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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相往往荒诞不经但却过分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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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柴没去过柴坎村西边的山。
  自打他五岁记事那年起,他的砍柴与众人决然不同。其他人都是三五成群喊着号子进山砍柴,发到后由专门的司机将柴火运回。但是阿柴十几年来的砍柴都是将整棵的柴火枝叶砍下,再将其主干劈成一段段、一块块,再在院子中分门别类的码好。换言之,他执行的是后续的加工任务,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的院子里会有一颗颗伐倒的巨树或者其他灌木。
  这特么全是村里的司机专门配送过来的!而后在需要时将处理后的木材运往仓库,期间会在院子里留下足够的干粮,而阿柴劈了十几年才开始发觉设定有些不对,自己原来是个天选之人,天知道他这类后勤工作人员是怎么被选中的!
  治水君自然是选择和阿柴组队进行比赛了,最后把战果平分一下就是,反正这届柴疯子不在,也没什么竞争压力。何况治水君已经有望在十年内达到柴疯子的境界,至于赶超什么的就不作此想了,处在这样一个尴尬位置谁都不太好受,但治水君偏偏想得开啊。
  直到他发觉身边的阿柴对这类野外砍柴作业毫无了解之后,某人的三观也崩碎了,不禁感叹应试教育害死人啊!
  幸而阿柴很快便掌握了一些实战技巧,无非把不会动的树当做桩子来砍,把会动的树当成人来砍而已。
  额等等,会动的树?
  树林间,几棵花树瑟瑟发抖,几颗不会开花而被认定为柴火的树撒腿就跑,掀起土块与灰尘,地动山摇。后面缀着的两人手举柴刀凶残异常,幸而多数柴火和花木都不会说话,只能发出类似“哎呀呀”的声音,否则场面可能更加恐怖了。虽然阿柴也不太懂为什么柴火会跑,但他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毕竟让别人拿刀追他他不会跑也得跑啊。
  推己及人,树犹如此。
  凡生灵皆有趋生避死的本能,但这种本能并不是所谓的“生”赋予他们的,而是“灵”。生灵畏死,是灵畏而非生畏,因为从生到死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也是最好的归始。
  但是生物衍生灵智之后,便开始逃避或者加速这个过程,这都是违背自然规律的。无生则无死,无死则不生,循环一直在循环着,直到彻底崩塌的那天……
  来不及感叹万物有灵,阿柴打算提速了,毕竟前面边跑边哎哎呀呀的树是拿根足在跑的,何况明显的过度肥胖缺乏运动,要是这也追不上那也太丢人了。但治水君胸有成竹的表示不急,作为写作砍柴人读作猎树人的他早有经验,不少时便赶上了一颗不小心摔了一跤的柴火,阿柴走近时才发觉这些树生机极其薄弱,竟然被摔没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没来得及感叹,阿柴就和做好标记的治水君追上了另一棵落后于大部队的柴火,只见它停在一面石壁旁,用树枝撑着壁,树冠一抖一抖的。治水君马上判断出这是棵不幸患上气管结核的树,阿柴表示认同。和人类的结核病患者一样难以剧烈运动且时常因气管内壁膜炎症或是通气不畅咳嗽,毕竟如今的空气质量大不如前。
  像柴坎村、木兰村这边还算好的,虽然砍伐很多但大多数很会开花的植物都被留了下来,据说每年还有几次村里的姑娘们前往山林种树栽花,若是东边一些以铁器、化工产品为业的村落,还不知道糟糕成什么样子,近百里寸草不生还是轻的。
  一刀结果了病入膏肓的柴火,二人又盯上了前面一丛似是有中暑迹象的大灌木。
  那灌木身高两米,枝繁藤茂,约有五米长,呈椭圆状,虽然时方仲春但它所穿甚厚疑似刚从冬眠中苏醒。加之剧烈运动引发机体过热,又因从未见过如此骇人景象导致有些上头,终于中暑,踉跄几步便扑倒在地任人砍伐。林间阳光稀薄而显得阴影重重,但当两个砍柴人的影子压过来时大灌木的后颈还是一凉。
  据临时客串法医的治水君目测,该木头死于过度惊恐诱发的心率暴增,加之此前已出现中暑症状,两相促进导致当场去世。
  处理完灌木后事的阿柴越发疑惑,先是砍柴变打猎,此时又变成了捡柴,那么咱们为什么要拿刀呢?摆poss用的吗?
