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收入

　　到家把鱼苗放好，才各自回家。毕竟第2天要骑车去市里。
　　天没亮大哥和我还有国兴，把鱼苗装到铁桶里，装了慢慢4个桶。两个自行车就慢慢的往市里去了。到了码头就见方哥在那里等着。
　　“方哥，怎么早啊。来抽根烟，看下我这鳗鱼苗都是昨晚全村出动去搞得，你点下。”
　　“好，这边来。小陈啊，看着数量不少啊！怎么样明天还有吗”。
　　“这就不知道了，要看运气。”说完自己也点了一根烟。
　　聊了下，叫了大哥和国兴跟边上一起点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点完后太阳都老高了。总数将近一万条收了方哥三千六百多，将进三千七百了。
　　“方哥，方伯走我请你们吃个饭。”
　　“别我们这边还忙呢，下次，下次我请你。”
　　客气了几句就往市里的市场去，三人在路边吃了点早餐，就一起去采购东西了，其实他们两个也没看见我卖了多少钱，早上背了个书包来。国兴还问了下，我说是想买点东西回去，好在他们也没多说什么，就这样买了袋大米，和几斤猪肉。看的他们两个都流口水了。不过嘴里还是在劝我说是买多了，买个一两斤都不得了，又买了点生活用品，衣服，鞋子什么的当然也带了小娟的一份。
　　到了家里，把工钱给了国兴，还拍了张5块的给他。
　　“家丰啊，你给工钱就好了，这，这，这太多了。”昌海叔不太好意思的说着。
　　“只要有鱼苗卖，都按这个规矩来。叔，拿着，我还要去我爸哪里呢。”
　　“娟姐，中午过去我爸拿做饭，我买了点好东西。”我在门口喊了句话就走了
　　“叔，我来了，妈呢，我带了东西来中午做点好吃的。中午煮干饭。”
　　“真的啊”四姐听到后，惊喜的跑了过来“爸，你看好大的一袋米啊，我再也不吃稀饭了，哇，还有肉啊，太好了。”四姐，一个家里唯一一个圆脸的。现在看不出来，过些年就能看到四姐那婴儿肥的脸了。
　　“你说得那个买卖挣得。”父亲走过来，随便的问了句，父亲努力的控制着表情，不过还是能看的出，其实他也很高兴的。
　　“爸，我想和你聊点事。”
　　“什么事。”父亲疑惑的看着我。
　　“爸，村里不是在放地皮吗？我们家里这么多人，就这一小间的，也住不下，不是吗？”
　　“建新房是好事，我下午就过去问下。还有，手上有钱了，别乱花。”
　　“爸，我是这样想的啊，你参考下行不，我们就买10间，全在第一排，以后停车什么也方便是吧？”
　　“车，你小子还没学走路就想跑了，不过也行，就第一排，到时候晒稻谷也方便。”
　　“这两年管的松了，放在几年前你这样搞法，现在就被抓到队里站汽油灯下了。还有虽然现在不怎么抓这些了，但是你还是要小心点。”
　　奶奶这时候走了过来看着父亲说：“地皮的话还是先不买了，等别人买了再说，这样保险一点。”
　　“妈，你说的对，我们等一段时间在说。”看的出来，父亲其实很想买，只是不敢忤逆奶奶的决定，再说奶奶说的也有道理，几年后的话，怎么建都行。现在的话，还是保险点的好。
　　就这样，两父子一边聊一边喝茶。中午饭一家人吃的油光满面。父亲也难得的看见了笑容，我知道其实家里也不是说没吃过好的，父亲只是看到自己能赚到钱了。很欣慰，记得父亲常说：“人的一生前30年看父敬子，后30年看子敬父。”
　　解放前我们这边很多活不下去的人都下南洋去了，人多地少的，没的吃，很多去了就没了音讯。偶尔能回来几个的，一下子十里八乡都知道。其实也有很多没回来的，很多都是在那边艰苦的活着，没钱的其实都不敢回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修房子。在老一辈的观念中这是大事。
　　重生前也遇到过个老头，解放前跑香江的，和他聊了他刚去香江的生活。给我记忆最深的就是一件事；刚去那边没人把你当人看的，200斤的大米在船上丢下来，要拿肩头接下来。很多人第一次就顶不了，吐血了。一边吐血一边扛，很多都是这样死的。扛的过去的，你才能在香江活下去。看着那老头带着红红的眼眶在那里诉说着。我知道其实他肯定还有很多故事，但是我不敢问，那段沉重的历史下人真的只是蝼蚁。
　　2008年的时候我去过以前经常寄钱回家的三姑姑家，在香江就个20平左右的房子，还有个表哥和表姐，表哥40多岁了，不敢结婚，他自己说的，表姐也是中人之姿，她说不敢嫁。一个月都是不到一万的收入。生活都很拮据，那时候在香江一个最便宜的快餐都要接近100块。
　　在和姑父的聊天中才知道，爷爷那时候到了香江又娶了个妻子，生了3个女孩，爷爷嫁女的时候都说不要钱，但是在广东有个儿子，要她们每次大节日的时候都要寄钱回去。后来就三姑父还在寄。大姑父，和2姑父。都没什么消息了。
　　下午去镇上买了两俩大铁牛。和两条烟就回去了。
　　回到家就看见小娟在做家务。“娟姐，先别忙了，你过来。这是500块，把欠别人的钱还了，剩下的放身上自己用。”
　　本来我以为娟姐看到我帮她家还钱会很高兴，哪里知道，娟姐看到钱反而退了回去，想了很久才说到：“你又不娶我，为什么还要我家，你随便都能拿怎么多钱给我。你到底要怎么样。”看着她又些歇斯底里的样子，我知道不给个说的过去的说法，怕是过不去娟姐这一关了。
　　“娟姐，我只是看四婶很辛苦，想帮一把.....”
　　话都没说完，娟姐就过来边推我边说：“你出去，出去......”
　　“等下，等下。”看着娟姐不推我出去了，想着看来不来点猛的不行了。
　　“娟姐，我就是看你漂亮才想和你多接触一下。”我刚说完，娟姐的脸瞬间就红了。
　　“骗人，我妈都要你娶我，是你不愿意的。”说完就地下了头。看来没娶她，还是伤她的心了。
　　“我哥，我姐都还没结婚呢。不可能我先的。是吧！我爸说了啊，四婶知道的啊。在说，我还要读书呢，你说是不是。”
　　看着还在抽泣的娟姐想了想问：“你还想读书吗？”
　　刚说完，就看娟姐满脸希冀的看着我，慢慢的又把头低了下去说：“我读书了就不能帮你们家做事了，到时候我妈老了怎么办，我自己也没钱读书.....”娟姐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的理由。看的出来娟姐很想去复读。我想了下说到：“我出钱，怎么样。”“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我都听你的。”娟姐毫不犹豫的应承了下来。
　　“以后不管什么事，你只能听我一个人的话。”
　　“你，你想做什么，我，我都答应你。”说完转过身，蹲了下去不敢见人了。
　　见娟姐害羞的不敢见人，没去逗她，放了钱就出去了。
　　其实，这就是以后中年大叔骗小姑凉的一种说法。可现在信息不发达她也不知道不对在哪里。要是看过电视里差不多的戏码。这不可能，村里连一台电视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