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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道不同,路又不平 / 第六章 快之过

第六章 快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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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小余一路走,一路天人交战,即至好似仙宫一样的殿宇群出现在视线之中的时候,他的良知才终于占据上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兄弟二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家出身,从来本本分分,这一席言语,漫说是想,就连听也未曾听过,当即仿佛推开了新世界的一扇窗子。
  尤大眼中异彩连连,“小余哥,我会拿大顶,算不算特长?”
  刘小余不忍打击孩子,委婉道:“还有没有别的?”
  “种地。”尤大说。
  “那你还是拿大顶吧!”
  “老大拿大顶,我就翻跟头!”尤二快乐的说。
  “不错!那你俩觉着我咋整才好呢?”
  ······
  一番商讨之后,在两旁道人的默许下,哥仨走下石径,向山间密林行去,重新出现时,尤大头下脚上,依靠双臂前行,动转如风,尤二翻转不停,与纺车轮相似,最引人注目的,还要属刘小余,只见他膀不动,肩不摇,一块突突粼粼,少说也有千斤之重的大青石,叫他轻轻松松背在背上,行走之间,龙骧虎步,气概盎然!
  道人们纷纷侧目,咋舌惊叹。
  刘小余好不得意,若不是为了彰显谦逊恭谨的个人形象,他几乎忍不住高呼一声,“仙路之前,谁堪与某家争锋!”
  ······
  登上山顶,在道人的指引下,三人来到极大、极广的一处院落,对开的月亮拱门前,两名道人一左一右站立。
  这二人不仅没有表现出刘小余所期待的那种惊骇,相反若有似无的还显出几分轻蔑,引得他十万分之不快,不过介于自己马上就要成为高高在上,迥别凡俗的修行者,他自然不屑与这些连“修行半成品”也算不上,至多是“修行残次品”们一般计较,和尤氏兄弟一起,交上在山脚下领来的腰牌。
  守门道人验过之后,将腰牌收回,缓缓推开院门。
  三人心跳加速,忐忑,激动,种种情绪汇聚,然后······呆若木鸡!
  这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当真是为他们开启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回过神来,刘小余由衷的想问一句,“这是他么的仙苗选拔,还是他么的马戏团面试!”
  但见这所大得仿佛没有边际的院落之中,火光闪烁,异彩纷呈,两万多名赶来参加仙苗选拔的少年人汇聚于此,这个胸口碎大石,那个银枪锁喉,还有喷火的,耍剑的,玩蛇的,穿房跃脊的,写诗作画的,数不胜数!
  尤其一人,这大冷的天,竟光着膀子呼哧呼哧满院飞奔,热得四脖子汗流,白气蒸腾,又特意从前心到后背纹着五个血红大字,“我爱北辰宗!”
  不言而喻,这些人的目的,与刘小余一般无二,旨在先声夺人,只是不论背石头、拿大顶、翻跟头,跟这些匪夷所思的创意比较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洒家给蓝星人丢脸了!”
  刘小余羞惭无地,将大石头随手扔了出去,货真价实的千斤巨石落地,立时砸的地面轰然巨响。
  他这边羞愧难当,老尤家哥俩却是兴致高涨,一边继续“吼吼哈嘿”的操练,一边还不断向胸口碎大石那位兄台靠近。
  ······
  午时一刻,院子北侧的正门缓缓开启,先是百余名身着明黄道服的道人快步走入,四下站定,接着,在一名年长道人的引领下,又是十余名道人,抬着一张巨大的长条几案,东西向放置于门前,一尊六寸多高的赤金香炉摆在几案正中。
  剑鸣声遽然噪起,两道身影自殿宇深处御剑而来,须臾到至小院上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相貌清秀,灵光内敛,青衫白袜,竹簪别顶,甚是朴素。
  不消吩咐,众少年人急急停下杂耍,拜倒于地。
  二人面无表情,不言不语,仍自空中凝立,这一愣,便是近乎一个时辰。
  冰冷的天,梆硬的地,跪着的膝盖,还有刘小余一颗发狠的心!
  他看过不少小说,知道通常主持这种活动的,多是一些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小角色,却也敢叫自己这名未来的修真界巨擘跪拜这么许久,“哼!洒家誓报此仇!”
  当然,恼归恼,恨归恨,此刻羽翼未丰,他还是决定暂息雷霆之怒!
