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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冲突,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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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一食堂,二楼挂雪厅。
  轩然点了两份泡面、两根香肠、三个鸡蛋。提着食盒准备回去的时候,隔壁雨笙厅忽然传来吵闹声。
  他脚步微微一滞,而后继续迈步向东门走去。学生会不是吃素的,甚至不需要两分钟,闹事的人就会被管制住。
  “让开~你!”
  某个女生被搭讪了吗?轩然摇摇头。恶意撩拨异性,一次就可以开除出校,这些新生难道不清楚校规有多严?
  “啊!你放手!放手!”
  某个惊呼声竟是越过一堵厚墙,而后又飞了百来米,追上了轩然的耳朵。
  呼~,有点,熟悉啊。
  高个子少年将装食盒的袋子轻轻放在一个空桌子上,砰的一声,身形消散在原地。却是已经站在了雨笙厅的门口。
  他眼神微变,居然有古武的人来守门?很好,很好啊。
  大门哐的一声再度合上,两个守门人跟没发现一样,依旧死寂地站在门口。
  轩然快步走进厅中,第一时间就发觉不对劲。厅里人太少了,并且以情侣餐厅为口号的雨笙厅,此时竟然只有三两对“情侣”。更多的是零零散散的几十位孤狼,隐隐有敌视的目光扫过。
  而厅的那一角,恶俗的高中桥段正在发生。有男有女的几人在角落里围成一个圈,一个不用猜就不是好人的狗东西,拦在某位少女面前。
  轩然哂笑一声,摇摇头准备退回去。那几个守门的解决之后,估计学生会的反应还会再快一点,比他这时候出头强了太多。最重要的原因是,隔着数十米远以及人群阻隔,他看到那个所谓的搭讪者,离着姑娘三五步远。
  什么手可以伸这么长啊?
  只是那边有几道目光令他十分不高兴,但是想了想肩上的担子,以及宿舍里的路仁甲。他决定先忍了。
  “啊~~!”少女的尖叫声再次传来。
  但其实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几对情侣商量着换个地方,但是女方都在怂恿自己对象出马,尽管是为了救另一个女生。
  他听见有个男生在小心解释着,校规的相关事项处理办法条例。也在劝说着同伴,学生会和教务处的纪律何其严明,那些人也就是不知道轻重,以为只是撩拨而已,不会有太严重的责罚。
  女方质疑,既然这样,那他们很可能会不知轻重的做出什么事来,不是更应该管管吗?哪怕上去普及一下校规也行啊。
  男生失笑,很麻烦的,未必能妥善解决。毕竟这种事情在常规法律里边界较为模糊,有时候即使是资深法律专员,也未必能界定清楚云云。
  女方不屑,冷笑嘲讽道,你不就是害怕吗?一直装个什么劲儿的懂法律讲文明,文明人要是你这样,那可就真丢人了!
  说着,她将一杯橙汁泼在对象脸上,起身嗒嗒嗒地离开了这里。路过轩然时还刻意嘀咕了一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轩然依旧停在那里没有动,既不回头也不向前走。他听见那个橙汁男生摇头叹气。女人啊,善妒恶毒又虚伪,还喜欢装出一副纯善温良的样子,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橙汁男生说的不是我说的!)……无知愚昧,感情用事,不识大体……
  轩然都想泼他一脸泡面了,而放在那边厅里的泡面,应该不会被人顺走吧?可是耽搁太久了又会都泡涨……应该没事,泡过了的话都给他吃好了,反正我都不介意他应该也不会介意,的吧。
  砰的一声,橙汁男生瞳孔一缩,连带着周围几人的表情都是一变。
  蓝色的,丝巾?
  下一秒,角落里围着的人群被冲散开来。而那个伸出手去扯丝巾的家伙,被一只手攥住脖子,微微提起脚尖离地。
  居然就是这么一个小子?
  而雨笙厅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前后侧三门都有一队人出现,黑色的,学生会制服。
  轩然微微眯起眼睛。那姑娘就躲在自己身后,能感觉到她的手,死死地攥住自己衣服上衣下摆,似乎还有轻轻的啜泣声。
  三对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侧门出走来一人。老式的黑色风衣制服,领口上绣着某种花藤,青黑脸色。
  那人操着外地口音轻声说道:“嫩请你先把人方下来嘛?”
  此时那个挑事的小子,已经无力挣扎了。当然轩然没有用力,只是制住了提了起来而已。他随手一放,那小子落回地面,踉跄几步才终于平衡。
  脸色苍白又浮现出血红,他连连咳嗽,仿佛将要痨死的病人。
  某种,绝症吗?