  “当然不是了,事实上只有不足一成的柴火会跑路,绝大多数只会瑟瑟发抖,而且我们的柴刀出了对付这些不会跑的以外,又有极少数的百年老树甚至能反抗……虽然建村以后,村支书开会时着重强调了新缥缈乡不许成精,但总有些反动派试图挑衅政府权威。”
  听了治水君解释的阿柴又有了新的疑惑:“那咱们砍柴村哦不柴坎村的百年砍柴祖业,是为了响应中央号召充分贯彻落实乡、村政策,严格执行乡村建设五大纪律吗?”
  “不全是,不,应该说这只是咱们战略布局的一小步而已。但却是历史里程碑式的、革命性的一小步,更是全体缥缈乡人的一大步!”说到这里,柴治水似乎不再是那个游戏人生的烦人浪荡子,他神色肃穆,庄严而慷慨,像个真正的战士。
  不过治水君若是知道阿柴心中所想,或许不会高兴接受这一……赞誉。
  或许是一直处于白身阶级的缘故,阿柴对于那些高层的云波诡谲亦或是波澜壮阔都没什么概念,从前的他活在只有一个人的小房子里,随波逐流,路遇无数风景却从未想过出去看看,更遑论去渴望与追寻什么。但当他试探性地接触认识了小丫头、邻村村花、尤其是治水君之后,这个广阔的世界才开始为他拨开一丝缝隙,终有一日他也会用什么去交换未知,去赴每个人都必将面临的生与死的局。
  那时真正的战斗才拉开帷幕,星如雨落,时势翻腾,人轻于浮尘却能触碰高高在上的天穹。
  日过中天,林间愈发燥热,两人的眼前似有雾气升腾,踩过的青苔上水痕转眼消散。
  最后一棵树体质尤为坚韧,把两人溜了足足一个小时,最终因失水过多倒在了离泉眼不足两尺的地方。明明根已经扎入了水面,却在最后一刻灵性散尽,其实就算补充了水分也未必能逃出生天,所谓的差一点其实大多是实力差距,运气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因子。
  而斩获最后一棵会跑的柴火的两人此时也有些精疲力竭。说不上运气好坏,毕竟这种有灵性的树木在折算战绩时收益远超寻常柴火,以单位重量的积分算大约是一比十的比例。但明明是七棵灵木的天选开局,谁知竟在最后一棵这里遭遇重挫,浪费了大量的体力和时间以至于接下来只能选择返回。
  他们已经进入了广袤的山林深处,无法再借用司机的力量将其送回村子,就连随组的工作人员……好吧一开始就没有工作人员跟过来,毕竟人手不足大多要照顾那些十几人规模的砍伐区。少有一路乱窜东奔西跑的砍柴者,大多数只要在附近几片林区统计下标记就行。
  恰好这棵大树“身材姣好”,难怪能跑那么快,加之几乎榨干了水分所以两人扛起来并不费力。送到最近的一片林区交由赛事工作志愿者登记后离本组的用时耗尽不过几分钟,又是一个刚刚好。
  阿柴已经沉默了将近两个小时,除了累和枯燥以外,诡异的几次运气极好,令他开始忧虑着不久的将来。所谓否极泰来,那么好运用完之后呢,又或者这根本不是什么运气使然呢?
  不怪他多想,因为世事和其中的偶然其实都逃不过一个多想想。有些看上去的信息不足,其实只是没能好好总结归纳,使之展露全貌而已。作为一个更愿意用心——呃,不矫情点说是用脑——去享受宅男生活的有志青年。
  他更喜欢自己给自己剧透而非把机会让给同行的损友!
  事出反常必有妖,目前来看,更像是某些事情的征兆。连同即将举办的乡级二十年一度的砍柴试炼一样,很是透着些古怪,即使有百年以上的柴火成精……也谈不上试炼吧?
  而且除了以砍柴为生的柴坎村外,其他村落来参与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撇开这一切先不谈,所谓的阶级,也就是境界,于众生有何益?术高为上吗?砍柴和种花的尽头,又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望洋兴叹。
  人道是潮落潮起,小风小浪寻常景观,其实不值一提。
  只见得堤高百丈,惊涛拍岸朵朵莲花,化作人间暴雨。
  此前从未有如此的身心俱疲却又满怀对未来的憧憬,矛盾重重叠起,把新的故事顶出水面,站在深不见底的水潭边的少年并未察觉,那潭水的骇浪惊涛其实是他眼里的涟漪,一朝风起便开始翻云覆雨,木兰别枝恰好是雷动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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