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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宋不圆润 / 第116章:一头牛的剂量

第116章:一头牛的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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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恩山庄(窦家庄)大门前路过一位道士。此道士浑身无肉,瘦的如同皮影戏,显得灰色道袍肥肥大大非常滑稽。道士头顶高挽牛心发髻,一根晶莹如玉不知名兽骨磨尖一端做成的发簪,横插发髻。
  道士望着门首高大门楼上,官家赵光义亲笔所书‘尚书致仕’四个黑色大字。道士又驻足四根白石玉柱雕的刻华表前,仔细读取华表上雕刻五子登科典故及窦偁一生为官的光彩经历。
  门两侧两头石狮吞吐石球,颇有气势。石狮子旁,门子头儿武豹子正与一个门子小厮下双陆象棋。
  窦府车辆进出都在侧门,大门前也是毕竟之路。武豹子听到马车声侧头看去,是采办魏璐正与三个小厮坐在马车上。魏璐情绪很低落如同死了亲娘老子,看来是被什么人训斥过。丧眉搭眼的一副苦瓜相。
  武豹子顺口说道:“老魏你他妈干不好采办赶紧换人,前几日购进的茶饼喝着与马尿差不多。刘管家说让你换,怎地还不见换回来?”
  魏璐赶紧跳下马车,快跑两步过来赔笑道:“武爷爷,您老不要大声嚷嚷啊。小的这碗饭吃得也不容易,您就高抬贵手不要砸了小的饭碗。这箱茶饼就在车上,眼下就是去换的,晚间就能送到您老手中。您先忍忍。您辛苦,您辛苦。”
  “别在我这絮絮叨叨的,赶紧换好茶来,晚间再不到我就去找听云姑娘!到时候别说我老武不讲情面。赶紧滚!”武豹子横他一眼,一脸不屑。他厌恶魏璐,花好钱买下等货,是要把窦府搬空么?武豹子是跟随窦偁大官人二十年的老人,自是不怕魏姨娘娘家弟弟魏璐。
  魏璐上得马车,等远了一些才敢骂道:“这个武王八,别人都喝得就他事多,若不是看在他是窦府老人。我早就与他翻脸了。”
  另外几个小厮听他絮叨,心中暗乐。如今窦府掌管对牌钥匙的似乎听云姑娘,不似老太太还给各方一些颜面。刚刚魏璐被听云姑娘警告过,说他采办物品价高、品级地,再不改善直接换人。
  武豹子先不用说与大官人窦偁有二十年主仆之谊,就是新掌家的小官人窦青铜也与他十分亲近。是你魏璐能惹得起的?
  小厮顺口问道:“魏管事,您讲过王八与王八蛋的故事。今日再讲一会如何?”
  魏璐才顺口气道:“好。今日再讲一遍。”
  关于王八的典故:有一龟王排行第八,众龟皆称之王八。由于王八盖大碍事与其妻合欢不便,妻与海蛇欢好一日情意绵绵。王八愤怒与海蛇决斗,妻偏袒海蛇为其挡住王八进攻。僵持百日后,王八竟忘记被辱之事,与妻恩恩爱爱携手归家。不久妻产下王八蛋、孵出王八羔子。后人将野种呼做王八蛋或王八羔子。
  ‘王八蛋’与‘一日夫妻百日恩’,皆出自这个故事。所以当王八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也需要异于常人之胸怀和境界。还有常骂人‘积年’,或者‘积年兄’。都是王八的意思,只有王八几百年寿命才称得起‘积年’二字。
  小厮听完,心中暗骂:“魏积年!魏积年!真是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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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豹子刚低头看象棋,又传来马车声。是管家刘功与几个小厮坐在车上。刘功是武豹子顶头上司,武豹子却从来不低就,与刘功经常搬头扣腚闹在一处。
  “老刘啊。怎么亲自出动了?”武豹子扫一眼象棋,又转过头戏谑道。
  刘功呵呵一笑道:“雨舒姑娘一声令下,老哥也得出去采购药材啊。家主有令,全宅院都为老家主制药全力以赴。看着老家主身子见好,就是让我当孙子都高兴,别说动动这老胳膊老腿,来回跑跑了。你呀,就当好看门猎犬,别让什么猫儿、狗儿钻进去。下棋同时还是留心一下为好!”
