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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一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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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昌国君共有三子。大哥许敬伦、二哥许敬常皆为当朝王后所生,其中大哥敬伦已被册封为太子。其为人正派,礼贤下士,多为群臣爱戴。
  二哥敬常,虽与大哥同母所生,但城府极深,行事冷酷。人人都惧他三分,私下称他作“冷面王”。其能力却也出众,因此对王位继承人一直心存窥视。近几年,傲昌国军事权柄渐渐落入其手,使得与太子的争斗,也越发白热化。
  最让人无法琢磨的便是大王许治的态度。这几年其行踪越发飘忽,宫内盛传其沉醉歌舞,已到走火入魔的境地。时常组织一群舞姬、伶优在后宫划酒行乐,弄词编舞,进而荒废了朝政。
  这次二王子领兵归来,原本宫宴该由王君出面。可几天前许治推说身体不适,令太子行王命,代为宴请犒军。
  二殿下见父王未参加,只有其大哥领着众官员出面,心中甚觉不爽,故而暗命手下将领借酒生事,就是想当众给太子难堪。
  此时太子许敬伦听二弟弦外有音,哪猜不到其用意。
  若责罚这宫女,必会被朝堂众官员轻视,议论自己忌惮手握重兵的二弟。若毫不理会,摆明给其难堪,势必进一步撕裂二人关系,日后回旋余地更少。
  正为难之际,右手一大臣起身行礼道,
  “禀太子,二殿下,今日之事,由崔将军引起,这宫女率先动手,却也该罚,不过大喜日子,别为小事坏了气氛。下官提议,不若让这宫女赔酒一杯,给崔将军赔罪道歉,可好?”
  太子许敬伦看此人身形伟岸,眉宇间英气逼人,一缕花白胡须飘洒胸前,细看下发现说话的人乃是当朝兵部尚书方世德,不禁点了点头,笑言道,
  “既然方大人出面,好,本殿下就给了你这面子。”
  顿了顿,转头看向身旁,
  “二弟,今天是你凯旋的日子,也是父王、社稷大喜之日,来,归坐,别为这等小事坏了雅兴。”
  二殿下许敬常见状,也想见好就收,此刻还不到与太子公然决裂的地步,干笑了几声,附和道,
  “既然大哥和方大人都如此说,好吧。崔冒,你就起来吧。”
  太子许敬伦心中恼怒,暗责这话太是无理,毕竟今天自己才是庙堂主事之人。但此刻不想挑破,只得按压怒火道,
  “是啊,崔将军,念你今日无心之过,也就不再追究了。那领舞的宫女,你唤何名?”
  何玄晶哪里知道这些故事,只是觉得此武将竟敢在宫宴上,公然调戏宫女,若换作是在河渊国,必治其大不敬之罪。
  可那个所谓的太子竟然还赞许大臣的提议,让自己敬酒赔罪,心里早已气得冒火。这时忽闻在问自己姓名,只得没好气地答道,
  “何晶儿。”
  许敬伦见此女依然立在当场,语气也甚是生硬,不禁苦笑不得。自己堂堂当朝太子,虽暂时无法压制二王子的气焰,但对这个小小宫女,随便伸伸手指,既能致其死地。
  许敬伦毕竟不是残暴之人,特别在与二王子的对弈中,不想让此女成为陪葬,故只微微一笑,正要开口续言,殿下两位执礼太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其中一人忙打眼色给何玄晶身旁之人。
  一名颇为伶俐的宫女见状,忙跪行半步,低首拉了拉何玄晶的裙摆,低吟道,
  “何姑娘,快跪下。”
  何玄晶这才想起这两日所受的教导,虽然自己身为公主时,也广知宫廷礼仪,可那毕竟是王室上层的礼节。而这小小宫女要知晓的,远比这要复杂得多。
  何玄晶勉强低身伏地,跪向太子施礼。
  太子许敬伦继而说道,
  “何晶儿,刚刚方大人的提议想必你也听见了。若无异,即向崔将军敬酒一杯吧。”
  许敬伦措辞间,只字未提赔罪之事,已隐含着指责崔冒之意。但凡心执臣子之心,必会推辞还礼,谢太子不责之恩。
  可崔冒一是为了故意惹事,替二殿下造势,二是仗着军功,哪肯轻易低头。
  听得太子话语,只把双眼一翻,撇着嘴等着何玄晶过来赔罪。
  何玄晶本待不从,可自己眼下身份低贱,为了图鉴,还需隐忍不发,故而忍着心中恨意,勉强称是。
  何玄晶来至崔冒身边,崔冒也已起身站立,早有旁边伺候的宫女端来一盏御酒,递与何玄晶。
  何玄晶只得接过,双手捧至崔冒身前,紧咬银牙,忍气言道,
  “请喝!”
