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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虐狗是不可能虐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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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白嫖一次免测的王负圭,白嫖一个神子的姓许的无疑赚了更多。
  也失去了更多。
  比如自由,比如人格,比如学姐……咳咳,不不不我没有学姐,我什么姐都没有!
  许默然信誓旦旦。如果某天不小心和某个……疼疼疼!我错了,错了,没有如果!
  但是……你只要知道那不是真的就行了。
  “哦?”王负圭歪头,宝石般的眸子盯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你,想表达什么?”
  姓许的很快转过脸去。
  只敢偷偷的看,怕会流泪,怕会舍不得。
  对,就是舍不得,舍不得多看一眼。仿佛这辈子能看的次数都是定好了的。
  看一次便离着永别近一点,少看一次,便能把那永恒的寂灭甩得远一点。
  王家神子这小暴脾气岂容得你扭扭捏捏?
  她立马伸手将他的脸扳了回来,然后凑近嗅了嗅,发现还是有一股酸味儿。她舔舔嘴唇:“又不会吃了你,害羞个什么!”
  姓许的还未从莫大的恐惧里走出。
  从天而降的,都会害怕失去的那天,侥幸拥有的,从未有过完整的机会。他,或者说他的记忆里,失去了很多,更多的记忆都遗失了,此前无法找寻的那种失却。
  但是他另一方面又在害怕那些记忆会回来找他。
  那时记忆会苏醒,而代价是另一段记忆的沉睡,并不是他不想对从前的一切负责。是在害怕,非常害怕,怕到梦里都不敢说真话,不敢让它们知道,自己还在想着念着它们。
  所以王神子之前,无论是张师姐还是另一位山雪姐,甚至连待他如幼子的二师姐,他都不敢靠近,不敢有任何念头产生。哪怕是亲情、友情,亦是他生命不可承受的。
  不可再失去之轻。
  一念天国,一念地狱,不动念才能苟活于永远的人间。
  即使已经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了。
  那个赋予他意义的人,那些人,甚至那一整段岁月,早就模糊了。
  所以他和轩然有共同的孤独感,也没办法真正成为朋友。
  他和靳山雪相识七年,十年前认识张师姐,三年前入论哲,又有慈母般的二师姐,以及一众家人。
  始终被隔在膜的那一边,如同几乎不会摘下的那个面具。
  然后鬼使神差的,面具就被人摘了,更是被从深渊边缘拉回了火热人间。
  愧疚,感恩,害怕,憧憬,迷恋。
  唯独迷恋是自始至终的。尽管突然而扑朔,却是真实且纯粹。
  半晌又半晌,他眼睛重新聚焦于对面的那一双漂亮眸子(妈耶不行了,作者心好痛好痛,失心后常年累月的痛),微笑,正式摘下了面具:“许,默然。”
  “王,负…”
  “哎,乖!”
  “去死啊你!”
  “呀生气了,别气坏了身体,好好休息不讲话。”
  “哼!”
  “哦哦,不生气不生气,看我给你造飞机。”
  “……飞机呢!”
  “喏。”
  “……纸折的,这也太敷衍了吧。”
  “哎,乖!”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小猪崽儿是这么哼的。呀!别打脸,小心动了……咳咳,小心手伤着了。”
  “你刚刚是想说啥?”
