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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不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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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青铜与如兰胡闹了一阵,到了晚饭时刻。窦青铜原来没发现,如兰与自己竟是如此放得开!简直是撒欢一样玩闹。
  饭后,窦青铜为刘娥请的郎中到了,为刘娥把脉。刘娥躺在床,落下纱帘只露一只手出来。郎中把脉后笑吟吟说道:“小夫人一切顺遂,吃些安胎药、尽量轻微活动,头一胎总是静止不动也不好。适当活动对生产有利。”
  窦青铜千恩万谢恭送郎中,回来坐上床边,同刘娥说会话。
  刘娥偷偷问窦青铜:“郎君晚间不用在奴家处歇息了吧。”刘娥与窦青铜很贴心,几乎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夫妻是假的,情意却不假。
  刘娥善解人意,窦青铜有什么话也非常愿意与刘娥说。打趣道:“不能来了。本来是假的,一旦失守不就成真的了?”
  刘娥捶他一拳:“一起好好说话不成么?非得想法龌龊,奴家觉得与郎君说话就好。密友比夫妻更好相处,不用顾虑更多。”
  窦青铜正色道:“娥儿,你有改嫁的打算么?哦,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在我身边一辈子,哥哥都会养着你。只是想为你筹谋而已,切莫多心。”
  刘娥眸子如一汪秋水,看着窦青铜诚心诚意:“以后奴家就偷偷叫郎君为哥哥吧,哥哥尽可以为奴家筹划。不过师姑打算好了,奴家生下孩儿交给她抚养,将来随她修道承继隐仙门衣钵。奴家不会再嫁人,以后就做哥哥的一等女使,照顾哥哥一辈子。也算是奴家的造化了。”
  窦青铜点点头,刘娥现下心如止水,不会再嫁。窦青铜打算找个好先生,教授琴棋书画,刘娥、如兰、幼娘尽可以一起学,也算找个事情做。
  夜间,窦青铜飞身越墙来看花蕊娘子。
  花蕊娘子一见窦青铜却哭了:“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呀——”她扑上来抱住窦青铜不放开。
  “别哭了……外面能听到……”窦青铜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赶紧制止花蕊娘子。晚了!外边人已经听到花蕊娘子呼喊。
  “是何人在啼哭!”外面传来一声呼喝。
  花蕊娘子吓得一哆嗦,瞬间停止哭泣。窦青铜转身要出去灭口,却见花蕊娘子急中生智拿起案板上剪刀划自己手指一个口子,鲜血淋漓而出。
  花蕊娘子开门出去,擎着手指道:“哎呦!疼死我了,你有刀伤药粉么?”
  外面正是赵元僖的侍卫头头。身为武者,刀伤药粉随身就有。见花蕊娘子是受伤呼喊才放松警惕,为她上完药离开。临行前说道:“这么晚,别大声呼喊。殿下与娘子已然安睡。干扰殿下休息,你能担待得起么?”
  花蕊娘子连连躬身致谢。
  见侍卫走远,花蕊娘子进屋让窦青铜帮她包扎伤口,一边小声道:“好险啊!郎君……”
  窦青铜抬头看她一眼道:“记住,冲动不得。”
  见窦青铜小心翼翼包扎伤口的认真劲儿,花蕊娘子嗤嗤笑。
  “你还笑得出来?你说说在笑什么?”窦青铜瞪她一眼。
  “能让郎君心疼,出点血也值了。嘻嘻。”花蕊娘子灯光下更加娇媚动人。
  “别扯淡,让我来做什么?”窦青铜放下包成小馒头一样的手指。
  “哎呦!差点把正经事忘了。刚刚我恰巧偷听到,耶律张雁与赵元僖说——大辽派了一百位擅长挖掘的壮汉,已经奔黄河岸边去了。说是要黄河决口,扰乱大宋再派雄兵侵犯。地点就在滑州韩邨。”
  窦青铜突然瞪大眼睛:“好毒的计策,俗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一百个人足以一夜挖一条水渠,导致黄河决口!在大宋顾此失彼的情况下侵犯边界。花蕊,你立了大功了。”
  花蕊娘子瞟窦青铜一眼美滋滋道:“是么?什么大功。只要郎君高兴,奴家就高兴。”
  窦青铜感谢花蕊娘子,花蕊娘子焉能放过机会?窦青铜只好在一个谢吻之后,才匆匆离去。什么如兰新房也去不得了。找上师姑颜如玉,二人飞奔到楚王赵元佐府中。
  赵元佐听说后,吓得一身冷汗。“可要与我爹爹知会就一声么?”