  日头西移,未时已至。
  木雕泥塑一般的二人终于有所动作,互相对视一眼,右侧人对左侧人道:“师兄,开始吧。”
  “好。”
  二人各自于百宝袋中取出法器,左侧人掌中碧光闪烁,是四棵两寸长短的小树苗;右侧人手中金光耀目,是一座巴掌大小的金钟。
  二人掐诀念咒,将宝物抛出。
  四棵小树苗分别落在院子四角,落地生根,顷刻长成合抱粗细,五六丈高的参天大树,枝繁叶茂,通体流碧,宛如翡翠雕琢;
  金钟迎风而长,足有三丈多高,一丈方圆,金光暐晔,悬于空中。
  “师兄”垂首环顾众人,道:“‘涤心钟’考量尔等心性,钟声鸣响,挑起七情六欲,浊气深重者退去,心智不坚者退去,余者可借此洗涤杂陈,稳固心神;‘感灵桩’测尔等气感,待光华大作之时,需凝神静气,仔细观想眼前图像,描绘于纸上;若是超过五柱香,仍无感应,则是与仙路无缘,速速离去。”
  “尔等可听真了?”“师弟”道。
  “是。”众人纷纷高声应答,尤以刘小余声音最为响亮。
  地面上,在为首那名道人的示意下,数十名道人齐齐迈步,穿梭人群中间,散发笔墨纸张。
  分发已毕,“师弟”再度掐动法诀,一道真元打出,击在“涤心钟”上。
  “咣!”
  钟声浩荡恢弘,由耳入心,众人心神巨颤,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眼耳鼻舌身意六欲充斥脑海,霎时间,哭泣嚎啕、欢歌笑语甚嚣尘上,更有不堪者,手舞足蹈,顿足捶胸,狂态毕露!
  半盏茶的时间里,先后有七千余人,露出丑态,立刻被四下站立的道人拖拽离去。
  刘小余除却最开始被吓了一跳之外,毫无感觉,仍如老僧入定一般;尤氏兄弟虽则一个抽泣,一个傻乐,并未太过离谱,也算通过。
  钟声渐弱,余音却不绝如缕,仿似四月熏风,拂过心田,不仅躁动的情绪渐渐抚平,就连种种萦绕心间,久久无法释怀的烦思愁绪也被洗涤一空,每个人脸上都绽放出轻松愉悦的神情。
  见此情形,“师兄”双手掐诀,四道真元分别打入四座“感灵桩”内,刹那间,大树仿佛活过来一般,枝摇叶晃,星星点点的绿色光点自叶片中飞出,毫无规律,却又极其精准的落在每名少年人眼前,化做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光球,于朦胧之中,现出种种复杂难明,意味深远的图像。
  顺利通过涤心钟考验的少年们,顾不得感慨仙家手段,纷纷沉敛心神,观想起来。
  “请香!”“师兄”道。
  “是!”
  地上,为首那名道人取出火折子,将香炉中信香点燃。
  然而,却还不待第一缕青烟升起,忽听一个清脆、沉稳的声音道:“回禀先师,小子画好了!”
  这道声音虽不大,却好似一道惊雷,在剩余一万多人的场中炸响,立时引得一阵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什么!我还没明白咋回事,他竟然画好了!”
  “第一缕香还没升起,时间怎么算?”
  “你听他吹吧就!这小子八成是知道自己不行,借此打断我等观想!”
  “那你瞎叨叨啥,还不赶紧观想!”
  ······
  “混账!”
  “师兄”眉梢高挑,低头看去,只见说话之人,约莫二八年华,眉清目朗,俊逸不俗,当真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先生几分好感,到了嘴边的怒喝,也变成了低沉的训教,
  “仙苗选举不可儿戏!你可知,若能在两柱香内观想出图像,便足可成为七峰亲传弟子,据我宗典籍所载,迄今为止用时最短者乃是十年前入门的关张两位师弟,尚且耗费了半炷香光景,念你少不更事,此次不予计较,速速观想吧。”
  刘小余既无慌乱之态,又无谄媚之色,目光平和,声音清朗,“小子虽是乡野之人,粗鄙愚钝,却也不敢在仙师面前信口开河,还请检验。”
  “哦?”
  “师弟”见刘小余不似说谎,右手箕张,施展出“隔空摄物”之法。
  刘小余只觉一股柔和力道自掌心扩散开来,托住白纸,飘飘悠悠落入“师弟”掌中。
  “师弟”一眼扫过白纸上,墨迹未干的繁复图案,瞳孔猛地一缩,这的确是此次选拔用的那道符纹,且描绘得没有丝毫出入,简直好像提前演练过多少次一样,不过问题也正在于此,若当真是第一次描绘这等繁复图案,又岂能做到这般精确!
  “师弟”先是一怔,旋即由惊转怒,满面煞气蒸腾。
  原来,未免宗门弟子互相托情徇私,选拔用的符纹,都是由主持弟子到达行宫之后,临时做出决定;另外,由于参选人数众多,仙宗弟子有限,无法一一检验,便需额外由专人誊抄出来,密封保存,待得参选之人观想之后,再分发于众行宫道人,由其当场细细比对。
  这些负责誊抄符纹的人员,虽则是由行宫道人中层层筛选出来,忠实可靠,不过是人就有私,是私就有弊,难保不会出现些龌龊事情,往年已有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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