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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村外这些年暗中酝酿的风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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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木兰村以外,以柴坎村的村政府为圆心,方圆百里还有另外几个村寨。
  西南的溪南寨、正南的下河村是友非敌。北面的北漠集寨、正东的上何村历来往来不多,东南的坠星集与月湖村则是在建村不久就分道扬镳了,具体原因可能与木兰村最早的选址有关。不过也并非无解之仇,毕竟表面上同属缥缈乡下辖。唯有更西更北之地据说有其他乡的顶山部活动,与更早以前的柴坎村和木兰村结下梁子。
  此外这些村落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绝非几句话便能说清楚,朋友的朋友未必是朋友,仇敌的仇敌也未必是朋友。可以说除了天然盟友的木兰村外,柴坎村同其余村落的联系只有利益。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友谊和利益并非一体,但利益和立场往往纠缠不清。
  缥缈历233年3月29日上午10点30分,阴,南湾河暗流涌动水势渐涨。
  此时在南湾河上游的上何村,村政府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上何村长何至长、村委书记何敬忠以及村内几家大户的代理主事人、村下辖各组的书记紧赶几步,走出政府大院,来迎接南边来的使者。事实上这些人刚到上何村的村南渡口时,村委会就得了消息,村长紧急召集各实权干事商讨策略。
  最后是村委书记何敬忠力排众议,命令渡口放行任南来者由贯穿村子的南湾河逆行入村,并让其在村中央的渡口出上岸。而眼下这一幕自然是有心为之,表现出合适的待客礼节罢了,即使是南边村里的村长来了也不会有过高的待遇,何况在上何村村长眼里,下何村等有数几个南方村子可不是什么朋友。
  几位来使依次上前递上了信函,何至长扫了一眼封帖便了然,的确是坠星集和月湖村的人,只是为何溪南寨也遣使来此?至于下何村的拜帖,何至长冷笑一声,掌中突兀出现一团火苗,顺手就给烧了。
  “你!这!”
  此般神通搭配极其不客气的态度令下何村使者、村委副书记何尽山脸色陡然铁青,却是不敢上前讨要说法,反而示弱般后退了一步,终归是人在屋檐下。
  三家都是派出的副组长级别干事,唯有下何村使者是副村级,还是极有实权的那种。即便这些年因南湾河改道之事有了些许龃龉,也不该占着地利如此不留情面,越想越气,何尽山猛地再退一步,而后对着上何村长何之长生鞠了一躬,老子忍了!
  何至长也并未打算把路都封死,否则刚刚此人根本就进不了村子。事实上他把下何村的使者放进来已经表明了一种微妙的态度,而适当的羞辱对目前的局面展开有利。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借主场的优势先行打断对方节奏再往自己的节奏里领。
  即使何尽山的到来和举动,两次出乎他的意料,也无妨大局的顺势展开。村长级人物的深不可测不到级别根本难以想象,哪怕对方是下何村村长及村委书记之下最有实权的二把手,那也只是个二把手而已!
  而除了职务代表的权力和相应的特权之外,真实实力总是解决一切问题的特效药,缥缈乡乃至整个虚无界的实力层次划分大同小异:
  最底层的白身、花奴,或者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为一级,通常不会作为境界被提及。
  之后便是有职阶者或说权能者的中低端,大致也可分为上下两个大的境界。如木兰村的大小花仙,有的地方细致划分下来每层大境界各有三层小境界,如柴坎村的学徒、捧刀者、持刀者三境即为下三境,而佩刀者、奉刀者、立刀者则称上三境。
  上三境之上则是真正的高端权能者的世界,其门槛境的称呼也大不相同,如柴坎村的刀侍、木兰村的花魁。
  事实上仅凭两村子的传说便可推测,门槛境真的只是门槛,其上大有风光,缥缈乡五百年前走出的柴坎夫斯基与花木兰或许才是真正的顶峰。也正是他们的出现才使得柴坎村形成了独有的境界划分,分别对应虚无界通称的权能七阶,当然现在应该追加到八阶甚至是九阶了,证实了境界并无止境。
  而且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常规的权能九阶也无法囊括所有的能人异士,像村长、甚至柴坎村实际地位不高的司机其能力就无法用那一套来衡量。总体上讲境界反映包括战斗力在内的综合实力划分,而柴坎村便是将其代称为职阶。迄今为止所有的进阶手段均掌握在政府手中,这也是政府任命的村长实力要稍稍高出七阶者的原因,这个庞大而神秘的组织已经名义上,统治了以缥缈乡为首的大片区域近千年!
