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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梦里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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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梦外
  美妙的下午,空调也是舒适的26度,睡着的苏苒如幽兰般静好。
  因为怕苏苒睡着吹空调感冒,唐河把温度调高了点。
  一人一猫,一外一内,很是和谐,再没出现不长眼的阴魂了。
  这个场景里,本应最舒服的苏苒却又一次斯巴达了。
  苏苒的意识无比的清醒,清楚地记得自己很累,要睡着了,结果现在处于既不是没睡着,又像是睡着的状态。
  没错,和公交车上那个梦的入梦程序一模一样。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意义的黑。
  然后开始坠落,坠落感结束,脚下还是碎石,触感真实!
  不出意外的话,等地图加载好,待会就能看见了,然后是一片无边的废墟,和乌黑的云层。
  熟悉的梦里,苏苒也不是很紧张,下意识把刚才因为坠落紧闭的双眼睁开,眼前豁然一亮。
  ……
  刚才太紧张,没睁开眼,原来第二次直接读档,不用加载的嘛。
  不用等最好,在一片黑里等着,太孤独了。
  能看见东西,虽然还是自己一个人,好歹还有废墟。
  周围的废墟一片焦黑,空气中也弥漫着各种东西燃烧后的焦味。
  上次做梦的最后,这片废墟是被光束直接点燃的,看来已经熄灭。自己也是被光束“杀死”的。
  苏苒还记得,被光束照射时那种贯穿整个身体的那种透彻的痛,痛到无法支撑自己在梦里存在。
  废墟上能烧的东西都烧干净了,有的是灰,有的是渣。
  焦黑的废墟的形状是个圆形,因为那四只凤凰留给云层开的洞就是圆形的。
  上次梦里苏苒“死掉”的根本原因就是凤凰开洞,开的的正正好好,就在苏苒头顶。
  既然已经做梦了,苏苒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这次苏苒放开手脚,在废墟上到处探查,渐渐走出焦黑的废墟。
  苏苒发现,一些废墟的碎石上,有着如兽爪的抓痕,这样的碎石很多。
  不过看起来也像挖掘机,不过如果是挖掘机的话,为什么到处都刮出印子来?
  如果是走兽的抓痕,为什么这么大?
  还有自己在废墟里也有些时间了,没看到其他生物。
  疑惑充满了苏苒的心头,难道地球是被宇宙级拆迁队给推平了?地球被拆迁了,然后走的时候没带上自己?
  要是真拆迁了,自己也太惨了吧。
  苏苒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孤独,走也不带上我,心里酸酸的,鼻头也酸酸的,差一点估计就哭出来了。
  被自己的乱猜的委屈到自己,缓过神来的苏苒感觉自己有点可笑。
  可能是废墟寂静过头了,搞得自己胡思乱想。
  这么空旷,要不吼一嗓子试试,有没有其他活物。
  应该不会有人在空旷的地方不想吼一声吧。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苏苒的脑子里,苏苒就吼了出来。
  “有人吗”。
  这是苏苒用最大声音喊出来的,少女清脆的声音沿着废墟,向四面八方传出去,没有回音。
  虽然吼了一嗓子之后,苏苒感觉心里不是很憋屈了,但是听不见回音就感觉怪怪的,很不得劲。
  “有人吗”,感觉不得劲的苏苒又是一声,还是一样,没有回音,太过空旷平坦了。
  没有活物,算了,姑奶奶我也不稀罕。
  苏苒从来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她还是朝着一个方向走。
  踏着碎石,一步一步,无边的空旷里,孤独感再次袭来,冲上苏苒的心头。
  走廊里,唐河眯着眼,在躺椅上荡着。浩浩也还在苏苒的身边趴着。
  突然,浩浩看见熟睡的苏苒眼角渗出两滴泪水。
  这小丫头做噩梦了?什么噩梦这么可怕,能哭出来。害怕得都哭出来了,为什么还不醒?
  看着苏苒的泪水,浩浩心里也有点空荡荡的感觉。
  真是奇怪,本猫活了上千年了,每天有吃有睡,而且还有适宜的运动量,生活充足,为什么看这丫头哭,为啥会感到有种空虚,甚至是孤独。
  浩浩会孤独吗?
