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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干啥啥不行误人子弟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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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衣少年走进其中一个闹哄哄的教室,。
  当然不是他先前靠着的那个,而是一个足可以容纳两百人的讲堂。
  他顺手拿起讲台上的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支。就那么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熟练而自然,静静等着讲堂安静下来。
  两百人的讲堂,六百双眼睛……因为后边因迟到没位置站着的还有百来人……就那么盯着讲台上的黑衣少年。
  只见他飞快挪步到特制的大黑板前方,然后转了个身,从特质粉笔盒中取出了一只白色粉笔。左手夹烟,右手食指轻按,咔,从中间折断。这才转身在黑板上开始写画。
  嗒嗒嗒嗒哒。
  只有三个字符,哲论!
  采用最落后的授课设备,那粉笔几乎是上世纪的遗产了。结果靠着七十一中一大批追求复古的老师,养活了周边的传统教学用具厂。
  并且逼得数个手机专卖店搬家。一切数码设备都不被禁用,只是校园内无处不在的长短波会使得九成九的最新科技失灵。剩下的一成是由于部分学生家财雄厚,可以承担得起免疫校内一切干扰的教师专用设备。
  一上午的课在极为活跃的课堂氛围中匆匆而过,留下一黑板的名姓,龙飞凤舞银钩铁划。
  坐在第一排靠左的王负圭都震惊了。
  没你这么混的吧?三百人依次上台作自我介绍,同时还要回答你几个不相关的问题,比如平时豆腐脑吃的咸的还是甜的,你家人最近胃口怎么样,家里养的那条狗为什么叫大黄……
  然后就宣布说这学期课程到此为止,请同学们好好阅读本课程讲义,并准备十一月份的大考。
  讲义呢!自己回家查书自己抄?
  剩下的课呢!该干嘛干嘛?
  大考呢?满分一百,九十分及以下直接开除!!!
  这要是门选修课也就罢了,特么整个高中一年级都必修的啊,还全是这家伙一个人教!
  天呐,是学校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啥玩意儿啊就结课了。话说您老人家除了开始讲了半根烟的功夫以外,真的有好好讲授跟黑板上的哲论有关的东西吗?还是我一不小心捡了个橡皮就错过了一生?
  玛德我都没带橡皮的啊!
  反倒是那几百名同学一脸受益匪浅的样子。半数临走时还带着微笑,挥手同老师道别。另外一半含蓄一点的则是朝着老师羞赫一笑。婉约一点地居然还轻声问老师的联系方式……
  同学你快住手啊!那大尾巴狼真的会好好给你指导而不是趁机骚扰吗?你看他虽然长得老,但是个子比你还矮一点,怎么就相信他是位好老师了?
  姓许的少年望着台下生无可恋的金发姑娘温柔一笑:“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
  三天时间总计六次课二十四节,每次课的花样都不同,反正是打死也不讲黑板上的哲论什么意思。他甚至委托几位腼腆的学生上台分享人生趣事,用考试成绩威逼利诱迫使他们“现场编也要编一个出来”。
  每堂课精准把控时间,从不拖堂一秒,也不允许延后半分。她甚至不清楚为什么水课也要水得这么严谨。
  直到第四天工资条发下来,那大尾巴狼居然算了个全勤,虽然据说工资都抵学费了……
  你这根本就没有好好上课好吗!
