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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北城位于西土的最边上,与北原接壤,故常年风雪弥漫,地面积雪足以没过脚踝。
白横策马飞驰呼啸而过,银铠铮锵宛如真龙啼鸣,阵中有四千龙卫、五万士卒皆举兵重叱,声震城关。
“蛮儿!”
“今日我奉王命前来取你项上狗头,还不滚下来受死!”银臂力压枪身,锋芒直指城头。
城关之上,蒙长烈怒视着白横,眼神中火光大放。
“好...好你个白横,四千龙卫、五列纵骑举兵而上,你当真...看得起我蒙长烈啊!”他举拳轰向身旁的石垛,爆出无数碎屑。
“长烈,切莫意气用事。我已经遣人前去飞缅城,相信用不了多久援军便可抵达岭北,到时候我们再与那西人决一死战。”一旁的老将军正言道。
蒙长烈转向身后的老人,此刻在他眼里后者真就如同一块破旧、陈腐的朽木一般,没有一丝生机和活力。
“你是说让我等,等他刚赤远山来救我,嗯?”
“我...呵,呵呵呵呵。”男人蒙面抽笑,即刻心中的怒意更上一成。
“简直放屁!”
“真当他银枪与你这老儿一样愚蠢、无脑?”蒙长烈大声道。
“他既然敢来夺城,那定是做足了战前准备,你能想到举兵增援,难道他白横就不会先发制人,派人攻打飞缅城吗,啊!”
“别忘了,这里是北原之外,难不成我们比西人还熟悉?”
待男人镇静下来,又顺口调侃自己不争气,没想道自己堂堂北原上将居然会被一个西人刺破了心理防线,或许是真的怕他吧。
“多言无益,出兵。这岭北城咱们定是守不住了,但我蒙长烈必须跟他银枪争一争!”
“来人,取兵器战马,今日我要会会这大西国‘战神’,看看他到底几斤几两!”
男人转身离去,留下老将一人独自哀叹。
随着城门开启,蛮族壮士们也陆续跑出城外。与穿着盔甲的王都士兵不同,他们大都裹着厚实的兽衣,身外有一阶战器、防具相助,此番对比倒显得西兵有些瘦小。
两万壮士对五万士兵,虽说蛮人有战器相助,可毕竟人数差距悬殊,再加上能与那阵前龙卫抗衡的蛮士不过千人,蒙长烈心里没了底,也不知能换他白横多少人,自己又能撑多久。
“蛮族儿郎们,今日与我一同生撕了那群西人,让他们见识见识北原将士的热血!”
“杀!”蒙长烈一马当先,拎起长刀直奔白横。
“杀!”
“蛮儿休要猖狂!”
“龙卫听令,冲过去给我平了那群雪原莽夫!驾!”
“杀!”
寒风呼啸,夹杂着战刀与银枪的击鸣声,连同周遭的空气都伴有阵阵轰响。
“叮!”
银龙贯穿先至,枪尖狂风之力大放,险些让蒙长烈的战刀脱手。随即,后者挥舞圆臂,借势刀尖上挑击中枪身,见到白横更换守式格挡,他便用双手握住器柄连砍五记快刀,想要先声夺人。
“哈哈哈,西人不过如此!”
“碎岩劈!”
蒙长烈双脚齐踏马镫、飞身破空向前,此时战刀汇聚了浑厚的大地之力,其身变得坚硬无比。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白横立刻飞舞长枪,带出无数风刃掠向蒙长烈,将他逼停在原处。最后宽臂滑过,他右手紧握枪的前身向左侧蓄力,只见银枪白光大方,硬是在前方撕开了一道口子。
“斩!”
虹芒夹带着寒风中的吹雪一同斩向空中,而土元力则被它削弱得越发暗淡。随后,白横亦是踏马破风紧跟长枪穿刺,夺势挑飞蒙长烈手中的战刀,紧接着重击左侧将他击落地面。
“啊!”
护肩应声裂陷,那些破碎的黑铁深深刺入血肉,倘若不是先前添加的沉云钢,只怕蒙长烈这只手臂就废掉了。感受着左肩传来的剧痛,男人运转真元收回长刀,退意不减、战火高昂。
“好,很好,哈哈哈哈!”
