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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鸽子得道也可以成神吗 / 第11章 备战 一

第11章 备战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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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章节名就用阿拉伯数字了,另外开头也不再有前文概述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单数和双数章节的开头其实是不一样呢?)
  新神纪1199年,冬季的最后一个月,对于凡世而言,这是立春将至的一个月,是预备农事生产的月份。而奥法帝国赋予了它专属于神眷者,对于奥法帝国官方来说应当称为“神术师”的特殊意义:冬季黄月,与春季天月、夏季地月、秋季玄月一致,属于凡世新秀世家跻身神术师特权阶级、广域衰败世家堕入凡世的升格之链开启战端的月份。
  广域,陈氏驻地。
  陈氏主宗子弟围坐堂下,宛典与少年坐在陈郭身侧,族人们望着宛典陌生的脸,议论渐起。
  陈郭看看时间,身后浮现大日,二叔轻敲桌面:“肃静——”
  陈郭清清嗓子:“黄月已至,按例,黄月四日战端将启。此番升格之链吾陈氏将面对的……”他说到这里,望向堂下众人,靠近门口的执事打开大门,外宗旁支子弟分立堂外,垂首低眉。
  “……将是全部意欲晋升的世家大族。”陈郭抬高音量,让门外族人也听清他的话语。“而诸君皆知我陈氏积弱百年,犹有宿敌金氏暗助对手……”
  宛典懒得再听一遍,于是隔着大堂打量起外面的族人,果然有几个为首的中年人互递眼神。
  “故此,陈氏胜算,诸位心下可有计量?”陈郭草草说罢,望向族人。
  递过眼神的中年人中一人向前一步,躬身抱手:“胜算之事未曾思量,唯死战耳。”说完身侧几人亦躬身抱手。
  宛典来了兴致,这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啊。
  陈郭颔首:“其实我陈氏早有谋划,这位宛典小友便是我们的仰仗。”说完示意宛典说点什么。
  宛典望向堂下,众人虽然疑惑,但保持着克制没有开口,这就是世家大族么?宛典暗自想着,抬起胳膊招了招手,算是打过招呼。宛典张口就问:“咱管饭不?饿了有点……”
  堂下哗然,又在陈郭眼神中安静下来,宛典满意地继续开口:“区区凡世大族,神术师与肉体凡躯那是云泥之别。诸位稍安勿躁,小生自有定计,诸位这段时日呢,该吃吃该喝喝……不是,怎么听着像让你们放弃治疗?”
  堂外中年人抬手,陈郭示意发问,那中年人道:“吾乃陈氏外宗执事陈胜,不知先生可有何事需要吾等协助?”
  宛典咂舌,这就是新神纪的效率吗,惊讶归惊讶,宛典还是开口:“您认识吴广吗?”
  陈胜闻言色变,陈郭示意他安心,暗暗对宛典传声:“说正事呢,你别吓他……”
  宛典乐了,还真认识,宛典拍拍膝盖,回答陈胜:“我需要你们陈氏全体以命相托……”宛典说着站起身来向堂下走去,“你们想要的是什么?保级?保命?”
  宛典说着侧身望向陈郭,传声询问:“他们知道多少?”
  陈郭不动声色:“除了您的身份,都知道。”
  宛典确定过后,继续踱步,口中不停:“还是光复郭姓,斩断虚妄之链,哦不,是升格之链,”宛典望着堂内皱眉的主宗长老们,“你们以为升格之链是铺在你们脚下的铁索桥,实力不济者必须为强者让路,跌落崖下粉身碎骨亦是常事?”
  宛典回头望着陈郭,见陈郭点头,一时也没人反驳,继续开口:“你们是不是还觉得奥法帝国的自由就体现在它的弱肉强食上?你们错了,强者之威,当以弱者为边界;一个国度,罔顾弱者而谄媚于强者,如若连弱者之权都是一纸空文,更遑论自由?”
  “那个……”一个长老抬手,“去年冬季黄月,千年来秉持‘仁义’之道的石氏宗主石田被凡世晋升的大族枭首示众,乱战之中他还念诵着‘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宛典一愣:“那大族是叫德川么?”
  长老面色凝重:“正是,那大族正是今年带领凡世诸族讨伐我陈氏的德川家。”
  宛典:“这……今年是1601年吗?”
  长老:“这倒不是……今年是1199年。”
  宛典:“嗨,不是1615年,这也不是大阪城,我又不是真田幸村,没啥好担心的。”
  宛典继续宣讲:“诸君是不是忘记了鸽子王的理想啦?石田家……不是,这么多年来,像石氏这样堕入凡世的世家大族不正是经历过禁锢的人吗?也许他们已经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由……了?”
  宛典说着停了下来,转头望着陈郭,森冷的眼神看得陈郭有些恐惧:“宛先生……有何见教啊?”
  宛典摸着下巴:“没事,我就是在想……能否借阁下大好头颅一用?”
  满座寂然,堂内古神林立,鬼气森森,堂外隐隐听得到狐狸的叫声,陈胜手持朴刀,身后头戴皂斤的男子立于虚空。宛典嘿然一笑,右手握剑,周身无色神力氤氲。
  是夜,外族探子回报:陈氏驻地鬼神夜哭。
  ……
  “鬼神夜哭?”金氏族长金侩看着线报,疑惑道:“这往昔郭氏几代前输了和我们的对赌,更名古神陈氏之后还真去搞邪魔歪道了?”
  前任族长金皂提溜着茶壶:“那谁知道呢?侩儿,凡世的德川家联系好了没?”
  “联系好了,他们集结了几路凡世大族联军,准备兵围陈氏。”金侩答道,又问父亲:“这德川是什么路数啊,这么喜欢砍人家主的脑袋?”
  金皂捏捏眉心:“是个中二病,在凡世看大河剧的时候竟然和代号樱刀的阳国武士之神缔结了神契……你想想那得多中二吧。”
  金侩想起那双隐于当世具足头盔下炯炯有神的双眼,还有挥刀间隙意义不明的大喝……虽然见不到樱刀本尊,但是祂最狂热的神眷者织田的神采让所有神术师都印象深刻。
  “希望他们可以恪守约定,永不踏足广域吧……”
  ……
  陈氏驻地。
  宛典拎着陈郭的头颅,兴致缺缺:“这玩意儿看着不像啊。”
  自称驴鞭的古神挣扎着向他爬来:“那你把把我的脑袋还给我……”不远处一个狐头男子抱着他原装的脑袋——宛典练习用造物术替换脑袋,拿他吴广开了刀……
  宛典一脚蹬开:“给小爷闭嘴,装什么地缚灵啊……哦不好意思,你们本来就是鬼。”说着不怀好意地环视缩在桌椅后的古神们,“不是挺不信任我的吗?接着来啊。”
  陈郭摸摸自己的头,这个场面实在瘆人,虽然脑袋还在脖子上,但是看着别人拎着自己的头多少是一种难得的糟糕体验。陈郭试探着开口:“宛典先生,你要不先散了神通吧……你看少年都晕过去了……”
  少年悠悠醒转,看到宛典提溜着她父亲的头,一脸怪笑地看着她。
  “卧*这年轻人……”宛典看着又是一头栽倒的少年,琢磨着是不是得找特总申请换个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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