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3

　　新世兴都这边，首领乔沐兹也已经发现了星天的到来，神宿计划正式开始了，这个万众瞩目的时刻，他也在等待。至此，在世人眼中，新世兴都似乎成为了最为神秘的组织，不仅是他们的计划，还有每一次其他组织对他们的讨伐和袭击，他们都能顺利的度过，如同事先预料好了一样。
　　而篱园这边，经历过荷刃园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之后，往日的和谐美好已经很难看到。但这里并未和其他地方一样，被悲伤混乱所占据，依旧是往日的生活有序，信心满满，生活在园后的篱园村村民也并没有受到战争的太大影响，而和平安定的生活，也是篱缘司寒所希望实现的，也是篱园的每一名成员拼尽全力所要守护的。
　　信鼎也发现，这几年来，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不仅没让篱园有任何的损失，反倒是自己这边，不仅会让学徒和成员一次次的质疑计划的可信度，甚至更有人觉得，进攻篱园并不能让荷刃园复兴，反而违背了先辈们留下来的规矩，不仅没有去寻找和发现附近的战争，去敌对魔法使，反而信鼎自己成为了魔法使。讨伐篱园的计划，在荷刃园的老一辈学徒看来，越来越像是被信鼎及道长的权威所利用。但身在荷刃园，信鼎又是实力上不得不被认可的道长，他们只能服从。而最近新来的一些学徒，反而和信鼎很合得来。
　　荷刃园内，还是往日的景色，但人却换了一大批。自从信洪被刺杀后，成员被分为两派，一方是认为是牧子秦用羽星幻刺杀了信洪的支持信鼎的一派，另一方是支持牧子秦的一派，其中包括牧子轩，信岩，妮鹿，以及信洪的直属学徒洛仙翠等人。
　　“还没想好如何行动吗。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了。”神秘人始终戴着面具，却得到了信鼎的信任。
　　“或许可以试一下，闯入禁区。虽然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样的家伙，但只要找到牧子秦的下落，拿回信洪的内力，战斗就会很快结束了。”在水上阁楼里，这里曾经是牧子秦的房间，如今被信鼎所占用。
　　“你就那么相信，内力是他拿走的？”神秘人如似提醒的一句话让信鼎犯了难。
　　“既然你也知道有这个可能，那为何当初不惜和你妹妹分开也要站在我这一边？洛仙尨？”
　　“直呼我的名字，你怕是会有很大麻烦。哪怕您是尊敬的道长阁下。但是别忘了，你的身体里还有着那个家伙的意志魔法，我们所说的话，他都能通过这股魔法所听到。”
　　“所以我是活在了你们的计划之中是吗？我早就开始质疑你了，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怎样的意图。”信鼎一副早就看破的样子。
　　“我的想法只有找到妹妹，带她走。”
　　“神宿计划，你不会不知道。所以，我敢肯定，你和那个司徒墨发是一伙的，都在利用我。”信鼎毫不忌讳，试图直接揭穿。
　　“你知道的太晚了。不过，和我似乎没太大关系，我只是想同过尽量轻松的手段和妹妹会和。当初我和司徒墨拔做了一场交易，他想要的我已经满足他了，至于我想要的，你们还得起吗。”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信鼎假装开始害怕。既然有能力复活司徒墨拔，能力肯定不在司徒墨拔之下，却在平日里掩盖得这么好，就连篱园的那些人都没有发觉。这一点，让信鼎多少有些担心。
　　“放心。我只是遵循司徒墨拔的意思，来取交易成果的，绝对不会过多干涉你们荷刃园的事。而作为荷刃园的成员，我也会尽我的职责，听从道长阁下的吩咐。”洛仙尨摘下了面具，但让人惊奇的是，面具下面，又是一张面具。“这样一来，我换了个身份，道长阁下也不必对我有太多的敬畏。”语罢洛仙尨通过意志魔法的侵扰，让信鼎忘记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并对信鼎的记忆进行部分篡改，让信鼎认为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荷刃园成员，洛仙翠的哥哥，信洪的直属学徒。