  看似不经意的抖露威风理所当然的让另外三个村子的使者眼皮一跳,纷纷在心里比较其与自家村长的高下。虽然各村擅长的能力不同导致出手天差地别,但直观来看远比不上眼前此人的神通,至少远不如他这样信手拈来,显然已是炉火纯青的景象。
  一石四鸟的村长何至长面露微笑,这种对下位者的实力碾压果然是最有效的方法。至于远超其他村长?呵呵,一群低级干事能见识过什么了不起的神通,即使是他何尽山也不行。
  少时,村长办公室助理前来汇报午宴已安排妥当。何至长于是热情邀众人前往村中最豪奢的河湾酒店进餐,表示略备薄酒简宴为众人接风洗尘,公务事酒足饭饱之后再谈不迟。
  甚至主动挽起了何尽山的手臂,言说方才多有得罪待会儿一定自罚三杯。上、下何村本就是一家人,前番种种乃是自家无伤大雅的玩笑,得罪之处还望何兄海涵,可别闹了个兄弟阋墙徒惹众嘉宾看了笑话。
  何尽山本就打算忍让了,此时见到何至长的热情劲儿尤其他脸上写满真诚的笑容,不由也是心中一动,顺着台阶下了。反正堂堂下何村村委副书记跑这来当使者,为达目的本就不打算要脸,比起组织的利益,个人的荣辱算得了什么?
  宴间众人推杯换盏,席上觥筹交错,言笑晏晏。不仅是村委会的高层,就连几家大户的代理主事人也在此间,而何至长也没食言,上等的河湾柏一端上来便连饮三大杯,气势如虹,赢得众人声声较好,更是给足了下何村面子。
  何尽山也放下成见敬了上何村长一大杯,投桃报李。
  最后还和上河村的二把手谈笑风生,免不了相互吐槽村务工作的种种不愉快。上有村长、村委书记施压,中有第二第三顺位的副书记虎视眈眈,下有无数刁民兴风作浪,更有那么几家豪强仗势欺人,不敢找上级的麻烦就对他们颐指气使,情至深处难免惺惺相惜,互相引为知己。还是上河村的副书记主动劝勉他,好日子会有的,大权在握也会有的,任重道不远,且行且珍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连同上何村村委副书记在内的众人识趣告退,仅有村长何至长、村委书记何敬忠与几家的实权主事人留下。除醉的趴在桌上痛哭流涕的何尽山外,另外的三个使者正襟危坐,终于聊到了正题。
  之前所谓的书信拜帖就真的只是拜帖,掩人耳目而已,他们几人才是真正的信,何至长自然清楚这点。不然也不会为了做个样子就把下何村的拜帖给烧了,其间种种玄妙阴私,不足为外人道也。
  直奔主题之后,连同何至长在内的上何村顶级权力者们都大吃一惊,三村要谋划的竟是同一件事。事实上他们此前也料到各自来意可能相同,势必早已达成决议否则不会一起行动,但仍是为这手笔感到震撼:三村合谋,木兰旁观,连同世家内应,夺柴坎村治理权,分而治之!
  倒不是策划夺权之事有何稀奇,每个村子各有其特有的资源为外村觊觎,因此引发的战事不在少数。毕竟上头的缥缈乡政府天高皇帝远,顾不了这些小事,只要最后立一个傀儡便能轻松应付过去。只是这次……
  “诸位!”上何村长何至长语气沉重神色肃穆,不复之前的半醉模样,“诸位所谋之事甚险!柴坎村纵有灵木资源无数,诸君想要自可平等交易,何以行此下作手段?我上何村虽与柴坎村在南湾河一事上略有龃龉,还不至于想要落井下石、谋人之村!况一小村落而已,真值得各位如此大动干戈?”
