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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三国之大骗子 / 第三章 东莱之行

第三章 东莱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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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乾听了丁灏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口中不住惊叹。
  丁灏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猪头肉送进嘴里大嚼了一会儿,方道:“至于院中撒了雄黄么,驱蛇避虫,消毒杀菌,总是有些用处的。”
  孙乾不顾形象地一拍桌子,长身而起,向丁灏深深一揖,道:“丁兄高才,小弟叹为观止!此次全赖兄长之才,方去了家父心中多年隐忧,无以为报,但有能用得上小弟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丁灏淡淡地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鬼神方士之术,何足道哉?今日之事,丁某尚请公佑三缄其口,莫要令其传扬出去方好。”
  孙乾正色道:“丁兄此言差矣,鬼神方士之术非但能立身处世,更可谋求大事。丁兄身怀异术而甘于贫贱,实乃信人也!”
  丁灏心中一动,道:“公佑所言,可是太平道?”
  孙乾道:“正是!太平道以鬼神方士之术立身,驱百姓流民为其用,结交官吏,所谋之大,弟不敢言也!”说着,紧紧盯着丁灏的双目,一瞬不瞬。
  丁灏呵呵一笑,摆摆手,道:“邪魔外道,何足道哉!”
  孙乾听了,长舒一口气,道:“惟其如此,小弟方对丁兄愈发敬重。若真是混迹江湖的术士,单单凭着今日里兄长的这一手,便是宰相府第亦可入得,兄长竟能毫无隐瞒地将事情原委说与小弟,足见阁下胸襟之广阔。”
  沉吟了一下,孙乾继续道:“外人或许注意不到,小弟的进贤冠实是有特殊标记的。兄长沦落到如此地步竟仍能不以术士手段牟利,小弟实在是佩服!”
  饶是以丁灏厚如城墙的脸皮,听了孙乾这话亦不由得耳根发热。自己这几天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在人家里吃吃喝喝,岂知人家早就知道自己偷了人家的帽子。真是,真是,好尴尬呀!
  虽是如此,丁灏仍是面不改色,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炖得烂烂的狗肉,往眼前盛了蒜泥的碗中一沾,待厚厚地裹了一层,又将其放进口中细细咀嚼了一番后,方老神在在地道:“不瞒公佑,这热汤面啊,真香!”
  两人对视一眼,片刻之后,在房间外伺候的仆婢下人便听到里面竟爆出了一阵放肆的笑声,各个心中犹疑:“公子爷平素为人最是端庄守礼,今日却为何竟如此放浪形骸?”
  二人大笑一场后,似乎感情亦增进了不少,孙乾道:“兄长学究天人,却不知竟是何人所授?”
  丁灏早想得到,只要与人接触,只要崭露头角,这个问题是无论如何避不过去的,因此他早就想好了答案。
  他装作为难的样子,开了几次口,方犹犹豫豫地道:“在下自幼便没了双亲,是师父他老人家将我带进山中抚养长大,并将这一身的学问尽数传授了给我。”言罢,丁灏面现追缅之色,沉吟了一会儿,方继续说道:“至于师父他老人家的名讳,却是因为师门严令,不得外泄,还望公佑莫怪。”
  孙乾连忙摆手,道:“兄长言重了。所谓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隐居世外的神仙高人行事,又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猜得到的。”他又斟酌了一下,方继续道:“只是如此一来,兄长若是要与士人交游,却颇有些不便了。”
  丁灏点点头,这一点他还是心里有数的。如今的社会都讲究个出身门第,做学问的又讲究个师承,这不仅是做学问的必要,更是日后混江湖时重要的人脉来源。如今他胡乱编了个世外高人来作师父,虽确也能糊弄过去,可是却也少了与人结交时的一大凭借。
  孙乾看了看丁灏的脸色,沉吟道:“兄长若是再择一鸿儒,拜其为师,异日步入仕途,也总算有个出身,兄长以为如何?”
  丁灏知道孙乾所言非虚,他适才所以一上来便将“捉鬼”的法子全部抖搂出来,便是想着要有个好一点的出身、名声。否则,若是这“捉鬼”的事情一旦传扬开来,他丁灏便成了江湖术士之流,那又与黄巾贼寇何异?
  如果真得了这么个“好名声”,混吃混喝自然不在话下,可他日后若是想要融入士人阶层,那可真是难上加难了。况且他虽然不学无术,却也有身为穿越者的一点自尊心的,若真是靠着江湖术士的障眼法坑蒙拐骗过日子,那也实在是太过丢人了些。
  此时他听了孙乾所言,心中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然而他口中却道:“话虽如此,可我初出茅庐,非但世俗民情所知甚少,此间有何名士大儒一概不知,囊中更是一干二净,便是想要拜师,这所要耗费的束脩又岂是我能拿得出来的?”
  孙乾听了,忙道:“兄长可曾听说过北海郡的郑康成?”