  轩然摇摇头,不再管露出怨恨眼神的小子,而是转头看向那个制服少年。面无表情道:“怎么说?”
  “酒shi抡事,那姑娘课以先把打搔的工作做完,我们先来撩撩。”
  “……你不会开声卡吗?”
  “啊,sorry,”那外地口音的少年一愣,快速在手臂上点了几下,这才恢复成标准的华国语腔调。
  “现在可以了吧?”
  轩然看了那个抹点眼泪就开始擦桌子的少女一眼。她眼圈确实红了。
  便先行走到一张空桌旁坐下。经过那个小子时,还释放气力震了他一下,后者连退两步头磕在墙壁上。
  不再带外地口音的制服少年,皱了下眉毛,跟着在对面坐下。
  东一食堂里的餐桌并非没有自动清洁的功能。但是有时一遍很难清理掉一些气味儿,再来一次的话又会把清理过的再清一遍,耗时耗力不讨好。所以是有几个勤工助学岗位的。
  只要用沾着空气净化剂的毛巾,将每个桌子擦过一遍就行,并且其实只需要擦那些有气味儿残留的。而手里的学生腕表或是一些人持有的刻印,能够分辨出具体工作范围。但是那短发少女却是每一张桌面都擦,并且是来回三遍。
  轩然失笑,傻丫头啊……
  说是谈谈,制服少年一直未开口,而是盯着几人的反应。在轩然脸上停留较久一点,反而看那个小子的时候,眼神里的鄙视和怜悯丝毫不掩饰。
  此时他也意识到了,眼前高个子少年发笑的原因所在,亦是有些笑意。确实有点意思,这两人,如果认识的话……
  轩然转头看了那个靠在桌子上的少年一眼。
  后者身体稍稍离开桌子,继而又想到什么似的变本加厉地趴了上去,还咧着嘴角挑衅地看向轩然。似乎在说,怎么,笑也犯法了?
  轩然嘴角弧度愈发微妙,隔着十几步,抬手屈指一弹。
  制服少年脸色一变,刚准备起身却又坐了回去,稍稍教训一下是应该的。
  那个还在笑着的少年,忽然就笑不出来了。如同腹部被人重击一般弹了起来,跌坐在地上。
  原本是要往窗外跌去的。
  这边桌上的气氛稍稍有些不那么和谐了。制服少年刚准备说话。
  那边的少女提着清扫工具过来了,轻轻放在地上,拧了拧毛巾便开始一丝不苟的擦着桌子。第二遍毛巾拧得很干,但是第三遍又稍稍留下一点水迹,是空气净化计的液体载体。只是很快挥发了。
  制服少年偏过头去,只是注意到了那少女的动作,似乎一直都是面朝着对座那个高个子少年的。哼哼,更有意思了。
  轩然刚想把手搁在桌面上,那少女便轻喝一声:“等一下!还没干。”
  闻言立刻缩了回去。转过来的制服少年,青黑色面庞上笑容玩味。
  轩然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目送少女去往下一片区域,喉结微微颤动,似是有话哽咽着没说出来。
  制服少年很想问一句你们俩什么关系,认真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因为他在欲言又止时,对面的目光冰冷了几分。得,不打自招。
  终于,那少女彻底完成了清洁工作。将用具清洗放好晾着后,掀起围裙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其实白净光滑,只有些许水迹而已。
  少女解开围裙折好搭在一只手上,朝着两人递去一个询问的目光。得到应答后坐在了第三个方向,稍稍靠左。
  制服少年有点无奈。你直接坐过去得了,装啥呢,又不是很严肃的会议没那么多讲究的。主要是先前少女所谓的询问目光,就只是瞥了眼他的后脑勺而已,这让他有一丝丝的尴尬。
  “咳咳,那么我们开始了。”制服少年扫了眼三人,那边那个不敢过来,谨慎地低头靠在边上。这让他暗骂一声,你先前怎么不怂呢?
  “嗯。”两声重叠。
  “首先还是你的问题,”他看着轩然的眼睛,缓缓说道,“门口那两个,是……古武部的。”
  再说那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其间浮动微不可查。
  轩然不置可否,而那少女……算了不用看就知道,好像完全以轩然为主心骨,那么这件事的可操作余地就比较不利于眼前两人了。
  “所以先前这里的所有人都可能是主谋,唯独看上去是主谋的,只是一颗石子罢了。”他回头看了眼那个暗藏怨念的少年一眼,倒是没有给后者留面子。
  门外传来吵闹声,是先前离开的学生,被拦了回来。包括几个看门的古武,以及橙汁男生以及他的女……性朋友,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变前女友。一大帮人吵吵闹闹的,却是没人可以离开。sorry,在正常执行公务的时候,学生会的权力就是有这么大。
  “让你女……同学先回去吧,你和那小子跟我去一趟监察部。”制服少年摇摇头,破事儿恁烦!
