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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何为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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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页很清楚自己的目标需要怎样实现,现在连自己班级的主导权都不在手里,控制所有艺术班更是天方夜谭。没有这个资本,以后是不可能和其他逻辑班平起平坐的。
  樊页需要快速统一全班意见,但如果这时候班级跳出一个竞争者会很麻烦,毕竟自己还没有被认可为一个领袖,不过是策略正好让人信服暂时被当做一个代表。如果郑施文坚持,自己可要费些时间,班里还得留下分裂的隐患。但是隋文静确实帮了个大忙,没料到她会突然窜出来会不留情面地把郑施文贬到土里去,也得亏郑施文正面形象确实不算高大。
  “啪”右边肩膀挨了一记把还在沉思的樊页吓了一跳,转过来是何叶笑嘻嘻的脸,她没事就喜欢逗逗沉思中的樊页,次次都能成功。樊页不知道被捉弄过多少次,可拿她没什么办法。何叶还带了几个朋友过来,看来偷听的不只是隋文静,周围其他的女生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但在何叶调皮的表情后,樊页看到的是莎莎忧心忡忡的脸。
  樊页不会单独顾忌她的想法,但莎莎一定代表了班里一部分笃定走艺术道路女生的愿望。如果不能到达这一部分人的要求,樊页没法放心自己的后花园会不会着火。
  他拉着梁野,梁邹柏林单独到一边,讲了计划的另一部分。
  ...
  男生们意见统一,接下里就应该放到班级上去讨论了,樊页示意晓春和胖子跟着自己上去。一左一右置于两侧,全班的目光被渐渐吸引。
  “我制定了一个计划,男生们和小部分女生已经同意,现在我拿出来和大家商量下,欢迎大家给与修改和意见。当然我们现在在抢时间,必须要尽快拿下二班,所以如果没有什么缺陷,希望大家配合我把它执行下去。”樊页拿出征求意见的语气,大致把这个计划和目的向全班传达。
  胖子和晓春上去就当是走了个T台,两个人可没什么当保镖的觉悟,笑嘻嘻地和下面女生打招呼。好处是让樊页没有以势压人的感觉,坏处是不知道下面人听进去多少。
  言毕樊页关注全班的反应,
  “说实话,我们不是很希望和其他班打起来。”一个女生提到。
  “我明白这点,武力只是威慑,谈判优先,我也不希望上来就流血。”
  “但我总感觉武力使用不太对,武力征服什么的,听起来就像是你们男生喜欢的那一套。”学习班级委员说话还比较委婉,三年同学,她也知道男生们的大致喜好,平时可以一笑带过,但这场大考是会决定很多人人生方向的。她本能还是觉得这些男生还在喜欢‘玩枪’的阶段,充满了幼稚的想法。
  有这样想法的女生大有人在,樊页内心对这样的迟钝充满鄙夷,但脸上还得笑着给出解释,
  “我想你们之前都听到了,今年的6大考核因素加了武力这一条,这可是官方给出的哦。”
  “我听说往年考试也有过学校间的武力互殴事件,我想学校只是没法避免,只好开放了下条件。可我们不是军校生,打架这种事没什么意义吧,学校肯定还是鼓励我们朝合作共赢的方向发展。”
  樊页猜到今年的考试会有军方关注,但他不能提出没有证据的事,
  “我想大家知道自模拟仓考试实施后,官方从未给过具体的得分制度吧,学生知道要表现自己的能力,但不知道怎样表现才能得分。”
  “你觉得为何教育部要这么做?”樊页盯着学习班级委员的眼睛。
  “这里这么模拟现实,得分的点太多了吧,而且每一条都列出来,电子手册也塞不下吧。”
  “既然是模拟现实,现实里没有武力征服吗?”
  “都文明社会了,哪里来的武力征服?又不是以前茹毛饮血的年代。”学委觉得这个问题蠢的难以置信。
  樊页不着急,“如果有人在现实里持刀攻击你呢。”
  “叫警察呀。”学委快遏制不住自己往上翻的白眼了。
  “那么,我们这个模拟仓所在的世界,警察在哪里?”
