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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道不同,路又不平 / 第五章 一念之间

第五章 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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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上顺风顺水,再未遇到波折,由于在客店耽误了一天,故此直到第九天晌午时分,一行四人才赶到乾州府,果然是大城气象,虎踞龙盘。
  宝梁国共有七州,乾州位列第三,州府本就是八方辐辏,人口十数万的大城,又恰逢仙苗选拔之期,更是热闹非凡,车马骈阗,行人如织,把个初来乍到的刘小余,看得目不暇接!
  四人一边逛,一边找寻落脚之处,各处客栈早就是人满为患,直到刘小余展现出了强悍的“钞能力”之后,才在城北一座不起眼的小客店安顿下来。
  用罢午饭,四人出城,向“北辰宗仙师行宫乾州府下院”行去。
  翠屏山位于乾州府城南二十里之处,山势平缓,地下有汤泉上涌,纵是隆冬时节,仍满目苍翠,遥望如屏风一般,故而得名。
  “乾州府下院”建在山顶,偌大一片殿宇,金碧辉煌,楼阁林立,复道往还,终年云缠雾绕,似天上宫阙。
  仙苗选拔乃是国之大事,眼下尚有两日光景,行宫并未开放,各人只能远观,不能踏上一步,从山脚到山顶,每隔百余米,便有两名道人,分立石径两旁。
  这些道人皆是稍具根骨,又不足踏入修行之路的仙苗落选者,得授粗浅强身健骨法门,助宗门处理凡俗事务。
  四人赶到之时,只见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甚至有不少人已在山脚下安置好帐篷。
  刘小余原以为这些人是因手头拮据,住不起客店,后听周围人说起,这其中不少人出身富商巨贾,钟鸣鼎食之家,之所以如此,是为了彰显求仙问道之诚心。
  “修仙看的是根骨和机缘,诚心有啥用?你真当修行之人有多余的同情心给你?”
  刘小余感慨世人愚昧,此时,他忽然佩服起“山贼王”等人来了。
  十年间,他偶尔也会与朱大昌、黄文斌及冯瞎子等一批大黄庄的俊杰之士,说起修现一事,在这些人眼里,每日受那青灯黄卷、门规律条之苦,纵然多活百年千年,又有何乐趣可言?反不如做个富贵凡人逍遥快活!
  单从这一点来看,朱大昌这一帮注定的凡夫俗子,却显得比这些修行之人更加超脱!
  这种想法也影响到了朱珠、黄篁这一代人身上,因此这次仙苗选拔,大黄庄除他之外,并无人参加。
  ······
  第三天一早,天光还未见亮,刘小余便感觉有人在推搡自己。
  “小哥,该起了!”听声音是老汉尤金山。
  刘小余越长大,越是能睡,且根本无法自控,嘴里答应着,眼皮却仿佛有千钧之重,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被人叫了几次,等他睁开眼睛,已是日上三竿,尤家爷仨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刘小余赶忙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裳,走出客栈。
  一夜之间,乾州城好像被仙人施展“大搬运”的神通,街空巷空,家家关门闭户,生息皆无,只余一座空城。
  一行四人出了城南门,走不出几里,连翠屏山的影儿还没见到,就再也走不动了!
  看着眼前的人山又人海,刘小余仿佛回到了蓝星,“好家伙!‘十一’‘五一’放风,也没见这么热闹啊!”
  尤老汉一肚子邪火,可吃了刘小余一路,嘴软得很,只能拿俩儿子撒阀子,
  “一身懒筋的东西,你们要是早早起来,早早叫醒刘小哥,说不定已经上山了,现在可好,一步也走不动,耽搁了时辰,看我回去不打死你们!”
  刘小余哪里听不出这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可金子能捡,银子能捡,骂却是不能捡的,只得厚着脸皮道:“行了,行了,你骂他们也于事无补,还是省些气力吧!”
  尤老汉顿足捶胸,“刘小哥,我也不想骂,可你看,向前挨一步也难,还怎么上山,为了凑足盘缠,家里可是连······”
  “跟紧我,保证误不了事儿!”
  在大黄庄,刘小余受够了盛名所累,沿途之上,生恐尤家爷仨再把自己当作“圣者”,尊敬爱戴个没完,因而并未显露过一身神力,此时此刻,他决定不装了,
  “好吧,我就是那个与众不同,不同凡响,卓尔不群,鹤立鸡群的牛头山大黄庄圣者!”
  “啐!”