蒙长烈怒吼向前,气元境巅峰的实力瞬间爆发,他震碎甲盔,通过胸前的黄水晶将天地灵气变作土亢护壁附于己身,霎时像换了个人一样。
“西人,你在那穷僻之所可曾见过此物?”
“雕虫小技!”白横手提银枪,准备好攻势。
“哼,狂妄!”
“纳命来!”
蒙长烈箭步冲出,反手握刀蓄力并将左臂挡在身前。
“断回!”
白横回身横扫,不料枪尖被那土壁抵住,他本想再用鞭腿放倒蛮人,奈何战刀太快只能后起腾空。望见远处的长刀,白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裂山肘!”
嘣!
岩肘击中银铠,可胸口的碎屑却并没有穿入心脏。蒙长烈暗自一惊,想不到他居然知道自己的招式并且提前做好了防备,当真是征战多年的老将。待白横退至天上,蒙长烈迅速举枪投掷,紧接着起身腾空重拳出击。
“破云步!”
“克天拳!”
白横来不及躲闪,拼命抓过银尖并旋转舞动枪身,硬接下蒙长烈的全力一击,最终摔落雪面。
“嘁,‘战神’也不过如此。”
“那些北原上将们可是把你好一顿吹嘘啊,今日一见不过这般了了。”
“哈哈哈哈!”蒙长烈心里很是开心,他甚至相信这样下去不仅能够守住岭北,还可以重创西军向蛮王请功。
白横缓缓起身,抹去嘴角血痕,平静地看着蒙长烈。
“北原有七位上将,个个凶悍勇猛,以一敌百,想必你便是那第三位了。”
“你和他们打过?”蒙长烈故作镇定,也唯有这个答案最具说服力。
“没错。”
“你觉得自己和那恭北渊比,谁更厉害一点儿?”
“你到底想说什么!”蒙长烈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越平静他的内心越是害怕,不,是恐惧。
“知道为什么我能和他战成平手吗?”
“你你......”
“就凭这个!”
轰轰轰!
暗红色气流自白横脚下升起,一瞬间杀意澎湃席卷整个战场,就连那半边天地都换了颜色。
场地中央,蒙长烈双腿剧烈颤抖,将战刀插入“血地”才勉强支撑身子。多年来,他也征讨四方、参战数百,游过无边的血浆血水,插过死人山上的战旗,虽说没有练成杀戮之意,可却依然令人闻风丧胆。但今天,站在蒙长烈眼前的并非杀戮,他早已超出男人的理解范畴,他是恶魔,猩红的恶魔,是来自地狱的狰狞的收割者。
“杀...杀伐之力!”
蒙长烈瞬间凝聚起土亢气,可银枪只是一闪而过洞穿了他的小腹,暗红色气流包裹枪尖,宛如死亡之气一般剥夺着他的生命。蒙长烈再次挣扎,捏爆胸前的黄水晶化作一道防御护住身躯,但依旧被白横一脚踹飞出去。
“现在知道害怕了,呵呵,晚了!”白横怒提银枪,身上的龙铠亦做狰狞。
第一闪,斩了左臂。
第二闪,斩了右臂。
“啊啊啊!”
“白横你这个畜生,你枉为人道!”蒙长烈的哀嚎声传遍了整个岭北城。
“人道,娘的人道!”
“你蛮人夺城夺地,杀我士兵、害我百姓,还跟我讲人道,我去你老娘的人道!”
第三闪,斩了左腿。
第四闪,斩了右腿。
“唔噗,唔噗!”
“白...横,我北原...与你不...不共戴天!”
“他日...蛮王...定...定会踏平...西王国土,届时...屠...屠...杀西人,断...断......”
“呵呵呵,你就...你就...等着吧。”
白横并没有听清蒙长烈在说些什么,此时他已经被愁和恨掩埋,心里只想着手刃眼前的蛮人。
“当日你斩我兄弟时,可曾想过他和家人的感受!”
贯虹!
白横红着眼,掷出了最后一枪将蒙长烈钉死在城墙上,头也不回远离了战场。
“蛮人!”
“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