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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快看,空中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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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绳鞭抽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跳。”
  程铭别过头,双目望天,好似被糟蹋后的怨妇。
  见程铭无动于衷,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伸到他的面前,一枚红彤彤的果子故意晃了晃。
  “你,跳,这个,给你吃。”
  女孩儿手指轻点,随意地画了几个圈,画毕,几个水圈横在程铭头顶,还扬起绳鞭很形象地对程铭比划,示意程铭。
  程铭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
  尼玛?!这是把自己当猴了是不?!还跳火圈?!啊不,是水圈……那也不是人跳的哇!这谁家的孩子这么缺心眼,当爹妈的也不管教管教!就放出来乱跑!
  纵然程铭心中千骂万骂,却是一个音都没发出口,没办法,打又打不过,跑又不知道往哪里跑,说了估计又是各种水球招呼,看了眼胸口的淤青,程铭是一把辛酸泪,说也说不出……
  谁能想到,这么个粉琢玉雕的女娃娃,实力竟然远超自己!程铭发现,女孩儿那操纵水汽为己所用的本事炉火纯青,各种古怪招式层出不穷,刚刚自己连她的半分衣角都未曾碰到,就已经被清水化作的绳索捆倒在地。
  所有的水都是从女孩儿的袖中钻出,取之不尽,源源不断。
  女孩儿使劲晃晃手中的果子,发现程铭不为所动,嘴巴一撅,气哼哼地将果子摔在了地上,果肉飞散中,她竟将被捆成粽子的程铭扛了起来!
  不由程铭多说,扛着他走进了黑暗中……
  ……
  “锦暮大人,好像不太妙啊。”黑子吞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滑动,谨慎的目光扫过身侧的一草一木。
  或许是为了映衬黑子说的话,不知是何鸟叫从密林深处传来,余晖下的山岭多了股阴森凄寒。
  眼看太阳一点点坠入山头,橘黄色的霞衣渐渐褪去,锦暮扫视踏过的来路,都还是来时的样子。
  没有什么奇怪的,他安慰自己。右手却已扣在刀柄上,他跳下马,左手牵着马绳,提防着四周。
  这是锦暮从这么多年的搏杀中锻炼出来的嗅觉,或许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但是他脑袋里仿佛有根弦被拉得绷直,时刻警醒他勿要被眼前的平和所麻痹。他想起小时锦淮带他们去河里游泳时说过的一句话,往往越宁静的水潭下,越藏着杀机!
  ……
  血腥味是顺着太阳落山后的第一缕风一并飘来的。
  “戒备!”锦暮尖锐的嗓音传出好几里地。
  刚刚还是一条长龙的队伍瞬间动了起来,以锦暮为中心,东南西北各有两人站定,一人卸下背上重盾横于二人胸前,一人举手中铁弩瞄准前方。
  黑子和陈老二也借由马匹的掩护,探查四方,至于张欢和白诚,吓得躲在后面装物的木车下不敢出来,也不知是因为真的看到了什么,还是纯为锦暮的喊声吓到。
  这次锦暮带出来的,都是白巾盗中的“老人”,用起来得心应手。只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的敌人从草林中跳出,张牙舞爪朝他们扑来,倒是锦暮一声吼吓跑了栖身枝头的无数鸟雀。
  “大人……是不是你想多……”等了许久也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其中一位小心开口道,只是他的话注定说不完了。
  一枚箭头精准洞穿了他的喉颈!
  “咕……咕……”这一幕吓傻了众人。白巾盗眼中的光芒逐渐涣散,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呼呼的怪音,他伸手向锦暮求救,另一只手摁在喉咙处,只可惜徒劳无功,鲜血源源不断从箭头处涌出。
  没过多长时间,这名白巾盗头一歪,死了。
  “是谁?!”锦暮大怒,犹如猛虎对来犯之敌咆哮,马匹被这么一吓,跃起半人高的马蹄嘶鸣。
  在锦暮的怒声中,丛林里传出了响动,一个,两个,无数披着树叶穿成的叶衣的人从林中露出面目,张弓搭箭瞄准了锦暮一行。
  “是森疆……”一盆冷水浇灭了锦暮的怒火,他无力说道,手中的长刀也收回了刀鞘。
  锦暮记起前年锦淮从祖地铩羽而归时的感慨:永远不要与森疆族为敌!在这个地方,森疆族得天独厚的法术给了他们食物链顶端的地位!地上的草木,空中飞舞的花瓣与叶,都有可能变成他们借以杀人的利器!
  没有人知道森疆族与生俱来的能力究竟有多强,因为至今从未有人能从森疆族的手下全身而退,许许多多想要一窥其貌的人大半都变成了森疆一族养护圣树的肥料,就连那年的锦淮,回来后足足闭关了一年,暗伤至今未愈!
