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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染尽芳华不知处,笑语说理人未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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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可醒了?”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嗯。”张良揉揉眼睛,揭开被子。
  下人给张良穿好衣服说:“夫人让您过去。”
  “知道了。”张良抹了一下脸。
  张良走进屋子“母亲。”
  “今天知道该做什么吧?”
  “知道。”
  “好了,先吃饭吧。”
  张良和他的家人暂居齐国,买了个宅院。是按照他们在韩国的府邸布置的,不过还做了一些其他国家的样子,并且最大限度的保留齐国的风格。所以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但是颇让人惊奇的地方是张良所在的小院子完完全全是齐国的风格。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张良再家中读着那些圣贤书。
  “母亲,我出去玩会儿好不好。”
  “那我先……”
  “别先别先……母亲一出题我就出不去了,明天再来格物致知行么?”
  “好吧,不过注意身体。”
  “自然。”
  说是出去玩,其实也就是瞎溜达溜达。来到齐国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并没有熟人。
  张良在街上随便的溜达,虽然秦已经开始了吞并六国大计,但是齐国表面却还是很平和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繁荣。
  “小子,等一下!”一个老翁叫住张良。
  张良回头看去,刚才过那桥时候分明没人,突然多了一个邋遢老头不免有些诡异。他不想搭理那老头,什么也不说就叫人“小子”很不礼貌。
  “说你呢!”那老翁看张良不想搭理他又叫了一声。
  “老先生何事?”张良转过身问。
  “你过来。”
  “老先生有何指教?”
  “你叫什么?”
  “我与先生也不认识,直接问名字是否不太合适?”
  “小子真会说笑,你我说了几句话了?”
  “算上这句我回了先生四句话,先生与我说了五句。”
  “说了这么多话,你我也不算不认识了吧?”
  “我年幼,道理自然比不过先生,先生说算就算吧。”这老头想干什么?张良心里思考着。
  “那你叫什么可以告诉我了么?”
  “张良。”
  “贵族的小公子啊。”
  “先生说笑了。”
  “行了,老朽没事了,小公子记住,将来还会再见面的。”
  张良想了想自己出来的目的,又看了看天色,还来得及。
  张良开始跑了起来。
  太阳已经在西边。
  张良看着太阳的方向,高处风大他裹紧了衣服。
  他拿出了自己藏在衣服里的酒和一个小杯子。
  “父亲,这杯酒敬你。”张良倒好酒然后又倒出去。
  “夫人,你不能死在这里,带着孩子们走。”张平把张夫人叫到房间里说话。
  “丞相,你我生为韩国,我又怎忍心您一个人走。”
  “必须活下去,大王已经将公子公主们都安排走了,要是你们留在这里那些人肯定会说什么为国尽忠从而杀掉孩子们和你。”
  “那您呢?”
  “我要为你们离开铺好路。”
  “张良是个好孩子,你要还好栽培他。”
  “丞相,定当不负您所望。”张夫人走出去,正看见张良站在门口。
  “父亲不跟我们一起走么?”张良向着屋里看。
  “你父亲还有大事要办,我们不要打扰他了!”
  “父亲要殉国?”
  “不要胡说。”
  “母亲你也知道的吧,这种时候不走是想做什么,难道我们还有反攻的机会?”
  “站住!站住!”张夫人拽住张良。
  “放开我,娘,你希望……”
  “站住,娘怎么会希望你父亲去死,可是……这是他的决定啊!你们姓张的都活的太聪明了,活的太聪明了啊!”张夫人抱住张良,声音染上了哭腔。
  “母亲,您不要哭了,我走,我走我们带上弟弟走,但是母亲,我们会回来的,会回来的!”张良也抱住张夫人,鼻涕都流了出来。
  “张良,你还在难过么?”张良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说不难过,殿下信么?”
  “我倒不难过,反正也没什么感情。”
  “是啊,殿下兄弟姐妹众多。”
  “母亲,为什么父王不喜欢我们呢?”
  “母亲,为什么你不理我呢?”
  “母亲,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呢?”
  “母亲,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在这种地方生活,为什么你走了,为什么不带走我!”
  “父王,这是给您的,今日是您生辰,儿臣特意命人去找的。”
  其他公主王子一一献上自己的礼物。
  “诶,好像少个人?”
  “少么,该请的都请到了,三哥怕不是说父王糊涂了少请人吧。”
  “多嘴,我哪里敢,大概是我记错了。”
  “父王,儿臣喜欢三哥送的那串珠子,可以……”
  “那就送你了。”
  “谢父王。”
  “你也配那珠子!”
  “三哥你说什么?”
  “你开心就好。”
  “殿下不想曾经的荣华富贵么?”
  “想,当然想,总有一天我要重建韩国,不过那是我自己的韩国。”
  “成公子,臣必当竭尽全力辅佐您登上王位。”
  “好,张良,若是我登上王位你必是丞相。”
  “这就不必了,我想复韩,但我并不想做那么大的官。”
  “这倒惊奇。”
  “良可不想连自己选择怎么死的权利都没有。”
  张良回到家里,看见母亲正在等着他。
  “母亲。”
  “跪下!”
  张良听言跪下。
  “去哪里了?”
  “北边的小山坡。”
  “见谁去了?”
  “没谁,自己。”
  “说实话。”
  “成公子。”
  “起来吧。”
  “谢母亲……那个,弟弟睡了?”张良小心翼翼的问。
  “看看时辰,你去见成公子可以,但是莫要让娘担心。”
  “知道了,可是公子他有复国之志,儿子想帮他。”
  “可以,不过良你要知道,不能做的太满,不然引得君主猜忌让群臣嫉妒。”张夫人领着他去睡觉。
  “母亲放宽心可好,儿子可不会莽撞。”
  “希望如此。”张夫人对张良严肃的说。
  “良还是很可信啊,母亲尽管放心。”张良扶着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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