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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心剑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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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场,白石剑宗净无痕,对战青山剑庐叶不凡。”
  净无痕和叶不凡同时跃入场中,一边白衣胜雪,一边青衫出尘,两人都是世间公认的绝代天骄,气质也如出一辙,都是温文尔雅的青年才俊,此时两人同台,引得台下不少女性观众呼声阵阵。
  “净兄,你的心静下来了吗?”叶不凡问道。
  净无痕点点头,他自然知道叶不凡在问什么,此前项昊一番挑衅,让净无痕心绪有些杂乱,而此时是他们青年辈两大高手决胜负的时候,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打扰。
  “我突然好奇一件事,不知道净兄可否为我解惑?”叶不凡道。
  “何事?”净无痕点点头。
  叶不凡笑了笑,偏头看向荒古剑道的楼阁,那里项昊正立在围栏边,双目泛着狂热的神采,紧盯着场中的净无痕。
  叶不凡笑道:“项昊似乎对你特别感兴趣,不知道是为何?”
  净无痕眉头微皱,手掌下意识捏成拳头,但也仅仅是一瞬,净无痕立马平复下心绪,装作不解道:“叶兄何出此言?”
  叶不凡眉眼含笑,敏锐地察觉到了净无痕那一瞬的异常,“荒古剑道看似同时针对我们两宗,但仔细想来,似乎他们更加喜欢对上白石剑宗之人,从昨天伊始,项昊的目光似乎一直都在净兄身上,所以叶某才斗胆一问。”
  净无痕摇摇头,轻笑道:“呵呵,巧合罢了,怕是叶兄多想了。”
  叶不凡也不纠缠,点头道:“既是如此,那叶某便不再多问,请净兄与我全力一战吧。”
  净无痕与叶不凡同时抽出手中长剑,擂台之上风云斗变,剑还未出鞘,天地间已经开始凝聚起两股强大的剑势,两者遥相对冲,不相上下。
  两人眼中精光流转,心中都已经空无一物,漆黑的瞳孔中只有对方身影的存在。
  这一场大战双方都期待已经,作为三大剑宗的代表人物,他们之间早晚会迎来这一天,为此,他们本身也已经期待很久了。
  楼阁上,项昊望着场中两人呼吸逐渐急促,双眼逐渐通红,散发出嗜血的神采,那是一种捕食者看到猎物的光芒,迫不及待而又不得不竭力克制。
  遥远的戒峰,木秋白心中一荡,似有感应一般看向剑宗大殿的方向,那里有两股不断碰撞的剑意,直冲云霄,而且还在不断攀升,没有终点,没有界限。
  其中一股剑意木秋白十分熟悉,如这苍茫的北极雪山,傲然屹立,拂众生一切污浊,扫世间万丈不平,能发出这样剑意的只有一人,白石剑宗净无痕,那个被所有人誉为完美无瑕的青年。
  另外一股剑意有些陌生,如一棵苍劲古松,巍然立于万丈悬崖之侧,观沧海,纳百川。
  擂台之下,众人心神巨震,望着擂台之上的两位青年如瞻神袛。
  所有人都知道,本届剑道大会至今为止,最强的一战即将拉开帷幕,擂台之上那两人,代表着青山剑庐和白石剑宗年青一代的巅峰战力,今日一战,无论是谁获胜,都将是一场惨胜。
  所有人都满脸兴奋,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两大青年高手的碰撞,唯有一人,此时正满脸怒容,望着场中两人咬牙切齿,这人便是荒古剑道,项昊。
  净无痕与叶不凡之间只会有一个胜利者,而那个胜利者将会是项昊最终的对手,但是一想到这里,项昊便忍不住失望,今日一场大战他们都会竭尽全力,但两人之间的胜者无论是谁,必定会耗尽体力,胜者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到自己的巅峰战力,如此一来,与自己的最终决战无论是谁都注定失败。
  这场大会的魁首从四强对手确定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遇上了最弱的华峰的项昊,注定将成为本届剑道大会的魁首,但是他却绝不会是最终的赢家,而本届大会唯一的赢家,只会是此战中的胜者,人们不会记住打败了最弱华峰的项昊,也不会记住打败了战力下滑的净无痕或叶不凡的项昊,他们只会记住打败了对方的净无痕和叶不凡。
  项昊不甘心,他自认作为最强之人却没有对手能证明,那这样的最强毫无意义,荒古剑道的宗旨,一向不喜弱者,要打就要打最强的人。
  项昊愤怒地锤着围栏,对于拥有着强者之心的他来说,期待了这么久,却以这种方式结尾,任谁也不会甘心。
  “少尊,还请冷静,不要耽误了大事。”
  项昊身后,一名年轻女子款步上前,扶着项昊的肩头柔声劝道。
  “哼。”项昊甩掉女子的手,冷哼一声。
  “这两个年轻人不简单啊,小小年纪便能达到‘心剑一体’的地步,实在是难得,难得。”观战的人群中,一位老者捻着胡须叹道。
  老人仙风道骨,周围围了不少成名剑客,想来也是极负盛名之人。
  有人认出了老人的身份,蓬莱老人,大陆上一流的剑客,他无门无派,一身超凡的剑道修为仿佛凭空而来。
  相传远离大陆数百里的海域中,有一座岛屿,那里是神仙居所,孕育着无上剑诀,而蓬莱老人早年便是有幸登上过海外仙岛的有缘人,得到了仙岛中无上剑诀的传承,才有了这一身惊世修为,才得到了“蓬莱老人”这个名号。
  围在蓬莱老人身边的不少剑客闻言,纷纷露出惊容,但也有不少剑手,本身剑道修为不高,所知甚少,纷纷向老人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剑即我心,我心即我剑,心之所往,便是剑之所向,这便是‘心剑一体’的境界,无数剑手穷极一生也无法触摸到的境界,想不到老朽今日竟能亲眼目睹,实在人生是一大幸事。呵呵。”蓬莱老人捻须长笑道。
  “我又回来啦,想我了吗?呵呵。”
  不多时,江强去而复返,两名剑宗弟子跟在他身后,每人手中拿着一条铁链,铁链尽头,是一个月牙形的锋利倒钩。
