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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典望着天花板,琢磨着要赖几个小时再起床。有一说一,这假期赖床属实是爽。宛典回想着昨晚熬夜翻阅的新神纪通史,一个激灵。
“这床也太熟悉了,不是,这特总是真不把我当人,12章了才让我吃一顿饭,没饭吃就算了,今儿才睡觉……也没有这么使唤人的啊……我片酬又不高……”
想到这里,宛典没有了睡意,翻身起床,被子一摊衣服一换,宛典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个什么人来照顾起居么……就算没有下人,大小姐来照顾人的剧情以前也没少见啊……
陈少年暗暗攥拳……但是怕是打不过……少年隐忍。
宛典佩好剑,又确定了一遍身上没有什么不谐之处,推门迈步,庭院里蹲着一个白发少女,晨光下一头白发衬得白皙的皮肤如同裹着寿桃的糯米纸一样透亮……宛典自语:“怎么是这比喻……哦,肚子饿了,找人问问有没有食堂去……”
宛典迈步要走,那少女弱弱出声:“宛先生……”
宛典:“你们食堂在哪?”
少女:“……我带您去吧。”
宛典乐了:“还真有?”
少女走在前面引路,转头看向宛典:“……我们真的可以在升格之链中胜出吗?”
宛典摇头:“想都不要想。”
少女闻言低头,看着有些失落。宛典见状安慰道:“但是我们会在战斗中取得胜利,并且从一个胜利走向下一个胜利。”
两人说着穿过廊道,族内男子们带着工具加固墙体,一些女眷收拾着日常杂务随处堆放的工具,青少年们嬉闹着帮忙搬运板材,或抱着整理好的工具,比较着谁能更快到库房。
陈胜在队伍前,根据丰富的战斗经验指导男子们布置工事,抬眼正看到宛典与少女走来,挪步迎了上去。
宛典望着他:“吴广怎么样?”
陈胜苦笑:“他好像喜欢上狐头了……”狐头男子身形显现,向宛典抱手施礼:“宛先生早安。”
宛典笑着点头,脚步不停。陈胜见对方似乎心情不错,示意男子们继续,跟在宛典身后,保持一步之隔。
宛典扭头:“你这是有事要问?”
陈胜点头,抬手示意再走几步。几人走过忙碌的人群,宛典隐约感受到几道目光向他投来。走过庭院的长廊,转向一处高大的屋舍,陈胜示意族人备来早点,拉着宛典向屋里走去。宛典转头,却没有看到少女的身影,也许在某个地方被人叫去帮忙了吧。
“宛先生可有定计?”陈胜低声问道。
宛典望着陈胜脸上的古怪神色,耳边隐隐听到吴广的声音:“隔墙有耳,请先生折辱我等。”
“山人自有妙计……”宛典斟酌着词句,“只是你这武夫,动不动喊打喊杀,我就是告诉你了,计谋再好也顶不住下人不肯效死啊。”
陈胜兀自低喊:“吾等为何而战!”狐头男子吴广闻声从屋外急匆匆赶进来。
宛典皱眉,这还要加戏?心下疑惑,嘴上不停:“兀那粗野武夫,还要动手不成!”
“宛先生,昨日多有冒犯望您海涵……”吴广在宛典面前就要跪下,宛典探手一搀:“别来这套啊我跟你说……”宛典还想再说两句,却感到有个纸团被塞进手中,宛典会意收下,故作宽厚:“此番大战固然是决定陈氏命运之战,又何尝不是宛某施展才华的大好时机呢?”
陈胜躬身抱拳:“陈氏上下定将戮力同心,生死相托!”
宛典琢磨着陈胜话语中以重音凸显的“定”与“死”,眉头一挑:“这样,你与我细细讲讲这黄月之战,我陈氏力量如何部署……”
“全听先生差遣!”陈胜赌气似的躬身不起。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不在族内的斥候哇,”宛典挠挠头,昨晚上好像把话说得太大了,“这情报我昨晚上一夜都没翻到啊。”
陈胜向宛典收在袖中的手使了个眼色,口中只道:“宛先生智计过人,有何须老夫多言?宛先生请用早膳,吾辈粗人就不在叨扰了。”说完便甩袖而去。
吴广还想抬手施礼,却被陈胜一拽,一手失去平衡似的在脸颊上一敲,似乎疼得点了点头。宛典会意,这大概是说戏演完了?还是提醒他偷听的人已经受了蒙骗?
宛典挠挠脸,有人偷听也不至于影响他看小纸条儿啊。宛典在袖中展开纸条,露出一角,上面啥也没有,再换一头,还是没有,索性掏出来定睛一瞧,是一团面巾纸。
宛典面无表情,沉默片刻拍桌大喝:“神经病吗这不是!”
族人送上早点,精致的餐盘上摆着一盏豆汁儿,一碟臭豆腐,两块腐乳,还有一颗柠檬。
宛典惊了:“老八?”
那族人乐了:“宛先生怎么知道我排行第八?”
宛典把人轰走,单手结印把餐盘上的东西变成清粥油条荷包蛋,琢磨了一会,实在有点好奇这豆汁儿的味道,于是留了下来。三两口吃罢清粥小菜,端起豆汁儿来,啜饮一口。
古神宛典望着宛典扭曲的表情,暗叹这豆汁竟然有让人灵魂出窍的威能。到底是头一回喝豆汁儿,不知道大口下咽。古神宛典琢磨着是不是得出手帮忙,忽然感应到吴广在某处窥探,抬手要提醒本体,刚好打在手腕上。
宛典犹在回味这……迷人的芳香,手腕吃痛不由得撒了手,登时淋了一头一脸,所幸豆汁本就不多,还有一部分充作清粥去了,余下的部分也就两小口的量。古神宛典搓了个净化术往宛典身上一抹,衣服登时就干净了,祂又要抬手,宛典想想让另一个自己在脸上抹实在有点膈应,这才想起那团面巾纸来。
掏出皱巴巴的面巾纸,往脸颊上一擦,宛典听到一个空灵的声音:“你说宛先生能猜到我们的用意吗……我怎么觉得你这一手不太靠谱啊……卧*符文亮了……咳咳,喂?宛先生听得到我说话吗……吴广你是不是传音术不熟练啊?”
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另一个声音响起:“不应该啊,你看这符文不是亮了吗?”
宛典清了清嗓子:“咳……”
“宛先生,能听到就好,情况特殊,您表示肯定就咳一声,否定就咳两声,您能听清吗?”
“……咳。”(行吧,就这样吧……)
“诶,好。是这样,我们家主先前按照天咕大神的计划,已经做好了堕入凡世的准备了,而天咕大神准备的计划是斥候叛逃,内乱倒戈,然后以造物术和梦中花伪造家主遗体,叛乱者就此投入敌营,而主家假死脱生,到祖庭去召唤天选之子……”
“敢情我还来早了?”宛典懵了,这不符合品牌调性啊……
不过这好像也算是一种放鸽子的手法?
“……咳。”(……嗯,明白了,你继续。)
“但是现在出了点问题……”
“咳咳?”(我没听明白,你说清楚点。)
“叛逃那支好像是被迫‘假戏真做’了……而且还是对面给他们加戏了……简单说就是斥候被安排着回来里应外合了……”
“咳。”(嗯。)
“还被附加了一个术式,必须每天打卡,施术者还可以后台实时察看他们在干什么,有没有偷懒或者给别人传信……”
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宛典听着听着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们只留下两个字……”
“咳?”(啥玩意儿?)
“……钉钉!”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