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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人生如戏,互飙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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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当戏精撞上了另一名戏精的时候,必然会绽放出让旁人惭愧失色的光华,在星光照不进,烛光射不出的破庙里面,苏寒山遇见了一名这个世上最完美的演员。
  神态动作,表情语气……甚至连心跳声都无可挑剔。
  他坐在了破庙的角落里,呆呆望着破庙的一角,身影呈现了不正常的佝偻,偶尔会发出一声沉重的喘息声,似乎身体不大好。
  苏寒山望着这人,眼睛露出一丝难得的慨然,而后上前说道:
  “佟先生,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带你回家吧。”
  那人偏头看了苏寒山一眼,疑惑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
  苏寒山回道:
  “因为我们曾经认识。”
  ‘佟一文’摇摇头,很固执地说道:
  “我等人吃面,哪儿也不去。”
  一边儿的玉面狐忍不住别过了脸,不忍看‘佟一文’那张苍老的脸和惟妙惟肖的表情,既然知道这是戏,她只得感慨于对方的敬业,感慨于此人的功底深厚,炉火纯青。
  “跟我走吧,那个吃面的人在等你。”
  苏寒山的眼角隐隐有泪花,在烛光照耀下呈现了真挚又虚伪的光华,感人肺腑,动人真心。
  ‘佟一文’闻言,仍旧不甚相信地问道:
  “真的?”
  “他是……他是一个小孩子,个头不高……”
  琐琐碎碎的形容,苏寒山耐心听完之后,才哽咽道:
  “是。”
  “是他。”
  “老先生,与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佟一文’闻言眼睛有了亮光,点点头,在苏寒山的牵引下从破庙内走出,上了马车。
  马车远去,轴轮碾压积雪的声音消失在了漫天星光之中,破庙附近才出现了黑影重重,七男一女,其中一人用雄浑低沉的声音问道:
  “他总算上钩了。”
  “等了这么久,我已经没有了什么耐心。”
  那女子沉默不言,转过身持刀迈步进入了破庙里面,看着石像高台上的那已经冷腻冰凉的豆花面,目光隐约露出了一丝担忧。
  她不知道自己在担忧什么,但女人的第六感却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马车没有驶向听雪楼,坐在马车里面的老人虽然闭着眼睛,但依然能够感受到马车行驶的轨迹,这不是听雪楼的位置,也不是听雪楼的方向,‘佟一文’已经隐约察觉到了问题,但回忆起方才苏寒山的神情,他也觉得对方不像是在演戏。
  最后马车停下来,苏寒山下车与某人交流了一番,很快那府邸里面便出来了一些穿着铁甲的人,冰冷的盔甲互相摩擦的时候,声音尤其刺激人的大脑,竟莫名让‘佟一文’生出了逃跑的心思。
  世上哪儿有不怕官的贼?
  苏寒山伸手掀开了帘子,寒风吹入,让‘佟一文’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抬头看着苏寒山,却发现对方的眼中已经早没了怜悯与感动,只剩下了淡淡的笑意。
  “天这么冷,你在外边儿受风吹雪飘,每日吃不饱穿不暖,我给你找了一处温暖的好去处,虽然不是很大,但不会让你挨饿受冻。”
  老人脸上的皱纹逐渐变得僵硬,好似并非生长在他的脸上,而是画上去的一般。
  “你要带我去哪里?”
  苏寒山回道:
  “天牢。”
  ……
  “太子爷,方才无心那里传来了消息,说苏寒山将那批五石粉送回了正法寺。”
  太子的长殿门前,一名下人跪在了小雪之中,对着殿内如是说道。
  殿内烟雨春色,寒冬早逝,桃红柳绿,莺声娇口今。
  大约过了一刻钟,太子才整理了衣衫,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那单膝跪在地面的下人,皱眉道:
  “刚才你说什么?”
  那名下人沉默了很久,低声道:
  “太子爷,方才无心那里传来了消息,说苏寒山将那批货物送回了正法寺。”
  铮!噗!
  太子拔剑,砍掉了这名下人的头,猩红热血溅了他一身,他别过脸,脸上的狰狞已经无需刻意,他迈着步子提剑走进了长殿内,看着软垫上那名瑟瑟发抖,玉容失色的羊脂美人。
  “奴……奴婢方才什么也没有听见……没有听见!”
  “求殿下绕奴婢一条狗命,奴婢愿意终身服侍太子……”
  这名美人口齿不清,显然是被吓住了,浑身都在哆嗦,太子背对殿门夜空,冷风灌入,吹开了她胸前的肚兜,露出了胸膛上的那一抹猩红的剑痕。
  女人死死瞪大了眼睛,烈焰一般的唇角留下了血水,染红洁白玉齿。
  “想要服侍本太子的人多了去了,你算什么东西?”