　　“所以，在没有确定内力是否是在牧子秦身上之前，还是不要轻易靠近禁区。况且，那点内力，有没有都一样。”洛仙尨试探性的检验自己的意志魔法对于被司徒墨拔意志魔法控制下的信鼎的有效程度。
　　“也就是说，你认为，夺走内力的，另有其人？”信鼎似乎完全忘记了刚刚的那些事。
　　“或许是消失了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我并不知道那股内力最初是来自哪里。”洛仙尨的想法似乎可行，信鼎被意志魔法完全操控了，就算信鼎还在司徒墨拔的意志魔法的侵扰之下。
　　“那我倒要看看，你说的那点内力有没有都一样，是不是说明，你已经强大到那种地步。现在，就进入禁区，寻找他们的下落，你也正好可以和妹妹重聚，一举两得。”目前来看，似乎是信鼎在利用洛仙尨。
　　“想用意志魔法来改变我的记忆，太天真了。”信鼎心想并暗自窃喜。“看我怎么玩死你。”
　　洛仙尨有点意外，但出了这样的主意，估计也是他很早就计划好的，所以洛仙尨没有多想。但信鼎却选择带着往日信洪的直属学徒，这些人虽然平时只是在荷刃园内安静的练武，坚持不参与讨伐篱园的战争，但如今在信鼎用荷刃玉剑的威逼之下，无奈也跟着走了。
　　“不是去篱园，是去帮助洛文同志寻找她的妹妹，你们也都是老相识了，怕的是带的人都是她们不认识的，难免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要和老同伴见面，这些学徒虽然并不是很相信信鼎，但身边有着洛文，这些人也没多想，便跟着去了。
　　洛仙尨却很是迷惑。以前提起禁区的看守者慕容缘恒，都是怕的不行。慕容缘恒不仅打伤过信鼎，还曾只身一人大败五名荷刃学徒。而如今，却只带着三名完全不知道战斗能力如何的学徒去闯禁区！但洛仙尨自己却毫不在意，哪怕这真的是信鼎想出来的针对自己的计划。
　　洛仙翠此时也到达了信岩的故居。虽然年龄上和妮鹿差不多，但不同于妮鹿的活泼好动，洛仙翠本身有着一种冷艳的气质，甚至略显高冷。当年洛仙翠与哥哥洛仙尨在荷刃园中，在信洪遇刺那天分别站在了不同的立场，导致两人分别许久。如今，她也带着重振荷刃园的新年和查清真相的决心，来与信岩长老会和。
　　“哇偶！是翠翠！”妮鹿见到洛仙翠的第一反应就是惊喜的抱上去。
　　“听说要有新的战斗了，所以从西原赶了回来。”洛仙翠看了看牧子秦，“你还是老样子呢，面如冰山。”
　　“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不然，我们所亏欠篱园的，穷尽一生也还不清了。现在篱园还在遭受信鼎等人的一次又一次攻击。”信岩提醒。
　　“目前还不清楚对方的实力，这场战斗恐怕不是短时间能够结束的。”牧子轩分析。
　　“在荷刃忍术面前，魔法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而且，信鼎始终认为是我偷走了那所谓的内力，这其中，或许有着幕后主使者的阴谋，所以，一切可能没那么简单。”牧子秦
　　“也就是说，这其中藏着很大的阴谋？”妮鹿把玩着手中的弯刀匕首。
　　“那么又是谁，有能力在那个时候，用羽星幻打败信洪长老并又能迅速隐藏得毫无踪影。这样的人，恐怕又会是个强大的敌人。”牧子姗随口一说却引来了认可。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有嫌疑的目标也是少之又少。首先，要有那个实力，能够击败信洪长老，其次，又有能力完成羽星幻，并在之后完全消失踪影隐藏行踪。”
　　“还能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把事干完，这显然不是当时荷刃园中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信岩的合理分析却让谜团更加深重。
　　“虽然难以置信，但是，哥哥洛仙尨确实有这样的嫌疑和可能。他很早就知道神宿计划，还说过一定要阻止什么的，又是在事发前不久才愿意加入荷刃园的，而且事后又不顾及我的感受，毅然选择支持信鼎。”洛仙翠语罢又在背包里拿出一副面具。“这是哥哥刚刚加入荷刃园以后换下来的面具。”
　　牧子秦上前接过面具，眼神一紧。这张面具的面容颜色，大小以及画风让牧子秦感觉很熟悉。信洪遇刺后猛然消失的背影，西原沙漠上多次出现并如幻觉一般消失的身影，以及在与埃柯战斗时突然出现的神秘面孔，似乎都与这张面具有着某种联系。