  木秋白睁开眼睛,不屑地看着江强。
  牢门打开,江强带着两名剑宗弟子走了进来,在木秋白身旁来回踱步。
  “知道这是什么吗?”江强接过两名弟子手中的铁链,将倒钩垂在木秋白眼前。
  木秋白懒得搭理他们,继续闭目调息。
  江强也不在意,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他摆弄着手中的铁链,阴笑道:“我想你也知道,戒峰上边啊关押着很多恶名昭著的魔头,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多年都乖乖待在戒峰寸步都离不得吗?呵呵,因为这个,这东西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锁魂链,只要用它穿过你的肩胛,勾住你的琵琶骨,任你是大罗神仙,也休想再翻起一丝波浪。”
  江强越说越得意,“木秋白,这两根锁魂链,就是我为你准备的,呵呵。”
  木秋白不为所动。
  “哼,”江强冷哼一声,指着木秋白道:“你们两个给我把他制住。”
  两名剑宗弟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牢牢控制住木秋白的双手,江强阴测测的笑着,手中倒钩泛着森白的光芒。
  木秋白猛地睁开眼,怒视着江强,“你有这个权利吗?”
  “呵呵,你们两个给我把他按好了。”江强面容有些扭曲,好似已经陷入了癫狂。
  木秋白双臂运力,试图挣脱两名剑宗弟子的控制,但奈何他本就身负重伤,此时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气力,尝试了几番根本无法挣脱。
  江强猛地举起手中的倒钩,往木秋白琵琶骨上刺去。
  “啊!”
  铁钩穿透琵琶骨,钻心的疼痛瞬间遍布全身,体内所剩不多的力气完全消散。
  木秋白脸色愈发苍白,只能无力的抬着头,恶狠狠地望着江强。
  “江强是吧,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有朝一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木秋白已有气无力。
  两名剑宗弟子脸上略微有些不忍,互相望了一眼,脸上俱是后怕。
  “呵呵,木秋白,你以为你还能走出这冰牢吗?痴心妄想。”江强笑了起来。
  其中一名弟子忍不住打断江强,“江师兄,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是啊是啊,”另一名弟子也附和道,“戒峰之上只有大恶之人才受这锁魂链之刑,他好歹是我剑宗弟子,要是把他弄死了,万一长老们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江强摆摆手,不屑地笑道:“呵呵,我就是要弄死他,他不过是剑宗一个弃子而已,你真以为长老们会为他出头?再者说,我敢这样做,必定是得到了宗中的默认,你们怕什么?出了事我担着。”
  “你们先退下。”江强吩咐道。
  两名剑宗弟子半信半疑,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退出了冰牢。
  胸前不住的流出鲜血,染红了地面,木秋白双臂无力地耷拉在地上,整张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江强蹲在木秋白身前,伸手在他脸上拍打,“小子,这是你应得的,你也别怪我,不止是我,想要你死的人,大有人在啊。”
  江强站起身,朝着冰牢外走去,走到洞口时突然停住脚步,“放心,我不会让你立刻死去的,这只是前菜,我要让你在无尽的痛苦中饱受折磨,哈哈哈。”
  木秋白无力的伏在地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木秋白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眼前的一切正在逐渐失去色彩,最后只剩下一片漆黑。
  “儿啊。”
  “儿啊。”
  “儿啊......”
  迷蒙中,一个身影在轻轻的呼唤着木秋白。
  无尽的漆黑中破开了一道口子,一抹光亮慢慢渗进来,逐渐点亮了眼前的黑暗。
  一个魁梧的身影慢慢浮现在木秋白眼前,银盔金甲,身后披风迎风猎猎作响,身侧一匹高头大马浑身如墨,四蹄如雪,身前八百里旌旗随风飘荡,一座孤城在黄昏中瑟瑟摇曳。
  “父亲!”
  木秋白望着眼前的高大身影湿了眼眶,阔别十四年的父亲再一次意气风发的站在了自己眼前。
  那个记忆中早已模糊的身影在眼前凝实,刀削斧凿一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
  林傲扭过头,看向身后的木秋白,“儿啊,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执三尺青峰,护天下安宁,保一国社稷,征战沙场以马革裹尸而还。”
  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滴在胸前的地上滚烫如血,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
  三岁那年,木秋白第一次登上了战场,在林傲的怀中,亲眼见证了这位北齐战神最辉煌的一战,以十万黑甲军大破百万楚军于雍关,一战屠尽西楚最精锐之师,随后连夜奔袭,收复了被西楚侵占多年的最后一座北齐边城,彻底奠定了北齐靖王“战神”的名号。
  彼时,意气风发的林傲在木秋白眼前说出了这一翻壮志,也在幼小的木秋白心中种下了一颗驰骋沙场的种子。
  想来若是没有所谓的“谋逆”,木秋白应该会效仿自己的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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