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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宋不圆润 / 第229章:红裤衩道士王钦若

第229章:红裤衩道士王钦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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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迎接窦青铜,楚王赵元佐动用了水师的大斗船。
  窦青铜、颜如玉、赵元佐三人,硬着猎猎河风站立于船头。赵元佐手持酒樽大声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窦兄就是笑对天下的勇士!难得的热血男儿!”
  颜如玉:“铜儿一腔热血愿为百姓付出,兼而智计无双,只可惜不能入道了。师尊陈抟老祖还打听过你的情况,欲收你入修道。师兄说你会是一个世间英杰,不会入道。他说是对的,你心系百姓必不会做一个远离红尘的修道者。”
  赵元佐举起酒樽豪气干云:“窦兄,大丈夫当为天下雄,怎能出世隐居?有多少饥贫百姓嗷嗷待哺,又有北方大辽虎视眈眈。我辈怎敢贪图安逸,一走了之?窦兄!我们干了这杯为民酒,从此我们兄弟携手干他一番轰轰烈烈大事业!”
  窦青铜双目烁烁放光,豪气纵横道:“好!我们痛饮此杯!”
  颜如玉也跟着豪饮一杯,她已心定回归修道,尘世间万千繁华将在她眼前落幕。只等刘娥生下孩儿,她将带着回到华山。颜如玉瞬间想到吕博英,不知师弟是何打算。师父飞升之日还有三年,师父说过承接隐仙门衣钵的只有吕博英。可吕端只有吕博英一个儿子,又给他定了赵普孙女的亲事,吕博英还能回华山修炼么?
  窦青铜与赵元佐连干数杯,凝望着黄河延伸向远方,一直到迷迷漫漫的天际。窦青铜深深为好朋友赵元佐担忧。赵元佐太优秀,也很得人心。可面对正当壮年的爹爹赵光义,必然会受到猜忌。赵光义是属意于赵元佐的,然而唐太宗李世民夺了老爹李渊皇位之例,还阴鉴不远。赵元佐如此突出,结果不见得就好。
  然而人家是父子血肉一体,自己一个朋友,实在不适合多说什么。窦青铜非常想告诉赵元佐先隐藏锋芒,学越王勾践忍辱负重。窦青铜认真想过,这些话自己说出来不合适,不如说给师母赵英玉。他们姐弟交流会更顺畅。
  酒宴尽欢而散。下了船窦青铜要回窦家老宅看望爹娘、祖母,颜如玉要回新宅。赵元佐分别派马车送两位功臣。
  窦青铜坐着楚王华丽马车,身上换了楚王蟒袍华服,俨然皇家气派。窦青铜万万不敢穿此衣着招摇过市的,这可是僭越大罪。今日无衣可换,事急从权而已。
  窦家老宅门侧有一片矮树林,窦青铜自窗子向外一瞥之间看到一位正尿溺的道士。道士个不高,两侧脖颈长着几十个疣子。是后背朝外看不清面容,最显眼的还是下体是红色短裤头鲜艳夺目。窦青铜禁不住发笑,这特么定是个假道士,哪有道士里面偷偷穿红裤衩的?
  窦青铜刚下了马车,宅门前武豹子迎上前笑道:“二哥儿怎会如此穿着?”
  “哦。豹子叔有所不知。车马、衣服都是楚王殿下的,归来的急只有穿他的了。”窦青铜说完正要进门,身后有人唤道:“小官人慢走——贫道求见。”
  窦青铜回头,正是刚刚尿溺红裤衩道士。他气喘吁吁一路跑过来,此时看到正脸。此道士二十二、三岁,不但身材瘦小还长得小鼻子小眼睛,且两腮无肉凹陷,有点獐头鼠目的赶脚。
  窦青铜觉得有趣,停下脚步等他。道士近前稽首道:“拜见小官人。小道唐突了。”
  窦青铜因师祖就是修道人,自然对道人很客气。“不知道长有何事指教?”
  年轻道人一脸媚笑,因为两腮无肉显得笑容特别突兀:“小官人,贫道观您龙眉凤目必是天下一等一的福气。贫道送您一本拙著,祈望收纳。”
  窦青铜接过道士递上来一本书,书名是《天书仪制》,下面落款王钦若著。窦青铜翻看几页,是集道家经义、星象于一体,歌颂盛世来临的书。窦青铜可以想见此道人为邀宠献媚,不知到过多少公侯府宅。今日路过见自己一身华服,当做是幸进机缘。
  不过看书里面诗词却是大才之人手笔,对道藏也有很深的研究。窦青铜自愧远不如也。
  “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王钦若。”
  “奇怪。您是道长为何还用俗家姓名?”