  太子脸上露出了病态的笑容,轻舔剑刃,上的血水腥臭让他感觉到格外的兴奋。
  “听雪楼做了件让人舒服的事情,今夜本太子只怕能睡上一个好觉了。”
  ……
  ……
  白梅庄中的某处小亭楼里,玉面狐疲倦地翻过身子,软绵绵地坐起身,看着那火钳倒弄炉火的苏寒山,从旁边的柜子上摸索地拿过一瓶米酒,仰头喝着。
  这米酒是食观仙特酿,度数要比寻常的米酒大,甜味略低。
  “你不是累了,怎么还不睡?”
  苏寒山未回头,淡淡说了一句,眼睛始终盯着飘忽不定的炉火。
  “本姑娘乃江湖儿女,岂是那些娇滴滴的寻常女儿家可……嘶!”
  她想要起身下床,面色忽然一僵,倒吸一口凉气,下面剧烈的酸痛让她又重新乖乖躺了回去。
  “叫你第一次别玩儿那么疯,现在晓得受罪了?”
  苏寒山略带调侃的话语让玉面狐脸色嫣红一片,沉默了片刻,她捂在被子里面低声说道:
  “咱们今夜这么大摇大摆把那人送进了天牢,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
  “若是太子知道了这件事,只怕又要不依不饶了。”
  苏寒山回道:
  “关贞司巡抚去年在西仓收过一批贿赂,被龙不飞发现之后处斩,但其实关贞司巡抚压根儿就没有收过贿赂,龙不飞也没有处斩他,大家只不过是互相演了一场戏,另一个地方,换了另一个身份,他便以另一个角色继续活下去。”
  “至于收取贿赂的真正存在,是太子手下的某个人,此人在江湖有一个别名唤作‘千面骰’,传闻可男可女,可老可少,尤其善用易容术,并且能够重新拼凑全身上下的骨头,能够使其调整自己的体态,变换成需要的模样。”
  “如果太子急了,说明咱们抓对了人,如果太子不着急,那便让这个人烂在天牢里面好了。”
  “那个地方……若是没有人拿着圣上钦赐的定命号令前去,便只有龙不飞本人能够随意进出,无论他是真的千面骰,还是假的千面骰,进入了那个地方,也别抱着什么主意出来了。”
  玉面狐觉得有些疲惫,闭上了双目,嘴上还是碎碎念道:
  “如果太子又来寻你,我便不去了。”
  “下次见面,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他。”
  苏寒山眼中浮现出了太子抚摸玉面狐翘臀的那只右手,眼中略过一丝杀机,淡淡道:
  “如你所愿。”
  一夜过去,清晨十分,苏寒山收到了一只飞鸟留下的信,上面寥寥记载了几行小字,还有一副正法寺周遭某处山林的一角图案,苏寒山看过之后,将这封信默默收好。
  梁妈妈拉着食小仙从白梅庄前过,碎碎念叨道:
  “今日去琉璃巷子里头,想买什么就跟你爹讲,顺便多买些红油纸,褐木边架,会有下人帮忙拾掇,不必担心装不下,东邻老铁匠潘子家里面专门打造了一柄新的玄铁剪也一并带回来,钱我已经给过了,老太后的诞辰全城家里都得挂上红灯笼,咱们楼大势大,得多挂几个,免得宫中某些嘴碎老混帐又得说听雪楼有异心了……”
  食小仙给梁妈妈拉的愈远,好容易从她的嘴缝里面插话说道:
  “娘,昨夜我出门尿尿,看见飞寒塔上有些神仙。”
  梁妈妈闻言停下了脚步,偏头看着食小仙那张胖圆的小脸,脸色变得奇怪而严肃。
  “我有没有跟你讲过睡觉前撒尿?”
  食小仙低着头,吐了吐舌头。
  “我那夜不过是水喝得多了些,那水也不醉人,谁晓得半夜起来就看见了神仙?”
  梁妈妈叹了口气。
  “怎样的神仙啊?”
  食小仙回道:
  “带剑的神仙!”
  “和唐仙大哥的轻功一样厉害,嗖嗖嗖就不见了!”
  “娘,这个世上真的没有御剑飞行的人吗?”
  梁妈妈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
  “你再说胡话,休怪你娘拖鞋不认人啊!”
  “这事儿别跟乱跟外头其他人说,听见没有?”
  食小仙缩了缩脖子,似乎很是忌讳梁妈妈嘴里的‘拖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
  “哪能啊,俺的嘴您还不知道?”
  “您若不是俺娘,俺能跟你讲吗?”
  “嗯,书院先生的作业记得按时做,别又拖到了开学时候,早不忙,夜心慌,半夜起来补裤裆,再让你爹发现,娘可不护你,让你爹打死算了。”
  “……”
  二人的身影远去,不久之后,便有人带来了新的情报,苏寒山一边在池边吃过了早饭,一边对着那名下人吩咐道:
  “让唐仙去吧,二狗这个冬天忙前忙后,饺子都没能吃上一口热乎的。”
  “西周嫌人多了,都往南晋走,回头我帮他们清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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