  她愣住了。
  樊页没有等她搜肠刮肚,“现实里,由国家主导了最高的武力,流氓混混有警察管制,恐怖袭击有军队镇压,可我们这里连主导秩序的老师都没有。这次考试给了全国考生最大的自由,也给了武力挣脱了枷锁。不要看建筑旧一点就觉得我们只是在两百年前的学校,其实我们正在人类最原始的阶段。你可以把一个个班级当做是部落,把学校当做城邦,这些都是一个个人类社会存在过的组织。如何整合,如何吞并,如何管理,这就是教育部目的中的一个--考验我们的组织能力。”
  一口气说完,班级鸦雀无声,很多人不得不重新思考这次考试的内核,敏感的人必定猜到了今年考试的不同。
  “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现在其他班级列队站在我们班门口,打算武力征服我们,你们打算怎么做。”
  又是个没人能回答的问题。
  其实答案很明确,什么都做不了,没有组织的战力依旧是一盘散沙,就算男生舍命相搏也就能换几个女生逃出去。
  言尽于此,不用多说了,樊页知道她们内心已经接受了现实,只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那你们万一打输了怎么办?那些人会报复我们一个班的人吧。”一个瘦瘦小小的叫张妍女生声音细微,看得出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你难道不是一班的人吗?既然怀疑我们你为什么不想着为班级做点啥?”隋文静开口反驳下了张妍一跳,本来就胆小拘谨的女生这下更委屈了。隋文静率性直爽没有坏心眼,缺点就是说话会有点伤人。
  “所以啊,你们是我们的软肋,只有女生们都安全了我们或进或退才能自如。”张妍的担忧其实没什么错,但这时樊页也没空怜香惜玉,只能顺势把自己的计划讲出来。
  “我考虑到这一点了,只不过需要各位挪步实验楼,为了让不愿卷入的女生避开战斗,而且你们可以在那里做自己想做的事。”
  “实验楼?”女生们面面相觑。
  “到了你们就会明白,这个地方有多重要。我已知晓不少人期望走艺术的道路,之后梁野和梁邹柏林会一路上护送你们,帮助你们各自展开工作。但我仍然祈求你们,如果并不单纯以艺术为人生目标,请留在实验室里。”两兄弟在后面拍拍胸膛,显示自己是女生坚强的后盾。
  樊页还要补充“报复问题不用担心,女生可以随时和我们割断联系,但女生有任何被其他班入侵的危险我还是会保护你们,我想我们班的男生都会这么做。”樊页说道其他男生时,只和晓春还有两兄弟对视了一遍。
  晓春立刻显示出绅士风度,秉承的“贵族”教养大手在空中一挥立刻表态,“我也会保护女生,不管发生何事。”,柏林和梁野也坚定地点了点头。剩余的男生表面上总不能提出反对,都跟着附和,张妍自然也没话说。
  巡视一圈,女生们或许对未来还保佑怀疑和不安,但眼下也没人能提出更好的方案,暂时想得到的需求也都被满足了,便都同意了。
  “大仙,你同意吗?”樊页最后问了下角落里的男生,他自始至终都未参与任何话题。大仙脸朝下枕着手臂把头埋课桌里,简单地伸出另一个手臂,比了个“OK”。全班都笑了,大仙就是因为其过于超脱完全不和他人相处才由此得的外号。“那好,那现在女生们带上需要的东西,保持最安静的步伐跟着我来...”柏林,梁野带着女生出发,大仙直起身子立刻跟上。
  “那要是想留下来呢。”隋文静敲着二郎腿坐在课桌上,完全没有和樊页商量的意思。
  “我也想留下来。”何叶则是瞪大了眼睛像是在‘求求你’的撒娇样子。
  樊页可不会被她骗,按照以往的经验不管他说什么,何叶都是我行我素。好不容易劝走了女生,这两人又来添麻烦。
  “女生想留可以,但是男生可没有精力保护你们安全...”话还没说完,就被隋文静呛了,
  “我还要你保护,就你细胳膊细腿,体能怕是比我还差。等着吧,你要是陷入危机,估计还得指望我来救你。”说完她就带着两个女生站到另一边,留樊页在原地尴尬。
  “哈哈,”何叶大笑着猛拍樊页后背,“隋文静就这样的人,你不用担心她的。”“你也别担心我,我到哪都吃得开。”说罢自己一个人也消失了。
  现今他可拿这两个个性过于鲜明的人没办法,樊页只好摇摇头,收回精力投入后面的工作安排。唯一能宽慰自己的是有两个女生见证自己的行动,回头向班里报告时可信度会高一点。
  樊页挑了个不高但却十分机灵的男生孙斌,“有个最好是你来承担的任务,去不着痕迹地叮嘱3,4两班,他们班级商议到哪一步了立刻告诉我们,这非常重要。”“好的,我一定完成组织给我的任务!”孙斌挺直了腰装模做样地敬了个礼,然后弓着身子双腿像滚轮一般转着就跑了出去。
  又交代了下其他事宜,万事俱备已无后顾之忧,樊页带着晓春和胖子敲开了2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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