  “嗯?木有啊。”
  “还骗我,都那么明显了,信不信……”
  “……”
  ……
  又半日,姓许的去到阳台之上抽……额戒烟。
  捧着本菜谱默默读着,每一页上都有图文介绍以及教学视频,不少都是华国顶尖大厨的心得感悟。
  在每页的底部还有相应的操作程序。在智能厨房,已经可以在没有菜谱只有指令下,达到二级厨师水平的今天,华国大多数家庭都会选择这种简单高效、便捷且卫生的方式,解决一日三餐。即使是世家子弟,除了某些特色菜肴由专门的大厨制作外,更多的还是依靠智能厨房。只是他们有能力寻得更好的食材,以及高级的菜谱程序。
  虽然被嫌弃了,少年还是打算自己亲手做饭,哪怕火候调料掌控的不如智能系统。毕竟是拥有自主意识的人,在一些细节方面比起程序化较高、人性化较低的系统考虑得要更充分些。比如……少放点糖。
  咳咳,主要是人工操作时可以“shang”(尝)一口咸淡温冷,自由度高灵活性强。最主要的是,他有时候总觉得自己做的才有温度与灵魂,味道不会太苍白……好吧或许有一点点的私心。
  白果参鸡:
  鸡龄在一年以上两年以内的母鸡的鸡架,切开洗净,开水清洗烫过或是飞水煮过片刻。
  白果去心洗净。
  切姜片、参片,红枣去核洗净。
  枸杞。
  将白果等放入砂锅或炖锅底部,鸡架,小半勺红糖,冷水下锅。
  大火煮十分钟。
  文火慢炖一个小时左右。
  保温一段时间。
  谨慎地加一点点食盐。
  刮去浮油,鸡架骨剔去,将鸡肉撕成较小的条或是切成小块,盛汤。
  将砂锅端到桌上盛了一碗汤后,姓许的才一拍脑袋,想起来未曾试过味道是否欠佳。
  王负圭噌地从床上窜了下来,趴在桌子上轻轻地嗅了嗅,“放盐!”
  “已经放了不少了,”某人一本正经,“虽然姜的味道稍稍浓了一点,大体上应该还是偏清淡的。”
  “你都不放佐料的嘛?”神子委屈巴巴,明明不是清汤的做法啊,为什么还要弄得这么清淡,故意的吧?
  少年想了想,蒜和葱的刺激性也比较强,还是不放了吧。他端起碗来,想先“shang”下咸淡火候。
  结果她就像护食一样抢了过去,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本少主还是捏着鼻子笑纳了,嘻嘻!
  “哎,小心烫!”
  咕嘟咕嘟咕嘟……
  当~的一下放下碗,她扬眉歪头看向一脸紧张的少年:“嗯?”
  “没事,”少年接过佐料鸡肉都还一口没动的碗,下意识轻轻皱了下眉,试探道:“要不把肉吃掉?”
  “不要!”少女撇嘴,没调料不好吃,还有点淡淡的土腥味儿。
  “我喂你。”
  “不要!”少女鼓着嘴,然后又发出啵的一声,抿起嘴唇。
  少年想了想又换了个碗盛了一碗汤,递到正在舔嘴唇的神子身前。他小心地把先前碗底的肉条理出来,慢慢咀嚼着。
  神子脸色微红,张了张嘴还是一句话没说,接过碗来小口咕嘟着。
  “汤的营养其实不太够的,”少年看着她咕嘟了半天,还没喝进去小半,轻声解释道:“如果在凉之前把肉吃掉,味道要好一点,不会有腥味儿的。”
  她眨了眨眼睛,咕嘟声渐渐小了许多。被白瓷碗遮住的小半张脸,玉齿轻轻咬合,凝着眉慢慢咀嚼。俏皮可爱,古灵精怪。
  继而嫣然一笑,见后者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她将还剩小半碗的汤递了过去,“你喝。”
  她微微偏过头,眼神闪躲飘忽,压着声调小声解释:“有点凉了,再给我换一碗。”
  俏脸腾地一下就变红了,通红通红。
  ……
  国庆节前一天的晚上,经历了体检洗礼的众人,如获新生。
  上午结束的此刻都是浑身酸痛,尤其是头部涨得不行。
  下午结束的,还很有几个不知死活地蹦蹦跳跳,仿佛有无穷多的精力一样。一个小小的体质检测,那还不是敢敢单单?
  上午测试完的新生斜眼,嗯,继续装,看你明天会不会哭着过节。
  某高一男生宿舍之一的某层某室。轩然躺在床板上唉声叹气,轻轻哼着,仿佛刚经历最惨无人道的摧残一般。
  旁边床上四仰八叉歪着的某人闷闷地说了一句:“*,你又没和我们一起被体测蹂躏一上午,你哼个什么劲儿啊!”
