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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三国之大骗子 / 第十六章 案件

第十六章 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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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刚蒙蒙亮,丁灏一行便迫不及待地往县衙行去。
  当他们走过县衙后面大牢时,却见一辆马车正停在大牢门口。
  关羽只觉得那马车颇熟悉,待渐渐行近,方低声道:“正是昨日流民营中遇到的马车。”好记性是江湖上生存的基本能力,关羽不愧混迹江湖多年,一打眼便记了起来。
  丁灏闻言,又思索了片刻,这才记起来,只是他们有正事要忙,却也没工夫上前打个招呼了。
  然而,正当他们走过那马车时,却见那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掀开车帘出来,口中喃喃地道:“舅父为人向来老实诚恳,几十年管理府库并未出过差池,怎么会监守自盗?”
  待转过了街角,丁灏兀自暗暗好笑,就那男子肥大粗鲁的样子,便是真话也难以取信于人,要为舅父辩白,若不奉上真金白银打通关节,怕是要白费心机了。
  他随即暗道:“看那人昨日表现,倒也算得心善之人。唔,他舅父似乎是管理府库的公人,不知道偷了什么东西,待会儿问一下汪县尊,若真是无伤大雅,便让他交一点罚金便算了。”
  然而,想到这里,他倏地止步,心中极是不安,只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极大的疏漏没有想到。
  孙乾见适才还兴冲冲往县衙赶的丁灏突然止步,不觉疑惑,道:“景汀,怎么了?”
  丁灏面沉如水,道:“公祐,你先带人去县衙查验账册,我与云长去去便来。”
  孙乾一脸疑惑,只是丁灏既这么说了,他便带人先往县衙赶去,关羽则跟在丁灏后面,又回头往大牢门口行去。
  回到大牢门口,却见那胖子正与看守的狱吏交涉。
  “在下特意从东阿赶来费县,只为了舅父的事情,还请大哥行个方便,让我与舅父见个面可好?”
  只见那狱吏一脸为难地道:“不是我不通人情,实在是汪县尊曾有吩咐,一干人等,不得擅自接触令舅,之前曾有人给他求情,也被一同下狱了。”
  那胖子听了,伸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待将手绢收回怀中时,手中便多了一串铜钱。他将那铜钱塞在狱吏手中,道:“还请老哥通融一下,在下远来,只为了见舅父一面,送上一些吃食衣物,要不得多少时间的。”
  看到这里,丁灏不由莞尔,这种事情,果然是古今一同,这个胖子也算是识时务,掏钱送钱熟极而流,接下来,那狱吏该收钱放行了。
  一般来说,求人办事,对方大概不会答应得太快。若不多所推脱,如何显得出事情的难办?如何显得出你送礼送得值?对方若非勉为其难地答应,又如何显得出你欠了极大的人情?所以,那胖子此时奉上银钱,便显得有诚意,在丁灏看来,他也算得是人情练达了。
  若是按照惯例,此时,那狱吏该当推脱两句后,勉为其难地将银钱收下,再三叮嘱探视时间不可过长,便也做得个顺水人情了。
  哪知,狱吏却不敢收,他将钱推回去,道:“令舅平日里在衙门中公干多年,为人公道勤恳,大家都敬重的。在下也曾受他照拂,与他也交情颇深。只是汪县尊下有严令,在下若是擅自做主,只怕到时候也要受到牵连。不是在下不讲义气,实在是如今世道艰难,一家老小都靠在下这点儿俸禄养活呢!”
  直到此时,非但丁灏,便是一旁的关羽也察觉出不对来了。
  通常来说,便是死囚犯还能与家人见面诀别,乃至吃一顿断头饭呢,这胖子的舅父不过偷了府库中的一点东西,怎么会连面都不让见?
  况且,听他二人对话,那胖子的舅父此前又是衙门中人,在衙门中人头熟悉,家属又肯出钱打点,那狱吏为何坚持不肯,甚至连钱都不敢收呢?难道这费县的衙门中,反腐倡廉竟到了如此地步?实在是奇哉怪也。
  看到这里,丁灏迈步上前,与那胖子作了个揖,道:“这位仁兄请了。”
  那胖子见丁灏衣着打扮,虽算不上华贵,却也颇为体面,兼且器宇轩昂,身后跟着一人更是高大威猛,自然不敢失礼,连忙回了一揖,道:“这位兄台请了,不知有何见教?”
  丁灏不过二十三四,而看那胖子少说也得四十岁了,却极顺嘴地叫起了兄台,可见此人极会做人。
  丁灏也不以为意,笑眯眯地道:“在下丁灏,表字景汀,青州临淄人。昨日在城外见了阁下施粥的事,心中好生敬佩,今日巧遇,实在是三生之幸!”