  他往掌心啐了口唾沫,又搓了搓手,鼓荡起周身王霸之气,甩开臂膀,当先开路。
  横推八马倒,倒拽九牛回的力道,岂是好相与的?只见他双臂一挥,呼啦啦倒下一片,屁股一撅,哎呀呀又趴下几排······
  有人想张嘴骂娘,可一见刘小余那有如天神下凡的勇猛身姿,也只好悻悻住口,自认倒霉。
  老尤家爷仨原本当他吹牛,目睹此景,不由呆若木鸡,还是多亏刘小余提醒,才如梦方醒,快步跟上。
  刘小余扒拉着,扒拉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人群最前方。
  此时天近午时,参加仙苗选拔者早已上山,山路上冷冷清清。
  一座写着“北辰宗仙师行宫乾州府下院”的高大牌楼,就好像一道森严屏障,划出两个壁垒分明的世界,喧嚣和寂寥在此对立!
  宝梁国的律法明文规定,仙苗选拔之时,陪同人员不得登山,一方面显示对北辰宗的敬意,一方面也是翠屏山地方有限,若是没有这些限制,漫说一个翠屏山,就是十个八个也不够瞧的。
  分别之际,尤老汉双目含泪,拉着刘小余的手,比亲儿子还亲,然后双腿一弯,就要下拜。
  刘小余怕折寿,不待尤老汉双膝落实,便好像提小鸡一样,把老头提了起来,“老爷子,你这是做什么?”
  尤老汉在空中手刨脚蹬,挣扎着还想磕头,嘴里连连道:“刘小哥,俺家那俩娃打小没离开过村子,不像你,又有本事,又有见识,老汉求你帮扶他们一些!”
  刘小余只当过儿子孙子,却没当过老子,无法感同身受尤老汉的心情,不过出于人性中的善念,还是说道:“你要是磕头,我可就不管了!”
  说着,将尤老汉放在地上。
  尤老汉又是作揖,又是打躬,随后,爷仨又宛如诀别一般,好一阵痛哭。
  ······
  牌楼下面,两名道人身旁,各自树立着一个一米多高的黄铜支架,架子顶端嵌着一块三寸见方的物什,非金非石,青底白纹,日光之下,隐有光华流转其内,似碧空之中,白云浮荡,煞是好看。
  刘小余早已打听清楚,此物名为“石髓”,测试骨龄之用,登山之前,各人将手掌放置其上,骨龄不同,闪现光华亦是不同。
  另有一则,仙苗选拔,不看户籍,他国之人亦可参加,因为对宗门来讲,户籍意义不大,而对凡俗国度来讲,一旦他国之人,在本国成为仙苗,也便结下一份因果,有益无害。
  刘小余心中忐忑,请尤氏兄弟先测。
  尤大、尤二是双胞胎,因而放手之时,登山石均是翠绿光华。
  “光华翠绿,十四岁。”
  “光华翠绿,十四岁。”
  两名道人面无表情,各说各的,又分别取出一块腰牌,递给兄弟二人。
  二人双手接过,道谢不迭。
  尤老汉远远看见,欢喜无限,又跳又叫,“那是俺的娃,俺的娃!”
  “谁跟你抢了?”旁人道。
  “俺是说,他们骨龄测过了!”尤老汉争辩。
  “你的娃,你不知道年龄么?值得个大惊小怪!莫非其中还有什么缘故不成?不妨说来听听。”
  ······
  “成败在此一举了!”
  刘小余对自己的根骨有绝对自信,只要过了眼前这一关,仙路便是一片坦途,他深深呼了口气,对两名道人谄媚一笑。
  人家不理他。
  刘小余不计较,抬手放在石髓上,霎时墨绿色光华大作,绚烂之极,夺人眼目!
  “光华墨绿,十五岁!”道人面色平静,递上一块腰牌。
  刘小余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长舒一口气,接过令牌,紧走两步,赶上前面的尤家哥俩,三人拾阶而上,步步高升。
  越走,刘小余眉头皱得越紧,他觉得最好还是谨慎些,许自己铜皮铁骨、天生神力,就许旁人天赋异禀,万一有个人,天资禀赋与自己相当,如之奈何?
  小说里不是写了么,修行的资源是抢来的、争来的,差一步,可能就是天堑鸿沟,仙凡之别啊!他绝不能叫这种事情发生,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声夺人!在选拔开始之前,将自己的特长,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成为全场的焦点,不容忽视的存在!
  “可是咋表现呢?”
  刘小余自觉从头顶到胯下都是特长,选择困难症适时发作,下意识的想要和尤家兄弟商议,毕竟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同时,他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意提点兄弟二人。
  正要开口,他心中忽而一凛,看向二人的目光霎时变得阴森起来,
  “这俩小子也是潜在的竞争对手啊,我怎么能提醒他们!”
  “都答应老尤头,照看人家孩子了,出尔反尔不好吧?”
  “仙路之前,哪有这么多情分好讲!都说傻人有傻福,保不齐这俩小子还真是福缘深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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