  “呵呵,何村长有所不知,”一使者站起,何至长视之,乃是溪南寨的使者,只见他先对着何至长作了一揖,然后自袖中取出缥缈乡西北局势图一份,“还请移步看看此图。”
  何至长瞥了一眼,发现与寻常地图不同,不载地形而是标出了各家资源、青壮人数及注释,而在本应空白的西北边界处,标有顶山部,精铁矿藏。
  青壮数万!
  这意味着原先被柴坎村击退的顶山部卷土重来,甚至规模远超普通村寨,可以预见此后必有大战起。
  “所以你们这是趁火打劫!大敌当前不思齐心协力反而先挑起内斗,我羞与尔等为伍!”说罢何至长便打算送客。
  “何村长且听我一言!”月湖村使者坐不住了,此先商量好的言辞尽数废弃,再不能将眼前此人当傻子糊弄,“我只问一句,顶山贼作乱与我等何干?”
  见何至长不言语,月湖村使者、月湖村之刃齐官继续循循善诱:“说来说去,这顶山贼都是柴坎村招惹的祸端,贪图西北大山无尽的灵木,与那原住民顶山部起了冲突也就罢了。若是及时各退一步,将半数山林还给人家,划域而伐分而治之,不就没有当初那场惨烈大战以及今日的种种隐患了吗?”
  何至长若有所思。
  齐官于是把话题又绕了回来:“如今柴坎村百年间积累资源无数,却是连个像样的高阶权能者都培养不出来,必定阻拦不了顶山贼,说不得全村都要沦陷,到时候那些资源都便宜了外来人!
  “我等筹划数年而不发,就是在等这一个契机,先下手为强!夺了资源,再让出西北的山林,想那贼人必定贪图眼前小利而放过柴坎村,大不了再赔上我们的一成便是,最起码顶山部的人碍于缥缈乡的巨头必定不敢深入。
  “而这之后,乡里下来查实柴坎村政府变故,皆可推给外敌,有周边数村尤其木兰村统一口径,其内各世家又为蝇头小利争抢不休,我等私下推出的傀儡政权就是最好的选择!”
  说罢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大致过程之前已敲定,但这些大多都是月湖村早已拟好的,连同最后的分配方案和备用方案仅出自一人之手。后续只在细节之处有些调整,月湖村之刃,好算计啊。
  何至长摇了摇头,叹道:“策划数年就是这种纸上谈兵的东西吗,即便真的如你所愿,顶山贼得了西北山林就相安无事。那你们几家为了点灵木就大动干戈,丢了西北山林,柴坎村的库藏能有多少,填的平你们的野心吗?”
  “事实上,”坠星集的使者最后一个站起来,“我们长久以来都小看了柴坎村的资源累积速度,要知道所谓的权能进阶,靠的就是无尽的资源吞噬,各家的原料不同,转化方法不同,最后得到的能力也不一样。”
  “但是我们仍然在觊觎柴坎村的灵木!我们都不愚蠢,那是种适合绝大多数人使用的材料,称之为高级材料也不为过!灵木中蕴藏的能量真的如我们各自生产的进阶材料一样吗?即使相同,它的效果也比你们的燃石强上三成不止。”
  何至长没有否认。
  坠星集的使者继续回答上一个问题:“每年柴坎村上交乡里的灵木约有二十颗,最后流落到市场上的不过三五棵罢了,我们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这仅是他们产量的两到三成,剩下一成按约分配给木兰村,而每年的消耗也绝不会超过两成,剩下的。”
  “剩下的?”何至长也被吸引住了,两棵灵木,足以让他当年的六晋七之路顺畅无比,可是市面上就没有货源!
  “每年三十余棵灵木,两百年是多少?”
  “一成,不,半成,我就有机会在十年里跻身下一阶,甚至有望去乡里一展宏图。”何至长今天受到的震撼已经不少了,但他还有最后一丝疑虑,“你确定真的有这么多?”
  “绝对有!”坠星集使者恨道,“否则他柴久生凭什么半只脚踏入第八阶!”
  此言一出,全场俱寂,只余数道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一阵不合时宜的鼾声。随着这一重磅炸弹的抛出以及何至长理所当然的反应,齐官知道,此事定矣,哪怕他柴久生真的晋入第八阶甚至有望第九阶,也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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