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三国之大骗子 / 第十七章 疏漏

第十七章 疏漏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臧家几代人在县衙中经营,或为衙役,或做文书,更有极多的良田,在费县也算得是大户人家了。
  只是一脉单传,到了臧戒这一支,便仅一个儿子,叫做臧霸。
  这个臧霸自幼任侠好武,为人又圆滑豁达,仗着家中在县衙中的权势关系,自小便是这费县城里的一霸,城中“有头有脸”的地痞混混,都认他做老大。
  丁灏史书虽读得不多,可总算玩过许多三国类的电子游戏,臧霸的鼎鼎大名自然是晓得的,因此听说臧戒的儿子就叫做臧霸的时候,他就动起了心思,着意打听了他的消息。
  他知道,要想在这英雄辈出的乱世保住性命、立住脚,就必须扩大自己的人际圈子,自然要多多结交历史名人。
  丁灏可不是从未步入社会的雏儿,自认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王霸之气,虎躯一震,汉末人杰纳头便拜的桥段那是想也不敢想的。
  历史上的臧霸,在曹操与袁绍对立之时,帮助曹操稳定青州,使其不用顾念东方之事,能专心应付袁绍,可见能力、手腕,甚至是在青州境内的影响力,都是极强的。所以,在英雄未起之时便厚加结好,就算如今自己地位低下,不能将其拉拢至麾下,起码结个善缘,说不定日后什么时候便能用得上了。
  臧家的庄院便在城外五里处,一行人不一会儿便到了。
  丁灏报上名号,看门的家仆自然忙不迭地一边往里延客,一边派人进去通禀。
  众人被引到一处花厅,尚未进门,便见一个汉子迎了上来。
  只见那人身形魁伟,容色慷慨,穿一件青色武士服,身上一层浮土,面上额上汗气蒸腾,显然是刚从校场赶来。
  他见了丁灏一行,连忙加紧几步,扬声道:“可是丁督邮到了?”
  丁灏停步,笑着拱手道:“在下丁灏,忝任督邮一职,阁下便是臧宣高?”
  那人闻言,纳头便拜,道:“臧霸拜见督邮!”
  关羽在一旁看了,心中满意,不由暗暗点头。
  丁灏则连忙上前,将臧霸扶起,口中道:“臧宣高勇烈,我素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饶是臧霸素来狂放,此时亦不由得心中一热,颇为受用。
  此时的他不过是个未满二十的待业青年,况且其家中虽在费县经营多年,也不过一小吏,而丁灏身为督邮,挟制县令,权力极重,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不管是否诚心实意,那都是莫大的肯定。
  他激动地道:“臧霸不过费县一浪荡子,哪里当得督邮如此夸赞!”
  丁灏笑呵呵地道:“所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我观宣高器宇轩昂,文武双全,心中好生喜欢。如蒙不弃,咱们便以兄弟相称如何?我表字景汀,宣高无需多礼,叫我景汀便了。”
  所谓“学好文武艺,市与帝王家”,习武之人又有哪个不是志气高昂,想要驰骋沙场,一展雄才的好汉子?
  丁灏一句剽窃的诗词,非但将臧霸听得热血澎湃,一旁的关羽亦极是胸中激荡。
  这时,薛房上前,道:“好一个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督邮胸怀大志,薛某佩服!”
  丁灏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位,忙拉着薛房对臧霸道:“宣高,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东阿人薛房,是县衙中费钱的外甥。”
  臧霸听了,心神巨震。
  既然薛房是费钱的外甥,丁灏这位督邮前来的目的,自也呼之欲出,他立刻引着三人往书房行去。
  待分宾主落座,丁灏也不隐瞒,开门见山道:“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想来宣高已经猜到了,正是为了令尊的案子而来。”
  臧霸沉吟片刻,方暗自咬咬牙,道:“督邮既如此说,我便也不隐瞒了。”他看向薛房,道,“当初,从费伯父房中找出刀剑之后,家父便觉得极是蹊跷。先不说费伯父为人方正,断不会做那监守自盗之事,那几把刀剑既并非特异贵重的宝物,费伯父家中也绝不会缺了那点儿银钱,又如何会巴巴地将其窃出来呢?”
  丁灏点点头,道:“不错,几把刀剑,寻常人拿了却也无用,更何况费家世居费县,费先生又久在县衙之中任职,怎么会看上这些东西呢?”他也瞧了薛房一眼,道,“况且,又有谁会将偷窃的赃物放在衙门中呢?”
  薛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手赞同道:“对啊!衙舍仅供衙役值夜住宿之用,虽非人来人往,也绝不是隐秘之所,谁会将赃物放在衙舍之中呢?”