  “唉~”轩然用太息一般的眼光望着头顶的墙板。
  因为是复合材料,所以连粉都不用刷,只是这种银白色使得他觉得很晃眼。
  不如老式建筑里的混凝土,或是外面刷的一层劣质白色涂料。
  尽管后者很容易就积灰变黑,或是蛛网密布,会有很多小虫子趴在上面,或是虫子的尸体以及排泄物。同时返潮还会出现一滩水迹,随之变成青黑的一小块,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儿。
  就像他的老家宅子一样。上个世纪初的样式,五六十年前的旧房子,矮小破旧。
  他想起很久没回去过了。而自己这些年,一直苦苦追寻着的,亦是没能如愿过。
  “老轩!轩然!”
  隔壁床的少年喊了两声,试图通过聊(ba)天(gua)来分散下注意力。他哼哼唧唧地问道:“你和咱们一七届的初中校花怎么样了?有没有……嗯嗯?”
  轩然准备起身,那少年连忙辩解道:“牵手,牵手!我问的是你们俩好这么久了,不会连手都没牵吧?”
  宿舍生活有风险,开玩笑也须谨慎。求生第一,稳重第一,快乐第三。
  “哼!”轩然傲然地哼了一声。
  “……你以为呢?”
  少年作死的心里压过了求生欲,忽然又反问道。
  轩然一个翻身前扑将他双手双脚制住,翻转过来压在床板上,不多时宿舍里惨叫连连……
  他像教训小孩一样对着某人的臀部就是一巴掌,啪!再一巴掌,啪!又一巴掌,啪!
  “啊!大哥大哥!错了错了!”
  “嗷!真不敢了!”
  “啊!大哥轻点!”
  “嗯!大哥我今天刚被体测啊!”
  “……”
  完事后,轩然坐在室友床边抽着烟,神清气爽。
  后者缩在墙边,甚至还有微微的抽泣声……其实是今天体测着实伤了筋骨皮肉,上午测完之后就倒在自己床上,一动不动了几个钟头。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又被暴躁室友狠狠地蹂了一顿,导致现在还只能趴着。
  轩然冷哼,欠打,活该!
  嘶!其实后臀受伤不重的室友甲倒吸一口冷气,疼得不是表面,是内部……的脆弱心灵。
  “吃什么?”
  轩然站起身,背对着他冷声问道。其实已经好了不少,该发泄的也都发泄了,而原本以为被鸽了的东西,刚才已经到位了。
  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应该对室友温柔一点的。不过他可不会道歉就是了。
  “有什么?”
  “吃什么有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
  轩然转过头神色不善,你跟我搁着说相声呢?
  室友甲怂了,“泡面吧,可以的话加根火腿肠……再看看有没有一块的鸡蛋,有的话帮忙带两个。算了一个吧。”
  轩然张了张嘴,想想还是算了,“好。”
  等到门吱呀一声关上,床上的病号室友甲犹豫的声音才刚出口,极其小声,微不可闻。
  “其实还想加个蛋的,中午没吃,这会儿有点饿~……还是算了吧。”
  门外的身影顿了一下,而后恢复正常,悄无声息地离开宿舍。
  沿途的秋风和暖阳光温驯。金色的树叶在枝头轻轻拍打着,好似想要出走,又不舍得离家的孩子,摇着大人的手臂,其实并不是想要什么,只是希望能多一点点注意在自己身上。
  五岁出走,四年流落,三年前遇上两个死党。一个改变了他,一个成了他的家人,从此。
  路仁甲确实是在好意提醒他。那个坑太深,别再孤注一掷奋不顾身,而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
  路家没落后依旧视他为家人,该有的一分不差,甚至比他还要多一点。
  他并非没有自己的财富渠道,也曾经历过一段时间的小富即安。只是再次落魄时,才发觉,还有人一直站在他的背后。
  轩然叹了口气,再次……落魄?
  他压低帽子走进秋风里,枯叶打着旋儿落在身后,追之不及。
  而淡淡的影子似乎从未离开过,始终停在原地,白色的帽子上早就没有了那令他心安的气息。或许以后都不会有了。
  蝴蝶结在风里轻轻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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