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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可以说是一座城池的头脑所在。
因为是行政要地,所以一般会设在城池的最中心位置,并且周边会隔出一段空间。
就拿陵丘城来说,分有东西南北,四个城区。而各自分界线汇聚于一个点,那个位置就是城主府所在。
可以即使获得城内的信息,而且因为周边没有其他的建筑,使得有刺客来行刺的难度大大提高。
城主府可以说相当于另一个城,一座城中城。
楚怀安与青媱在进了城之后便下了马车。
“我们就在这儿下吧,怀安。我先带你去逛逛,免得你独自出来时,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青媱拉着楚怀安的手,把他拽出了马车。
“嘶~我自己会下的啦。”
来到了这座繁华的城池,周围热闹的气氛也感染到了楚怀安,使他有点兴奋。
“你们别跑太远了,晚点我会去找你们的。”
白之瑾掀开帘子,对楚怀安二人说。
“知道啦,怀安,走吧!我知道这儿有家饭店可有名了,去晚了就排不到了。”
青媱眼里星光闪烁,迫不及待地拉着楚怀安跑开。
“唉,青媱姐,慢点,小心撞到人!”
因为青媱本身就比较高挑,而楚怀安满打满算也就十五岁,身子还未发育完全。
所以两人并排一起时,楚怀安还要稍微矮上一些。
此时青媱拉着楚怀安,倒更像是姐弟的样子。
白之瑾目送了他们一会儿,知道二人的身影被过往的行人所覆盖,这才放下帘子。
“走吧,丁老。”
“驾!”
希律律~
丁管家一甩鞭子,马车缓缓上路了。
平阳城是国内第二大的城池,占地自然不会小。
等到丁管家驾马来到城主府附近,已是大中午了。
“站住!”
有两名看门的,见到丁管家驾驶马车停靠在城主府前,自然要上来查看一番。
一辆普通的马车,车夫是一个老人,看其衣着也不像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寻常人,会与城主有关系?
要么是走错了路的乡巴佬,要么是图谋不轨的歹人!
其中一位守卫,一只手已经悄悄地搭在了剑柄上,语气有些狠厉。
“来者何人?此地乃是城主宅邸,闲人勿扰!”
“嗨,这年头,回个家都要被人吆喝几句。”
白之瑾这才下了马车。
守卫的一看出来个年轻人,虽然白白净净,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公子爷。
回家?呵呵,笑话!此人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这位守卫心里冷笑着,就要上前驱赶白之瑾。
“你,你是少爷!”
另一位守卫脱口而出,赶忙拉住这位没有眼力劲的。
“哦~看来我离家几年,倒不至于被人给忘了。”
“哪能?少爷宅心仁厚,小的曾受过您的恩惠,怎能忘了!”
这人说着,悄悄推了一下另一名守卫。
“此人是刚进府内不久,未见过少爷模样,刚才言语上得罪了少爷,还望责罚。”
原本准备赶人的守卫也是机灵,立马抱拳行礼。
“是小的无眼,冒犯了少爷,还望少爷责罚!”
“免了,在这耽搁不久时间了。这下我要进去,你们总不能拦着我了吧?”
白之瑾撑开一把折扇,好让自己凉快些。
这天,真是热的要命啊。
“少爷说笑了,我们哪敢拦着您?”
两名守卫这才反应过来,开门让白之瑾进府。
丁管家要去马厮停放马车,就不跟白之瑾一路了。
况且他们父子俩几年没见,想必也是有很多话要谈,他可不会那么不识相地跑去打扰。
白之瑾进了府,刚好撞见了一位老人抬着一叠纸,急急忙忙地要出门。
“黄爷爷,好久不见。”
那老人听到有人叫他,抬起头来,顿时老泪纵横。
“少爷,你终于回来啦。”
这个老人名叫黄修,跟了白家两代人了,资历非常老,膝下无妻儿,所以非常疼爱白之瑾。
“黄爷爷,你这是要去哪?”
白之瑾也非常尊敬这位老人家,虽是年纪大了,但其能力眼色却丝毫不减当年,现在依旧充当着白家的智囊。
“我要出去办点事。对了,你来得正好,城主大人现在就在书房里,刚才还跟我念叨着你呢。”
“行,那我先去找他了。”
白之瑾走在路上,看着周围的一切,还是跟几年前的一样,没变。
白玉龙是城主,金银钱财那定是不缺的,但由于他为人就不好奢华,做事向来低调。
所以这城主府内,好多地方看起来就跟个普普通通的大宅院一般,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这家人,不过是个有点小钱的富商罢了。
家里佣人很少,所以显得府里很冷清。
白玉龙没有像其他家族一样,招揽客卿或是组建自己的护卫。
因为他强,非常强!
锻骨境巅峰的强者!
这样的强者放眼全国也没几个,能伤他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白之瑾想起自己的父亲,心里不免感到自豪,随后却是一阵无奈。
他是白玉龙的儿子,所以他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会被拿来与父亲作比较。
这一点,白之瑾在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了。
他拼命地练武,废寝忘食地学习,企图将来不管实在仕途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他能够成为那个男人的臂膀,甚至是超过那个男人!
然而,白之瑾慢慢地长大,才知道自己幼年时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可悲。
他越是追赶,却越是感到自己离那个男人,遥不可及。
一种无力感不知不觉地,缠绕在白之瑾身上,令他窒息!
所以,那段时间白之瑾非常颓丧,白玉龙一气之下把他赶出家门,说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现在回来了!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白之瑾到了熟悉的书房。
“咚咚~”
敲了两下,但等了一会儿都没人应。
白之瑾推开门,就见一男子背对着房门,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右手夹着一颗黑色的棋子,左手轻拍着自己的大腿。
白玉龙好像在下棋,而且看他举棋不定的样子,应该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这男人,即使仅仅是背对着,还是能够感受到他身上那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恐怖气势。
仿佛是一座屹立天地之间的山巅,光是仰望其顶端便是做不到的了,更不要说翻越这座大山。
白之瑾出去游历了这几年内,实力从炼血境初期到后期,傲立年轻一辈,已经有些沾沾自喜。
重新回到家后,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男人,是二十五岁踏入锻骨境,那一辈的第一人!
心中的骄傲荡然无存。
或许,他是我穷尽一辈子,也无法超过,甚至比肩的人吧。
最尊敬的人是父亲,最想打败的人是父亲,令他感到最绝望的人也是父亲。
复杂的情绪使得白之瑾一时间不知怎么开口,喉结耸动了一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这才轻轻地喊了声。
“爹,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