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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
痕离挣开猎平,扑向在地上挣扎的痕虬,接着他跪倒在地,痕虬则吃力地抓着痕离的身躯,艰难地爬起身来。
“父王!父王!”痕离一声声呼唤着。
“好,好,离儿,你做得好,我,我一听见你回宫刺杀那个外族的杂种,我就,我就开心得,开心得舞动我的双刀,把,把···”
痕虬咳了几口血,
“把你的妈妈,还有你的几个小妈,统统杀了!”
“父王,你,你连她们都信不过吗?”痕离盯着自己母亲的头颅。
“傻儿子,傻儿子啊,你打小离开宫里,不知道,不知道这宫里的凶险门道,若你想要继承王位,若···她们,她们势必,会阻碍你···”
“父王教训得是,父王劳心了。”
痕虬点点头,又摆了摆手叹到,“可惜啊,可惜,可惜为父我给你铺下的康庄大道···为父,为父再也看不到了···”
“父王,我这就去杀了那个外族的杂种!”
痕离挣脱痕虬,就要去找痕厌,焚琴客横过古琴,挡在痕厌身前。
“住口!”痕虬拉着痕虬的脚腕,怒骂道:“你这个不孝子!你···你若真为我大烟···你该杀的···咳咳”
痕虬指向前方,他的双眼看不清楚,可是依稀分辨出战马喘息的方向,那是火昂的位置,他说到,
“你该杀的,是火国刺入烟国的这根长钉啊!”
火昂只是抿嘴笑着,脖子向身后抽了几下,并不回话。
“父王,儿臣不知,火国向来对烟国礼遇有加···”
“混账!”痕虬一把推开痕离,握着双刀站起身来,接着横开鸳鸯双刀,指着火昂说到,
“火昂,离儿以为是痕厌加害于我,其实你们火王忌惮我文治武功,想要剿灭我却不得,这才用这招毒计!”
火昂啧了一声,说到,“烟王,您这话说的,那烟厌怕是不喜欢认贼做父,这才下的毒,看在她隐忍了你许多年的份上,留她个全尸。”
“是啊,”痕离也凑上前去,说到,“父王,平南候火昂一向···”
“闭嘴!”痕虬吼了一声,“你对王道一无所知,我当年对烟族一样···一样敬重,可是那昏君就如同今天的火王,他要让所有像我一样的明主都死!都死!那年,那年宫里的国师说,你是不详之人,你出生的那年,烟族就将亡于烟国,于是,于是他下旨让我杀了你!”
痕虬将头转向震惊的痕离,说到,
“至少国师没有骗他,咳,咳···孩子,我们痕家的子嗣,从不死在妄言之下,比起坐以待毙,我们定然奋起反抗!”
说罢,
痕虬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跃向火昂,舞动鸳鸯双刀,空中咒出道术,
“断空斩!”
瞬间血肉横飞,众将士觉得这一切都太忽然了,刚想拉弓射箭,拔刀向前,却见一个瘦弱的身影从天而降,
却是高高跃起的火昂,他的蜥蜴脑袋里吐出长长的舌信子,随着断空斩剁碎的空间急速下坠,口中念到,
“天火琉璃!”
须弥之间,火昂的周围生出一道道金光,好似疾风骤雨般刺穿了痕虬,但凡接触过痕离的地方,都生出团团烈焰,烈焰之下,痕虬转瞬便烧成了灰烬。
“父王,父王!”
身旁的痕离急切地想要扑灭痕虬身上的真火,可是奈何身上绑着绳索,火势又太猛,太快,眨眼的功夫,已经无法挽回。
“父····父···王···”
痕离瘫坐地上,两眼无神,嘴里痴痴地念叨着。
火昂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瞳孔,那是蜥蜴族用来滋润自己眼睛的小习惯,他有些不耐烦地说到,
“啊···怎么说呢,烟王痕虬,啊,痕虬大王,常年卧病不起,今日忽感自己不久于人世,于是,于是想要屠光痕家上下,老小,用于陪葬,我泱泱南陆大国,火国平南候,有,好生之德,救下痕厌,痕离,两位王位继承人,迫于无奈,诛杀烟王,神志不清的烟王,广而告之,颂我昂候英明!”
