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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何平安睁开眼眸,一片漆黑。
昨日的醉酒让他的脑袋至今沉浸于晕眩之中。
漆黑的世界,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天香楼柴房。
出于习惯,双手朝着一个方向摸去,像在柴房的夜晚一样。
双脚一步一步挪移着。
“我不是从天香楼赎身了吗?”何平安脑海里浮现出自己与李豫、王炽相识的场景,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许多,“为什么?”
突然何平安感觉自己摸到一根金属链条。
“天香楼柴房是不可能有金属链条的,不在天香楼,那我在哪?”
何平安自言自语的声音吵醒了一个人。
“小郎,大半夜你不好好睡觉。”
“瞎闹什么。”
他的声音十分沧桑,又带了一丝温暖。
何平安将心里疑问说出来,
“大哥,这里是哪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咔嚓~咔嚓”链条拖动的声音过后,沧桑男子才开口说道。
“这里是天牢,至于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要问你自己。”
“天牢!”何平安无法置信地语气,“我怎么可能会来这?”
“怎么可能?”
何平安思绪乱成一团绳。
他努力地让自己变得平静,努力地回忆着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努力地去猜想是谁将他送进天牢。
“是刘妈妈?”
“不可能,刘妈妈没有那么大能耐。”
说到能耐,何平安恍惚之间想起那位浮在半空的黑衣人。
“是他吗?”
“还是说韩王、王炽这两个人捣的鬼?”
何平安越想越害怕,他不明白为什么穿越后的生活是如此危险,一不小心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得,被谁害的。
他很想哭,但他也明白哭泣是解决不了事情。
“大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人抓进天牢。”
“哈哈!有趣!”沧桑男子哈哈笑道。
“荆某,在这天牢二十多年里,与我同监的人数不胜数,你是第一个,不知道自己为何进天牢。”
“不错,这次来了一个糊涂鬼。”
何平安心中有些气愤,本来心情十分不爽,现在还要被他羞辱、嘲笑。
“有什么好笑的,不过是苦中求乐罢了。”何平安坐在地上,愤愤不平地说道,“那你是怎么进这天牢?”
谁知沧桑男子吐出一句。
“杀人!”
“荆某杀了一帮道貌岸然的禽兽。”
一字一句都带有惊人的杀意。
何平安心想这是个狠人啊!惹不起啊!
“大哥,你太厉害了。”何平安当场怂了。
“哈哈!”沧桑男子再次大笑。
“小郎,你在害怕?”
何平安本能想去反驳,可是对面真的是个狠人啊。
怂是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他在长安城这段时间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怂,为了活下来。
“是的!”
何平安的回答,让沧桑男子有些意外。
“那你怕什么?”
何平安撇撇嘴,在心里吐槽“还不是怕你。”
“我怕自己不知道哪天会被斩首。”何平安本来想随口说说而已,越说越觉得伤感,“像我这种懵懂之人,本来活着就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事与愿违,每一次都是不知不觉突然陷入危险当中。”
“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在活着了。”
“为什么我会有这种结果?”
沧桑男子沉默了,唯有链条时不时发出“咔嚓”的声音,证明他的存在。
安静的监牢中,除了漆黑还是漆黑。
何平安的心里不知怎么了,渐渐地感到未知的恐惧感闯进来了,他有些慌张,更多的是害怕。只要一想到身边还有那位沧桑大叔,他心里就会得到些许安全感。
“大哥,你在吗?”何平安的声音只换来沧桑男子一句回话。
“睡吧!明天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漆黑的监牢又一次沉寂了。
第二天,何平安再次睁开眼眸。
这一次,不再是漆黑一片。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排灰色铁柱,上面布满了一些生锈痕迹,铁柱外是挂着两个火油灯的墙壁,灰尘盖住了墙壁本来的色彩,铁柱与墙壁之间有一条长走廊,走廊的石块铺得十分整齐,没有其他异物,十分干净。
何平安又看向昨天那个沧桑男子发声的位置,八条粗大金属链条穿过蓝色衣衫牢牢地锁在他的身上,分别是脚、手、肩、脖子以及腰间。
他的头发十分杂乱,里面藏着一些干草或一些结成一团的污渍,脸庞却十分干净。
明亮的眼眸,冷漠的表情,高挺的鼻梁,每一处都是那么的恰当,哪怕顶着这一头白色乱发,浑身散发的气质也能将其淡化,让人觉得他是如此完美无瑕。
八根链条每一头都固在三面墙壁中,墙壁隐隐约约地能看到一些裂痕。
地面则是一些干草、碎布,以及一些红色与黑色互相交集的印迹,靠沧桑男子的墙角还放了一个散发着熏臭味的木桶。
整个监牢并不大,只是比何平安曾经待过的柴房大一点点而已,大约七十平方,同样也没有窗户。
何平安第一次见人被锁成这样,他想怎么样的人需要锁成这样?
狠人!绝对是个狠人!
“你醒了,小郎。”
沧桑男子露出微笑,看向何平安。
有些怂的何平安努力地露出微笑,来回应这个沧桑男子。
“谢谢,您的关心。”
沧桑男子微微摇头。
“小郎,你还挺有礼节的啊。”
“可惜不知你这个小郎,这次能在这里待多久?”
沧桑男子话音一转。
“小郎,可愿告知我,你的姓名?”
“我想记住你这个十分有趣的小郎。”
何平安没有犹豫,张口就开始介绍自己:“我叫何平安,何是何人的何,平是平安的平,安是平安的安。”
沧桑男子听到这里,又问道。
“何平安,你是哪方人士?”
何平安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叫何平安,至于别的,我都不记得。”他不敢说自己是穿越者,也不想被人当成神经病。
沧桑男子看了何平安许久,才缓缓地说道:“岂不是说你是个替死鬼。”
“而且是那种非常愚笨的替死鬼。”
“什么也不知道,这大唐还是没有一点变化啊!”
“踏~踏~”
一阵阵声音传来。
“牢头,他们来了。”沧桑男子小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