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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选之巅峰一战 / 第十六章 齐至,落木

第十六章 齐至,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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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声巨响似乎被刻意压制了一般,几乎没有产生振动,连声音也都是诸多见到这一幕的人自发脑补上去的,但是许多有特别机缘的人还是能有所感应。比如眼前这个直愣愣盯着那边,并且见微天赋异禀的小丫头柴治治,直接被响于脑海的爆炸声震昏了过去,万幸只是昏迷而已。
  一刀过去之后,七零八落的几个普通七阶与两位受了不轻伤的村长傻了。原来那一刀刚刚引发了地下储藏室的灵气暴动从而发生质变,提升了不少威力,这不是关键毕竟再重的伤也有恢复的机会,但此处近两千余根灵木的灵气被消耗个干净,剩下的木头更是成了飞灰,也就是说他们筹谋已久的连环计策,直接被人以壮士断腕的大气魄强横打断。
  如今战力受损,原先旁观的可能会落井下石,更何况柴坎村的战力未受损,各村合作的分崩离析近在眼前。到时说不得还得被人追讨赔款变卖家产都还不上,而且此时一旦被乡里知道,怕是整个村政府都要被翻过来。
  在场几位都不是傻子,此时若是有一方中途叛变,哪怕只是暂时观望都会是灭顶之灾。所以几人彼此互换眼神,狠上心头,决定不管代价多大今天都得把柴坎村拿下,柴久生必须死,强势震撼木兰村的几人,逼迫他们不得不站在中立地位,而后协同几大家族封锁消息。反正灵木已经没了也不怕再出现什么分赃不均,拿下村子后不怕各家族不会审时度势,重新参与瓜分利益。那之后各村齐至,即便有活下来的七阶,纵然战力接近柴疯子,也做不到力挽狂澜。
  想到此处几人又是一叹,那柴疯子竟然已经突破了!眼下当然不是去找他麻烦的时候,正好此人也没有再动手的迹象,估计是突破不久余力不足。倒是省去一桩麻烦。
  几人开始赶往村东战场,受了重伤的也只能强运一口气振作精神,至少对付几个六阶的或是勉强拖住对方的七阶还没有问题。
  却说那在村东酒店外酣战的众人自然也清楚村中央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自信有两位村长在此事不会有另一种结果,并未因此分神或是更认真的战斗。哪知道原本定下的主要目标已经灰飞烟灭,此时还要为保住一个合作的添头而拼杀一场,而这添头在西北顶山部大军即将来临的当下只是根鸡肋。阴差阳错却是帮了溪南寨和坠星集的大忙,这两村既然连村长都出动了那自然是没有回旋余地的,不过他们也没料到的是,还有几拨人也在赶来的路上,来参与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的闭幕式。
  然后重新掀开另一场大戏的序幕。
  此时场中的战斗已经演变为了十打七,加入战局的齐官也没能站到村长的上风,他始终游刃有余一只手力压四个。那柄无名柴刀原来只是普通材质,却在众多神通术法与利器碰撞间丝毫无损,而且愈磨愈利。最后整个刀身青光大放,挥舞间化去神通无数,甚至还在试图修补被打坏的花花木木。
  等到另外十人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加入战场,整个局面分成两个半场。一边仍是六对六公平对决不分上下,另一边则是十四对一不占上风,甚至那两位村长也无法破开村长另一只手造就的万木朝阳神通。每次星辉和风沙利剑般从各种刁钻角度溅射过去,都有数棵参天大树的影子显现,然后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来。他们也只能安慰自己已经把村长的另一只手逼了出来,算是“全力以赴”了。
  对上那柄更为刁钻的柴刀的十二人风火星月皆有,术法连番轰炸之下甚是骇人,却奈何不了近乎万法不侵的柴刀本体,连阻碍它飞行轨迹都做不到。那柄刀总能找到他们术法神通的破绽,然后一刀划过便皆湮灭。
  就在三打一变为十四打一却仍是僵局之时,另有两拨人自东方及东南方赶来。皆是一人领头两人跟在侧翼,顷刻数里路程,履山河如平地,其气势炽盛不输柴疯子自村西斩出的那一刀。等到他们到达此地,同是外来者的二十人狂喜,竟是上何村与月湖村的村长亲临,还带着两个实力不俗的七阶强者。
  四村村长加上月湖村之刃一同围攻村长,剩下二十二人围攻六人简直瞬间就能颠覆战局。到时以人数的绝对优势集火空有天时地利的村长,还不是在有禁制的村政府大楼里,可谓大局已定!
  然后他们就发现那六位柴坎村的七阶强者转身跑了,跑了……
  村长一人对敌场上众人,却是他们计划中的最后一步,虽然出乎意料但众人并未去追,而是准备合力击破眼前已经嚣张到天上的柴坎村村长。
  更有先前受挫的坠星集村长怒喝道:“你个狂妄之徒!不当人子!今日我等联手来见识下你有何了不起敢独占诸村长魁首之名!”
