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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坎坷归途现波折 离奇宝铃起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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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司们分为三队,跟随于队伍的前、中、尾部,最前方由阿古老司带队,补松、波东伴其左右。咒语声喝起,尸体们不仅可以站立,还迈开双脚走步。
  要说模仿尸体行走,着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们的步伐迟缓且僵硬,照样走起来,反而更觉得吃力。不过,为了避免被识破真身,所以岑夫崖谨慎学习,当尸队快要行至兵营哨卡处时,岑夫崖不免又悬起心来。
  可是守卫的官兵显然知晓赶尸巫术的各种忌讳,早一步就退避十丈之外,只是遥望而不敢凑前,更省去了检查各路人员的步骤,于是尸队就这么顺利的通过哨卡,捎带着岑夫崖离开了二十载的浴血生涯。
  赶尸队绕过村落,只沿着山中小路行走。虽说是山路,但也算是平坦,周围树叶密布,不见鸟兽,只有风吹草木的沙沙声。如若不是混在一队尸体中,还真是一条值得驻足欣赏的幽僻山林。
  队伍一直保持着平稳的速度向前移动,连接着整个队伍的五色绳却突然松了一下,岑夫崖感觉队伍的最前面似乎停了下来,连带着自己的脚步迈起来也沉重了几分,还没等适应过来,缠在岑夫崖腰间的五色绳又一紧,岑夫崖的整个身体向后仰过,像是被人狠拽一下,差点失去平衡,待岑夫崖重新站稳脚跟,再向前走去的时候,腰间竟像是拖了一块巨石般,步履艰难。
  这时,从后面传来喊话声:“喂,前方可是有斜披?”
  前方回应道:“正是,宗长正在想办法,你等且歇息片刻。”
  最前方补松老司正蹲下查看地形,对着半尺高的斜披犹疑片刻,他起身面向阿古老司道:“宗长,此次走脚咱们已特意选取平坦之路,可诸位喜神戾气甚重,连这种小坡都难以越过,继续行走吃力不说,恐怕还会误了皇帝令的归期。”
  阿古老司捋着胡子点了点头,脸色凝重。
  波东一咧嘴角,又立即合拢,双眉一拧,俯身向前低声道:“宗长,我有一法,若是咱巫族法宝‘缚魂摄魄铃’在,一切就不成为题了。不知您可曾亲带于身上?”
  补松一把扯开波东:“放肆,波东!‘缚魂摄魄铃’属我族秘宝,一干事宜岂是我等可以过问的!正如阿莫所言,尔若是悉心调制辰州朱砂压制喜神戾气,又何至于今时之状?”
  有那么一瞬间,补松看见波东的双目紧眯,眉毛向着眉心聚起,恶狠狠地盯住自己,可眨眼间,波东面部表情又松懈下来,变得平缓,他微微一笑道:“补松老司莫生气,这原怪我大意,小觑了喜神所含戾气之重。可事已至此,若是耽误了归期,那皇帝老儿只怕降罪于我族,性命堪忧啊。”说着撇了阿古老司一眼,又道:“可惜执掌宝铃的非我,否则……”
  补松大怒道:“你还敢提!”
  “罢了”,阿古挥起衣袖挡在补松面前道,“波东虽乱了规矩,但亦言之有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路,不可延误。为防‘缚魂摄魄铃’被盗夺,我对外谎称藏于巫蛊之地,但其实从未离身,此时困境,用一用也应无妨。”
  说完阿古将手伸向怀中衣襟内,从最里层摸出一物,外面由红布紧密包裹,随着红布被阿古一层层的揭开,波东的眼睛愈瞪愈大,身体向前倾去,补松显然对此宝物也极为好奇,不由得也上前几步。
  当红布被完全揭开的瞬间,露出一口四面、方口铃来,样子酷似钟,只是比其更小一些,质地似铜,面呈铜黄色又含墨绿锈色,顶端系有五色穗,阿古宗长从手上拎起铜铃的同时,夜里响起“咣、咣”的沉闷声音。
  二人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还是波东先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问道:“宗长,此乃‘缚魂摄魄铃’?”
  这回补松没有再拦阻波东的提问,看来他也很想得知真相。
  阿古老司捋了捋一捺长的胡子,对他们点头道:“正是。”阿古老司看着他二人的表情惊愕,便知道他们心里所想,于是笑道:“呵呵,可是出乎你们所想?”
  波东难解道:“宗长可是在戏弄我二人?芸芸众生皆为这‘缚魂摄魄铃’奔走寻访,势力之辈更是为了它搜寻终日,更别说这是咱们一族誓死守护近百年的宝物了,此应不世出的一物,怎会如此平凡无奇?”
  “波东小辈稍安勿躁,”阿古老司伸手拍了拍波东的肩膀,“要想渡此困境,的确还要靠它”。说着单手托铃,空出一手抽去系于顶端的五色穗,原本的墨绿铜锈变得洁净透明,并向四边蔓延,一瞬间青光绽放,把周围的夜渲染成一片光亮,波东、补松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照射得张不开眼睛,连连后退,同时举起衣袖遮挡,等慢慢适应了这青光,才敢靠近仔细端详。
  仍然被托在阿古老司的手掌里,看见的确是一尊碧绿通透的玉铃,铃心无风自动,响起“叮、叮”的声音,清澈悦耳,顿觉舒心惬意,竟让人忘却了行途的劳累,心情大悦。
  波东倒吸一口大气,愣愣自言道:“真乃宝贝!”