  窦青铜斩钉截铁道:“万万不可。一旦报给官家会泄露消息,大辽挖掘队随即换一个地址,就更加不好办。为今之计楚王立即给我三十人手还有快马,立即渡过黄河杀光大辽挖掘队。”
  楚王看向颜如玉,颜如玉也点点头。
  “好。随我来。”
  赵元佐带二人来到开封府,点齐人马出发。楚王赵元佐亲自指挥船只渡河。看着窦青铜带人马远去,赵元佐长处一口气。此消息若是属实,确实是干系百万性命的大事!但愿窦兄马道成功。
  由向导带路,一队人马一路狂奔,人手一支火把犹如一条火龙向滑洲杀去。
  三十二人,经过两个时辰快马加鞭急行军到达滑州韩邨。窦青铜与颜如玉先行弃马直奔河堤。后边队伍给马蹄包住,快速跟进两面包抄。
  窦青铜到了河堤,果然看到上百个人在挖掘水渠,就快挖通放水了。好险哪!再晚半个时辰,一切都来不及了。浩荡河水会迅速冲开水渠,变成奔腾而下的水灾。
  窦青铜大喝一声与颜如玉犹如天神下凡杀入敌群。大辽的兵勇也是见过战阵的,区区两个人根本没放在眼里。交手之后这群辽兵吓傻了,此二人一剑干掉一人,简直不是人而是索命的厉鬼!
  窦青铜与颜如玉如今大开杀戒了!两支宝剑闪着寒光,不停刺向敌人。不一会已经有半数敌人倒在血泊中,其余人吓得四下逃命。刚逃不远被伏击的二十多人一一击杀。窦青铜下过死命令,一个活口不留统统杀掉扔进黄河。
  滑洲百姓哪里知道,黄河堤坝上差一点被挖开。一旦洪水肆虐,就会夺去几十万性命,数百万人流离失所成为难民。
  悄无声息一场劫难消弭于无形,一百条敌人性命丢进黄河。窦青铜指挥人手填好被挖开的水渠。黎明来临之前,河堤恢复了原样。河堤在一片寂静中迎来曙光。
  窦青铜望着天面朝霞兴奋说道:“师姑,您看朝霞多美!滑洲百姓每一天都应该是如此美好的开始,而不是洪水肆虐、无家可归!”
  颜如玉激动说道:“铜儿,师姑为你欢呼、为你骄傲!你救下了几十万沿河百姓,立下不世之功!”
  窦青铜遥望天际,迎着朝阳说道“我是微不足道的,只要每个人都尽心尽力,亿兆大宋百姓必会覆灭周边入侵者。开疆拓土,光耀我华夏!我窦青铜期待那一天早日到来!”
  窦青铜带着二十个疲惫不堪的勇士,回撤。中午到达黄河岸边,楚王赵元佐早已带着一只大船等在那里。
  楚王赵元佐没开口,看到窦青铜与颜如玉浑身斑斑血迹,已然知道成功了。没等窦青铜说话,先行官近前拜倒报告:“报楚王殿下,窦大侠、颜女侠带领属下等人击杀辽军挖掘队一百人,避免了一次黄河决口!一百个辽军尸体已扔入黄河,消除了痕迹。”
  “好!”赵元佐猛一挥手道:“窦兄功垂清史,立下不世之功啊!”
  窦青铜大声道:“楚王殿下,不用别的,就在大船上畅饮一番解解乏如何?”
  颜如玉也说道:“今日我也要大醉一番。”
  赵元佐哈哈大笑畅意江湖一般:“走,上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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