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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琴舞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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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洛云舒回来,紫雪、倩倩忙起身相迎。洛云舒示意二人就坐,紫雪笑着说道,
  “先生声名远播,今日进府,虽还未得先生指点,但这位妹妹已经教导我们姐妹不少呢。”
  洛云舒并不在意紫雪的夸赞,而是淡淡地说道,
  “她还差得远,只是刚粗懂识音之法而已……”
  识音之法?何玄晶面露不解,只是顾及自己的面子,实在拉不下脸去问这个讨厌的家伙。
  洛云舒坐定后,开始针对紫雪二人指点刚刚曲调中的一些不足之处,而对于指法、力度等细节更是知无不言,二女听得不住点头,遇到待解的问题,相询之后,洛云舒尽是对答如流,解惑了她们不少存疑。
  何玄晶大感意外,像是第一次上洛云舒的课程。
  这家伙果然有些门道,何玄晶不由对洛云舒大有改观,知道自己之前算是小小冤枉了他。
  开始的时候,何玄晶还能跟上三人的节奏,可到了后来,紫雪姐妹问的问题,何玄晶基本闻所未闻,一来之前她所学甚少,二则跟着洛云舒,她未获太多技理的指点。这时只能像是个小学生一样,看着他们几人发呆。
  洛云舒并未将就她,看她在那里听得云里雾里,便打发她道,
  “晶儿,去安排端些茶点上来,给几位小姐食用。”
  “哦。”何玄晶此刻早已收起了轻慢之心,对洛云舒的印象似乎都好了一点,很是乖巧地前去安排。
  未过多久,在院总管的忙碌组织下,一盘盘精致的糕点接连送进房内,莲蓉酥黄糕、枣泥蜂蜜卷、豌豆芙蓉饼,冰雪燕窝羹……琳琅满目,花样繁多。何玄晶对自己的布置很感满意。
  洛云舒看到大盘小碟相涌而入的时候,脸都是绿的:
  这个败家臭丫头,我这堂课的学费被她花去了小一半儿啊!
  隔壁三女也过来休息,紫雪众姐妹都连呼太丰盛了,哪知何玄晶却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算啥,都不及我以前一顿饭的零头!”
  几位姑娘闻之,都满心诧异地看着她,何玄晶这才觉察到说漏了嘴,忙遮掩道,
  “我是说跟我们村里姐妹一起吃堂会宴的时候,哈。”
  几女谈笑甚欢,紫雪忽然想起一事,向何玄晶笑盈盈地说道,
  “晶儿妹妹,再过一个多月,差不多就是回阳节了,这两年咱们大王都会在王宫举办盛大的国宴,广邀天下琴舞名家,组百人团摇琴起舞。那场面想想就激动不已,你守着先生这位名师,肯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入选,再夺得头魁,那可就光宗耀祖啦。”
  何玄晶所在河渊国与傲昌原属同宗,所以同过回阳。这本是庆祝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节庆,后来慢慢成了两国最重要的举国盛事。
  只是河渊国近年国运不佳,从王君到群臣皆没有太过庆祝。何玄晶还曾因吵着要大张旗鼓地过节,遭母后训斥不懂事,因此对回阳节满是惨痛的回忆。
  听紫雪讲完,敷衍地回道,
  “我还是算啦,到时能捞到一天假我就知足啦。”
  另一名姐妹插嘴道,
  “入选百人团的难度太大了,要我说,只要能混入王宫,蹭吃一顿大餐,那才叫过瘾。”
  “你就知道吃,要是能参加,最幸福的是能饱览王室珍宝。每位王孙大臣都会展示一件各家珍藏的宝贝,供大家欣赏。王公子还告诉我,今年王君会拿那什么图鉴的宝贝,出来压场哦。”
  何玄晶听到这里,心神剧震,
  图鉴?是我河渊国被掠走的天曲图鉴吗?