  那胖子闻言,连忙谦道:“在下薛房,东郡东阿人士。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城外的景象,任是谁见了,只要手中有粮,怕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此人长相虽略显凶恶,可说话做事颇有条理,此时固然忧心舅父,与丁灏应对起来却极是得体,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丁灏心中暗赞,口中道:“兄台任侠仗义,小弟佩服得紧,我适才听到兄台是为了令舅而来,不知所为何事,或许小弟能帮得上忙。”
  薛房倒也痛快,道:“不瞒兄台,在下舅父本是这费县衙中管理府库的公人,为人勤恳公道,只是十日前小弟突然接到消息,说是舅父因监守自盗被捕入狱,于是星夜赶来,昨日方到。今日一早前来衙门询问,想要见见舅父,在狱中打点一二,谁曾想到这费县大牢竟连进都进不去。”
  丁灏听了,暗自沉吟。监守自盗,确是重罪,只是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便向那狱吏道:“这位兄台,可识得我?”
  那狱吏早便将他认了出来,连忙打躬作揖,道:“督邮说笑了,县中上下自然均识得督邮尊颜,小人位卑,没有资格给督邮接风,却也远远地瞧了一眼。”
  丁灏点点头,道:“不知这位薛兄的舅父究竟所犯何罪?却连探视都不能?”
  狱吏沉吟道:“这...”
  丁灏见状,心中不喜,冷哼一声,道:“怎么,这件事情连我都不能过问吗?”
  督邮位卑而权重,凡传达教令,督察属吏,案验刑狱,检核非法等,无所不管。这案验刑狱,正是他该管的范围。
  狱吏见状,已急出了一头冷汗,连声道:“岂敢,岂敢!这位薛兄的舅父,叫作费钱,本是衙中从事,也是县中的大户,专责掌管府库的。其所犯罪行倒也不大,是盗窃库中刀剑。”
  丁灏听了,心中疑惑更甚,问道:“盗窃库中刀剑?盗窃了多少?”
  狱吏道:“回督邮的话,其所窃为四面汉剑一柄,另环首刀两柄。”
  “哦?是否人赃并获?赃物是否已经追回?”丁灏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回督邮,赃物已经追回,便是在费钱的官舍之中发现的。”
  丁灏沉吟起来,自从到郑玄手下学习之后,他曾系统地学习了汉代的律法,甚至在来费县的路上,他也拿出当年高考的劲头儿,恶补了许多汉代的律法知识。
  按说,盗窃刀剑倒也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大罪,因为汉代本便没有什么禁止携带刀剑的法令,故此刀剑在民间极是常见,价格也并不甚高,士子游学通常是要携刀带剑的。
  可既然这些东西并不值钱,汪县令却为何要如此如临大敌,为了他特意吩咐了下面的人不得探视呢?
  他又问道:“你适才曾言道,曾有人为他求情,也被下狱了,却是为何?”
  只见那狱吏沉吟半晌,方小心地道:“他是以玩忽职守,包庇罪犯的罪名被下的牢狱。”
  丁灏越听越觉其中有古怪,问道:“哦?那人也是衙中的衙役吗?叫什么名字?”
  “回督邮,那人也是县衙中的衙役,名字叫做臧戒。汪县尊有令,臧戒也与费钱一般,不得亲友探视。不过...”
  “不过什么?”
  只见那狱吏咬咬牙,道:“不过这臧戒的独子,武艺高强,为人任侠仗义,很有人脉,在费县颇有头脸,又极是诚孝,他或许有什么消息。”
  丁灏心道:“哦?臧家久居费县,臧戒又是受害者,看来能从这臧戒的儿子口中,知晓一些内幕。”
  他瞧了那狱吏一眼,对他点点头,道:“如此,多谢了。今日之事,出得君口,入得我耳,必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那狱吏叹口气,道:“费钱与臧戒两人为人仁厚,待人宽怀,在衙门中人缘也是极好的。只是,能帮的恕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当下,丁灏问明臧戒儿子的住处姓名,便离开了。
  他与薛房道:“适才我与狱吏一番交谈,看来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听闻臧戒有一子,久居费县,对此中内幕定然知之甚深。我欲前往相询,不知薛兄可愿通往?”
  薛房听了,连忙施礼道:“适才不知督邮身份,是薛某失礼了,尚请恕罪。丁督邮少年英雄,薛某极是佩服,我愿同往。”
  丁灏哈哈一笑,忙扶着他道:“薛兄仁侠,丁某自昨日一见便极是佩服,既然薛兄不介意,那咱们便一同去寻臧戒的儿子,先将此中种种搞清楚了,再来营救令舅不迟。”
  他口中虽如此说,心中却愈发觉得隐隐不安。
  薛房听了,连忙应诺。
  当下,丁灏便与关羽、薛房等人,往城外臧家,去寻臧戒的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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