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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把施白嘴巴接着堵上,把桌子上的刀拔走了。右边最里面是窗户,窗户下是个工作台,台子上有不少的木制品雕刻的一些小玩意。雨打在窗户上,像海浪一浪盖过一浪。
绳子绑的不算紧,不至于血液不通。挣脱不掉,就好好呆着吧。
中午的时候,施白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施白饿了,肚子早就叫了。
嘴巴被堵住了施白只能勉强的发出哼声,王军听见声音来到跟前。将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帮施白取出了湿毛巾。
面容嫌弃的看了一眼白色的湿毛巾,用食指和拇指拿着湿毛巾的一角。
湿毛巾上还有水往下滴。滴落到了方桌上,水滴下的时候,还拖着一条长长的线。
王军就在裤子上蹭了蹭,重新捧起碗筷。
“我要吃饭,我饿了。”
“你说啥?吃饭?吃什么饭吃饭!一天两天不吃又饿不死。”
“你讲不讲人权。”
“人权?你把人杀了的时候,你想到人权了吗?一个杀人犯,跟我这讲人权。再说了,我要是在乎你的人权,我就不把你绑在这里了。把你绑在我屋里就已经构成了非法拘禁罪。”
“那你应该放了我,我不告你就是了。”
“如果最后确认你就是杀人犯,我这也算是做了些好事。可能还会被算作是正当防卫呢,如果不是的话,就是非法拘禁。你放心,我又不伤害你,不伤害你也就没什么大事。就算你不是杀人犯,到时候你告我也没什么用。”
王军拿出了手机,对着施白开始录像。
编录边说:“这位叫施白。我、禾井、还有一个叫植树的。我们三人一致觉得是他,杀害了马英豪以及马英豪柜子里的那个人。物证就是发现了马英豪的表在施白家中的沙发上。我和禾井两人合力控制住了他,把他控制在这里,防止他再去行凶杀人。你们看他是完好无缺的,我是肯定不会虐待他的。”
王军这操作,施白看的有点懵。
“我这里有视频作为证据,到时候每天给你录一段。你也别自残,你自残我也给你录下来。”
“每天?”
“是啊。”
“你要关我多久?”
“等天晴了、雨停了、道路也能正常通行了。我打电话让执法人员带你走。”
施白挺无语的,自己又说服不了他。一个认死理的人。
“我要上厕所。”
“大的小的。”
“小的。”
“那你等会。我先去一趟。”
王军走了一趟卫生间,又回来。
去了卧室拿出了一捆绳子。打了个结系了个套,套在了施白的脖子上。
“你别想耍什么滑头,我打的这个结在古代是用来执行绞刑的。最越用力缠得越紧。”
解开了旧的结,打了新的结。套住脖子的同一根绳也同样套住了左手,好消息就是有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
“脚上的结,也解开呗。”
“不行。”
“我不跑。”
“赶紧的尿,别那么多事。”
双腿的脚踝被绑住,只能蹦着去。
去完卫生间,回到椅子上。王军把施白重新绑在椅子上,用的另一种绑法。目的还是一样的就是将施白困定在了椅子上,让身体和椅子紧密的贴合。
“你怎么换了一种绑法?”
“之前的那种解开太费事了。你那么多话,老实点!”
这种就不费事吗?施白看着自己身上十几圈的蓝色尼龙绳。
绑好后,王军用碗盛了些饭。算是香菇青菜盖饭吧,碗上有一个铁勺。
“这么清淡?没有肉?”
“肉?你聚会没吃够吗?不吃就拉倒。”王军作势要拿走。
“吃吃吃。”施白急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施白把碗放在方桌上,右手拿不锈钢勺挖着饭吃。
味道还行吃完,施白全部吃完了。
“嘿,给我个毯子呗。太冷了。”
“行。就你事多。”
王军收走了碗和勺,给施白盖了一条毯子。毯子上有一些卡通动物的图形,猫啊、狗啊、兔子……。
王军用毯子把施白包裹围了一圈。
王军走后,把门也顺道关上了。施白则用唯一可以活动的右手,将手伸到椅背。顺着绳子找到绳结,一个大疙瘩一样的结。施白摸索了好久,用心感受着绳子的纹理走向,还是完全不知道这个结究竟该如何解。
这个结好比是一把锁锁进了保险箱,再把保险箱装进了集装箱,集装箱的门又被焊死了,运输集装箱的船掉进了海里。钥匙在手里,锁不到了。
就算不复杂,凭借自己单手的力量也不一定能解开。
应该已经是下午了,阴沉的窗外。屋外的雨变小了好多,整个公寓也安静了不少。如果把之前窗外的雨比作黄豆,那么现在就是细沙。
看来雨就要停了。
施白有了毯子,吃完饭容易困,半睡半醒的状态。
“嘭!”一声用力的关门声响起,急促的脚步传来。
书房的门被打开,应该是王军回来了。施白闭着眼睛在睡觉。
“别睡了!别睡了!”王军双手抓住施白的双肩,将其摇醒。
“怎么了嘛。睡得正香呢。”施白拖着嗓音,好像真的刚刚睡醒一样。
“说,你的同伙是谁!”
“什么同伙?”
“你别给我装!”