  他看向丁灏,一张胖脸上露出一幅集赞许、惊叹、崇拜于一体的样子,道:“督邮见微知著,明察秋毫,薛某佩服无地。”
  丁灏见状,忍不住笑道:“薛兄的马屁功夫当真是炉火纯青啊!丁某也极是佩服!”
  薛房闻言,面现尴尬,丁灏哈哈一笑,道:“在下过问此事,于私是为了两位亲眷讨回公道,于公则是为了申明法度,薛兄不必如此。”
  他这话,明着是说薛房,暗地里却是说给臧霸听的。他是主管费县的督邮,在费县能制衡汪明哲的就只有他丁灏一人,臧霸若是想要救出乃父,便只有配合丁灏这一条路。
  臧霸也是人精,一点即明。他点点头,继续说道:“当初,衙门中也曾有多人出面为费伯父分辩,只是汪县尊态度坚决,执意如此,方将他关押进了牢房。”他对薛房歉然一笑,道,“薛兄莫怪,以当时情况来看,令舅不过是盗窃官中财物,况且又已追回,大不了罚点银钱,不干这个衙役便了,谁也没想到竟会到了如今的局面。”
  丁灏奇道:“既然此案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却又如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连令尊也给关押起来了?”
  臧霸面露愤愤之色,道:“只是事后,汪县尊曾找到家父,要家父替他做一件事情。”
  丁灏问道:“什么事?”
  “只因家父管着县中牢狱,他要家父在狱中将费伯父害死!”臧霸攥着拳头,强忍怒气道:“家父行事规矩方正,与费伯父又素来交好,如何肯做这等事情?”
  丁灏道:“哦?这么说来,令尊拒绝之后,汪明哲心中不忿,便将他羁押了起来?”
  “正是!”
  丁灏瞧了臧霸一眼,道:“这里边恐怕还有别的事情吧?难道因为这么点儿事情,汪县令便要如此行事,特意嘱咐看管的狱吏,连家属都不得探视?”
  臧霸不好意思地一笑,道:“瞒不过督邮去,汪县尊所以如此作为,皆因家父与费伯父晓得了他一件极隐秘之事。”
  丁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说说看,是何隐秘之事?”
  一旁的关羽和薛房,也露出关注之色。
  臧霸道:“汪明哲早已将县衙府库中的粮食变卖,此事虽有汪明哲心腹主持,费伯父主管仓廪,为人有小心方正,事后便晓得了此事。”
  丁灏与关羽听了,登时面色大变。
  他们之所以要查验府库中的存粮,本来便是要指望着这些粮食安置流民,可谁能想到汪明哲竟能如此胆大,敢把府库中的存量尽数变卖!原本这府库中的存粮便是用来灾荒之年应急用的,而若非紧急,府库都是不能随意开启的。
  因此,即便是身为督邮,于一县庶政有监督之权,也没有人真的想要开仓清点粮草,这毕竟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儿。
  若非丁灏受命安置流民,需要仓廪中的粮食,他也不会派人查验账目。
  丁灏虽然面色不变,可心中却是暗暗发狠,大叹自己还是经验不足啊。
  他估摸着臧霸这话可信度极高,这种套路在后世电视剧上都快演烂了,可真遇到了他却没往心里去!
  你爷爷的汪明哲,要把你老子害死了!
  丁灏在这里暗自骂娘,一边的关羽则一脸的不可置信地道:“可是,这几日之中,咱们一直在查验府库的钱粮账册,账面上并没有什么大的纰漏啊!”
  臧霸瞧了他一眼,道:“既然将府库中粮食都卖了,账目自然也要做得漂亮。若非事情败露,他怎么会陷害费伯父,又怎么会想要将家父与费伯父置于死地?”
  薛房闻言,道:“陷害?你是说,鄙舅父偷窃刀剑是假,被人陷害是真?”
  臧霸点点头,道:“府库之中戒备森严,费伯父虽然看管府库,可他一介文弱,又如何能在如此严密的防控之下窃了刀剑出来?偷窃刀剑并非重罪,若非他无意之中窥破了府库中的猫腻,汪县尊又怎能限制他不得与家人相见?只因家父当值之时听他说知,在汪县尊面前替他说了几句话,便也被羁押至今。我听说,汪县尊不日便欲将他二人押赴西山,秘密处死,只是督邮突至费县,事情方暂时压了下来。”
  这一会儿的功夫,丁灏已经缓了过来,心中虽仍在骂娘,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对臧霸与薛房道:“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要想救下两位的亲眷,最要紧不得与其他人说知。至于两位亲人的性命,我如何也要救下来。”
  两人听了,自然应诺不迭。
  丁灏又嘱咐了臧霸与薛房几句,便带关羽返回了驿馆。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