  崔冒心中也是称奇,眼见这宫女脾气简直比自己还硬,只冷笑着缓缓抬起右手。
  二人相距不过一尺,当崔冒右手触及酒杯的瞬间,先是突然借机捏了捏何玄晶的玉手,何玄晶先是一惊,只觉比苍蝇爬过还难受。可眼下局势,自己若吵嚷起来,反倒没啥意思。只得暂且隐忍。
  崔冒见状,面露讥讽,正欲接杯到手时,不想突然手指一松,酒杯瞬时滑落。
  何玄晶愣神的片刻,不想崔冒率先发难,
  “臭丫头,胆敢戏耍我。”
  言罢,立刻跪倒,口中责难道,
  “请太子殿下治这宫女大不敬之罪。”
  许敬伦眉头紧皱,从他的角度,实难看出是谁之过。可崔冒先讲出口,反倒显得是此人做的手脚了。
  二殿下许敬常也看出端倪,他本不欲再将事情闹大,可崔冒显然心狂气傲,没猜透主子心思,这样一搞,反倒让许敬常颇感被动。
  许敬伦偷眼观瞧,发现二弟许敬常表情也显尴尬,知道此事未必如其所愿,脑筋一动,出言问道,
  “二弟啊,这宫女,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啊?”
  “这……”
  许敬常没想到许敬伦有此一问,若治其重罪,明眼人都猜得到是崔冒动的手脚,若毫无动作,有心之人未必不会借机发难,讨崔冒欺枉之罪。
  犹豫之际,不响殿外突然进来一人,
  “大哥,二哥,恕小弟来晚,告罪告罪。”
  说着,却是许敬庭从殿外移步而至,身后两名小太监,其中一名手里拖着个供盘,外面罩着红布,不知里面是何物。
  许敬常见状暗喜,忙撇下这二人不提,忙朝许敬庭一招手,
  “三弟,是你啊,来,快过来,我兄弟三人,多喝几杯,哈。”
  平日里,许敬常对这三弟就多些好感,主要是许敬庭已多次表白心意,对王储之位毫无兴趣,只想投身于歌舞文采,好好整理百家众长。
  许敬庭走过何玄晶二人,只眼神扫了一下,并未多说什么,何玄晶见来了熟人,本觉得是来了救兵,不想对自己不理不睬,只气鼓鼓地暗骂道,“真没义气。”
  许敬庭先是命小太监端托盘跪倒在二殿下身前,
  “二哥,小弟来晚是有缘由的,这是给您贺喜之礼,今天大哥设宴给您洗尘,小弟只得略逊一筹,弄些小玩意给您道喜了。”
  许敬常微微一笑,出征已近一年,三弟倒是越发洒脱飘逸,一身敞白的丹松金纹长袍,头系红縧玉冠,神采夺目。
  “三弟,果然有精进了,恐怕这些时日,你又收集了不少佳作吧。你这贺礼,不会是一堆乐谱吧。”
  “哈哈,小弟可不敢如此戏弄二哥。”
  边说,边走到小太监身边,挥手揭开红绸,一只鸾天晶石雕刻而成的赤炎飞虎跃然而出。
  这鸾天晶石极为罕见,更难得眼前这块石材显然是上品,且分量不轻。这只飞虎下身所围火焰借助晶石天然的造型,却是浑然天成。
  许敬常眼前一亮,显然没想到三弟出手如此阔绰。
  “敬亭,这礼物可太贵重了,二哥恐受之有愧啊。”
  “哎,二哥这是哪里话,”许敬庭真诚地看着许敬常,
  “不说二哥此次出兵,对我傲昌国功盖当世,这小小石刻飞虎算得了什么。再者不瞒二哥,这晶石虽名贵,却是我手下野外偶然采之,所以这乃天意,二哥莫须推辞。”
  许敬常只得收下,心里自是欢喜。
  许敬庭忽然话锋一转,
  “大哥、二哥,这歌舞怎么停了,小弟前几日在太乐监偶见过这段舞蹈,各位乐师、宫女下了不少心血,我看着觉得不错呢。”
  许敬常看了眼太子,没有作声。
  太子许敬伦也只笑了笑,
  “偶然出了些意外,倒让三弟遇到了。”
  “既如此,小弟讨个请,还望大哥恩准。”
  许敬伦点了点头,许敬庭复说道,
  “能否让众人重新开始,相信必能另两位哥哥忘却这些小事,投入其中。”
  许敬伦、许敬常其实刚刚都对这段舞蹈心赞不已,这时见三弟出面调停,都觉得正好寻得台阶下,两人相视一笑,许敬伦挥了挥手,
  “罢了,何晶儿想是无心之过,先回队伍吧。崔将军,你也暂且就座,大家依我三弟的提议,好好欣赏完这段歌舞吧。”
  何玄晶听完,也不好再怎样,拜谢了几位殿下,款款归队。
  崔冒也觉得无趣,尴尬地坐回本座,也不好再饮酒,只得呆呆地不再言语。
  这队宫女见状,心内暗自庆幸,都感念三殿下出手相助。
  在龚乐师的重新起乐下,歌舞缓缓再起,何玄晶虽心中郁闷,但随着音乐响起,重又投入其中,十几人身形曼妙,长剑叠舞,一时又将观者引入大漠长空的兵凶战地,亦或朗星思亲的关门渡口。
  果然,众人面色渐露欢喜,三殿下许敬庭不时与大哥、二哥讨论着,再现一团祥和之色。
  此时,站在殿外背阴处的洛云舒也是松了口气,若不是他收到风声,急忙引许敬庭来此救场,且赔了赤炎飞虎救场,今日之事,何玄晶能否全身而退,尚不好说。
  望着台上的何玄晶,洛云舒只略笑了笑,便抽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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