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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三国之大骗子 / 第六章 以退为进

第六章 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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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那人下得马来,渐渐行近,丁灏才意识到此人到底有多高大,将近两米的身高骑在一匹蒙古马上,确然是委屈了。自从穿越以来,丁灏便是在一众山东大汉之中也颇以身高自傲,可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在面对这汉子时却还是需要仰头方可。
  丁灏此时心中满是感激之情,真心实意地抱拳,长长一揖道:“在下姓丁名灏,青州临淄人,多谢兄台仗义援手之德!”
  那汉子连忙回礼,道:“客气了!在下姓关名羽,河东解良人。兄台胆大勇猛,竟在方寸之间手刃恶狼,在下见了好生佩服!”
  丁灏闻言,心里极为激动,这可是关二爷,真正的历史名人啊!他强自压下心中的激动,苦笑道:“身处险地,不得不为罢了!倒是阁下,箭术超群,令人目眩神驰。”
  关羽听了,连忙谦虚了几句。
  二人正说话时,孙乾也已带着马车上那位老者走了过来。
  那老者虽是满头大汗,形状颇为狼狈,可他衣着华贵,气度不凡,显然不是寻常人物。
  丁灏清了清嗓子,心中暗道:“既然误打误撞做了好事,当然要收一点儿好处才行,只是关羽就在一旁,这关二爷出了名的耿直,若要抱住他老人家的粗腿,这下子可不敢要得狠了。”当下,他抢上几步,拉着那老者的手,满怀关心地问道:“老丈可曾受伤?唉,都怪我们到得晚,让老丈受惊了。”
  语气至诚,连他自己都差点儿相信这关心是真的。
  那老者倒也算得镇定,只见他手抚长髯,面现感激,道:“多谢几位壮士仗义援手,方令得我等免遭狼吻之厄。”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蜀锦织就的钱囊,双手奉上,道:“些许财物难表小老儿感激之万一,还请万勿推辞。”
  丁灏看着那老者手中鼓鼓囊囊的名贵钱囊,以拢在袖中的左手狠狠掐了右手前臂好几下,方忍着就此收下的冲动,将其推还给那老者,状极凛然道:“我辈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济人困厄,乃是本分之事,岂是为了金银财物?”
  那老者尚要推辞,却见孙乾扶着他,道:“丁兄为人,最是古道热肠,今日舍命出手,全是出自一片慷慨仁义之心,又岂会贪图老丈的财物?”
  丁灏听了,心中不由滴血,暗道:“好你个孙乾,谁遇到这事儿不得客气客气?等这老头儿几次三番坚持要给,我便好意难却,勉为其难地收下,岂不是两全其美?老子的钱啊~~~”
  那老者倒也实在,听孙乾如此说,他便也不再坚持,将钱囊收在袖中,施礼道:“是小老儿冒失了。敢问两位壮士姓名?”
  丁灏连忙将他扶住,心中虽然不舍,面上却仍是笑容可掬地道:“不敢当,小子姓丁名灏,青州临淄人氏。”说着伸手引向关羽,道:“这位英雄姓关名羽,乃是河东解良的好汉子。说起来,还是多亏了他仗义出手,救了在下与老丈的性命。”
  说着就要行礼致谢。
  关羽连忙扶住丁灏,口中逊谢不已,道:“丁兄弟虽非习武之人,却能仗义出手,又不贪恋钱财,关某极是佩服。行侠仗义,但看胆色心胸,又岂在武艺之高低?”
  那老者道:“古人云,勇者,气也。气之所至,力亦至焉。心之所至,气乃至焉。今日得遇两位大勇之人,小老儿之幸也。”
  听这老者竟之乎者也拽了这么一大坨古文,丁灏不由得对他高看了一眼。在这个时代,老百姓的识字率本便不高,真正有才学的读书人,更是只有站在金字塔尖儿的一小撮人罢了,这老头儿出口成章,到底是什么人?
  这注意一看,他还真的看出了一点儿门道儿:老头儿虽然满身血污,极为狼狈,行止之间却自有一股滂沱豪气,他身材瘦削,面相清癯,萧疏轩举,丰姿俊爽,年轻时候定是个迷死万千少女的浪荡才子。
  说到这里,那老者突然意识到自己竟极失礼地未曾自我介绍,当下歉然一笑,道:“是我失礼了。小老儿姓荀名爽,表字慈明,颍川颖阴人也。此番携女北赴东莱,乃是为了访友。”
  此语方毕,却听孙乾惊声叫道:“什么?荀爽!荀慈明?”随即意识到自己失礼,忙赔罪道:“小子一时心情激越,几乎忘情,祈先生勿怪。”
  荀爽哈哈一笑,摆摆手道:“无妨,无妨。”
  丁灏听了,心中也极是动容。他《三国》读得不细,哪里知道荀爽是什么人?不过见了孙乾这一贯老老实实,行止守礼的君子竟如此失态,他自然知道这一次真是救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而且这个人姓荀啊,《三国演义》里但凡出现姓荀的,什么荀攸、荀彧,那是个顶个的牛逼克拉斯啊!
