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这日,楚怀安照常清晨而起,练习剑法。
熊鼎在庭内乘凉,华淑做着早点。
此情此景,就是他们的日常。不过在今天,平日的规律将被打乱。
“砰砰砰~师傅,不好了!”
激烈的敲门,伴随着钟磐紧张的声音。
“这臭小子,做点事情毛毛躁躁的。”
熊鼎起身开了门。
来的不止钟磐,还有其他三人,无一例外都充满了紧张。
“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熊鼎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昂哥,昂哥他出事了!”
“钟磐,冷静点说。”
钟磐张了张口,却不知道从哪说起。由于太过紧张,大脑一时间没组织好语言。
“哎呀,我来给师傅说。”
一旁的陈琬凝看不下去了,快速且简单明了地说:“子昂他两日前在城里杀了人,如今遭官府通缉,刚刚还有一队官兵封了他家的宅邸。”
“怎么可能?快速速带我过去。”
楚怀安在一旁练剑时,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也是着急,跟上了熊鼎他们。
一路走去,密密麻麻的镇民围绕在边家附近的街道。还未靠近,便有各种声音传出。
“哎呀,子昂这孩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斯斯文文的,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对呀,我还经常让小宝跟子昂学学礼数,唉,可别把我家孩子带坏了。”
“哼!那可不,我早就说他们家有问题,这下竟教出个弑父弑母,杀人如麻的畜生!”
人生百态,竟聚集这小小的一片地方。
人多,挤不进去,但楚怀安凭借着目力,还是看到边家大门上两条白色的封条,还有墙边贴着的悬赏令。
上面大致写的是:
行凶者边子昂,于天元二十三年五月十七日晚,屠杀了包括生父母,束家父子以及辛家全体上下,共二十三口人,引得人神共愤。
现衙门悬赏百两纹银取其头颅,若是缉拿归案者,灵霄商会再赏千两纹银。
这可是大手笔,要知道普通人家一年的辛苦劳作,赚得不过十两银子。千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这可是一辈子都赚不来的。
来的几名官兵都在四处张贴着悬赏,其中的队长看到围观的群众都聚集得差不多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
“大伙们都看到了哈,杀人魔头边子昂,屠了辛家满门后潜逃,现如今证据确凿。如果有他的讯息要立即上报,衙门重重有赏!若是被发现知情不报,或是帮助潜逃的,那可是要杀头的!”
“大人放心,此等妖魔,简直丢了我们全镇人的脸面,我们必会联手揪出这个魔头!”
“对,我们要一起清扫这个毒瘤。”
应和之声不绝于耳。
楚怀安发现熊鼎的身子在细微颤抖着。
“走,我们先回去。”
这句话仿佛是从喉咙挤出来的,熊鼎在抑制自己的情绪。
众人回到武馆,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陈语柔甚至在小声抽泣。
“子昂他什么为人我们最清楚不过了,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
陈琬凝的话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
“没错,这明显是污蔑!弑父弑母,呸,简直是无稽之谈。”
钟磐气得鼻子都歪了。
“对,我相信子昂哥。”
就连一向面无表情,沉默少言的顾永言,此刻也开口道。
“砰砰砰~砰砰砰”
又是激烈的敲门声。
“官府查案,速速开门!”
华淑把门打开,进来了两个人。
皆是穿着红黑制服,腰间配着一把长刀。
领头的就是刚才见到的捕头,带着名捕快。
二人径直地走到熊鼎跟前,掏出一块令牌,说:“我们奉命前来,询查案件。”
在场的几人都没有反应,捕头冷哼一声。
“你就是边子昂的师傅吧,不教礼数,不畏朝廷,怪不得教出了那等畜生一般的东西!”
一而再,再而三,够了!
“滚!”“吼!”
熊鼎怒目圆瞪,全身的气势发散出去,伴有一声狮吼,好似雄狮动怒。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
旁边的捕快看到熊鼎此时的模样,好像想起了什么,全身冷汗不止,牙齿打颤,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捕头回过神来,想到自己竟被眼前的人一个字就给吓到了,让自己在手下面前丢了颜面,很是气愤。
“不识好歹,竟敢恐吓官兵,把他给我抓……”
一旁的捕快赶忙拉住自己的上司,不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完,并且贴在他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捕头突然脸色大变,一改之前的态度,脸色慌张,不敢与熊鼎相视。
“你说什么?衙门里传来急讯,那还不快走,速速回去。”
这样说着,捕头带着下属,仓惶离去。
到了外边,二人看见熊鼎没有追来,长长地虚了一口气,仿佛刚才是死里逃生。
“你没看错,真是那人?”
捕头问。
“千真万确啊头儿,各个衙门里都有那人的备案。”
“没想到传说中的‘血人屠’竟会在此地安身。”
“头儿,我们要不要上报,带兄弟们把他给抓了。”
“啪!”
捕头重重地拍了下属的脑袋,把他的帽子都给打歪了。
“你想死就去,别拉着我!走,回去了,你别到处乱说哈,咱就当没这个人。奶奶的,老子以后一步也不会踏入这个破地方了。”
“哦。”
武馆里的人自然不知道外头的两名官兵发生的事。
“孩子们,今日就先回去吧,我累了。”
熊鼎低着头,长发披散下来,看不到他的表情。
此时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少年四人也情绪低落,不知安慰什么好,就一一离去了。
华淑看见丈夫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暗自掉着眼泪,楚怀安在一旁细声安慰。
平日难以消磨的时间,此时竟如同白驹过隙。
熊鼎靠在椅子上,两眼紧闭,双臂自然下垂。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坐就坐到了半夜。
华淑有了身孕,不能太过劳累,楚怀安早早服侍她睡觉了。
此时镇上一片寂静,不复白天的喧闹。
有一人影,借着月色,偷偷摸摸地来到武馆大门,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后,就想离去。
“谁?”
熊鼎感受到来人的气息,身形一顿,便到了门口,楚怀安随后也到了。
来人站在旁边的深巷口,距武馆不过十步距离。但是因为夜深的原因,楚怀安看不去他的面目,只能隐约见到来人带了个斗笠。
熊鼎微微上前两步,他认出了那个人,边子昂。
边子昂看见熊鼎靠近,自己便退了两步。
熊鼎又上前两步,边子昂再退后两步。
熊鼎不动了,这短短的十步距离,此时却如同一道天堑,无法跨越,对面的人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