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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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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历庆元十年,潜江边上一个百十来口人的小村里人头涌动,吵吵嚷嚷围着一户人家。刚刚劳作回家的人虽然不知道原因也聚了过来,逮着先来的同村人问道:
  ‘我说二狗,这么多人聚在石老憨门口这是看啥啊?’
  “还能看啥啊,石老憨的媳妇不是一直怀不上娃,两个月前去天神府去许愿,谁知道刚许完愿,就怀上了,今天特地去还愿,回来的路上就在潜江里捡着个小奶娃,那娃浮在水上也不哭不闹,一点都不害怕。石老憨媳妇抱起他的时候还笑咧。都说这是天神老爷赐下的神娃,有福。都想沾沾这娃的福气”
  屋里,石老憨这个由于常年捕鱼而晒得黝黑的敦实汉子正坐着把小竹椅子,垂头丧气的抽着一杆烟枪。石老憨名叫石有福,祖上世代都是这村上的渔民,由于长相憨厚,为人老实,脾气又好,所以村里人都叫他石老憨。他对面的炕头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清瘦妇人,虽然面庞没有了光泽,眼角的皱纹也再也遮挡不住,但从妇人精致的五官就能看出她年轻时必是大美人。···这妇人抱着怀中的小婴儿轻轻地摇晃着,口中喃喃低语。不一会,好像是烟枪中的烟叶烧尽了,石老憨抬起了头看了看妇人又看了一眼孩子堆着笑脸讨好道:
  “媳妇儿,俺知道你想留下这娃,可是俺们家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养一个娃就勉勉强强,你已经有了,这个娃俺们还是别留了,这村东头的启蒙先生和他媳妇不是一直没生养吗,我估么着他们也有问题,干脆送给他们得了”
  那妇人听了,还是哄着怀中的婴儿,直到确定孩子已经睡着后,才缓缓起身将孩子放在炕上,然后去了外屋。走之前轻轻地瞥了一眼石老憨,石老憨见媳妇这样以为媳妇已经动摇了,他连忙跟上想着再劝劝,说说好话这事就成了,正走着忽然感觉一道黑影冲着面颊就飞了过来,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脸上。
  屋外,村民们正在讨论着这个神娃,围着石老憨家等着看一看这娃娃。
  “嗷~”一声哀嚎打断谈话,整个村子都突然安静了。只听见石老憨媳妇叫骂着:
  “石有福,你个杀千刀的,这是天神老爷赐给我的娃,你要是再提送走他,老娘打折你三条腿!”说着更是将椅子、擀面杖这样经摔的东西一股脑的砸向石老憨。
  村民一听老李媳妇发飙了顿时作鸟兽散,一眨眼围着的层层人影就不见了。其中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转身摇头叹息“这李小子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悍妇,按理说这悍妇是村中除了启蒙先生和启蒙先生的媳妇儿以外唯一的读书人,也应该如同启蒙先生的媳妇儿一样彬彬有礼、温柔和善才对,怎么如此彪悍?这石老憨后半辈子有的受咯”嘀嘀咕咕到最后一路小跑没了人影。
  屋里,那一声哀嚎吵醒了小家伙,小家伙不哭不闹,偏着头苦恼着
  自己明明已经二十八岁了,为什么会在一个婴儿体内,而且听着他们的谈话这里不是地球。但这里的语言,服装,文字甚至是人们的样貌体型都和地球黄种人一模一样。还有那脑海中的一篇口诀,和怎么也想不起来在成为婴儿之前那一刻的记忆。
  回忆良久,想的头都疼了也想不起来。便没有再想,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日。村子东头,村子的启蒙先生家里。
  启蒙先生姓秦,所以村里人都叫秦先生。秦先生四十多岁一袭白衣,皮肤蜡黄,相貌棱角分明,是典型的国字脸,粗壮的眉毛和结实的身形,让他少了书生气,更像是行伍之人。
  石老憨和他媳妇正襟危坐在客椅上,手边放着两杯茶。石老憨一言不发垂头丧气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回想昨晚的一切,石老憨还是心有余悸,虽说媳妇儿平时也是悍妇,但从未想昨晚一样操起家里仅有的一把菜刀和一把柴刀,一副不过日子的视死如归的架势追了他半个村子。想到此节石老憨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秦先生坐在主椅上,捧着茶杯正在喝茶,虽说茶杯和手挡住大半张脸但还是看到石老憨的丑态,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放下茶杯,捂住了嘴干咳几声,强行压下了笑意。想起昨晚响彻了整个村子的喧闹,对石老憨现在的样子也猜了个大概。若不是求饶的如此干脆果决,石老憨今天也不可能坐在这里。每每想到此处,秦先生心中满是佩服,但任然需要忍住哈哈大笑的冲动,正了正声。打趣的说。
  “二位今日前来,有什么事吗?不会是找我主持公道吧,我虽是读书人,但是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说连那千万读书人中能高中状元英才都断不了,我这乡野书生又如何能主持公道?”
