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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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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意说道:“天尺是上古神兵,所以它非常宝贵,这勿用赘述。但是,世上的一切兵器都是为人所用,如果为了保护兵器不受损坏而不敢使用,那这所谓的上古神兵和摆设有什么二样?”
  文意所言句句在理,岁东厚这才终于放下了心理包袱。岁东厚伏在地上,又应了声是。
  文意继续说道:“这是其一。其二,你起来我与你慢慢说这天尺的事。”语气变得缓和了些。
  岁东厚再无理由拒绝,于是应声站了起来。
  文意说道:“这天尺是当年我与阎无光在龙泉镇得到的。龙泉镇有一处玄道观,是一座非常破旧的道观。里面只有一位道人守着,那天尺就埋在这道观的后花园中,一处非常不起眼的地方。“
  岁东厚听着文意所说的事情,任谁也没有想到天尺竟然藏在一处破旧道观的后花园中。
  “我和阎无光去到这座道观的时候,那道人好像已经在那里等了我们很久。他自称是钟离家族的人,守护着天尺已经多时。他知道我和阎无光的到来是为了天尺,却没有阻拦,却是拱手相让。”
  “如此重要的神兵就这样拱手相让?这太令人费解。”岁东厚说道。
  文意说道:“我和阎无光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那道人说这天尺还有一劫,应在二十五年后。届时天尺将会折断,让我们再次送回玄道观。现如今想来,这天尺被折损,也是天尺应受之劫。”
  岁东厚听文意这么一说,更加疑惑不解。说道:“这天尺还有应受之劫?”
  文意说道:“那钟离家的道人向我们介绍,这天尺原本是是上古一块黄精石,由于受了那上天雷击及日月精华,慢慢才有了刻度。后来被黄帝发现,命人打造成了天尺,在黄帝与蚩尤一战中助了黄帝一臂之力,因而成了上古神兵。”
  原来这天尺还有这么一段传奇。
  文意继续说道:“但凡神兵者,必有劫数。那老道说每当天门要开启之前,这天尺必要遭受一次折损,然后重生。”
  “重生?”岁东厚越来越听不懂,这天尺又如何重生?
  文意说道:“何谓重生,为师也不甚明了。这是当年那守观道人所讲。那天尺被深埋在九尺黄土之下。因为时机尚未成熟,担心被人提前掘走,失了灵气,因而钟离家派他在那里驻守。”
  岁东厚未曾听过钟离家,却听说过钟离门阀,钟离门阀是现下最大的门阀。岁东厚问道:“这钟离家与钟离门阀是否有关联?”
  文意点了点头,道:“现下的钟离门阀,正是这支钟离家族之后。那钟离家族世代修道,历任国师及钦天监,对天地运行之道了如指掌。二十五年前,天下尚未大乱,那时候钟离家族就已暗中占据了龙泉镇,据称是看中了那里的龙脉。”
  文意介绍起钟离家族的事情。岁东厚静静地听着。
  文意继续说道:“那玄道观本来要给皇族作为陵寝之用,但因为当年的国师,即钟离文德,起了私心,力劝皇上另寻陵寝之地,终于改变了圣意。可转身钟离家族却在那里盖了一座玄道观。”
  这是一段陈年往事。钟离文德是当时的国师,后来的钟离无川、钟离一统,是他的子孙辈。天下大乱之后,钟离家集结势力,逐鹿天下。这是后话,后面木生闯逍遥城,将与钟离一统碰面,此处表过不题。
  文意又说道:“因而这天尺折损之事,当年我已听说,只是当年并不相信。现如今看来,这事不虚。另外,你说在那笔仙庙鬼宫中,那鬼王也多次提到鬼道,说明他很清楚鬼道的事,那就必然知道天尺的事,他出招折损天尺,正是要应那天尺之劫。”
  岁东厚听得云里雾里,说道:“师父,您说这鬼王是故意要损坏这天尺?”
  文意说道:“这是为师的猜测。这天尺原本是上古黄精石,我与阎无光这些年来研究生死簿和鬼道,已有一些眉目。因为天地常转,而天尺不动,久而久之,刻度并会不足,因而需要折损重生,补全刻度。这才有应劫一说。原本这天尺就是与天地共生之物,能够响应天地的变化。”
  岁东厚第一次听说这么神奇的事情。
  岁东厚听了师父多次提到鬼道,之前在鬼宫中也听那鬼王提到过,一直很是好奇,这回忍不住问道:“这鬼道,到底是什么?”
  因为文意暗中追随鬼道,因而并没有将鬼道说成是永不超生的道术,所以岁东厚,包括紫砚观这一支,都很少像其他正道一样理解鬼道是禁止之术。
  文意见问,也不回避,按照心中对鬼道的理解,向岁东厚解释道:“鬼道是一门高深的道术。正道一直对此术有所偏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大可不必深入。”
  文意并不打算深入向岁东厚讲述鬼道,毕竟鬼道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讲清楚。
  文意此时想起了句迁的事,又说道:“句迁助你们脱困,却与那鬼王许下三年之约,为师猜想句迁与那元一观一定在等三年后的某个事情发生。”
  “三年后会发生什么?”岁东厚不解地问道。
  文意沉思了一会,说道:“三年后的事,现在谁也说不准。不过,事情总会越来越明朗。”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岁东厚此刻已经陷入一堆谜团中,虽然师父说事情会越来越明朗,可他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困惑。在这一团乱麻之中,自己暂无头绪,于是只好问师父接下来要怎么做。
  “既然还有三年时间,我们就该好好修练。从今天起,你与我闭关修练,以两年为期。”文意说道。文意心中的盘算,岁东厚并不清楚,但眼下练好自己的道术,确实是最重要的事情。
  岁东厚听说师父要与自己一起闭关,当然相当高兴,于是应声道:“是,徒儿谨遵师命!”
  以上,是岁东厚从阳坡村鬼宫一役之后回到紫砚观的场景。之后,岁东厚便与文意闭关修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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