　　“明白了。是洛仙尨没错。”牧子秦肯定的说。“如果说，洛仙尨的目的就是阻碍和干涉神宿计划的话，很多事都可以说的通。神宿计划第一个降临的神是战神，而战神的形成因素中大部分来自于荷刃园，这也就不难理解洛仙尨选择在荷刃园进行一系列计划的原因。”
　　“难道，洛仙尨真的有那样的实力？这恐怕难以置信。”牧子轩觉得难以置信。
　　“既然有很重要的计划要实行，隐藏当然要做到最好。”洛仙翠解释道。
　　牧子秦想到，当时埃柯阻碍着星天始终不肯松懈，但当洛仙尨出现并示意后，埃柯才肯离去。而埃柯也在反对并阻碍着神宿计划，这样看来，洛仙尨的实力很可能在埃柯之上。
　　“所以说，哥哥很可能就是……敌人？”洛仙翠更是不敢相信。
　　“很有可能。”牧子秦一语让洛仙翠沉思。
　　“那么这样一来，对哥哥又要刮目相看了呢。”洛仙翠面容变得更加冰冷。
　　“真是悲惨呐。竟然要和好姐妹的哥哥战斗。”妮鹿虽然像是在开玩笑，但却攥紧了手中的两支小弯刀。
　　“最好先不要起冲突，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洛仙尨一定比司徒墨拔更难对付。”牧子秦提醒。
　　“这样看来，洛仙尨至今还留在信鼎身边，或许正在实行着什么新的计划。”牧子轩分析说。
　　“应该就是在等待我们的出现了。”牧子秦很肯定的说。
　　“要去吗？”信岩长老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长老要留下来。还有子姗。”
　　牧子秦的一句话让牧子姗很是不情愿。但或许又真的没办法，牧子姗又无奈同意了留下来。
　　“这场战斗的结果会很难说也不一定。”洛仙翠拿起匕首精心打量着。
　　“没关系哦！我们还年轻，对付那些老家伙一定很轻松！”妮鹿上前与洛仙翠紧靠在一起。
　　“到时候可别哭着鼻子跑来跑去的。”洛仙翠冷冷一说。
　　“妮鹿才不会逃跑！妮鹿，想拯救我们的家园！”
　　出了禁区不久后，便与信鼎洛仙尨及身后的三名学徒迎面相撞。
　　“嗯？你们出来了正好，也不用我们大费周章的闯进去了。”信鼎见到牧子秦更是一阵激动。“当然，只要交出信洪的内力，你杀了他的事实我也会以荷刃玉剑的权威不再去追究。”
　　“如果我说，杀了你哥哥的人以及偷走内力的人就在你旁边你会相信么。”牧子秦冷冷回答的同时，洛仙尨却一副按耐不住的样子。
　　“小翠！我终于找到你了！快，我们回家吧！”洛仙尨情不自禁的向洛仙翠走去。
　　“别过来！”洛仙翠冷冷的回绝并向后退去。
　　“我当然会相信。但是至于接下来会怎样发展，我可就不敢确定咯！”信鼎一副得逞的样子，随后迅速消失。
　　牧子轩试图通过隐入第二世界来寻找信鼎的踪影，但发现信鼎根本不在第二世界，甚至完全没有了踪影。而洛仙尨此时却也不顾一切的向洛仙翠靠近，牧子秦没办法只好上前阻止。见洛仙翠完全不愿意再承认自己是她的哥哥，大怒。
　　“小翠！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你哥哥啊！”洛仙尨一副要崩溃的样子。“快看啊！这张脸！”洛仙尨摘掉面具，却发现下面又是一张面具，接着摘，却无论如何也摘不完。“为什么！把妹妹！还给我！”洛仙尨捏碎摘下来的所有面具，并试着用魔法来把脸上的面具彻底清除，但这些面具就如同诅咒一样，永远也摘不完。
　　“你杀了信洪长老？”洛仙翠不管洛仙尨如何痛苦，只是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事。
　　“我……我没有！”洛仙尨思考过后否认。
　　“如实回答！荷刃园，就是你毁掉的！”洛仙翠依旧不依不饶的问，而洛仙尨也变得越来越痛苦的样子。
　　“那是因为……神宿计划想要利用你！”洛仙尨的话语让人难以捉摸。
　　“这就是你对荷刃园下手的理由？我不能理解。难道，当初你说过要一起去荷刃园习武，就是为了这个？”洛仙翠满脸的悔恨与悲伤。“如果当初我知道你是这样的目的，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听到这里，牧子秦收了刀，注视着洛仙尨的变化。洛仙尨每次摘掉面具都会换一副面孔，但每张面孔给他带来的感觉时不变的，就像每次偶然遇到他或者感受到他在附近时，都会有一种相同而又熟悉的感觉，而这，恰巧是这面具的诅咒带来的气息所导致。想到这里，又不得不去思考，洛仙尨变成这样是否有什么苦衷，或者是否洛仙尨也在受着被后人的指使。