  “草,武豹子何时误过事?我这里不用你操心!”武豹子大翻眼皮转过头去下棋,不再搭理刘管家。
  武豹子正苦心孤诣琢磨着异常凶险的象棋局面,看到阳光投下一个人影在地上。武豹子以为是宅院里又出来什么人,顺口说道:“我老武不喜欢支招,闭上你的臭嘴好吧。”
  “无量天尊。施主搅扰了。”
  武豹子听声音不对,回头一看是位三十左右的道长,精瘦精瘦的道长。俗话说:不贫道、不饿僧。有出家人化缘也是常事,武豹子绝不会怠慢。
  武豹子站起身拱手道:“道长请了。”
  道士一笑再次稽首道:“请问施主,宅院里可有批八字看相的么?贫道是修马前课的出家人,可否行个方便。”
  马前课可以算未来命数,是算命行当最高明的。不过深宅大院,哪能让他进呢?武豹子正要回绝,正巧见窦青铜走出朱漆大门。
  道士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珠子不断扫视窦青铜。他阅人无数,观窦青铜衣着气质自然是府中少主一类人。道士察言观色的本领无人可比,立刻放弃武豹子,缓步走到窦青铜对面。稽首道:“无量天尊。小官人打扰了。”
  窦青铜笑道:“道长是打卦么?”
  道士侃侃而谈道:“正是。小官人印堂鎏金似火,正当运头。何不详细算一下?”
  窦青铜很有兴致,尽管道士有点狗皮膏药似的,有点烦人。问道:“在下生日是九月初九辰时,道长算算吧。”
  道长装模作样掐指算来,忽而抬眼道:“小官人是阳月、阳日、阳时,实属九阳之命数。命中主犯桃花,如今有三位小娘子喜爱于你。三位小娘子又命中犯冲,小官人要破解么?”
  窦青铜很生气,算卦的道士也要敬业一些才行。如此不通易经之辈,竟然走江湖骗人,胆子也太大了!他的计策很明显,设计扣子让你破财消灾。
  窦青铜冷笑一声:“道长,在下的就不用算了。”
  算卦看相,一旦沾染江湖气,就变成了骗人的把戏。主要有两个方式:第一‘扣瓜’,也就是借以灾星、小人、坎难等吓唬人借以谋财。第二‘腥加尖赛神仙’,就是夸大命数真假都有,显示自己的神通。
  “道长再会。”窦青铜转身就走,当然不会与江湖骗子多话。
  后院驶出来一辆马车,马车深蓝色丝绒为顶,四面垂幔也称为裙帘用点绛色丝绸背签金丝竹篾片,黑木雕花的窗牖幔挂一帘淡蓝色的绉纱,番邦卷绒羊毛毯铺就,椅子上褐色湖绸坐垫、靠垫齐备,车厢内悬挂十几个香囊,香氛暗飘。
  马车中椅子上坐的是听云。
  窦青铜身负武功,一纵身已然上车。道士看到窦青铜身手不凡,心中暗自吃惊。
  道士顺路走到一棵老槐树下,驻足四下张望。道士似乎在等什么人。窦家庄中走出一个美妙丫鬟,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前丰后满,又勾勾、又丢丢。她算长得很耐看,只是下颏不容易发现之处有一颗黑痣,痣上有一根半寸长黑毛。显得甚是诡异。
  丫鬟径直走到道长身旁问道:“尊驾可是清瘟道长?”
  “嗯……正是贫道。”清瘟道长低垂眉头,偷偷狠盯一眼丫鬟规模空前之胸,犹如秋后蚊子见到血肉一般。他感到喉咙干痒,似乎有鱼刺卡在那了,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好不容易咕噜一声,咽下一口涎水。
  丫鬟道:“东西带来了么?”
  “带来了,带了来。”道长不迭回答,伸手自怀中掏出东西递给丫鬟。他眼睛一直没离开在丫鬟胸脯隆起处。
  丫鬟接过两个纸包,将一封银子放至清瘟道长手中。丫鬟并不废话,转身就走。
  道长眼巴巴看着丫鬟丰满的身子离开,随只好也走了。不过他走姿很奇怪,弓着腰一路内八字小步而行。
  清瘟道长走出不远,忽然伸手到怀中。掏了几下,什么也没有。他咧嘴望着丫鬟离去方向,丫鬟已经不见了。
  清瘟道长干嚎一声:“娘的。多拿了一包!这回够一头牛的剂量啦……快跑吧,要出大事!”
  清瘟道长慌慌张张如野狗般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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