  他心思转得极快,知道那老者姓名后,便连忙压下心中的激动,只淡淡地道:“老丈既然无恙,那咱们便就此别过。”随即扭头对孙乾道:“公佑兄,老丈此行既然也是去东莱,不如咱们借两匹马给老丈拉车,这便起行吧!”
  孙乾自然极爽快地答应,又忙不迭地牵过两匹马来,命随从与荀爽的家人一同重新将其套上马车。
  丁灏则对关羽道:“我与云长兄一见如故,道左相逢,便是有缘。若无要紧事情,咱们便去前面镇上共饮一杯如何?”
  关羽拱手道:“丁兄客气了。我见阁下不顾生死,仗义援手,正是我辈中人,心中甚是仰慕,正欲好生亲近亲近。如此,咱们便比试一番骑术如何?”
  丁灏哈哈大笑,对荀爽拱拱手,道:“既如此,那便就此别过!荀老先生,后会有期!”
  随即一夹马腹,便同关羽策马驰去。
  在一旁忙着指挥从人让马的孙乾见了,则是一脸苦笑,随即想道:“我们将马匹借给了荀先生,丁兄此意自是让我一路与荀先生同行护送。得与名满海内的颍川荀慈明同行,却是莫大的造化。”
  他走近荀爽,正想为丁灏的失礼做解释,却听荀爽哈哈笑道:“恣意大胆,气概不凡,真是少年英豪!好,好啊!”
  丁灏与关羽策马疾驰,行出去七八里路,便遇到了一个镇子。二人走遍镇子,寻了一家干净的酒馆,便下马把臂进入。
  丁灏囊中有当初卖了孙乾进贤冠的进项,总还有二百多文。他虽穿越不久,可对此时的物价却是如数家珍,这些钱喝顿酒当是够了。
  故此,他方一进店便极豪爽地叫道:“老板,筛两壶酒,来两斤猪头肉,再拣几个时鲜的小菜送来!”
  原本,在丁灏的印象里,进得店来,非得筛几壶老酒,再来两斤熟牛肉,方能显现出豪侠英雄放浪不羁的作派。然而,汉朝有律法规定不得私自宰杀耕牛,否则便是死罪。《淮南子》有言,所谓:“王法禁杀牛,犯禁杀之者诛。”
  如今天下大旱,各地流民四起,大家连饭都吃不饱,连带着酒馆的生意也不好做了。丁灏口气不小,店家看来了大主顾,自然极是热情。
  不过片刻,桌上便摆满了酒菜。
  关羽因在家乡犯了事儿,被迫行走江湖多年,故虽年纪轻轻,不过二十三岁,见识却颇广博。而丁灏则是因为来自信息流通极快的二十一世纪,又深受各种新闻媒体洗涤,所知所闻较之关羽更要丰富得多,刻意结交之下,两人自是相谈极欢。
  中国人喜欢在酒桌上与人交流信息、沟通感情,古今如一。在大学中混了四年,并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近两年的丁灏,酒量自然也是没得说。当下他与关羽推杯换盏,一边饮酒一边说些奇人异事,好不快活。
  好酒之人最高兴的便是有人能陪自己喝酒,关羽本便是海量,而在后世“久经考验”的丁灏非但能陪着他谈天说地,对关羽所言江湖中的事情又极有兴趣。
  故此,一个听的认真,一个说的畅快,二人自傍晚喝到深夜,方在这酒馆楼上的客房中抵足而眠。
  次日一早,二人付了酒钱与宿资,便骑上马向掖县行去。
  关羽流落江湖,本便没有什么非做不可之事。他素来敬重中直正义之人,对郑玄更是仰慕已久,听丁灏说要去东莱的掖县拜访他,自是欣然同往。
  二人策马而行,天尚不过午便到了掖县城外。丁灏早便听说郑玄在掖县城东开课授徒,因此,便带着关羽绕城而过,径直往城东行去。
  方到城东,却见城墙外竟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房屋,这些房屋大小不一,形制各异,还有许多酒楼菜馆夹杂其间,倒似一个小镇。只见街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较之大城都市亦不遑多让,而夹杂其间的许多却是羽扇纶巾的读书人。
  丁灏叹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想不到郑康成先生所居之地,竟形成了一个集镇。”
  关羽道:“某家曾听人言:‘北海郑康成海内大儒,德行高至,为隐居修书,朝廷屡召不至,门人弟子从之者千人’。今日一见,方知果非虚言。”
  既然到了高人隐居之所,自不能再高踞马上,二人于是翻身下马,各自牵着缰绳缓缓步行向前。
  他们一边问路,一边前行,走了约莫盏茶功夫,方才到了郑玄讲学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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