  “先生说笑了”石老憨媳妇抱着江中捡来的婴儿,低头擦拭了婴儿嘴角的口水,目光中满是慈爱。然后抬头看着秦先生轻轻地说道“这家中事物怎敢劳先生费心,小女子自会处理,只是这真有一事得求于先生。”石老憨媳妇微微欠身行礼。
  若是村中有人在这里定会惊掉了下巴,这村中赫赫凶名的第一悍妇和这厅堂上坐着的是同一个人吗?石老憨在一旁也是惊奇不已。虽说早就知道自家媳妇在小时候也是上过学堂的富贵人家的小姐,奈何家道中落才搬入这小村的,并嫁给自己为妻的。可眼前这个知书达理,温柔淑德的人还是自己的媳妇吗?石老憨心中狂问,旋即又看向自己媳妇想着这样的样子很快就没了,得可劲看。
  秦先生看着这对夫妻,心中惊异更多的是哑然,这女子此刻气质即使是一城的顶尖富贵人家中的子女都比之不得。又怎会嫁给这无名小村的渔夫呢?心中疑问更胜,刚想问上一问,又摇了摇头“这始终是人家自家事,与我何干”将念头压了下去。
  “这村上每逢新丁出生,我这冷清茅屋就变得热闹了,或是让我取名,或是将来孩子大些让我启蒙。本来你二位刚来时我以为二位也是这目的,可与夫人交谈后才知道,我着了相,惭愧惭愧”秦先生双手合十弯腰赔礼。
  “不敢不敢”石老憨的媳妇连忙回礼“小女子虽读过几年书,但与先生如何能比,我夫妻二人此来就是希望先生赐名,我两个孩儿能得正气浩然的秦先生赐名是他们三生有幸”
  本来在听到恭维之话秦先生心中很是受用,心中舒坦,直到‘正气浩然’四字宛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秦先生心中一沉,面色虽不变,但一双凌厉的眼睛审视着面前的妇人,仿佛能看穿人心。
  秦先生是四十岁是搬入这潜江边的渔村的,村里人只知道先生屡次考功名而不中,心灰意冷下搬入渔村欲在此教学村中孩童,当个教书匠,可这小村人世代捕鱼为生,家中孩童六岁便要操持家务十岁学习捕鱼参与劳动,没人有心思让孩子读书,秦先生也只能教孩童认字启蒙颇为无奈。谁又能想到这山村之中都无法一展所学的郁郁教书匠会是山村外名动天下的正气浩然剑秦白衣。
  虽说秦先生对身份暴露与否一点都不在意,反正即使告诉村中人他就是秦白衣村里人们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对妇人这般直接在谈话中点破,毫无征询之意也让人分外不喜。
  妇人也是察觉到秦白衣的不喜,她眼睛转向秦先生身后的长桌架子上放着一根漆黑的,三尺多长像是烧火棍的东西。“先生息怒,小女子只是希望为两个孩儿争取个好前程,人在这世间闯荡总要有一技傍身。还希望先生能收他们为学生,小女子在此多谢了”
  秦先生在看到妇人眼睛所向是便是知道这妇人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必是凭借他身后架上的浩然剑。此剑相貌独特,只要见过一次就终身不忘,只是这见过之人少之又少。此女能见过并认出此剑,她曾经的家族必是名动天下的一方大族。而且这方大族已经陨灭,秦先生心中一笑,已经猜出这女子的来历。
  沉吟片刻,秦先生悠悠的开口“既是同道中人,这名字我便应了,只是能否做我学生还得看今后的个人资质”
  石老憨听得似懂非懂,心想这读书人就是矫情,‘都是读书人’比什么‘同道中人’直白多了。
  不过听到自家的请求被应了一半,石老憨和妇人还是连忙道谢。
  秦先生想着这两孩子既然都是在庆元十年得了造化,父亲也姓石,也就不用再附庸风雅。随即走向长桌摊开纸砚,笔走龙蛇。在偌大的宣纸写上两个名字
  石年初和石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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