  上千年了,自己刚开始得仙人星玄子点化,从虚无之中诞生,星玄子为之化形为猫,黑白相间。
  此后,浩浩便随星玄子生活在晋南之地。
  浩浩还记得当时的俗世皇帝叫李世民来着,就在离晋南不远的长安当天下九州的黄帝。
  上千年里,自从仙人星玄子因为天生大劫而身死道消,浩浩也辗转俗世。
  星玄子让
  浩浩去过凡人门第,护佑供养自己的人家平安。
  时间长了,浩浩发现,凡人的寿命虽有近百年,但对自己来说还是太短。
  凡人生老病死,浩浩看在眼里,供养之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浩浩也渐渐麻木。
  渐渐到了近代,浩浩宿身在一道观,和一道士为伴,共栖观中三十载。
  三十年里,小道士已到中年。那一年,九州人民抵抗侵略者烧至的战火,道士也去参战了,道士的身手比常人要强上不少,浩浩没有担心什么。
  直到最后一战,道士仍然上了战场,一战之后,胜利的呼声也传到了晋南。
  虽然战争胜利了,但是道士没能回到道观之中。
  浩浩心里难免有些难过,于是寻到道士所在的无名冢旁,守了三天。
  道观里很冷清,没有人来上供香火,观门一直轻闭着。
  院里除了浩浩经常落脚的地方,其余处全都积上了灰,长出了草。
  浩浩在观里住着,自己出去觅食,平平静静地活着。
  直到有一天,道观的门被推开,是一个老成的男人,正是苏道云。
  苏道云只是路过道观,察观内有不凡之气,便进来了。
  他踩着杂草,走进屋内,静坐。
  一会儿,浩浩觅食完,回观内休息,正好和静坐的苏道云碰见,这便是浩浩和苏道云的第一次见面。
  “怎么是只猫?”不凡之气正是这只猫,也就是浩浩散发出来的。
  苏道云细看之后,恍然大悟道:“仙人真是好手段,竟然从天地阴阳中盗出同样的阴阳之力,化阴阳为灵,赋灵以猫之形,所以才黑白相间的。”
  苏道云看出来,浩浩是阴阳之力成灵,却是一只猫,所以应该是仙人所为。
  “灵物,仙人可曾赋名与你?好方便我称呼你。”苏道云问道。
  浩浩听懂了,然后摇抖动着身体,将藏在毛发里的玉牌抖了出来。
  苏道云看了眼玉牌,笑了笑,“仙人真是有趣,取这么一个名字,当真恢弘大气”。
  只见玉牌上只铭着一个字,“昊”。
  “浩浩”这个名字就是因为“昊”才取出来的。
  名字只有一个字,但那是货真价实的名字啊,苏道云便只好也称呼当时的浩浩为“昊”。
  “昊,你能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吗?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道观中生活。”苏道云认真问道。
  浩浩感觉面前这个人有些不似凡人,而且有点欠打,浩浩心里很不舒服。
  虽然不舒服,但是好不容易碰见一个人,让道观里有些声响。
  浩浩又是一阵抖动,将之前抖出来的玉牌翻了个面,另一面写着“星玄子”之名,就是将浩浩从阴阳之中点化出来的,浩浩的第一任主任。
  苏道云一看这个名字,有些明白。
  “星玄子的猫很不一般,今日一看,这才明白”,这是修炼界之前的传闻。
  星玄子作为修炼界里被自己天生大劫所绞杀的能人,知道他的人很多。
  他的猫在修炼界传闻里,一日通灵,通灵时便通阴阳。原来直接就是阴阳化灵,能不通阴阳嘛。
  浩浩有些震惊,眼前这个老成的男人竟然知道星玄子。
  上千年过去了,星玄子这个名号除了浩浩自己的记忆里,再也没听过。
  从苏道云口里听到星玄子,浩浩也有点意外。
  知道星玄子,定然不是凡人,看着这老成男人模样的苏道云,浩浩已经决定好下一个归处。
  “昊,你主人早已羽化,不如随我一起,干一番大事”。
  浩浩见苏道云给了开头,便马上补了个结尾,当即点头。
  于是浩浩就随着苏道云到了苏家小院,就是唐河现在这个院子。
  浩浩和苏道云生活了几十年,之后,还是小伙子的唐河便被收留,接着就是之后的事了。
  浩浩知道,苏道云在计划着什么。
  之后,苏道云走了,走之前,像和唐河一样,和浩浩交代一些事情,就离去了。
  浩浩能感觉到,这是有计划的消失。
  浩浩是见过苏苒祖父祖母的,它感觉,苏苒祖父母的意外应该都是苏道云的计划。但是浩浩不知道苏道云到底计划着什么。
  苏道云只是让浩浩不论猜到什么,都不要说出来,事关重大,浩浩对苏道云的秘密计划不感兴趣,自然也不会说出自己有什么猜测。
  浩浩是这么想的,只有有人供养就行,在能力范围内出力,都是可以的。
  苏道云走了,还有唐河,有人供养就行。
  所以,浩浩至今还跟着唐河。至于苏道云,不用想,都知道这个人是利用自己守护苏家,还找了个人来供养自己。
  浩浩也不在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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