  轩然看了旁边的少女一眼,给了个示意,后者便起身离开了。而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墙角的那个少年。
  一大帮人朝着传说中的监察部走去。其隐秘程度不高,但是绝对是学生会里比较神秘的,至少大多数见过他们的,最后都退学了。
  ……
  此时,路仁甲已经饿昏在床上……
  ……
  月色下,金发神子裹着件厚厚的毛毯,缓步登上三楼楼顶。
  夜风不息,她紧了紧身上的毯子,似乎很畏冷一样。两道人影出现在她身后,影子旁边。
  “少主,那晚…”
  “闭嘴!”
  “是。”
  后者腰躬得更弯了头也垂了下去,旁边那人虽然没被斥责,却是低得更狠些。
  “466、467,”她的声音缥缈而清冷,不带任何感情,“可以提前回去复命了,就说我……算了,过两天我亲自回去一趟吧。”
  “少主……”
  “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无论如何,听清楚了吗?”
  “明白!”“听清楚了。”
  王负圭回头瞪了一眼那个忽然立正高声应诺的人。后者吐吐舌头,睫毛一颤一颤的,眼帘低垂。
  “忘掉这件事,唉,今晚就不该找你们来……”神子有些无奈,欲盖弥彰?还是自己骗自己?
  他玛德,想起那小子就来气!
  那两个人影在底下交换了意见,而后身形消失在月色下,像是彻底隐去了一样。
  姓许的走了上来,两人一起走下楼去。王负圭看着身上裹着的第二层毛毯,有些哭笑不得。
  真就缺心眼儿呗!
  姓许的说出去有会儿事,大概十多分钟。王神子切了一声,你也就这么长时间。
  他先是找到了某个遗落在挂雪厅的食盒,想了想还是没有随手丢弃,只是又买了两份泡面……习惯性的就都没加任何调料。
  路仁甲哭丧着脸。废那么大劲爬起来开门,结果泡面里居然不给佐料!于是他翻箱倒柜找出一包来,结果被某人一声谢谢就接(劫)了过去……
  玛德太欺负病号了!
  最后两人平分了调料包。路仁甲还是有点小高兴的,两份香肠以及三个鸡蛋都归他了!
  风卷残云之后,他将剩下的两个蛋以及一根香肠递了过去(我发誓这里没有任何很脏的意思),让姓许的带给看守所,哦不监察部里的那个姓轩的。
  姓许的果断摇头,都给你了。他指了指另一个袋子,表示还给姓轩的留了一份,您这些还是自己解决掉吧。
  看守所哦不监察部的一间小屋子里。轩然看着眼前的两碗彻底**了的面条,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边姓许的还一个劲儿的,说着自己怎么怎么不容易,向某人请假才急忙忙赶到食堂。但是那时食盒已经不见了,只好自费买了一份,只是后边两碗面,食堂师傅煮得久了点所以才……
  尼玛这叫煮得久了点?!
  轩然才不信这家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并且他有充分理由怀疑,这就是自己撂挂雪厅的那份,并且很神奇的丢失了香肠和鸡蛋。就剩两碗泡面……糊。
  结果连泡面糊这家伙也要抢一半去。话说老哥您都去食堂了,自己额外吃一份不行吗,非要抢我的?
  姓许的再次风卷残云不多哔哔。表示时间紧迫任务繁多,自己可是立了军令状才出来的,回晚了要被枪决的。
  轩然叹了口气,那你这次出来还有什么事就自己去忙吧。姓许的摇头,就这最后一项了。
  他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麻烦。那哀其不幸怒其争不过的几个字,就差在脸上写出来了,仿佛老汉无奈地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娃。
  直到此刻,轩然才觉得眼前的少年不再陌生,反而有种同病相怜的诡异感觉在里边。
  姓许的连忙摇头。不不不,你室友是单身狗,你是单相思,我可不跟你们一个病例。他留了块据说是捡来的牌子给蹲班房的轩然,临走还贱兮兮地说道:“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
  轩然毫无动静。嗤笑一声,幼稚,无聊!……要不是被捆了起来,我特么能打得你跪地唱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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