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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我好像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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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欣喝了安胎养神药后,渐渐地睡去了。
  江镇的手臂上流下了细细的血线,伤口不大,但却略有些深,因此血流也不止。
  江镇并没有马上处理伤口,而是用手挽起一些清水,揉搓林欣的手指,将指甲和指甲缝里的血迹细细的洗去。
  而后用白布给妻子冒汗的额头擦拭,擦拭过后又洗了洗,放在了妻子的额头上。
  确定林欣会清凉一些之后,江镇跑到屋外的大水缸处,揭开盖子打了一瓢水,这才给自己清洗伤口。
  再去客房寻了一条布带,给伤口简单的绕了一圈,又换了件长袖的粗布衣裳。
  轻抚衣服,感觉从外面看不出异常之后,才回到妻子的房间里。
  江镇在妻子房中呆了一会,看林欣已熟睡了,便吩咐林烟守着。自己则跑到屋外,到大门槛上坐着。
  江镇手臂有伤口,他不想让即将生育的妻子再见了血气,恐对妻子的运势不利。
  同时也不愿意被妻子看见,害怕妻子心生愧疚,而自己又不知该如何办是好。
  这样的无力感,愧疚感,初为人父的江镇都是第一次经历。
  在江镇的人生中一直是遵循父兄的教导,生活便万事无虞,今年江镇也仅有十九岁。
  十七岁娶妻,十九岁生子。
  在古代是青年,但现代理论中,此时的江镇也只是少年罢了。
  人生中从来没有经受过如此频繁的无奈感。
  他甚至希望怀孕的人是自己,这样便不用看着心爱的妻子受折磨。
  而疼痛却是无法转移的。
  这一笔又一笔的亏心账,都被江镇默默记在了江晨身上。
  半月时间也就在一剂又一剂的安胎养神药中过去了,江晨每隔五六天就要闹腾一次,每次至少也是一炷香的时间。
  江镇对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儿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自己与妻子的孩子,恨的是其让妻子受的折磨。
  而林欣,似乎也心有所感。
  这一日,将江镇叫到房中,说是有重要的话,要对江镇说。
  江镇看着眼前面容依然白皙美丽,神色却疲惫不已的林欣,似是心中有愧,低下了头。
  林欣则是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出了心中所想:“夫君,奴家嫁到江家,已有两年了。”
  江镇感受着林欣手心传来的温度,声音竟有些许哽咽:“欣儿,为夫真的不知,生孩子竟是这般折磨人的事。
  是为夫对不起你。”
  林欣听过后却露出一抹笑容,是江晨记忆中最深刻的那种,温柔而安静的笑。
  林欣温柔的回答江镇自责的话语:“夫君,这可不能怪你,稳婆也说了,接生了几十户人家的孩子,喜欢闹腾的大都是儿子。
  虽说没有见过这么闹腾的,但想必孩子出世后一定是身体强壮,好养活。”
  “奴家是要立大功的。”
  说完,对着江镇眨巴眨巴眼睛。
  江镇抬起头看着林欣的笑颜,俏皮的样子,正如娶亲那日,揭开盖头时,精心装扮的青春面容,在举起酒杯时,也是对他眨了眨眼。
  心头涌上复杂的感情,江镇的头又低垂更深下去,压抑不住肺腑中的爱意与愧疚。
  上下牙口碰在一处,鼻子也一抽一抽的,眼里有泪光闪烁,江镇终于还是伏在妻子伸出的手臂上,默默地流起泪来。
  此时的林欣,慢慢收起了笑容,看着江镇乌黑的头发,想说些什么,又还是沉默下来。
  但她终于还是开口了:“夫君...稳婆说,孩子太过活泼了,月份又足,到生产之日...奴家怕是性命有忧。”
  江镇听罢猛地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林欣伸手抹了抹江镇的双颊,偏过头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奴家并不害怕一死,只是难免有些恐惧...不想与夫君天人永隔。”
  “但若是天命如此...夫君要答应我三件事。”
  江镇的表情由不可置信,渐渐转为黯淡,恐惧。
  虽然第一反应是难以相信,死亡竟离得如此近。
  但随后,他便明白了。
  稳婆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江镇眉头紧皱,苦涩的开口了:“欣儿,你说吧。”
  林欣吸了吸鼻子,有些颤抖,但软糯的声音还是传入江镇的耳边,好听的嗓音,说出的是刺骨的话语。
  林欣:“第一件事,奴家若去了,三年内,你可以去青楼,但不能再娶,不能纳妾。”
  江镇立马明白,这是担心家中再有女人,对年幼的孩子不好。
  没有过多思虑,立刻对天发誓,将此事应下。
  林欣又接着说:“第二件事,奴家若是随孩子一同去了。
  夫君不可寻短见,不可不再娶,更不可不再生育。”
  江镇愣住了,妻子的声音如雷贯耳。
  也击碎了他心中仅有一丝的疑虑。
  他也在好奇,是什么样的三个条件,而他真的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林欣的声音变得坚定:“夫君,应下此事,奴家才可安心生育。”
  江镇发现妻子握着自己的手都变得牢固而不可挣脱,挣扎的神色最终还是化作了顺从:“好...为夫答应。”
  江镇的声音很低,像是没有力气了:“欣儿,你说第三件事吧。”
  林欣转过头来,看着江镇。
  江镇发现林欣的眼睛红红的,眼角有些湿润,却在下一秒化作了弯弯的月牙。
  林欣笑了,笑的很开心。
  今年她仅有17岁,十五岁出嫁,就有一个好多人在梦中都求不来的,深爱她的夫君。
  林欣的笑容甜美,温柔而娴静。
  她伸手放在了江镇的额头上:“等奴家想好了,再告诉夫君。”
  说完了这句话,林欣对着江镇又眨巴眨巴眼睛,而后大被一拉,盖住自己的脑袋。
  被子里传出林欣俏皮可爱的声音:“奴家现在要睡觉了,夫君你就出去吧。”
  江镇说不出话来,手在头上林欣抚摸过的位置摸了摸。
  缓缓起身,走出门去。
  而林欣藏在被子里,小声的啜泣着。
  门外的江镇,复杂的表情不断变化,最终他奔向了祖祠。
  无人的祠堂里,江镇终于能放开所有顾虑,跪在地上。面对着列祖列宗痛哭起来。
  屋外,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拍打在屋檐上,是滴滴答答的声音。
  门内,是一个年轻男人在低声哭泣。
  雨声,虫鸣声,蛙叫声,遮掩了远处的人群喧闹声。
  江镇就在这无人的角落,止不住的哽咽,直至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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