部下听得火昂如此解释,大悟,于是举刀举弓,齐声喝到,
“昂候英明,昂候英明,昂候英明···”
火昂满意地点点头,按了按手掌,示意众人停止发声,这才转身朝着痕厌说到,
“长公主受惊了,火昂···”
火昂拖延了一下,回身望了望痕离,继续说到,
“定将力保未来烟王,痕厌长公主国运昌祚。”
“有劳平南候!”
痕厌行了个阴阳手礼,算是谢过。
火昂也行了个阴阳手礼,笑着说到,“不知痕厌长公主,以后如何治国。”
“嘻嘻!”痕厌心中暗喜,自己当烟王是板上钉钉的事,自己知道,火昂也知道,只是此刻火昂询问自己治国之道,正是拍马屁刚刚好拍到了马腿之上,能不开心吗,于是摇晃着脑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国治三法,一民,二臣,三命,知命,远臣,近民,谓之水涨船高,蒸蒸日上也!”
“有见识,有见识。”
火昂甩了甩马鞭,抵住痕离肩膀,又阴阳怪气地问到,
“太子作何感想啊。”
痕离摇晃着身子,哀叹了一声,
“没有什么烟王,烟国是父王从别人手中抢来的,自然也会被人从他手中抢去,没有什么烟国,更没有什么烟王,烟若是没了火国的庇护,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一派胡言!”
痕厌怒声到。
火昂点头示意痕厌不要生气,接着朝人群中一挥手,说到,
“献礼!”
人群中挤出一个大胖子,人模人样,眉间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精致的黄金小算盘,他手里似乎捧着一包绢丝包裹的,薄薄的物件。
趴在破砖堆里的陈全和惜灵见过,正是在酒肉林跟他们讨价还价的商人胖子。
而焚琴客也识得此人,此人大名鼎鼎,正是幽冥城城主,淘淘!
淘淘恭恭敬敬地朝着火昂鞠了一躬,笑问到,
“昂大人,不知道要赐给哪位?”
火昂轻蔑地翻了一个白眼,说到:“长公主。”
言毕,
淘淘忽然消失了!
焚琴客惊觉不妙,举琴要挡,可终究慢了一步,那淘淘一掌打在了他的琴上,另一掌则将绢丝包拍在了痕厌背上!
“锁炁铜咒!”
绢丝被拍碎了,露出了一面铜制的咒牌,牌子化作一股戾气,嵌入了痕厌身子里。
而痕厌和焚琴客被淘淘巨大的掌风这么一拍,
飞落开去,与躲在砖土堆里的陈全,惜灵两人撞到了一起,四人落到了墙根处。
“幽冥淘淘,果然名不虚传!”
焚琴客看着自己古琴上的掌印,咬牙切齿地说到。
“得罪了。”淘淘欠了欠身,行了个阴阳手礼,便退到了兵士当中。
火昂此刻已骑上了属下牵来的马匹,他挥了挥马鞭,说到,
“将意图下毒弑父,谋反夺权的长公主,及其一干同谋押入死牢,那个谁,金甲猎平,给烟王松绑,我要与痕离贤弟一醉方休!”
痕厌刚想说些什么,忽绝身子一软,瘫在了焚琴客怀里,
而火昂的近卫军早就将长箭长枪对准了他们,焚琴客想要与痕厌一同脱身也不可能了,于是四人只能被乖乖地上了枷锁,押向了死牢。
阴影里,
方才献上锁炁铜咒的淘淘,正熟练地拨打着自己的金算盘,口里嘟囔着,
“卖一送一,钩夲草加小铜咒,嗯,小不去大不来,钱滚钱,这条财路啊,我淘某人总算是等到了,大生意,大大的生意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