的就是‘死了又如何’‘输了又怎样’。心里的患得患失也就荡然无存。也往往能创造出一些奇迹。
  此时的孟浩然,就是这样。他手握佩剑,迎着吹来的风,闭上眼,只等对面放箭。半柱香时间过去,对面除了青狼偶尔发出的嘶吼声以外,一点动静没有。
  “怕射不中?”孟浩然心里想着。“这百步的距离却是有点远,一般射手这个距离还真射不中。”偷偷看过去,黑压压一片青狼骑兵站在前面,弯弓搭箭就是不射。
  “他们会不会说话?”孟浩然心里犯起了嘀咕,“你们不动手就这么互相吊着也不是个事啊,哪怕你们过来说句话也行啊......”
  就在孟浩然思索的时候,对面狼骑兵像是头领的几个靠在一起,看起来是在讨论着什么。不多时,只见一个骑着夹杂着红色狼毛的青狼骑走出阵前,摘下头盔,一副恶心的嘴脸挂在钢铁盔甲之上,臃肿的大脸布满沟壑般的皱纹,鼻子像猪,却长着驴一样的两只耳朵。凶狠的眼睛死死盯着孟浩然,嘴巴虽大却没有嘴唇,一排尖刀似的牙齿裸漏在外。
  “原来不是兔子精,不过这长得确实是有点‘人神共愤’了。看着架势,这是打算......单挑?那还有点希望。”孟浩然心里想着。
  出乎孟浩然的意料,这个怪物没有单挑,而是开口说话了:“你是什么人?”
  孟浩然嘘了一口气,这些怪物会说人话!还能沟通!
  这群怪物这边。
  刚看到孟浩然的打扮时,他们心里是十分害怕的,因为错把孟浩然当成了那个人,以为当时就会全队被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逃走。可逃走的时候回头观察发现,这个人居然没有追杀。立即回營报告,接着,先锋官朝鲁将军派出最精锐的亲卫队过来。
  
  怪物看孟浩然男没有回话,继续说道:“我是朝鲁先锋帐下青狼斥候都尉奥尔格勒。”
  孟浩然听得清清楚楚,既然对方开始沟通,那我也得回个话。向前一步,大声道:“我是万仙山凌霄峰凌霄真人座下弟子孟浩然。”
  
  听到这句话,奥尔格勒已经确认,眼前这个人类的身份,“就是个人族修行的!!不过好在不是那个人,那个母的根本不说话,见面就砍。”妖族在说男女时,都是以公母来论。
  对于这些所谓的修行之人,以前无论是大漠草原还是占领的城镇,奥尔格勒都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过。直到上个月,妖族大军先锋官朝鲁帅军攻打人类领地章召城时,奥尔格勒才见到一个。也是穿着这身白色长袍,头戴跟眼前这个人一样的头冠。这种头冠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也能发出柔和的光芒。
  奥尔格勒清楚的记着,距离那个人最近的一次。一个深夜。那个戴着这种头冠的人,飘然从章召城门楼上飞下,轻盈的就跟羽毛一样,落地却好似有万斤之力,像陨石一样砸在奥尔格勒他们偷袭的队伍中,顿时队伍大乱。
  那个人落地后毫不犹豫,直接掩杀起来,那剑法如行云流水一般,奥尔格勒身边的妖族士兵就如青瓜烂菜,只能任其砍杀,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自己不得已下令撤退,那人却还尾随追杀。直到逃到妖族兵营,营内万箭齐发才逼迫这个人转头回城。
  回營清点队伍,发现偷袭部队的千余名妖族士兵损失惨重,十不存一。那一次,奥尔格勒差点被愤怒的先锋官朝鲁杀掉,如果不是周围都尉集体跪下苦苦求情,奥尔格勒非死不可。
  其实那些都尉也是在为他们自己求情,仗打到这个份上,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下一个任务会不会也跟奥尔格勒一样,只要这回能求下来,那么下一次轮到自己惨败逃回的时候,也会有一线生机。
  奥尔格勒还记得,两次的攻城战,这个修行的就站在人类盾牌兵身后,妖族发动进攻,只要步兵靠近盾墙,这个修行的就从盾兵身后跃出,手持白剑,攻击速度极快。更可怕的是这人周身能够发出白色的光芒,白光所过之处,非死即殘,残酷的收割妖族精锐士兵的生命。
  一旦妖族队伍攻击受挫,人族盾牌兵身后的长兵队伍就在盾牌兵掩护下冲杀过来,造成整个攻击阵型被打乱,再加上人类两翼的包抄,两次攻城行动,妖族大军损失六千多精锐。战死都尉一个。攻城也从直接硬攻转为围困跟偷袭。
  妖族也曾进行诱敌战,试图将城内有生力量吸引出来然后消灭。可是每次诱饵部队都被这个修行的杀光,然后飞身撤退,狼骑兵追不上,弓箭也射不着。不得已,朝鲁将军下令多布置弓箭手,日夜派神目兵观察,只要见到白色影子行动,立即放箭逼退,却再也不敢派出近战部队,只求以此稳住阵线,等待援军。后来据审问城中逃脱的百姓说,这人自称是个修行者,师从什么乱七八糟山。
  “现在已经确认,眼前这个人类不是城里的那个,可也不能大意。怎么处置?弓箭手一个齐射?解决的掉吗?”奥尔格勒心里想着。“如果眼前这个叫孟什么的人类突然暴起,只怕这一千五百的精锐弓箭手未必是对手,就刚才他站在河边闭着眼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把这边放在眼里。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会这么做??”