　　“会死人的！我……我没有造成任何人的伤亡！”洛仙尨大喊着，也放弃了摘掉面具的想法，绝望的呆呆的看着妹妹，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
　　“你说你没有造成任何人的死亡，那么，信洪长老……”
　　“是那个窝囊废，司徒墨拔主使，至于他带来的什么人，我不知道。”洛仙尨瘫坐在地上，身后的三名学徒也搞不清状况，只好上前搀扶着洛仙尨。
　　“那么，你站在信鼎那边，又是什么原因？”牧子秦突然过来插问一句。
　　“找机会弄死他。”洛仙尨此时已经顾不上任何其他的事情，只想让妹妹能够信任自己。
　　“既然你的计划是阻碍神宿计划，那么，那个时候你又为什么会出面阻止埃柯与神宿始祖的战斗？”
　　“我……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洛仙尨攥紧了拳头，试图凝聚魔法以攻击牧子秦。
　　牧子秦却丝毫没有紧张，只是冷冷的看着洛仙尨，直到魔法光波凝聚成形。
　　“如实回答！”洛仙翠一吼让洛仙尨无奈的收回了魔法。
　　“他打不过星天。我也只是不想让埃柯那家伙死的那么早而已。”
　　“这么说，你完全了解星天和神宿计划？”
　　洛仙尨突然一动不动，也不再说话。随后又攥紧拳头，再次凝聚魔法。
　　不同于刚刚，这次无论洛仙翠怎么吼怎么说，洛仙尨就如同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凝聚魔法。这也使得牧子秦警惕了起来，身后的三名学徒也是一副没见过的样子，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洛仙翠和这些学徒是认识的，虽然时隔多年没有见面，但曾同属于信洪的直属学徒，交情总还是有的。
　　“是你么。来得正好！”洛仙尨的话语里，似乎发现了另一个人的出现。在众人还在环顾四周寻找这个人的时候，司徒墨拔以一副全新的面孔出现在上空，并且向地面上的人发起了突袭。
　　原来洛仙尨早就发现了司徒墨拔的出现，凝聚魔法光波以后迅速向司徒墨拔回击，这才使得地面上的所有人幸免于司徒墨拔的聚能魔法光波。
　　看着洛仙尨和司徒墨拔激烈战斗的样子，让众人的疑惑更加无解。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如果两人互相敌对，那么复活了司徒墨拔的人，又会是谁？
　　一番打斗下来，洛仙尨明显不占优势。终于，在牧子轩的示意下，决定先解决洛仙尨，甚至连同那三名学徒，也加入了战斗。
　　战局很快扭转，与此同时，篱缘箫月也通过半神之风感受到了来自这里的激烈战斗，随之赶来。
　　司徒墨拔见对手越来越多，无奈跳出战斗，看着洛仙尨，一副高傲的样子。“我们的交易，也算最后完成了。我不再欠你什么。以后也别再来找我的麻烦。”这句话，是司徒墨拔通过意志魔法传达给洛仙尨的，其他人没办法听到。而跳出战斗后的司徒墨拔如幻觉一般消失在人们眼前。
　　再次见到篱缘箫月，却发现依旧还是初见时的模样。
　　“原来你们都在。”
　　“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可以弄死他！”洛仙尨抱怨。
　　“难道还要怪我吓跑了他？”篱缘箫月似乎和洛仙尨不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很熟的样子开着玩笑。
　　“那倒不是。反正，他早晚要死。”洛仙尨似笑非笑。
　　“那么接下来，轮到你了。”篱缘箫月突然严肃了起来。
　　“命运，不会眷顾这颗星球。所以，你们再怎么改变，都是无所谓的挣扎。这个世界绝对不会被神族所统治，因为这个世界最后的结果，是毁灭。”洛仙尨说着双手拍了拍脸上的面具，面具瞬间变了颜色。
　　“这就是你一直反对和阻碍神宿计划的理由？”篱缘箫月更加严肃。“我始终不相信，命运会被什么所束缚，变得固定不可改变，更不相信什么毁灭终焉。”
　　“我反对和阻碍神宿计划，是因为他们把神宿世祖的命运束缚在一本书中，他们的命运会和书中所写的内容结构性的相同。而我反对的，就只是改变他们书中关于小翠的那一部分。”洛仙尨的话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从其内容上来讲，让人很难理解。