  紫雪又道,
  “行啦行啦,你们啊,也就是做做梦,就我们几个,哪有资格参宴。晶儿妹妹还有机会些。”
  何玄晶这下留了意,忙接言道,
  “紫雪姐姐,那什么人才能参宴呢?”
  “哦,除了品级够高的大臣,各王家贵族,就是入选百人团的选手了。每年都会各选一百名琴师,一百名舞姬,会在最后王室晚宴上,合奏一曲,共起一舞。真真是我们这些女子今生最大的梦想呢。”
  “是啊,”倩倩也来了劲,“我这回一定要再试试,没准运气好,还能成为领队呢。”
  “呸,也不怕洛先生笑话你。”紫雪笑骂道。
  “领队?”何玄晶不解地问道。
  “哦,百人里,二十人一组,共有五名领琴者和五名领舞者,而且啊,她们都会受到王君的单独召见,每年赏赐都很丰厚呢,最后王君还会钦点出今年的琴舞魁首。”
  何玄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复又问道,
  “那都什么人可以报名参加呢?”
  “只要是傲昌国的子民,女子未嫁、男子未娶者,皆可参赛。不过舞者百人团,只限定女子参加,琴者那边倒是没有限制。”
  何玄晶心意大动,
  这可是进入王宫的最好机会,而且按照她们所讲,天曲图鉴也很有可能公开展出。如果我能参加,一定可以觅得机会,说不定就能盗出宝物回家了,哈。
  众姐妹又聊了些城中趣事,后被洛云舒打断,几人又练习了一段时间后,皆感今日课程所获甚多,拜谢洛云舒后,兴奋地离开了。
  待几人走后,何玄晶立刻缠住了洛云舒,撒娇道,
  “哎,先生、先生,你好厉害哦。怎么都没见你教我这些呢?总是带我弹棉花。喂,该不会你真看上我了吧?”
  洛云舒鄙视地看了看她,
  “除了你的胸对男人稍有吸引力,真不知你哪里的这么多自信。”
  何玄晶被气到吐血,可想到有求于他,只得忍住气,继续厚颜无耻地拍马道,
  “那你就看在我美胸的份上,好好教教我嘛。”
  “你想参加百人团?”
  何玄晶坚定地点了点头。
  洛云舒没有回答,似乎尚在犹豫。
  何玄晶赶紧在旁煽风点火,
  “先生,反正后面还要跟那个春娘比试,正好借此练练手嘛。你看你,最近推荐我去跳舞,都没啥好场子了,尽是些小店、地摊。你不羞,我还觉得臊呢。万一我侥幸入选,您脸上也大有光彩啊。”
  见洛云舒还没松口,何玄晶银牙一咬道,
  “这样,我要是得了大奖,分你一半,如何?”
  洛云舒被她这句话逗得大笑不止,
  “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呢,莫说领队,这么短的时间,以你的资质,能入围百人团,为师就千恩万谢呢。”
  “呸呸,你就知道长他人志气。哦,我知道啦,你是怕丢人吧,教了这么久,我要是啥都不会,别人可不说是我笨哦,还不都讲你是欺世盗名?”
  “收起你的小心思,激将法对我可没用。不过你如执意参加,为师也不拦你。”洛云舒淡淡地说道。
  “耶!”何玄晶灿烂地笑容挂满脸上,似乎大奖已经收入囊中。
  “你先别开心过早,要参赛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后面会有更严苛的训练等着你哦。”洛云舒眼神里,闪烁着魔鬼般的杀气。
  何玄晶想起之前惨痛的经历,泪汪汪地望向洛云舒,直想回言放弃,可思量这次离家出走,自觉惹事太多,要不能捞把大的回来,自己以后别再想有好日子过了。最后把心一横,跺脚道,
  “好,成交!”
  望悠居外风声大作,吹撞得周遭的门窗“吱吱”声四起,两人心下都明白,又一场风云大戏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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