  想到这,奥尔格勒晃了晃脑袋,思索着“一般公的战斗力都要高于母的,眼前这个......我看像个公的。那肯定比那母的难对付的多!只求他不要突然暴起就好,不能激怒他!”接着,奥尔格勒想到了最头疼的一个问题,“现在怎么办?”
  ”逃跑?不行。纵然修行者很厉害,可毕竟我们是纵横大陆间的妖族军队啊!攻城掠地肆意屠杀,这都是我们的拿手好戏。人类城镇哪个不是手到擒来?偏偏现在遇到这个棘手的章召城!数万大军困于城下。今天发现这个白衣修行者,朝鲁将军把御赐的亲卫队都派出来,就是希望能够生擒,或者死的也行!
  现在围住是围住了,抓不抓却又成了问题。假如撤退,我回營怎么交代?想到朝鲁将军的恐怖嘴脸,奥尔格勒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可是如果发动攻击,我离他这么近,也是第一个死。身后的亲卫兵能剩下几个全看对面这公的怎么发挥。
  这些亲卫兵可不同于上次带去偷袭的青狼兵,这些是乌哈可图陛下近卫军中选出赐给先锋将军朝鲁做贴身卫队使用的,这是陛下的恩赐。朝鲁先锋下令这一千五百的卫兵前来追赶的时候,奥尔格勒那心情,跟上次偷袭失败被朝鲁先锋判死刑时一样。不同的是那时候还有众位都尉求情,现在?唉!!奥尔格勒心中一声长叹。
  眼前这个白衣人,恐怕根本就没有办法留住。来时的路上,奥尔格勒已经在设想遇到的局面,是想没面子的活着,还是立即被杀?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奥尔格勒晃动着大脑袋想着。
  自己被杀不说,带来的亲卫部队损失过大,待到回營,朝鲁将军盛怒之下把这次兵败归结于我,再回禀阿尔斯愣大元帅甚至我王乌哈可图陛下御前,我的家小一定连坐被杀,这后果......想到这里,奥尔格勒感觉满头的冷汗。
  就在奥尔格勒自己在那琢磨的时候。孟浩然这边也在快速思考。“报过山门之后,对面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们在想什么?看他总是盯着我的头冠衣着来回的看,难道是因为看我像某个人,他们不敢动手?”
  “对啊!我掉落摘星崖之后,一定是师傅知道这事,与师兄弟下山寻我,很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与他们发生摩擦。以师傅的本事,对付这群妖人却也轻松,所以这些妖人认出我的衣服,派出军队围困!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孟浩然顿时感觉一股暖流在心里流淌,满心的豪气被激发了出来。再面对这千余狼骑兵,孟浩然是丝毫不惧,厉声喊出一句:“你们这般围住我,到底是想干什么?”
  一听这厉声询问,奥尔格勒心里想:“绝对没错了!这公的一定是在等着我们攻击,他就是在戏耍我们!!”
  想到家中幼崽,奥尔格勒心一横,想道,完整的将所带亲卫带回去,即使是受到追究,有帐下都尉们求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葬送这支陛下御赐亲卫队,必死无疑还得连累家小!
  于是当机立断对着孟浩然说道:“高士不要动怒,我军误得军报,说有人裹挟我军勇士,现在看来是搞错了。就此告辞。”
  说完,急忙退步返身骑上坐骑,一声口令,率队解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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