  丁灏一头雾水,道:“愿闻其详。”
  孙乾将手中杯箸放好,又端正了坐姿,方开口道:“郑先生单名一个玄字,表字叫做康成。他老人家曾入太学攻读,又从张恭祖,后师从于古文经学大师马融。只是后来党锢之祸起,他被朝廷禁锢,杜门注疏,却也因此颇有著作,名震海内。”
  丁灏一听到郑玄两个字便心动了,他虽是个不学无术之人,郑玄的大名却是听说过的。开玩笑,要说东汉末年真有个儒家学宗的话,那么郑玄就是。因此不等孙乾说完,他便兴奋地道:“难道公佑与他老人家很熟吗?”
  孙乾面色一凝,颇矜持地道:“实不相瞒,乾正是师从于郑先生。”
  丁灏大喜,当下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语,对孙乾好一番夸赞,又搓着手道:“不知公佑可否为我引见一二?只是兄弟穷了点儿,不一定能凑得够就学的银钱。”
  孙乾道:“郑先生海内大儒,名声播于天下,兼且德行高至,为人清苦,前来就学之人并不收束脩,只是他老人家毕竟精力有限,若要得到他亲自指点,须得有过人之处方可。兄长学究天人,见识超群,这学问自然是极高的。”
  丁灏心中苦笑:“狗屁的学究天人,我这是自家知自家事,什么古文经学、今文经学的,我哪里懂这些个?往只是想去混个‘学历’罢了。不过,这郑玄收徒弟既然不要学费,那便去碰碰运气也无妨,在哪儿混不是混啊!”
  丁灏是个混不吝的性子,最热衷的便是见缝插针,最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此时想的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咯。
  他心中暗道:“说不定郑玄真有点儿大学问,瞧出来老子是真命天子,非要哭着喊着给我做小弟呢?嘿嘿,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想想都要流哈喇子了。”
  想到这里,丁灏双目放光地问道:“不知如今郑先生身在何处?如何才得拜见他老人家呢?”
  孙乾道:“当年,先生从马融处求学归来后,便常年客居东莱,一面耕田以维持生计,一面聚徒教学,便是朝廷兴起大狱,他老人家却依旧如故,笔耕不辍。直至今日,他老人家所著书册及注疏,百余万言,从者千余众。”
  丁灏心里暗叹牛批,口中却道:“郑先生学贯古今,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是极佩服的,说他括囊大典,网罗众家,使学者知其所归,实在是当世儒宗。如今想来,他老人家常说的‘平生不见郑先生,便称英雄也枉然’想来指的便是这位郑康成先生了。”
  孙乾不疑有他,听到连丁灏的师父亦如此推重郑玄,兴奋地连耳根都红透了。他站起身搓着手,道:“万万没想到尊师对郑先生竟也如此推重。唔,平生不见郑先生,便称英雄也枉然,此言当浮一大白。”
  说着便举杯与丁灏同饮,丁灏也是乐得见牙不见眼,哈哈大笑着与他共饮一杯。他见孙乾正在兴头上,便开口问道:“既是如此,郑先生想来还在东莱教书吗?”
  孙乾道:“正是。我因家中有事,这才赶来临淄,否则也没这般运气遇得到兄长了。”
  丁灏大喜,他搓搓手,道:“公佑何时要回东莱?若是便宜,正可为我引荐一二。”
  自从穿越之后,丁灏挨了半个多月的饿,有孙乾这么个长期饭票,自然舍不得放手,他这是吃定了孙乾了。
  孙乾闻言,也是大喜,道:“此间事情既然已经了结,小弟随时可以出行,兄长有什么要准备的,便请先去准备收拾。”
  丁灏除了那件羽绒服和牛仔裤外,哪里还有什么家当,于是二人在席间便约好了次日动身。
  自始至终,关于那把镶金的八面汉剑,丁灏提都没提归还的事儿,直到次日他背着仅装了几件衣服的包裹来与孙乾汇合时,背上还背着那把宝剑。
  孙乾为人之大度自然不必说,丁灏这厮脸皮之厚,想来也是当世无双了。
  这就叫作人穷志短,穿越之后身无分文的丁灏,连去往东莱一路的开销都要吃孙乾的大户。
  两人分乘马匹,又有三个仆役相随,一路向东,过益都,经北海,往东莱郡行去。
  穿越前的丁灏既非富二代,家乡也极少有人养马,因此众人这一骑上马,便都要照顾着他的速度了。
  所幸他学得尚算不慢,不过行了半日功夫便大约摸到了门道,只是此时的马具尚未成熟,虽已有了高桥马鞍,却没有双脚踩踏以保持平衡的马镫。因此这一骑上马,丁灏为了保持平衡,便不得不双腿用力,使劲儿夹着马腹,就这么走了半日,中午休息的时候他再下马时就双腿打颤,连路都走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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