  “回小官人,在下本是一书生,自幼体弱,一位道长让在下穿道袍避灾一直到二十二岁。在下今年冬季就可脱去道袍了。”
  窦青铜笑道:“这位王兄,在下并非公侯,只是平民一个。至于身上的衣着,是借楚王殿下的,明日还要还回去。所以您的大作对在下实在无用,您的青睐在下谢过了。”窦青铜说罢将书还给王钦若。
  王钦若此时心中一万句骂人的话奔腾而出,只得讪讪离去。不远处是他自己的马车,装饰豪华不弱于公侯。
  王钦若的祖父是知府出身,家中富庶。无奈科考不予报名,原因是相貌太猥琐。第二年王钦若耍个小聪明,找人代为报名。不想被人揭发,落得十年不许科考的判罚。
  王钦若在宜春的湖岗寺和奉新华林书院读过书,也是自负才华横溢。如今只得四处找机会,以图仕途。
  窦青铜进入老宅,正赶上魏姨娘、大哥窦青林夫妻带着南儿、四妹窦迎香,还有举报爹爹的蓝烟等人,跪在祖母面前一大片。
  老太太两侧坐着窦偁大官人和大娘子柳氏。
  魏姨娘正痛苦着表演,一旁窦青林与娘子王氏正狠狠往自己脸上打着耳刮子,早已肿胀通红犹如猴腚。倒是窦迎香跪在人群中一生不吭。
  这时丁谓与娘子窦迎芳匆匆赶来,“噗通”一声跪倒,为魏姨娘一群人求情。
  老太太面色阴沉厉声道:“蓝烟背主,先打她二十鞭子轰出去!”
  屠龙杀虎上前揪出婢女蓝烟,噼噼啪啪一顿皮鞭抽打,早已惨叫连连。
  蓝烟被打轰出大门,她后背满是血痕忍痛向前艰难前行,一路心中咒骂不止。待得转弯武豹子看不见,她恶狠狠道:“呸!一门子王八蛋!合该满门抄斩!窦家大仇,我蓝烟必报!”
  “小娘子有什么仇啊?”一个生音吓蓝烟一跳。此人若是告诉窦家,自己将被打死。其实老太太打她二十鞭子轰出家门已经是轻轻发落了,背主求荣的奴婢被打死的也不是没有。
  蓝烟回头,见一辆豪华马车探出一脑袋。此人相貌如猴,脖子上长着无数疣子,看着就恶心。
  “没……奴家没说什么……小郎君听错了!”蓝烟一脸惊慌。
  “哈哈哈。刚刚清楚听到你要向窦家报仇,诅咒窦家满门抄斩,怎地转眼又不承认了呢?要不咱们一起回转窦家问个清楚?”王钦若死死抓住蓝烟软肋不放。
  刚刚王钦若见到窦家庄中走出一个美妙丫鬟,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前丰后满,只是步履艰难怕是受了伤。就一直盯着她。
  此时王钦若盯着丫鬟规模不俗胸脯,犹如秋后蚊子见到血肉一般。他起了霸占之心。王钦若这几年也提过亲,为了巴结名门使了不少银子,只不过相看之后都被弃之如履。他只能空悬着正房,拿丫鬟泻火。
  蓝烟听到王钦若几句话,吓得灵魂出窍。‘咕咚’一声跪倒恳请王钦若为他保密。
  王钦若洋洋自得道:“若是想我保密也行,小娘子若是跟了本衙内自然不会举报你。如何?要死要活你自己定夺吧。”
  蓝烟听到王钦若是官宦子弟,虽人丑无比,闭了灯还不一样?有富贵日子比什么都强!
  “婢子蓝烟愿意跟着公子。”
  蓝烟面带娇媚看向王钦若,想找一点可看之处。眉毛——稀疏,眼睛——三角的,脸——塌坑的,脖子——数个疣子耷拉着……
  天哪!就不能有一个可看之处么!蓝烟绝望了……
  看蓝烟屈服了。王钦若趾高气扬下了马车,搀着蓝烟上车。蓝烟一看个头比自己还低半个头……‘唔……’蓝烟后悔了,差点没吐出来。
  思忖再三,看在马车豪华、王钦若衙内身份、还有银子面上,蓝烟狠心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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