  想活命,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下武器。
  锦暮收回刀后,跑向后面带来的马车,扛起一个棕色麻袋举过头顶,朝森疆族人大喊道:“朋友!不是敌人!是朋友!”
  麻袋中装满了白花花的盐,对于隐居深山中的部落是最好的通行证。
  僵持了半柱香,终于有个看上去算是首领的人从对面的阵营中走了出来。他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那张面具上,眼角有鲜红的点缀,暗处看去似火燃烧,仿佛滴下的血泪。
  面具人与旁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走到与锦暮几步之遥的位置,探手勾了勾,示意锦暮将麻袋扔过来。
  锦暮老老实实地照做了,麻袋刚一落地,立马又是三四人跑来,其中两个手中弓弦不松瞄准锦暮,生怕他做出什么举动;另有人拿小刀在麻袋上割开一个口子,盐粒顺着裂口源源不断流进他手心里,面具人捏起一撮放入口中尝了尝,又是说了堆本族的语言,几个人的戒备才稍稍放缓。
  面具人指挥族人将盐袋抬了回去,自己则是走到了锦暮的跟前,左瞅瞅右瞧瞧,还贴近锦暮闻了闻,锦暮是一百个不自在,心说难不成你还能闻出我是好是坏?
  心里想想,锦暮话到嘴边又是另外一番说辞了。
  “我后有白盐十袋,此为借道而来。”
  “借道?”面具人说话并不熟练,只能与锦暮进行简单的沟通:“哪里?”
  “青翡道。”说起青翡道,锦直觉得满肚子的憋屈,青翡道因为长两百多米的路尽是由青绿色的圆石铺就,形似翡翠而得名。这条路还是锦家先祖打造,为锦家后人入祖地而建。
  可偏偏一伙“外来人”鸠占鹊巢,强占了锦家祖地的外围,把守青翡道不允“外人”进出。前些年锦淮也曾试过用强,那一次,去的几百好手,非死即残,回来的不过半数。
  也是在那个时候,锦淮将他们兄弟几人齐招堂内,叮嘱万万不可与森疆为敌,近年也是借着盐铁、布匹慢慢与森疆一族打开了关系。
  锦暮也曾跟锦淮进山几次,森疆族喜木雕人相遮面他是知道的,不过跟前这个面具人倒是头一次见。
  “青翡道?”面具下的眼神飘忽不定,犹豫良久,面具人对锦暮说道:“断了。”
  锦暮的下巴差点磕到地上……
  “你你你说,路,断了???”
  “不错,断了。”
  面具人拾起一根树枝,稍稍用力,树枝断成两节,借此给锦暮做了生动的说明……
  ……
  “我说姑娘,你累吗?要不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免得姑娘受累。”程铭一字一颠,腹中的酸水都快要倒出来了。
  非是他想如此,这女孩儿简直是天生神力!扛着他个大小伙子还走得健步如飞,你说说走得快也就算了吧,你能不能不要蹦蹦跶跶啊喂!尊重一下人好不好!
  因为体态尚小,女孩儿几乎是举着程铭在赶路。肩头刚好卡到程铭的腹部,每跳一下都会跟程铭的肚子来个亲密接触,撞得他胃中翻江倒海,要是再这么下去,到地方了连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你说的,有道理。”女孩儿刹住了脚,正当程铭松了口气时,不过女孩儿的姿势又给了他不好的预感……这架势,这手法,怎么看着这么像投枪呐……
  “妈妈妈妈,原来人也会飞耶。”小鸟叽叽喳喳飞在鸟妈妈旁边。
  “笨蛋,人怎么会飞,那种可怕的生物是靠爪子在地上走的,你看看他们,有我们的翅膀吗?有我们的羽毛吗?”鸟妈妈骂道。
  “妈妈妈妈,你昨天还说我颗聪明的蛋来着,”被鸟妈妈这么一骂,小鸟垂头丧气道:“可是你看,那底下飞着的,不就是个人嘛。”
  鸟妈妈将信将疑地往下瞅了一眼,这一眼,简直颠覆了它这么多年的人生观……不对……是鸟生观……
  卧槽,真有个人在空中飞啊!
  “啊啊啊啊啊!!!”空中飞人飞着飞着,发出一连串凄厉的惨叫,吓得鸟妈妈扑棱扑棱赶紧带着小鸟往上飞!
  “孩子,快飞!早起的虫子被鸟吃,飞慢的鸟儿被人吃,这就是妈妈一直告诉你的大自然的法则!你记住了吗?”
  小鸟懵懵懂懂点点头,好奇地看着飞人在半空中画出美丽的弧线,跟着鸟妈妈飞去……
  ……
  “哇,接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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