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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是上午,晨光还未唤醒所有贪睡的人,司羽站在床边看着某只熟睡的小懒虫。举起手中的东西,砸了过去。
“唔。”渠月捂着头,晕着脑袋,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看到的是刚才袭击过自己的某人。
“司羽哥。”她扑了上去。
司羽脸色瞬间就变了退到一旁,让渠月抱住了一团空气。
“司羽哥,你干嘛。”渠月没扑到,半个身子吊在床边,一脸不满。
“那个,你先穿好衣服。我先去外面。”司羽连忙跑出去,把门关上。
“……”渠月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小衣,虽说薄了一点,但还是把所有该盖住的地方盖住了。虽然这么想,她的脸也在一瞬间变得红扑扑的。
渠月将衣服完完整整地穿好,对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然后带着一声叹息打开了门。
“司羽哥,抱。”
...“咝...”
渠月的手放在司羽的左肩膀处,轻轻地摸着,面无表情。
“你受伤了。”...
司羽和渠月并排坐在床上。一个抱着布偶面无表情,一个眉头紧皱着。
“那个,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受伤了。”
渠月抓着的布偶上明显出现了许多皱纹,脸离自己胸口又近了一些。长长的头发被放在一边,遮挡着司羽的视线。
“你离开了三天。我在这里睡了三天。我在想,你为什么会离开,可以先排除你自己的决定。那只有你父亲能这样做了,你被他带走,自然不会都是坏事。辰叔不在,只能我自己去猜咯。”渠月缓缓拨开头发,与他对视。
“所有家族的继承人,难道不是有一件事最主要吗?”
“提升实力。”司羽抢先说出来答案。渠月也点点头。
“在这个年龄无论什么提升实力的方法都是危险的,所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受伤,好吗?”
司羽看向渠月,但他的脸却依旧埋入长发中,看不真切。他抬起手摸了摸渠月的头,她的发质很好,摸上去就像是柔软的丝绸。柔软,润滑。
“没有事的,问题不大。”
“可你会受伤,一直受伤,甚至...死去。”司羽感觉在渠月念到死的时候微微颤抖了一下,气氛也变地静默。
“我不是没事吗,放心吧,只是一些训练而已,这伤只是因为不熟练留下的。下次我一定能毫发不伤。”
司羽笨拙地安慰着,在他看不见的长发下,女孩的双目盈盈满了泪水,顺面流下。
“你身上,还有血腥味。”妖兽的味道!
吧嗒,泪落在衣衫上,男孩听见了,他的目光左转右转,又安定了下去。
“那是一些蕴含些许血脉之力的野兽的血,我父亲拿来给我锤锻身体的。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你看。”司羽一拳打到木质床头,然后。他颤抖着收回了手。
“笨蛋。”
“嘻嘻嘻。”
司羽笑着,渠月将那只手抓过来,看着那红红的印记,将自己的眼泪抹了上去。
“抱我起来。”
司羽顺应了她的心意,给了她一个答复,抱着她走到了门口。当渠月下来,他向她伸出了手,双方不可避免地对视了一眼,双方都笑了。
时间总向前进,司羽时常不在的日子渠月也适应了。只是又衍生出一个毛病,在司羽离开的时候总是喜欢在他的房间睡觉。
……
周围是喘息声,越来越近,靠近了。司羽躺在从林里,手臂上血已经干涸。他张开了眼,看着巨大的头颅渐渐拱开草丛,露出鲜血淋漓的面庞。
果然,藏不住了吗?
他闭上眼,巨大的身影慢慢接近,无论是出于虐杀的习惯又或是小心谨慎。它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慢到司羽忍不住张开了眼。看到了满眼的红发在飘扬,随着风,刮到了他的鼻尖。
在她身后那妖兽已经没了声息。
“小家伙,你是迷路了吗?”她歪着头,看着司羽手臂上的伤口微微皱了下眉头。
“你是妖?”司羽握剑的手从暗处收回,握住了自己的伤口。
“怎么,你还要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身份纠结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谁。”司羽虚弱地说,眼前的身影逐渐模糊,双目一暗,昏了过去。“谢谢你。”
她歪着头,满面笑容地看着司羽昏了过去,然后缓缓抱起了这个最多只有十三岁的人类小男孩。抱在怀中离开这个满是狼藉地方。在她怀中的司羽身上那些属于他自己的血液诡异地重新钻回到他自己的身体里。而不属于他的,则重新变得鲜活,像水一样,落到了地面。
……
最先恢复的还是嗅觉,少年悠悠转醒,他实在想不到一只妖救了他,并且还在森林里烤兔子。
“你从哪里找来的兔子。”
“抓到啊,要尝尝看吗?唔~不行,还没熟”
看着在一旁专心烤兔子的妖族少女,司羽突然觉得自己好笨,这森林是人家的地盘,又怎么可能找不到食物呢?不过,妖族吃这么少的东西真的好吗?莫非,是给我的?
司羽看着篝火边四只金黄色的兔子,又挪了挪脑袋看着天空。可惜只能看见月亮,今天的晚上是多云。他又转头看向一丝不苟盯着篝火的少女。也许是少女,司羽并不清楚妖族的年纪是如何划分的。但看她后面被扔在一边的某只剑与某沾满灰尘的兔子,他又有信心肯定他的猜测了。应该就是血言被当做串兔子的树枝,但因为太锋利而把兔子切开,兔子掉到了地上。然后兔子不干净了,就要扔掉。
烤兔子的少女安安静静地蹲在篝火旁,树林中没有风,火就格外旺。照着她的脸通红,明亮,和那团火一样。少女注意到司羽的视线,侧过脸笑了笑。
“怎么,人家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盯着人家看了这么久。”
该怎么回答呢?司羽看着又转过身的少女。也许不用。
他闭上眼,身体的虚弱让他挪动身体都变成了难事。伤口并不严重,但中了毒恢复便没有那么迅速。似乎这些毒素只是作用于血液,令人虚弱而不会伤人生命,而且,自己流血的伤口似乎止住了。