  跟在少年背后的金发少女眯着眼,不停地鄙视和做鬼脸,吐舌头。心里却是神奇地感觉有些踏实,哪怕每天都是混迹于各个教室。
  上课时就和他在后排角落里随意聊着天,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授课老师讲着或深或浅的学问。有的旁征博引,有的形象生动。唯独仅有的几个刻板规矩的老师的课,他很认真地做着笔记,竖起耳朵听讲。
  全然没有平时的懒散习性。
  好似是两个人。
  然后第四天下午的某节课意外就发生了。
  授课老师临时有事,随手一指让角落里的他来代课,全然不顾旁边疯狂摆手摇头,状似疯癫的美少女的暗示和明示。
  瘦矮的少年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中再次走上讲台。将那位老师辛辛苦苦写了一大黑板的内容全部擦掉,然后抽出一截粉笔写了哲论二字……
  王负圭捂眼,真不知道那老师抽的什么风。估计会后悔个小半天的,保不齐还得被教务处严肃批评,本月奖金估计得赞助学校建设部门了。
  “同学们好,这节课呢,临时改为哲论课,所以那些暂时没找到哲论入门资料的你们就有福了,”他顿了顿,继续用那种温和而幼稚的语气叙说着,很快底下的同学们就进入了状态。他看了角落里霸占自己位子趴着捂脸的金发姑娘一眼,笑着继续平淡地解释何为有福了。
  “因为那些资料网上是绝对绝对查不出来的。”
  课堂依旧寂静。仿佛被施了某种魔法一般,尽管是有些刺耳的笑话,他们也都听得很认真。
  噗呲!角落里的某金发女同学笑出声来,不知道刚刚在想什么。
  “咳咳,那位王同学。不是,是那位角落里趴着睡觉的王同学。对对就是你,别躲了,上来!”少年严肃的时候好像一座死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喷发,所以越是宁静越不敢掉以轻心。
  王负圭吐吐舌头,随即一撩头发就走上前去,风姿绝世仪态端庄。整个教室仿佛成了她的红毯,所有的观众成了点缀陪衬。
  她走到离少年不足一步之遥处,站定时还装模作样地用了立定的姿势,挺胸收腹低头。倒不是害羞,而是不低头会找不到眼前的少年在哪……
  “你来讲讲哲论的论有几种流行派系。”姓许的“老师”将粉笔递给一脸雀跃的金发少女。
  后者一把抢过就冲向黑板,结果被台阶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她淡定地将头上的帽子扶正,而后开始在黑板上板书。
  从上世纪的心论、神论、无神论、自然论、非自然论等等,各自特点,主要派系发起人,到核心要素以及各自的优缺点。那工整的字迹以及飘逸的手法,令台下嗟叹不已,旁边围观的姓许的亦是频频点头。神色温柔而欣然。
  正当她写完最后一个句号,终于转身准备开讲之时。
  姓许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而响叮当之势,三两下全擦了个干净。
  等她意识到回过头来,少年正清理着衣服上的白灰,正搁那吹呢。而身后的黑板全黑了,连他自己写的哲论二字都擦掉了一半。
  姓许的无视她杀人的目光径直走出教室,似乎还在遗憾地摇头,而台下的目光亦是盯着她……其实是盯着身后的黑板,那里只剩一个论字。
  洗完手的黑T恤少年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这才接过她手里的粉笔。在她尚处懵逼之时,于脸上画了个圈,等画完了她才意识过来。
  退到一旁低着头擦着,帽子阴影下看不见任何表情。
  “刚刚这位同学板书的非常不错,全面而精简。”
  让她没意料到的是他第一句话就高度赞扬了自己的努力。金发少女微微抬头,没看见戏谑的笑容,而他的声音继续在安静的课堂里回荡。
  “可以说把哲论的哲讲得很透彻了,这一点上老师……我也自愧不如。”
  王负圭撇嘴。你刚刚是想说老子是吧,肯定是习惯性地爆粗口了是吧。
  “但是我们今天探讨的是论!”
  他将黑板上仅存的那个字画了个圈,用粉笔重重地点了一下。不仅离他最近的金发少女,连后排有些钓鱼的同学都被震得一激灵。
  他继续说道:“论只有两种,一是寄托于文字语言,一是借助于实物构架。”
  “前者很好理解,能辩为论,或是能书作论,无论是说话还是写字,终究是文字基础上的论。那后者呢?有没人可以回答一下?”
  继续寂静。
  半晌旁边的金发姑娘灵光一闪,举起小手像旗子一样摇摆着:“老师我知道!”
  “请讲。”
  “实物构架就是我们造出的每一样工具,每一台设备,或简单或复杂,终究是理论知识或者说科学原理的一种实际应用。上至天体宇宙,下至原子分子结构,无不是论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姓许的赞许地点点头,伸手示意道:“很好,坐下。”
  金发姑娘低头望了望,没找着凳子啊,干脆就大咧咧往地上一坐。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某人怜悯的目光,似乎在说,你不会回到自己位置上去再坐下吗?
  金发姑娘坚决地摇头,忽然发现讲台旁边还有一把椅子。于是果断出手捞了回来,拍拍上面的尘土,扭腰坐下。安静地望着无语的某人,挥手示意道,你可以继续了。
  “那么我们哲论课呢,就是为了系统地研究探讨从哲到论的过程。注意哦,哲的部分由其他各科目老师友情赞助讲解的,所以如果你们其他科业不过关,哲论这门大课很难达到标准。而论的部分我们已经开了个头,接下来自己体会去。”
  坐着的金发姑娘眼看着这厮又顺手从讲台上抄起打火机和烟盒。点了根烟,将那粉笔扔回盒中,幽幽地走到窗户边。望着下边的花坛。
  忽然就有点坐不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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