　　“完全固定的命运？怎么会！”篱缘箫月不敢相信。“但是单从你们命运审判者协会分支里所说的毁灭计划来说，我绝对不会允许这项计划的实施。”
　　“那没办法，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我也没有资格去改变。如果你们想知道幕后主使，我可以毫不隐瞒的告诉你，是新世兴都。”语罢洛仙尨看了看洛仙翠，并再次施法试着如幻影一样消失。
　　仙狼星北极中心的位置，新世兴都的首领乔沐兹通过在地球上所替换的金属树木中的摄像机看到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幕。
　　“这家伙还真敢说。是时候教训你一下了。”语罢乔沐兹拿出一本书，在书上翻了几页后，又在大屏幕前的无数的按键上开始操作。
　　与此同时，西原地区的沙漠地带上，从沙地中又钻出无数的机械虎，导致沙地地形大变。而洛仙尨此时恰巧出现在这里，看到了乔沐兹所作出的行动。
　　“这又是在搞什么名堂。”洛仙尨自言自语。但很快发现了不对！每一只机械虎的眼睛都是红色的，一定有着摄像机！“这是在监视我？”语罢双手施法飞出光刃击碎数只机械虎。但它们的数量太过庞大，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于是再次施法消失。
　　但这次似乎出现在了最不该出现的地方。在新世兴都的乔沐兹眼前的大屏幕上，出现了洛仙尨再次瞬移后的图像，因为太过急切，洛仙尨把瞬移的地点随机化，却恰好出现在了星天的面前。
　　好在瞬移没有产生其他的声音，加上星天蒙着双眼，几乎完全感受不到洛仙尨的到来。
　　而星天似乎也是无所事事的样子，散步后便往自己屋子的方向摸索。
　　但乔沐兹却邪魅一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于是又控制数百的机械虎从西原沙漠地带火速赶往这里。巨大的声响让星天变得警觉，也似乎通过回音察觉到了有人到来。
　　“是你啊。好久不见。”星天察觉到了是洛仙尨的到来。“你的气息，让人记忆犹新。所以，你怎么会在这里。”
　　“随机瞬移。又或许，是被暗算。否则，我怎么可能会来到一个随时会要了我的命的敌人的附近。”洛仙尨看着星天的样子，似乎没有要打架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走开。你明知道我是你重要的敌人。”星天知道，洛仙尨在荷刃园学习过忍术，如果洛仙尨会星幻的话，将会是个很难缠的敌人，所以星天不敢轻易动手。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动手。况且，我觉得协商更能解决我所担心的问题。”洛仙尨试着友好。
　　“我知道你所担心的事是指什么，但是单凭我自己一个人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而且，命运之书，似乎根本没办法通过神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去修改。这个，我帮不了你。真的没办法。”
　　“那么也就对不起了。我将要始终与你们敌对。世世代代。”洛仙尨得到了最不想得到的答案后，也便放出了狠话。
　　“请便。”语罢星天摘下眼罩，拔刀做出了要战斗的样子。
　　“你……你不是瞎子？”洛仙尨意外的问。
　　“一点也不瞎。”星天摇摇头冷冷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装瞎子？”
　　“因为这样，更容易感受到你的存在。”星天的话完全没有依据。
　　“哼。原来我在你看来，这么的重要。”语罢试着再次瞬幻消失，却迎来星天一刀血红残月斩。
　　来不及躲避的洛仙尨被断了一只手臂后，成功瞬幻消失。
　　三名被信鼎带过来的学徒被牧子秦等人带回了信岩的故居中。因为在荷刃园内始终是与信鼎等人明争暗斗的一派，所以对于荷刃园内最近的情况，他们愿意好不保留的说出来。这也为信岩提出的重振荷刃园的计划做出了重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