  只见阿古老司将铃铛高高托起,念动法咒道“冥铃宝号,天地同生,降我光辉,得驻飞霞”,顷刻间铃身光芒四溢,天色大变,方圆一里内亮如白昼,阿古又念道:“三魂逆行,七魄归附,腾身紫微,元始徘徊”,四周草木沙沙作响,几十束光柱从四面聚拢过来,最终在铃前凝集成了十道碧绿的圆形光晕,排成环形逆向绕铃盘旋,同时铃心开始剧烈摆动,发出更加清脆急促的声响。
  岑夫崖看到队伍停滞正在好奇,突见天色大变,黑夜转昼,前方光芒大作,又听见清脆悦耳的铃声,身边生起几丝凉风,伴着“嗖”的声响,有几道光晕顺着他的耳、鼻、口处灌入身体,瞬间游走全身,顿觉神清气爽。岑夫崖不知发生何事,但听后方老司激动道:“三魂附体,七魄归位?想必是‘缚魂摄魄铃’!”
  尸队很快又开始继续行进,岑夫崖步伐轻快,似是脚底生风,疲劳感尽失,岑夫崖感到难以置信,再看那前方的尸体,聚聚步伐轻巧,竟似在飘,不仅加快了前行的速度,还很轻易地通过了土坡。
  继而阿古老司把五色穗重新系回到铃顶,铃身瞬间出现垢般的墨绿色锈迹,蔓延开来,很快覆盖了整个铃身,又变回成平平无奇的铜铃,天空也跟着黯淡下来。
  波东张大了嘴巴看得发呆,圆瞪的眼睛突然垂了下来,看来心里有些失落,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波东矗在原地,直到尸队经过身边,他方惊觉,连忙向前连赶几步,追上阿古老司他们。
  波东堆上满脸笑意,全然不顾补松投来的拦阻眼光,向阿古老司道:“宗长,既是法力高强的宝物,何故要以五色穗压制?”
  阿古老司回头看了波东一眼,又转而面向前方道路,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了出来,最终道:“前日里我夜观星象,西南方紫微有星斗盘旋后陨落,兆我将遭遇大劫,况我年事已高,大限之日本也将近,早晚要将此宝托付于你们看管。也罢,这铃的渊源也确该让你们知道了。”
  阿古老司道:“千年前,女真族王的母亲去世,王听信国师谗言,用千名年轻女子的心头血炼成血珠,以祭奠母亲。很快族中的少女就被杀光,却还缺一名,国师又怂恿王杀掉他的爱妃‘玥’,最终炼成血珠,可是珠子怨气极重,放在哪里,哪里就会战乱纷纷,血流成河。”
  “王自知轻信邪人招致祸端,悔恨不已,郁郁而终。临终前王把儿子喊到床前交代说:‘我死后已无颜再去见玥,我取她血,自该被她挫骨扬灰。待我死后,你将我的骨灰铸成玉铃,置于珠上,让她时刻听到我的声音,若她还能念及我们的夫妻恩情,自可消除灾难。’于是王的儿子按照父亲的吩咐铸就了玉铃,放置于血珠上方,竟真的再无祸事。”
  波东追问道:“那我族又如何能得此宝?”
  “很快世间流传出血珠出现时会纵生‘灭世鬼王’招致灭世之灾的传言,更有甚者认为如若拥有此珠并加以利用,即可执掌九天三界,于是一时间神魔大乱,群妖骤起,纷纷遁入人间抢夺血珠。女真族众奋死抵御,仍惨遭灭顶,危难之际女祭司那刺颜孤注一掷,炸毁祭坛与妖魔同归于尽。随着一声剧烈的响动,空中一道红光滑过,大地颤动,山里面浓烟四起,落石不断,从四面赶来的所谓正道之士见此况急忙分头搜救,当我族五位长老一行人找到那刺颜的时候,她已被滚落的巨石和妖魔的尸体压在一起,生命垂危,那刺颜从怀中递出玉铃,说:‘血珠逢爆炸时弹出,朝向南方,无知踪迹,怕是会再多祸端,你等且收好这玉铃,日后必会有用,切莫对他人提起’,便就此断气。
  五位长老遵从忠告,在众正道之士赶来前先暂藏起了玉铃,可是却惹来了麻烦,众人抵达祭坛处寻不到血珠和玉铃的踪迹,只见到了负责看管它们的那刺颜的尸体,便疑心大起,倒戈朝向率先抵达此处的我族长老,一再逼问。长老们顾及那刺颜的话,信守承诺,只字不语。见此状,所谓的正道之士们自知无趣,也只得作罢,纷纷愤愤而去。
  然而事情并非就此完结,玉铃法力强大,青光大绽,流光四溢,是想藏都难以藏得住的法器,自从女真山上一别,四方力量纷纷窥视我族,想要探求法宝的去处,夜贼更是多得难以提防。思量再三,五位长老决定封印玉铃,但这玉铃乃舍利之身,非金、非木、非土、非阴、非阳,竟属五行之外,为了保全我族不受外敌侵扰,避免重演女真的厄运,五位长老舍弃毕生修为,将身躯幻化成五色穗用以封印玉铃。果然,玉铃被封印后变得平平无奇,易于藏匿,于是自此后我一族奉命守护此法器,以防血珠再次出世时,可将其加以抑制。哎,无奈的是,血珠还尚未出世,世间已然纷争四起……”说毕,阿古仰头望天,轻捋了捋胡子,脸上竟是嘲弄般的笑了笑。
  听闻此缘由后,补松和波东二人的表情也均有不同,补松若恍然般露出惊叹之意,而波东却闷不作声,若有所思的一路走着。
  夜色越来越深,小路越走越静,三人在前再没做声,只留风、叶还有脚步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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