王军焦急的在施白面前来回踱步,来到施白跟前。撤掉了施白身上的毛毯,用力的扔到一旁地上。左手用力的抓住了施白的手腕。
施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看见了王军的右手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尖刀。
施白用力的往回抽,抽不动!
“啪!”的一声。
王军将施白的右手死死的按在了桌子上。刀忽然间用力的插在了离手——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施白咽了一口口水。
王军把刀拔起来,刀尖朝上,这把刀在施白和王军紧挨的两张脸之间。
“你不说实话的话,你的手就别想要了!”
“我知道的,我都说。我都说。”
“你的同伙是谁?”
“我没有同伙,你要相信我。马英豪不是我杀的,是禾井杀的。禾井和植树两人串通一气,栽赃我。”
“你一直都在说谎!你肯定有同伙!”
“人是禾井杀的。不是我杀的。”
“禾井死了!植树也死了!二楼的所有人都死了。”王军高亢的声音陡然低沉下来。
“发什么事了?”
施白想趁机把手抽回去,这个举动显然惹得王军不满。手腕被抓得更紧了。
“你知道吗?砍掉小拇指和无名指算轻伤,有时候一个巴掌也是轻伤。”
王军拿着的刀,刀尖缓缓地移到了小拇指的上方。
“哥!哥!哥!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也绝对没有骗你。”
“你没有一句真话。”王军将刀压在了小拇指上,没有动。
“哥!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就直接在我脖子上来几刀,拜托你别再折磨了我了。你杀了我吧!我他□累了!”
王军移走了刀,刀滚落到地上,发出金属的声响。松开施白的手腕。
王军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瘫倒在一旁。依靠在墙边。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他□□,哪知道啊。”王军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不知道是笑声还是抽泣声。
施白没有再问,等他平复下来。
“我一出门,就看到。他们每个人都死了,死在了自己家门口。”
“都死了?”
“都死了。”
“每层楼的人都死了?”
“我□□的压根就没出去!我就开了一下门。哪也没去。”
“你相信我吗?”
“不信。”
“你能帮我解开吗?”
“不行。”
“真可能是我最接近真凶的一次了。我要亲手抓住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军将头埋进双膝里,双手不断用力的挠着头。
一道光亮透了进来,一人在站在门口。他的影子被楼道的灯光拉的很细很长。
客厅的门被人打开了。
王军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弯下身子去捡起地上的刀。抓第一下抓滑了,没有抓住。
看着王军拿着刀,冲向了客厅。
施白看不到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各种声响:打斗声、座椅碰撞倒下的声音、王军声嘶力竭的叫骂声、王军的哀嚎声。
他败了。再也听不见王军的声音了。
“噗。”,一声沉闷声响。
一只手扒在了门框上。
门开了。
那人垂着一条手臂,显然是受了伤。腿脚还有些不便。
那人随手一拍,看都没看,就准确无误的拍在了开关上,灯亮了。
一个戴着木制条纹面具的人,站在了施白面前。
他的右手臂,正流着血。指尖的血珠滴落在地板上。
他左手拿着刀。
“不好意思,又见面了。两边的书柜挺好看的,这书中可是藏了不少的宝贝。”他挥了挥刀,将刀刃上残留的血渍挥走。
“你是谁!你告诉我,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我还以为你被虐待了,看来情报有误。不应该那么早来的,还害得我受了伤。”那人没有理会施白。
“你是来救我的?”
“差不多吧,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死也是一种解脱不是吗?”他轻描淡写的说。
“你是谁?你倒是谁!?”施白现在只想知道带着面具的人到底是谁。
“无可奉告。”
“那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忽然大笑起来,“你很让我失望,很失望啊。你啊,属于残次品,是需要销毁的那一种。”
“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敢不敢告诉我你是谁!你□□敢告诉我你是谁吗!?”
施白想的是,只要知道了你是谁。我就能弄死你!
“对不起,你不配。”
“你给我等着,我会把你找出来的。我发誓!”
“行了不和你多废话了。准备送你上路。”
面具人慢慢走近施白。
施白在等待一个机会。
一个他靠近自己的机会。
施白的右臂是可以动的,在他们打斗的时候,施白用多余的绳,缠绕在了自己的右臂上,让他以为自己的右臂也被绑上了。
我只有一次机会,只要摘下他的面具。胜利的就还是我——施白。
进了,进了,施白吞咽了一口口水,已经到右臂可以攻击的范围了。
就是现在!
施白抽出手,手成爪,直冲那人面部。
那人反应也着实的快,身体猛地向后仰。
可惜!就差了那么一点距离。自己的指尖明明都碰到了。
两人倒地。施白用力过猛身体重心不稳,人和凳子一起来了一个“土下座”。那人往后仰摔了一个屁股蹲。
“没想到,你还藏了这一手。”
“可惜了。”
“再见!”长长的尖刀,在他的指间游走,画出了几个漂亮的圆。
面具男一脚踢倒椅子,施白的右手被自己的身体压住,不能动弹。
面具男用刀,快速的划了下施白的脖子。割开了大动脉。
黑色的斑点喷出,然后凝聚成一滩。施白脖子上、脸上多了一些可有可无的重量。
黑色的帷幕缓缓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