  一句话看似是想将今日之事,归根于争名而非夺利,其实是想点醒后来者切莫大意,以免出现差漏让此人真的将众人各个击破,那时候场面就不好看了。也为提醒众人此次是联手,共同进退的关系,谁也别想及时“止损”。
  柴久生却是连绝世高手面对围攻时先大笑三声的兴致都没有,觉得平时还是待人接物太过和善了些,这帮人执迷不悟妄图借战乱将至的契机先发笔大财,再讲和顶山部并将后续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疏不知乱象一起便是天下野哭,能见到大势苗头却贪图眼前小利,即使在不得不联手对抗自己的今日亦是一盘散沙。
  有人想找人分担风险拖别人下水,有人暗中观望准备借虎离东山之时兴妖作乱,还有人只是想把时局搅乱好让自己村里变一变天。
  破绽百出而不自知,分崩在即而不能察,损公肥私仍自居领袖,因小失大却以为得计。一生追逐所谓境界,到头来连什么是境界都搞不清楚,就这也能成为一村之长,也配立于七阶权能者的巅峰,也配与我争夺什么可笑的魁首之名?
  想到这里,早已不惑将知天命的村长忽然回忆起了当初那个离家出走的妹妹,十几年没有联络了。而她去的又是一个朝不虑夕的险地,忽然有一种极强烈的悲愤自心底涌出,几乎动摇了所谓的不惑心境,当年的争执在他看来有多可笑,眼前诸人就有多可恨!
  时遇不至而力不能行,当年的他认为应该“藏器于身、待时而动”,而她妹妹则认为应“上下而求索”。
  这些年他陆续思考了许多与当初大相径庭的答案,却始终不能否定自己最初的那一个。直到今日,他看到有些人的“待时而动”如此可笑可悲,有些人的“上下求索”不过是穷途末路别无选择罢了。若是追本溯源起来,也不会疑惑为何如此,因为这般终归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当初妹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所以远去他乡,而他也做出了对自己、对村子来说最正确的选择所以留守此处。
  但为什么,这些年总还是有些不开心呢?
  好在这些心思也只是在转瞬之间掠过心头,白驹过隙间,鸿爪随雪化去。他终究还是走到了现在,有缘无悔,有念无情。
  抖袖间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改天换日,无数灵木拔地而起,却是被同样凭空出现的柴刀斩成粉屑,再从残骸中中开出一丛丛花朵……
  原来已经回归了原本的广场,先前残破的花坛此刻重新长养出鲜花数簇。
  场中摆开架势要和柴坎村村长一较高下的众人,尽皆俯首。
  八阶权能者的改天换地神通称之为境,此前便是柴久生施展了无边落木境,一个照面便将诸七阶包括巅峰的几位村长一网打尽,再无反抗之力。
  后面酒店里围观的众宾客也是目瞪口呆,先前那么大动静就连村里的几位英杰都险些殒命与此,结果这才一出手便结束了?但是想到先前村长一对十四却仍是闲庭信步般从容,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只觉得村长既有如此神通何必大费周章,一开始便出手镇压几人,或是更直接些,在治氏那位观河水逆行推算出“将有变”之时便先行去往各村威慑一番……
  众人思索了半天,这才想起来村长已经跨过了那道门槛,不再是巅峰的柴坎夫,而是该敬称为“柴坎夫斯”了。
  一招制敌的村长面上无悲无喜,按照先前的安排由治氏暂时接管对这些来客的招待,“请”他们去治氏宗族内作客,顺便与那位治安大队长聊聊赔偿的问题,。想到那化为飞灰的两千五百棵灵木,村长就有些想笑,咎由自取见过了,可不能再来个天予弗取反受其咎,让别人白白唱了场好戏。
  木兰村的众人告辞离去,花海河父女俩受族姐花涟染之邀去南村的大花圃转转,顺道去看看那个遭了大罪的侄子花浮芙。
  丙组十三人各个带伤,而此刻留在治氏的几人却是言笑晏晏。除了被妹妹禁足在某处楼台的治水君,以及刚受过天大委屈的阿柴。
  本来阿柴听柴治治说村东已经散场了,邻村村花和她父亲去了南村的花圃,而他们丁组理应前去探望还在南村组养伤的行动主官,并尝试接手唯一指挥权。
  但是柴治治竟然不肯带他去,说这事儿可是村里一级机密,你个刚被村里特赦的嫌犯还想去凑热闹,怎么,是牢底没坐穿吗?
  于是只好陪着治水君在楼顶看风景。
  治水君给妹妹做完午饭后就一直在这边楼顶看,风,景,两个小时已经看吐了。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告奋勇继续监管他的阿柴。此刻阿柴俯瞰远处只觉得天高地阔无处不可去,只是视线一直盯着西南方,于是治水君给他指点了个混进南村花圃的秘密路线……交易达成,各全其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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